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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个月就生了,所以很可能八月份会有断更,不开心。最近因为孕晚期,各种疼和不舒服,所以每天就挣扎两更而已,先这么拖着,等生完孩子再加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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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微臣救驾来迟了!”
依稀仿佛,是毓驳的声音。
歇斯底里的,带着痛彻心扉和无能为力的绝望。
花畹畹看见毓驳伸向她的无能为力的手,那手在空中捞着,抓着,却是无可奈何的徒劳。
刽子手手起刀落时,血腥弥漫了她整个口腔,她的舌头被蓟允秀下令无情地拔去。
痛感从口腔瞬间蔓延了全身,她的眼睛骇然地睁着,睁到无极大,眼白瞬间被血丝充溢,在那一片白里,她看到有一只手从空中坠落。
是毓驳的手,被刽子手无情砍断。
当花畹畹的手筋脚筋被挑去时,毓驳另一只手也被砍断了。
可是耳边还是能听见他决绝的义无反顾的呐喊声:“皇后娘娘,微臣救驾来迟了!”
带着血泪的歇斯底里的呐喊,绝望的,无能为力的,叫人潸然泪下。
当花畹畹像一只软体动物一样蜷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时,毓驳拖着血肉模糊的身躯爬向她:“皇后娘娘,微臣救驾来迟了……”
他已经失去两边的上半截手臂,却用剩下的半截手臂爬向他的皇后娘娘,他的身子底下是一条惨不忍睹的新鲜血来,他的嘴里不停喊着:“皇后娘娘,微臣救驾来迟了……”
一把尖刀从毓驳背上直直插入,鲜血从毓驳嘴里汩汩涌出来。
“毓驳……”花畹畹想喊却喊不出来,她的舌头已经被拔去,她的声音已经失去,从喉咙里发出的毓驳两个字是沙哑的粗嘎的沙沙声。
她模糊的泪眼里看见毓驳的头垂到了地上,两只眼睛始终睁着,身子却再一动不动了。
“毓驳,毓驳,毓驳……”
花畹畹腾地从床上坐起,气喘吁吁,额汗涔涔,梦境许久不来困扰了,可是昨夜她又梦见了那可怕的一幕。
花畹畹抖索着手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荷包,打开荷包取出那粒萤石,窗外天已经透亮,萤石的光在大亮的天光里呈现微弱的绿色,花畹畹眼里噙泪,将那萤石捧到胸口。
“皇后娘娘,微臣的命是皇后娘娘救的,从今往后微臣这条命就是皇后娘娘的,微臣愿为皇后娘娘两肋插刀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毓驳的话言犹在耳,他信誓旦旦,他也做到了。
他是一个行将被处决的犯人,是她让他免做刀下冤魂,而他也誓死为她效力,作为对她的报答。
他是她最忠实的左膀右臂,可是她被打入冷宫那天,他死了。他完全可以明哲保身,置身事外,可是他为了自己曾经的誓言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前尘往事不堪回首,此时忆起还是痛彻心扉,让人激灵灵一凛。
太好了,毓驳也还活着。
花畹畹的泪水一颗颗落在那萤石上,将绿色的萤石浸润得更加鲜绿。
花畹畹蓦地眼光一狠,蓟允秀,你觉得失去储君之位,成为一个没有竞争能力的弃子,你就能为前世犯下的过错弥补了吗?
没完,她的命,毓驳的命,她要他用加倍的痛苦来偿还!
蓟允秀,我绝不会饶过你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继而是灵芝的声音:“公主……”
花畹畹一凛,忙将萤石放回荷包里藏回枕头底下。
擦了泪,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道:“什么事?”
灵芝道:“奴婢给公主送洗漱水进来,公主醒了吗?”
“醒了,你进来吧。”
灵芝端着金盆的水走了进来,花畹畹一边下床一边去找衣服穿,灵芝急忙来帮着她更衣,道:“公主,听说安老太太病了。”
花畹畹一颤。
元宵节前,茹风雅入了一趟宫,皇太后接见的,打着闺蜜阿娴四儿媳的身份。
茹风雅求见皇太后的目的是因为安老太太病重,想请花畹畹出宫替老太太看病。
皇太后哪能不答应呢?
当即便命人去坤宁宫通报,皇太后发话,皇后也只能允准花畹畹去国公府,只是好巧不巧,不知为何灵芝突然拉肚子,皇后便派了另一个宫女叫音音的陪同花畹畹出宫。
花畹畹也没细想太多,到了国公府便由茹风雅陪着直奔嘉禾苑老太太的住处。
茹风雅一路上都十分歉然,说是老太太病了,对花畹畹的礼数不周,还请花畹畹不要见怪。
花畹畹道:“四婶,我是国公府出来的,你我过去交好,何必拘泥于形式呢?”
茹风雅如今掌管国公府的中馈,自然做事都要替国公府的体面着想,不能仗着情分就失了礼数,让国公府落人口舌,花畹畹如今毕竟是坤宁宫里出来的公主。
花畹畹自然了解,听了花畹畹的话,茹风雅便也不再矫情了。
到了嘉禾苑,一众女眷都来见过花畹畹,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并着小姐们都在,花畹畹没有和众人过多寒暄,便由茹风雅引着进里间去了。
三太太道:“这安和公主一段时日未见,做派倒是比从前大了不少,见了大嫂你这个准婆婆,竟连正眼都不瞧上一眼。”
三太太说着,目光飘向大太太,尽是嘲讽。
大太太面上是不以为意的神色,淡淡道:“什么准婆婆,我可不敢当。”
大太太刚说完,便有仆妇进来请她道:“大太太,有客人在芙蓉苑等您呢。”
大太太便撇下众人自去了。
三太太冷嗤:“什么态度,老太太这边是什么境况还没定呢,她竟然拍拍屁股走人!”
二太太因为丧偶,整个人看起来软趴趴的,此刻有气无力同三太太道:“有安和公主在,老太太的病应该是无碍的。”
“若当真能无碍的话,恐怕就是假病了。”三太太一针见血,二太太闭了嘴,不做评论。
真病假病,横竖花畹畹一把脉不就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