静静的盯着房檐上,那只辛勤劳作的蜘蛛,从醒来到现在,水玲珑从人家开始架构到如今快编织成网了,依旧保持着挺尸的姿势。脑海里不断在质疑,她明明是出手打了太子,为何醒来居然好好的躺在,而不是被关在漆黑的、或者是阴冷的牢房内?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吱呀”,门被人推开,水玲珑的心不由沉了一下,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昏,就在闭目的前一刻,她想明白了,估计是那太子看着她晕过去,怕折磨起来不爽,才没有把她丢牢房内去。
过了良久,除了室内收拾东西的“悉数”声之外,别无他音。这让水玲珑的心如同被羽毛轻抚着,痒的要命,好奇的微微睁开一点缝隙,不露任何痕迹的稍微侧脸,映入视线的是小草勤劳的背影,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假装刚刚醒来的样子,水玲珑发出非常虚弱的声音,唤道:“小草!我口渴,能帮我倒杯水吗?”
听到的水玲珑醒了,小草收拾东西的手不由顿了顿,最终,默不作声走到桌爆翻过扣着的茶杯,倒了杯水,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床爆伸手将水递到了水玲珑的眼前。
对小草的冷淡,水玲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一来,失去了代嫁的价值;二来,还出手打了太子,想必现在整个宰相府的下人,恐怕都害怕受到牵连,避她如洪水猛兽吧!不过,这也不能怨她啊!要怨就应该怨那该死的小鬼!
其实,水玲珑哪里知道,小草之所以对她冷淡,是怕自己若数于殷勤和善,会忍不住将交待的事情说漏嘴。
就在水玲珑昏迷过去之后,太子东方浩倒也不再为难宰相,只是命人将水玲珑送到房间之后,就同宰相一起去了书房,大约过了有一个多时辰,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再出书房的时候,宰相脸上已经没有了惊慌害怕的神色,倒是多了几分窃喜,至于东方浩,依旧是那副邪邪的样子。
也就在宰相与太子殿下冰释前嫌,众人准备去花厅用膳时,忽有下人来报,说是一名落魄书生,在府们外大声叫骂。叫人带上来盘问,宰相才知二女儿居然与这书生有染,并且已经怀有身孕,当时气的差点背过去,大发雷霆之下,将那书生与二关押了起来。
宫里宫外,众人皆知,宰相的二女儿乃是皇太后指腹为婚与逍遥王的,婚期就定在月底,如今出了这档子有辱门楣之事,怎不叫宰相心急如焚,仿若是被架在了烈火上慢慢烤一般,简直是坐立难安。
事情的经过,大与三都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所谓姐妹连心,况且女儿家都希望能够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对二所做的事情,大与三心中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当下,大就拉着宰相,略微有些避嫌的移出数步之遥,确定没有人能够听到她们交谈的内容之后,才附耳细细说了一通,至于说了什么,小草后来才知,原来适伎重演,就是让霜姐姐再代嫁一次。
再后来的事情,就是大吩咐她来看看水玲珑是否醒来,若是醒了,就好生照顾着。
“喝完了,麻烦你把杯子帮我放回桌子上!”
水玲珑语带笑意的说话声,唤回了小草略微飘远的思绪。冷淡的接过被子,小草转身将步到桌前,将杯子放好后,背对着水玲珑道:“你先休息吧!晚饭我会送到你房间来的!”
说罢,飘然而去。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虽说小草对自己的态度冷冷淡淡的,但是从她的行为举止来看,似乎不像是害怕被自己连累,反倒有些说不上来的敬重!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越想,越觉得脑子如同一团浆糊,到最后,干脆不再折磨死了许多脑细胞的脑袋,而是继续躺下,索性什么也不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对,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如果对未来,总是抱着恐惧或者是疑神疑鬼的态度,那人生该多累了啊!伟大的诗人李白曾经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嘛!虽然目前也没什么得意的事情,不过,把将来的得意,拿到现在尽欢,也不失为一乐趣嘛!胡思乱想一通之后,睡意再次袭来,水玲珑舒适的翻了个身,心无杂念的会周公去了。
寂静的书房内,一老一少,面色凝重,尤其是少的,坐在椅子上,手肘随意的支撑着稚气的侧脸,秀气的双眉拧紧。
东方浩在思考着宰相提出的计谋是否可行,虽说他心中清楚,宰相提出用她人代替他的女儿嫁入王府,多少为的是保住身家性命,不过,宰相打的如意算盘,东方浩并不十分在意,他在意的是,如果能够派一个机灵的人嫁入王府,成为自己的眼犀调查有关母妃被害一事,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紧张的心,在听到东方浩沉静的询问声后,不由的放松下来,看来,太子殿下赞同了。虽说,眼前的东方浩,模样才只有七八岁,实际年龄,却已经有十二三岁了,在皇室,十二三岁的孩子,早已经有了独自思考与办事的能力了,比起当今皇上,太子的手段与谋虑,更能令人闻风丧胆。
“有,老臣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恭敬的回道。东方浩也不加追问,对宰相的能力,他一向是不会怀疑,否则,朝野之上,又怎会一半是他的门生与至交呢!
“那好吧,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本宫有些累了!”
说罢,东方浩起身,背着手,大步朝书房外走去。宰相则是跟在其身后,点头称是。直至跟到东方浩进了房间,才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水玲珑享受着级的待遇,出入有轿子,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上等的珠宝首饰,这些都不是令她高兴的主要原因,令她高兴的是,自从那日昏倒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讨厌的太子小鬼,据小草说,太子在她昏倒后的次日早晨,便匆忙离去了,至于为何事,无人知晓。
“恩!这个翡翠玉镯!我喜欢!”
随手拿起铺有红绒锦盒内,一只碧绿,泛着流光的玉镯,水玲珑开心的试戴着。也不知为何,宰相这几日,天天叫人陪她四处逛街购物,暗地下,水玲珑也曾想过,是不是那只狡猾的老狐狸又再算计她什么了,可是思前想后,也不能找出一个可以让人算计自己的理由,唯一的解释,就是,或许那老头良心发现。
“哎呀!果然有眼光啊!这是缅甸刚送来的,本店就此一只了!”
玉器店的老板简直是乐开花了,那张皱巴巴的菊花脸,更是绽放的跟什么是的,也难怪他会笑的和不容嘴,因为水玲珑已经是第三次光顾他了,而且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大肆购物,看在厚厚的银票份上,估计没有一个商人会不心花怒放的。
“恩!买了!”
爽快的答应,等到玉镯包装好之后,水玲珑又顺带的要了几件别的首饰,之后,才满载而归的坐轿子离去。
与玉器店相对的,是一件装修简单,却典雅的茶楼,楼内丝竹声声,清雅宜人。来这茶楼的,大多都是些文人骚客,极少有附庸风雅之人。
靠近街道的二楼围栏爆一名面似朗月,目如星辰的男子,剑眉微挑,细细品尝着手中的上等龙井,单从其华贵的服饰,以及高贵的举止来判断,就知此人定是非富则贵之人。立于其身边的,是一名面容严肃的年轻男子,虽说长相平凡,但是纳天生的压迫感,倒是令人不敢与其太过亲近。
“爷,宰相府的二如此粗俗,怎可与您婚配?”
虽知逾越主仆身份,于礼不合,但是谢剑也要如实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东方烈韵嘴角浮现出一丝儒雅的笑意,声音温和却好听的笑道:“你啊!说话总是那么直接!不过,放心好了,本王是不会娶她的!”
之所以说不娶,倒不是在乎宰相府二的粗鲁举止,说真话,看在他眼里,倒有几分率真的感觉。只是,他与宰相在朝廷上,一向不合,如今要他娶对手之女,是断不可能的!
谢剑听主子说不会娶那粗俗女子,才又再度恢复到雕塑的状态。而东方烈韵则是继续品尝着他手中的好茶,只是心中冷笑,大婚之日,他定会让宰相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