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奇道:“可是可以但我不太相信你们。”
青衫人一皱眉头道:“这个就很难了。”
黄元奇道:“不难只要你有诚意合作此事很容易办?”
青衫人一拱手道:“请教?”
黄元奇道:“绢画、玉塔任阁下选择一样在下立刻奉上……”
青衫人脸色微微一沉但立刻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道:“另外一件呢?”
黄元奇道:“另外一件么先由在下保管。”
青衫人道:“这个黄兄人怕倒过想黄兄无法相信兄弟兄弟又如何能相信黄兄呢?”
黄元奇道:“这个你只有相信我了!”
青衣人对黄元奇似有着很大的忍耐轻声道:“黄兄如是坚持在下也就只好让步了。”
黄元奇道:“那很好诸位可以走了。”
青衫人怔了一怔道:“黄兄是否要咱们的人跟着你!”
黄元奇道:“不用了。”
青衫人道:“如若我们不派人追踪阁下咱们又如何能够和阁下联络上呢?”
黄元奇道:“这个我早就想好我会派人在适当的时间内送上一封书信告诉你们到哪里去取绢画或是玉塔。”
青衫人笑一笑道:“黄兄不觉着这个法子太过冒险了。”
黄元奇道:“什么人冒险了?”
青衫人道:“我们黄兄离去之后咱们不能派人追踪就算和阁下失去了联络咱们相信黄兄一言如山绝不会失信不过那送信的人可能把信遗失……也可能会被人抢去这一点不知黄兄是否想到了?”
黄元奇道:“想到了不过这一点我们会代阁下顾虑到这件事在下可以答应阁下在下可以从派遣三个人分别送上同一封信信上咱们只说明一个地址别人就算收到了也看不懂。”
青衫人道:“这法子妙得很不过咱们看不懂。”
黄元奇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
胄衫人回顾了一眼接道:“慢一点如果是属于机密的事……”
黄元奇接到:“这一点我知道但你可以选择一样我再告诉你们取得另一样东西之法。”
青衫人沉吟了一阵道:“绢画重要但玉塔却很容易损坏所以在下觉着应该把玉塔交出来吧!”
黄元奇道:“好!”
缓缓把绢画交给李文手中接道:“老五如若老四哥遇上攻击你就立刻毁去绢画。”
青衫人笑一笑道:“黄兄兄弟对你的敬重举世之间你黄兄非第一也是第二但黄兄对兄弟却似是成见很深。”
黄元奇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青衫人苦笑一下道:“好吧!黄兄既如此说在下只好遵从了。”
黄元奇缓步行了过来缓缓把手中捧着的玉塔交给了青衫人道:“你要不要打开瞧?”
青衫人道:“不是兄弟不相信黄兄而是黄兄雕刻这件艺品乃属空前绝后之作兄弟是先睹为快。”
黄元奇道:“好吧!你打开瞧瞧。”
青衫人打开长形木盒只见一座翠翠玉塔横放于木盒之中。
任何人只要看一眼轨可以瞧出是一件雕工困致的艺品山水清秀人物栩栩如生。
青衫人只简略的瞧了一眼立时又把木盒盖上笑一笑道:“只一眼就被吸引只不过此地不便细看在下带回仔细把玩。”
对这座翠玉塔他似乎是极端的珍重包好之后竟然自己泡在怀中。
黄元奇冷说道:“你看清楚了么?”
青衫人道:“看清楚了。”
黄元奇道:“对一件艺品的鉴赏走马看花般约略一眼却无法看出真伪。”
青衫人道:“对一般的艺品自然是无法在短短一眼间分辨真伪但你黄兄的手笔就大大的不同了。”
黄元奇道:“哦!阁下有何高见?”
青衫人道:“黄兄的手笔刀法均匀深浅如一只要看上一眼就可以瞧出它的真伪了。”
黄元奇行前两步道:“请阁下附耳上来。”
青衫人应了一声伸过头去。
黄元奇低言了数语提高了声音道:“现在诸位可以去了。”
青衫人笑一笑道:“黄兄多多珍重恕在下不送了。”
黄元奇道:“不敢有劳。”
胄衫人正待举步而去突闻了一阵车轮声传了过来抬起的脚又停了下来。”黄元奇一皱眉欲言又止。一辆豪华的蓬车疾驰而至在茶棚外面停了下来。蓬车停下车辕上跃下了一个全身黑衣身佩长剑的少女。那少女快行入了茶棚目睹茶棚中的情景不禁为之一呆。青衫人淡淡一笑道:“姑娘赶路吧!茶棚歇业了。”
黑衣少女似是已经恢复了镇静冷冷一笑道:“为什么?”
青衫人道:“小姑娘老夫说得很清楚了这里停业啦!”
黑衣少女冷冷说道:“为什么早不停业不停业我们刚刚赶到了这里天下会有这样巧事?”
青衫人笑一笑道:“小姑娘你这么一点年纪怎么竟如此蛮横?”
黑衣少女淡淡一笑道:“你是这座茶棚的老板吧!”
青衫人道:“老夫还没有这份才气。”
黑衣少女道:“阁下既然不是老板似乎用不着多口。”
青衫人皱皱眉头似想作但却突然又忍了下去。
黑衣少女目光转动回顾一眼道:“哪一位是这座茶棚的主人?”
黄元奇道:“我!姑娘准备是用茶还是吃点什么?”
黑衣少女道:“咱们又渴又饿既要吃茶也要吃点东西。”
黄元奇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在下开这座茶棚已有数年之久这恐是最后一次的生意姑娘一行几人请进来吧!”
黑衣少女回身外行去但走到茶棚门口时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说道:“你们这座茶棚中有这么多人不像是一个作生意的地方?”
黄元奇道:“咱们确然是有点事情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姑娘一行人要吃点什么东西只管吩咐不过这地方很荒凉姑娘如是要吃山珍海味那自然有些困难不过一般的酒菜咱们这座茶棚都准备的有。”
黑衣少女沉吟了一阵道:“这样吧。我去禀告我们姑娘一声。”
只听一个清脆如铃声音传了过来道:“不用了咱们随便吃一点吧!”
这是一个清脆甜蜜、动人无比的声音任何人听到了这声音都有如闻天音的感觉。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绿衫、绿裙一身如翠长披垂肩的少女缓步了行了过来。
长裙拖地长飘风衬着一张粉红如花的脸儿和那美丽的轮廓莲步姗姗的行了过来。
所有投注那少女脸上的目光都似是遇上了强大的吸力再也舍不得移转开去。
隐身在墙壁后面的秋飞花也看清楚了这美丽绝伦的少女只看一眼他已然确定了这少女就是东方姑娘。
忽然脑际间浮起了南宫玉真的倩影。
不自觉秋飞花把两人用来作一个比较。
两人的美可算是腊梅、春兰各极其致南宫玉真美得有些冷美得有些不可逼视像雪中的腊梅有一种傲霜胜雪的气概是那么高贵、清秀叫人暗暗生出了敬佩之心。
这个绿衣姑娘美的十分秀丽秀绝群伦秀的不带烟火但使男人难抗的是她秀丽中带有一股明艳气。
是那么抢眼。
是那么动人。
只见书术君子黄元奇摇摇头低声吟道:“此美只有天上有手握书管难下笺。”
他的目光也投在那绿衣少女的身上而且看得比别人还要入神三分。
但他只是在鉴赏一件艺品目光上没有一点邪恶之气。
那生相威严的青衫老者也似乎被这人间殊色所动静静的站住未再向前移动。
绿衣少女目光转动回顾了一眼目光落到了黄元奇的身上道:“你是这茶棚中的主人么?”
黄元奇道:“区区正是。”
绿衣少女道:“你目中智庭饱满可惜被两道浓眉掩蔽天庭饱满玉梁直上青云不但有一身好武功还是一位饱学的大儒……”
黄元奇拂髯一笑道:“夸奖夸奖大儒绝不敢当但在下认过几卷书倒也不错。”
绿衣少女道:“当今武林之世有两位满经纶的高人一个是江湖五奇中的书剑秀才傅东扬一位是大河五义中的老四书术君子黄元奇阁下是哪一位?”
黄元奇道:“姑娘贵庚了。”
见面问少女年龄该是件很不礼貌的事但话从黄元奇的口中说出来竟使人有着并无不该的感觉。
原来这黄元奇是属于内秀一型的人物外面诚厚木讷每一句话都有着一种忠诚之气。
绿衣少女眨动了一下大眼睛笑道:“我么像不像十八岁?”
黄元奇道:“就算姑娘十八岁吧!也只不过十八春秋怎生得知江湖中事?”
绿衣少女笑一笑道:“你是书术君子黄元奇?”
黄元奇呆了一某道:“你怎能如此肯定。”
绿衣少女笑道:“你手中抱着画绢定然是善于作画的人想那书术君子乃艺海中的才人不但胸藏万卷学究天人而且丹青手法也是妙绝一时当代书画名家无出其右。”
黄元奇笑一笑道:“原来如此姑娘又怎能肯定老夫这包袱之中一定是幅绢画?又怎能肯定只有书术君子黄元奇才会抱着一幅绢画呢?”
绿衣少女道:“问得好!本来我只有八分确定现在么?我有十分把握了。”
黄元奇道:“姑娘可有解说?”
绿衣少女道:“有?书术君子黄元奇交了几个好朋友合称大河五义他们那几位兄长都是性情中人待他如兄如弟如手如足才使他无忧衣食把毕生的精力投注于读书、习练、雕刻、塑形之上……”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那黄元奇故然是一代奇才但如不是他遇上几个好兄弟必将忙于衣食奔走江湖只怕也不会有他那样的成就了。”
几句话触动了黄元奇无限的心事。黯然叹息一声道:“姑娘说的不错黄元奇如不是遇上了几个好兄弟使他数十年无忧衣食哪会有今日这样的成就?”
绿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我不过是说几句玩笑罢了想那书术君子黄元奇乃天纵奇才如是没有他那天赋的绝世才华就是黄金成山锦缎如海也无法使一个平常之人有那样的成就。”
黄元奇淡淡一笑道:“姑娘辩才如也真叫在下佩服区区正是黄元奇但不知姑娘可否见告姓名?”
绿衣少女很大方全无一般少女的羞怩情怀笑一笑道:“我叫东方亚菱。”
黄元奇道:“难得啊?姑娘这点年纪竟然对江湖中事了解如此之多。”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可得天下事这又算得什么呢?”
黄元奇道:“文章千古事百年人方知但姑娘说的都是近年内武林中事书本上哪里去找。”
东方亚菱道:“处处留心皆学问武林中称得起读书的人只有你黄前辈和那位书剑秀才说来并非是什么难事了。”
黄元奇道:“在下久闻书剑秀才之名可惜未能有缘一会。”
东方亚菱道:“那位书剑秀才么?不见也罢!”
黄元奇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笑道:“所说那位书剑秀才和你书术君子大大的不同了。”
黄元奇道:“哪里不同了。”
东方亚菱道:“听说那位书剑秀才滑头得很和你这位诚厚君子完全是两个大不相同的人……”
隐在那围墙之后的秋飞花听得东方亚菱对师父评得一文不值顿觉怒火上冲大步行了出来道:“姑娘见过那位书剑秀才么?”
东方亚菱回顾了秋飞花一眼只见他眉目间满是怒意不禁莞尔一笑道:“没有见过你是……”
秋飞花冷冷接道:“不用问在下是谁但姑娘既未见过书剑秀才何以竟敢武断别人是非擅作评论。”
东方亚菱脸上的笑容忽然隐失不见了目光投注在秋飞花的脸上打量了一阵。
道:“你是傅东扬门下弟子?”
这种单刀直入的问法连秋飞花也有些大感意外呆了一呆道:“不错在下正是书剑秀才门下弟子。”
东方亚菱道:“令师虽也是武林中的饱学之士但他久年在江湖上闯荡维护正气替天行道替天下苍生作了不少有益的事但如说到诚厚只怕不能和书术君子相比我说的有错么?”
秋飞花冷冷说道:“姑娘唇枪舌剑词锋犀利而且能够自解矛盾其高明之处实是叫人难及……”
脸色变得更为严肃缓缓接道:“但你这点年纪在武林之中只不过是一个后生晚辈罢了!就算有一点识见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来有道是目赌是实耳闻是虚你自己没有见过的事怎能妄作论断。”
东方亚菱道:“我没有见过但我听过我相信这些传说不会错。”
秋飞花剑眉耸动似要作但却突然又忍了下去。
这时突见人影一闪东方雁疾奔而入道:“妹妹……”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哥哥你在此等我很久了吧?”
东方雁一指秋飞花道:“这位是秋飞花兄……”
东方亚菱接道:“早见过了是”书剑秀才“傅东扬门下的高足。”
东方雁一皱眉头道:“菱妹你知道么?秋兄是陪我来此接应你的。”
东方亚菱道:“哦……”
东方雁道:“秋兄是大哥很大面子请来的为了你连闯险关奔波数百里扮装村夫农人受尽了委屈你怎不谢谢人家。”
东方亚菱嗯了一声回头对秋飞花福了一福道:“对不住啦秋大哥小妹不识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见怪。”
秋飞花对这么一个秀丽绝伦、笑容如花、盈盈万福的来势真还无法应付只好一拱手道:“罢了罢了骂我秋飞花几句也没有关系但千万不可再出言伤到家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不知者不罪我不知傅东扬是你秋大哥的恩师既然知道了小妹以后自然是不再批评就是。”
秋飞花一皱眉欲言又止。
东方亚菱目光转注到黄元奇的身上道:“听说书术君子书画雕刻之术为天下一绝但不知小妹是否有机会瞻仰一下黄老前辈的大作。”
黄元奇微微一笑道:“姑娘对丹青一道是否也有一些研究呢?”
东方亚菱道:“进么──也喜欢涂鸦几笔功夫太浅不足以入大家之眼。”
黄元奇道:。“客气客气但不知姑娘想先看些什么?”
东方亚菱沉了一阵道:“我想先看看黄前辈的雕刻之术。”
黄元奇沉了一阵道:“好吧!不过在下已把玉塔交给了别人老朽替你借一借吧……”
目光转到那青衫人身上道:“阁下可不可把玉塔借给这位东方姑娘看一看。”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黄兄的吩咐兄弟一向是无不从命。”
缓缓把手中的木盒交给了黄元奇。
黄元奇似乎是有些意外呆了一呆伸手接过了木盒。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这是一件什么东西?”
黄元奇一面解开木盒一面说道:“是一座玉塔在下化费了相当时间的工夫这上面的雕刻在下自己尚觉满意但不知是否入姑娘之目?”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黄前辈的雕刻在下虽然没有见过但在下却见过了阁下的书画那简直是当代杰作想来这雕刻的艺品……”
突然间人影一闪一条铁杖伸了过来压在那玉塔之上。
这时黄元奇也不过刚刚把木盒的盖子打开。
那伸来的铁杖正好压在那玉塔之上。
这铁杖来得大过突然竟使黄元奇无法防止。
其实场中高手众多竟然都未能防到这突然飞来的一条铁杖。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入耳际道:“诸侠听着在下手中的白铁杖已然贯注了千斤内力压在那座玉塔之上。”
轻轻吁一口气那青衫老者缓缓说道:“阁下是何方高人为什么要毁坏这座玉塔?”
黄衣人大约有四十七八的年纪留着飘胸的长髯手中一根铁杖足有鸭蛋粗细。
长长吁一口气。黄衣人有些颤抖的说道:“我知道阁下的血印索可以伤人于十步之外。不过。那不会马上要我的命我有足够的时间震碎这座玉塔。”
青衫人道:“我如要伤害你似乎是不会和你多费如此唇舌了我只是要知道你为什么想毁去玉塔。”
黄衣人道:“只要你们不出手我就不会毁去它咱们耐心一些谈谈条件。”
青衫人轻轻吁一口气道:“好吧!有什么条件你可以谈了。”
黄衣人道:“我要这座玉塔的一半不知阁下是否答应?”
青衫人道:“哦!”
黄衣人道:“那总比我用这铁杖把这座玉塔震碎的好。”
青衫人道:“这座玉塔并非是我所有老夫就算想答应你也是无法作主了。”
黄衣人道:“好吧!我如取不到一半的玉塔也是难免一死那就不如在下将这座玉塔震碎就是。”
青衫人一皱眉头原本已生得十分威严的相貌更显得威严。
大约是这青衣人在江湖的威望太高只这么一皱眉那位黄衣人立刻显得有些不安。
淡淡的闪掠一抹强自忍耐的笑容青衫人缓缓说道:“你听着你如一枚震碎了那座玉塔之后没有自绝的机会。”
黄衣人道:“我会立刻自绝而死不会让你有折磨我的机会。”
责衫人冷冷说道:“你只有一个选择震碎玉塔或是自绝而死你不可能在震碎了玉塔之后还有自绝的机会。”
黄衣人道:“我……我……”
青衫人接道:“你不会很快的死亡你将尝试到世间最痛苦的死亡你会在失去自主的情况下活上三日三夜每一寸时光你都在过一个人所能承受的痛苦和挣扎。”
黄衣人呆了一某道:“我……我……”
青衫人笑一笑道:“一个人如是死定了也应该选一个舒服的死法。”
黄衣人叹息一声道:“如是我一枚震碎玉塔你们达一半玉塔也没有了何不舍弃一半玉塔救了在下的命。”
青衫人道:“什么人遣你来此你明明知道你没有取得这玉塔的能力为什么要派你来此?”
黄衣人道:“这个……这个……”
也许是这青衫人的威望使黄衣人的内心中有着极端的震惊连话也有些口吃起来而且无所措词。
青衫人的脸色和缓下来也泛现出了笑容缓缓说道:“你还有一个机会!”
黄衣人道:“什么机会?”
青衣人道:“你收回铁杖老夫保证你的安全。”
黄衣人道:“这个在下……”青衫人接道:“老夫当着这么多人说的话走然担当。”
黄衣人叹一口气道:“可否让在下想一想再作决定?”
青衫人道:“可以给你一盏热茶的工夫如何?”
黄衣人道:“我想应该够了。”
青衫人笑一笑道:“好!老夫等你一盏热茶工夫。”
这时黄元奇仍然用、手抱着那一座玉塔脸上是一片莫可奈何的尴尬之色。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低声对黄元奇道:“老前辈你抱着那座玉塔终非良策何不把它放下?”
黄元奇长吁一口气望着那黄衣人道:“在下可否把玉搭放下来?”
黄衣人一皱眉头道:“可以把它放下不过别想动别的脑筋须知我这铁杖上已然贯注了内力稍有异微我就把玉塔震碎。”
黄元奇急急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在这玉塔上化费了近五年的工夫这是当今之世最完美的杰作你不能毁了它。”
黄衣人道:“一个人如若为了保全性命时就算是世界上最名贵的东西他也可能把它毁去。”
黄元奇道:“你只要不毁这座宝塔我们会尽全力保全你的性命。”
东方亚菱道:“阁下这是最好的选择了那位青衫人可能武功很高强有保护你的能力但他说的话却未必可以相信大河五义中人向不轻诺既然说出了全力保护你大约是不会错了这一点你应该相信。”
黄衣人道:“姑娘是……”
东方亚菱道:“我复姓东方……”
黄衣人突然摇摇头道:“不行啊!我还要仔细的想想。”
东方亚菱道:“你慢慢想吧!反正你还有一盏热茶工夫。”
这时那青衫人突然把目光转到东方亚菱身上道:“这位姑娘想是来自东方世家了。”
东方亚菱道:“是啊!我还没有请教阁下的尊姓大名?”
青衫人道:“老夫么……呵呵杨旗山。”
东方亚菱道:“原来是百步夺命杨老英雄晚进失敬了。”
杨旗山道:“久闻东方世家出一位绝世才女想来定是亚菱姑娘了……”
东方亚菱道:“不敢不敢那不过是别人的夸奖罢了。”
杨旗山道:“初度会晤已见姑娘才华足证传言不虚了。”
但闻那黄衣人高声说道:“杨兄你说的话还算不算?”
杨旗山道:“杨某人说出的话一向是如同皂染你必需在一定的时限内决定过时限杨某就不负责了。”
黄衣人道:“现在呢?还算不算。”
杨旗山道:“算!”
黄衣人忽然收回铁杖道:“在下不知杨兄在此!”
杨旗山道:“如是早知道了呢?”
黄衣人道:“在下绝不会来。”
杨旗山笑一笑道:“返到我随身剑童身后老夫倒要看看当今武林之中还有什么人物能在我杨某的保护之下取你性命。”
黄衣人突然一抱拳道:“多谢杨兄。”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杨老英雄好威风啊!当今武林之中有你杨老英雄这份煞气、威风只怕是很难再找得出来了。”
杨旗山道:“江湖朋友们的关爱倒使姑娘见笑了……”语声突然一变接道:
“老夫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请教姑娘。”
东方亚菱道:“来者不善杨老英雄请说吧!”
杨旗山道:“姑娘说在下说出之话不可相信不知本何而言?”
东方亚菱嫣然一笑道:“论武功你杨老英雄自然是武林中第一等高人但如论信义上的声誉大河五义在武林中的招牌绝非你杨老英雄所及了。”
杨旗山脸色一变似想作继而哈哈一笑道:“东方姑娘说的是如若说到信义二字么?大河五义在武林中的金字招牌实非常人能及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看起来老前辈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人。”
杨旗山嗯了一声道:“夸奖夸奖老夫在江湖上走了数十年总不能连一点气量也没有啊!”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这些年书术君子黄元奇在你杨老英雄的暗中保护之下平安无事那不但是替武林中保存下一份正义而且也替人间保存下一位艺术大师。”
杨旗山道:“这个么在下倒也不敢居功。”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杨老英雄太过谦虚了。”
杨旗山道:“这倒不是谦虚不是老夫之功老夫不敢承当。”
东方亚菱道:“这么说来老英雄也是奉命行事?”
杨旗山双颊一热双目中暴射出两道凌厉的寒芒逼注在东方亚菱的身上冷冷说道:“姑娘口齿犀利如刀只怕不会有什么好处?”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理鬓边散飘逸一笑道:“杨老英雄如若觉着晚进之言有什么不对尽量赐教只要说的有理晚进自会信服。”
言下之意无疑是说口舌是争应以理服人像阁下这样的高人如此霸道岂不是倚老卖老么?
想了一阵杨旗山突然放下了脸笑道:“姑娘词锋犀利得很啊!”
只从他神色上看他已经是被东方亚菱的言词说服。
缓步行到了黄元奇的身侧伸出纤细滑嫩的玉手轻抚着翠玉塔东方亚菱有些惊讶的说道:“果然是巧夺天工的手法一代金石大家只是可惜呀!可惜!”
黄元奇怔了一怔道:“姑娘如是瞧出了败笔还望指正出来。”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下刀如神恰如其分晚辈看不到一处败笔。”
轻轻吁一口气黄元奇缓缓说道:“姑娘这可惜之声又指什么呢?”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就没有感觉这座玉塔的美中不足之处?”
黄元奇道:“这个么老朽倒未察觉。”
东方亚菱道:“这座玉塔上的山水人物十三飞鹰雕刻的须眉毕现羽毛清明其下刀的手法只怕全凭经验感觉了那是智慧的功力结合自是叫人佩服。但进不解的是这些人物摆的大过拥挤了…”
黄元奇道:“高明啊!高明这是此座玉塔的唯一缺憾。”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既然早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
黄元奇道:“这个么情非得已了因为这是他们指定的图案不论是山气、人物、飞鹰都已经早为排好老夫是瞧着他们的设计下刀。”
东方亚菱道:“原来如此无怪把一副完美的艺品点缀得很不对称。”
黄元奇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同要再仔细瞧瞧么?”
东方亚菱道:“这座玉塔上图画山藏海纳似乎是蕴藏着很多的东西……”
黄元奇道:“不错似乎是这座玉塔上的图画包涵着什么?不过我不知道。”
东方亚菱目光微转一掠杨旗山只见他神情冷肃双目中隐现寒芒不禁心中一动伸手取过翠玉塔笑道:“你们小心啊!别碰了我一旦碰到我这座玉塔可能掉在地上摔坏了那岂不是可惜很?”
她的自言自语很多人都不了解她的用心何在?
但秋飞花却从她的回目一顾杨旗山的神情中了解她话中含意悄然移动身躯挡在了她的身侧正好在杨旗山和东方亚菱之间。
只要杨旗山出手偷袭必需先经过秋飞花。嫣然一笑东方亚菱多情的看了秋飞花一眼笑道:“你真善解人意啊!”
秋飞花突然间有着一种被嘲弄的感觉双颊飞起了一片红晕但却没有说话。
东方亚菱没有看到秋飞花的气怒之状事实上她也无暇看他因为她两道目光已被那玉塔上的图案吸引。
只见她全神贯注如同现了一种渴慕的奇景一样而且不时伸出纤巧的玉手擦拭一下翠玉塔上的刀列花纹。
茶棚中鸦雀无声东方亚菱绝世才华锋芒毕露再加上那美丽无伦的姿容本身就其有了很大的吸引之力她是属于那种射光芒的人外形和内涵都有着强烈的吸力。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她的身上。
这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东方亚菱全神贯注在那翠玉塔上别人可以放心看她欣赏那如花玉容二是她捧着翠玉塔一口气看了一顿饭工夫之久仍然是神情专注。
东方雁微微一皱眉头道:“妹妹你看什么?看的如此之久。”
东方亚菱似根本没有听到连头也未抬一下。
她过度的全神贯注似是也把黄元奇引入了一片迷茫之中呆呆的望着那玉塔出神。
杨旗山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道:“东方姑娘你瞧好了么?”
这几句话的声响不大但却有如尖锥一般刺入人的耳朵之中使全场中人全都清醒了过来。
东方亚菱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这座玉塔上的图画除了供人欣赏之外似是还有别的含意。”
眉宇间隐隐露出了困倦之色显然她全神贯注那玉塔之上耗用心智甚多。
黄元奇长长吁一口气道:“原来这些图画如此排列是别有作用的。”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晚进想请教一件事情不知老前辈可否见告”黄元奇道:
“如是老夫能够回答的事自然奉告。”
只听杨旗山冷冷说道:“黄兄可以把玉塔交还给兄弟了吧?”
黄元奇道:“在下这一生中交了几位如同手足的兄弟但却从未遇到一位对我雕刻艺品的知己这位东方姑娘是在下遇到的唯一知己瞧瞧这座翠玉塔有何不可?”
杨旗山道:“诸位瞧的时间很久了应该早已瞧得十分清楚了事实上那座玉塔的图画也没有什么深奥之处各位再瞧下去不觉着无味么?”
东方亚菱望了杨旗山一眼却回头对黄元奇道:“黄前辈这座玉塔的图画由何而来?”
黄元奇沉吟了一阵道:“他们给我一个草本要我照着画上的。”
东方亚菱道:“那是什么样的草本?”
黄元奇道:“是画的。”
东方亚菱道:“什么人画的?”
黄元奇沉吟了一阵道:“他们虽然经过了人工的重描我看得出那不是原本似乎是照着一种原本描下来的如是我想的不错这根本就是一座石塔上的原来壁画那可能是一座很高的石塔描下的原本也可能很大所以他们请了画师把它缩小交给我刻在这座翠玉塔上。”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就不错了他们把一座很高大的石塔上雕刻的壁画原画描了下来不过他们为什么不肯把原本交给你呢?如若是原本我想你雕刻得可能会更为逼真一些。”
黄元奇笑一笑道:“姑娘说的不错如是他们把描下的原本交给我我相信可以雕刻更逼真一些唉!他们请的画师不能算错但我看得出那描绘上仍有不少败笔说起来很可惜啊!”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你刻在这翠玉塔上的图画是否经过了你自己的修正。”
黄元奇点点头道:“是的!我修正了他们的败笔我不忍使一件完美的大艺术品留下了大多的缺点。”
东方亚菱哦一声道:“小女子也习过丹青之术但我想这方面的素养和你老前辈相差的大远不过我可以看出它一些缺点。”
黄元奇喜道:“那要请姑娘指点指点了。”
东方亚菱道:“我看出这玉塔上有几处的刀路是老前辈勉强下刀的想绘他们描绘的大坏老前辈临时觉未能事前寻思所以改正的勉强一些。”
黄元奇大为佩服的惊道:“姑娘好眼力啊!好眼力但不知姑娘瞧出了几处地方?”
东方亚菱似是对黄元奇的艺术才华也十分敬服微微一笑道:“小女子的眼力还不到火候我只瞧出了三处地方。”
黄元奇道:“了不起啊!了不起我只勉强下了四刀竟被你瞧出三处。”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夸奖了四漏其一晚辈该是很惭愧了。”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黄前辈你看那座原来石塔上的壁画在画上的造诸如何?
黄元奇道:“不大高明不过他的功力很深厚着刀如削劲力内蕴当年雕刻那座石塔的人定然是一位武功很强的高人。”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他们要你雕刻这座玉塔的原因了唉│可是他们既有原来的版本为什么还要你雕刻这座玉塔呢?”
黄元奇道:“这一个在下就不明白了。”
这时杨旗山突然大声喝道:“黄兄看也看过了评论也差不多了难道还不肯把玉塔还给在下么?”
黄元奇点点头道:“应该还给你了!”
东方亚菱道:“让我再看一下。”
黄元奇道:“好吧!希望你快一些。”
东方亚菱未作答话又全神贯注在那玉塔之上。
这一次她看的很快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的玉塔。
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她已把玉塔交回到黄元奇的手中。
黄元奇接过玉塔交还杨旗山道:“杨兄玉塔奉还希望你能遵守咱们的约定。”
杨旗山道:“黄兄放心但愿你能好好的保护那幅绢画在下告辞了。”
黄元奇道:“恕不相送。”
杨旗山目光一顾那身着黄衣、手执铁杖的大汉道:“你要不要跟着我走?”
黄衣大汉满脸为难之色沉吟了一阵道:“老实说跟杨老英雄同行在下有些害怕。”
杨旗山一皱眉头道:“你有些害怕害怕什么?”
黄衣大汉道:“杨大侠在武林中的声誉大高在下和阁下走在一起实在有些不相衬我怕一旦冒犯到阁下……”
杨旗山淡淡一笑道:“看来杨某人在江湖上的声誉是不大好了?”
黄衣大汉道:“杨大侠不要误会在下的意思是害怕……”
杨旗山一挥手道:“好了用不着再说下去了你如是不愿跟杨某同行那是自愿留在此地了?”
黄衣大汉道:“留在此地似是也危险得很不过至少我还有反抗的余地。但如是你杨大侠想取我性命怕在下连逃避的机会也没有了。”
杨旗山道:“阁下倒是对我杨某人很夸奖啊!”
黄衣大汉必恭必敬的说道:“在下是一片诚心。”
杨旗山轻轻叮吁一口气道:“好!我答应了保护你的安全但你阁下如是不愿接受那是你的事了!”
黄衣大汉道:“只要杨大侠高抬贵手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杨旗山哈哈一笑道:“那么阁下保重了。”
怀抱玉塔大步而去。
黄衣大汉一躬身道:“杨大侠好走!”
杨旗山未再多言举步而去。
两个青衣童子紧追在杨旗山身后离开茶棚。
东方亚菱目睹杨旗山离去之后精神忽然一松眉宇间流现出困倦之色缓缓说道:“黄前辈晚进有两件事想向前辈请教只可惜……”
黄元奇道:“可惜什么?”
东方亚菱道:“只可惜我今天大累了无法和前辈多谈希望老前辈能等我一天。”
黄元奇怔了一怔道:“等你一天?”
东方亚菱道:“等我一天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黄元奇道:“就算是很重要的事怕我也无法等你一天因为找也有很重要的事必需要很快的离开这里。”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老前辈你觉着晚进是你的难遇知己么?”
黄元奇道:“这倒是不错老夫这一生之中你算是我唯一的艺术知己了。”
东方亚菱道:“既是如此老前辈究竟这一点情面都不给晚进么?”
黄元奇道:“这个这个在下么实也是件不了主。”
东方亚菱道:“哪一位能够作主呢?”
铁拳君子纪平回顾了王道同一眼低声道:“大哥咱们再宽四弟一些时间如何?”
王道同道:“好!东方姑娘你需要多少时间?”
东方亚菱道:“一天时间如何?”
黄元奇道:“为什么要这样久?”
东方亚菱:我先天的体质大坏人累了连说话的气力也役有了。
黄元奇道:“哦!”
东方亚菱:所以我要一夜的时间才能够恢复。
王道同道:“这样吧老四你二哥已经死了二十年咱们就算多等上几天也不要紧明天中午时分咱们再来接你。
黄元奇道:这岂不是太过委屈诸位兄弟了?”
王道同道:不要紧这半日的经历比我追寻你二十年遇上的高人还多。
东方亚菱:“王大侠人闻你的仁义之名今日一见果不虚传。
王道同道:唉姑娘言重了大河五义在江湖上算不得是声名显赫的人但咱们一生中从未失信于人未遗弃过道义二字这一点全是可以在江湖上说得出口咱们把老四交给姑娘了明日午时咱们再来接他老三、老五咱们走!”
举步向外行去。
黄元奇急急说道:“大哥留步!”
王道同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什么事?”
黄元奇道:“大哥这位东方姑娘对艺术上的造谓实是在下的知己我们说的事情大概也只是一些书画、雕刻、艺品之类的事两位兄弟为什么不留下来听听呢?”
王道同道:“不用了咱们五兄弟中除了你之外都不懂艺术和东方姑娘也说不上话留在这里也是无用。”
黄元奇苦笑一下道:“大哥对于二哥之死小弟已耿耿于怀二十年实不愿再拖下去了希望早些找到二嫂查个水落石出。”
王道同道:“这个么?急也不在一两天你难得遇上东方姑娘这样精监赏评果断的才女错过一次详谈-实为终身大恨再延一天咱们明天中午再来。”
举步离开了茶棚。
纪平、李文紧随身后而去。
目睹王道同等去远之后东方亚菱才微微一笑道:“黄前辈你这位大哥真是一位宽厚的君子人物!”
黄元奇道:“大河五义本是人间最完整的异姓兄弟可以不让桃园三结义专美于前但却未想到我竟会作了凶手杀了待我仁义深厚约二哥。”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你不是杀人的人!”
黄元奇道:“但我杀了人而且真凭实据想赖也是赖不掉了二哥死在我的雕刀之下。”
东方亚菱道:“说你不是杀人的人就不是杀人的人你如杀了人那也有别的原因!”
黄元奇道:“姑娘有一件事在下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我不会杀人?”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我说一句胆大的话你这一生中从来没有杀过人!”
黄元奇道:“在江湖之上行走哪会有不杀人的事这一点姑娘怕是看走眼了。”
东方亚菱道:“不曾我一向是信心很坚定的人很相信自己的看法。”
黄元奇脸上是一片冷肃之色缓缓说道:“姑娘说对了但不知姑娘如何看法?敢作这样的断言。”
东方亚菱道:“你的相貌中没有一点杀机除非在神智迷乱、不能控制中才会杀人所以我说你不曾杀人!”
黄元奇道:“也许姑娘说的对不过在下事实上是杀了一个人那还是我的义兄。”
东方亚菱道:“有一种药物可以使人在食用之后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黄元奇道:“那是一件什么样的药物?”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什么药物我就不大清楚了但我知道那药物无色无味食用之后对自己也不会有大大的损伤而且药效消失踪迹后没法再可寻。”
黄元奇道:“看来姑良对药物一道也很有心得了。”
东方亚菱道:“谈不上什么心得不过我喜欢读杂书对医药一道也稍有涉猎因为有那么一种药物在中原武林中流传所以我就顺便提一下了。”
黄元奇道:“照姑娘的说法在下在杀死二哥之前先服下了那种药物。”
东方亚菱道:“这只是三种可能晚进未知详细内情之前不敢断言。”
黄元奇道:“唉!在真象未明之前在下也不愿把这些错失推到别人的身上。”
东方亚菱道:“听阁下之意是很想替你那位二哥偿命了。”
黄元奇道:“不错不论我是如何杀了他但我确实是杀了他对么?我手上沾了他的血。”
东方亚菱道:“话是不错你杀了他但那只是别人假你之手杀他在你杀他时你内心中并没有杀人的意思。”
黄元奇道:“但我手上沾了二哥的血这总是无法推托的事。”
东方亚菱笑道:“有一幅对联说“百行孝为先论心不论事论事贫门无孝子万恶淫为论行不论心论心世间无完人。”老前辈就算真的手执雕杀了你的义兄你是完全无心何况未必真是你出手。”
黄元奇道:“你是说……”
东方亚菱接道:“老前辈目下只能证明一件事杀你那位义兄的雕刀为你所有其他的都未你是你所为。”
黄元奇道:“哦!这一点我倒是未曾想到。”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可以仔细的想对了当时你为什么会带着一把雕刀又为什么会举刀杀死你的义兄就算你出刀快完全出乎意外以你义兄造诸避不开这一刀至少可以避开心脏要害但他什么不肯让避。”
黄元奇道:“这个这个。这个却是有些可疑之处。”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晚进为前辈借署代筹想出一番道理不知老前辈是否听闻?”
黄元奇道:“姑娘分析事理精微细致叫人无法不服老朽愿闻高论。”
东方亚菱道:“最大的可能是令义兄已经失去了抗拒和让避的能力……”
黄元奇点点头接道:“这似乎是最合情理的解释了。”
东方亚菱道:“如是令兄那时间丧失了抗拒的能力阁下也同时会丧失了杀的能力。”
黄元奇道:“是啊!在下怎的从未想这一点?”
东方亚菱道:“是因为你从未想过你其有着绝世才华只是太过偏重艺术的成就而已你从未想过这些身边琐事。”
黄元奇道:“听姑娘一番交谈使在下获益匪浅。”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晚进也有很多事需要向前辈领教可惜的是我已经很疲累无法和老前辈多谈。”
黄元奇道:“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道:“晚进的意思是我想先休息一夜明天咱们再谈如何?”
黄元奇道:“明天不能过中午时分中午我一定要走了。”
东方亚菱道:“我们明天再见。”
黄元奇道:“好吧!姑媳请多多休息咱们明日尽一上午之功把咱们要谈的事一次谈完。”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对着秋飞花微和领目光又转到东方雁的身上道:“大哥你们也休息一下咱们明天再见?”
东方雁一皱眉头道:“明天见你现在要到哪里去?”
东方亚菱道:“回到篷车上去。”
东方雁:“你不是要休息么?篷车上如何休息?”
东方亚菱道:“篷车上早已经过我的修改不但车上可以睡觉而且还可以烧东西吃。”
东方雁怔一怔道:“那篷车只有一点地方你如何布置得可以睡觉可以烧饭?”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那篷车上空间很大只看一个人怎么去利用了。”
东方雁道:“这也许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我却想不通你如何能布置成可以睡觉、可以煮饭的局面。”
东方亚菱道:“不但是我一个人在上面睡连我这两个从婢都住在上面。”
东方雁笑一笑道:“小妹你真是越说越神了……”
目光转注到秋飞花的脸上道:“秋兄你相不相信这件事?”
秋飞花道:“相信。”
东方雁道:“你相信那一辆篷车上能安排下这样多的事情么?”
秋飞花道:“以东方姑娘的才慧在下相信她能利用到每一处微小的空间。”
东方雁道:“秋兄你能么?”
摇摇头秋飞花缓缓说道:“不能在下自知没有这份才能。”
东方亚菱道:“秋兄已经知道了基木原则利用每一寸可能用的地方余下叮只是设计技术了。”
东方雁道:“秋兄咱们去见识一番如何?舍妹的才能似乎是无所不能了。”
秋飞花低声说道:“东方兄我想不用去看了。”
东方雁一皱眉头道:“为什么不去呢?”
秋飞花道:“我相信东方姑娘一定有这样的才慧所以用不着去看了。”
东方亚菱道:“秋兄对小妹似乎是很激赏了。”
秋飞花道:“见微知着在下听姑娘一番话已知姑娘之能似乎是用不着再去求证什么了。”
东方亚菱道:“事实上小妹也很疲劳大哥也不用去了。”
举步直朝蓬车行去。
目睹东方亚菱登上了篷车之后东方雁才缓缓说道:“秋兄你看舍妹如何?”这时黄元奇已经和家人子女低声交谈秋飞花淡然一笑道:“令妹么?姿容绝世才慧过人一切都如东方兄所言。”
东方雁道:“这么说来秋兄对台妹的印象不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