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前的狂风在空中怒吼着。
杜金海坐在隐密式的餐厅和室内,面对雷黛莎一副若无其事的脸,他开始“质询”。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和雨生交往?”他气急败坏地。
“昨夜,雨生发生车祸,我赶到了医院探望他,没想到,他像个疯子,一见到我就诅咒我会不得好死,会有报应,他竟叫?
着:你抢了我的雷黛莎,你抢了我的雷黛莎——你和雷黛莎,你欺骗妈妈……”
雷黛莎闻言,心惊不已。“雨生发生车祸了?他要不要紧?”
“命是捡回来了,反正,只是摔断一条腿而已。上个石膏,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他脸色陡变。“你和雨生之间——”他怒目瞪视着雷黛莎。“到底怎?回事?”他醋劲湧上,愤慨不已。
雷黛莎心惊肉跳,脑袋快速转动。她霍地?头,与他面对面,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怯声道:“我与雨生在一起——若我先和雨生认识,先相处一阵子,感觉若不错,他肯接纳我的话,那么,将来他也比较能接受我做他的母亲。”她声泪俱下地说。“原谅我的私心,擅自?所欲?。虽然,我曾说过,跟着你,只是需要父爱。可是,不知不觉间,我已爱上你了,我希望能做杜太太——”
这番感人肺腑的言语,令杜金海感动莫名,他扑向前,将雷黛莎紧拥在怀中。“小傻瓜,怎?不告诉我实话呢?”他长籲短歎。“老实说,我对我太太也已经很厌烦了。她又老又丑,怎能与你惊人的美貌相比?我想,杜太太也许要换人做了。”他说着无情的话语,心里没有一丝愧疚,压根儿不顾李实珠也是伴他十八年的糟糠之妻。
“你——”雷黛丝不相信他的话中话,她认?,没有男人会那么狠心的。
不料,杜金海咬牙道:“至于雨生,算了,那个不孝子,居然敢跟老子抢新娘,骸这种狗儿子,我也不要了。”他下定决心道。“反正,我相信,你一定也会帮我生儿子,是不是为”
雷黛莎闻言几乎想当面甩他一耳光,杜金海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大混蛋,但她强忍住这股冲动。
他继续无情无义道:“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和李宝珠摊牌,我会和她离婚。离了婚,你就可以做第二任杜太太了。”
他编织着美梦。
雷黛莎感歎,杜金海不是人,他比人渣还不如啊!可是——“那就看你的诚心及表现了。”她故意这么说,带着一抹娇笑。
“诚心?表现?”杜金海立刻抓住机会,取出一份“礼物”,他微笑道:“是的。?表我的诚心,我将我名下所有的资?及股票,全都过户到你的名下,怎样?这样能让你安心嫁给我吗?现在,我一无所有了,我将我的生命交付给你。你能完全信任我了吧。”熏心的杜金海如今一心只想夺佳人芳心,什么也不愿了!
盯着那些债券、股票、资?证明……雷黛莎含泪带笑地说:“当然,我完全相信你。”她在他怀中道。“我会做个完美的杜太太的,我保证。”
杜金海哈哈大笑。“太棒了,太棒了!”他想,很快地,他就可以夜夜流连温柔乡了。
但此刻的雷黛莎却没有报仇的,悔不当初的情绪啃噬着她的心。
杜金海已是她的“甕中之?”,他现在没权、没利了,名下连一毛钱都没有,雷黛莎已成功地诈取了所有的金钱,可是,她多想喊暂停啊!她的良心时时谴责着她,让她想大声说出事实。然后,她请杜金海不要离婚,她不要破坏他的家庭,让雨生和他父亲重归于好。不过,心中纳怨气,却怎样也无法平息。若不是杜金海,她和她母亲怎会命丧黄泉?
杜金海,我还是要让你死无残葬身之地。她发誓。
深夜十二点。杜金海一回杜府,立刻与李宝珠摊牌,冷不防,杜宅内传来震天价向的争执声,在这诡谲的夜色中,显得如此清晰可闻。
“杜金海,我这个无情无义的傢伙,我跟你做了十八年的夫妻,你竟然说离婚就离婚,你——”李宝珠愤怒的快说不出话来。“你不是人!”
杜金海倒是沈稳的面对一切,因为他根本毫不乎,他已经豁出去了。“大家好聚好散,你我夫妻情缘已尽,当然只好离婚了!”
接着,殴打、咒?、叫嚣、尖喊声,一一传出……隔天夜晚,杜金海又与雷黛莎碰面。
杜金海保证道:“我昨天已与老婆摊牌了,你再等些日子吧!我一定会与你离婚!”
“真的!”雷黛莎一副佩服不已的模样。“好棒喔!我好高兴你好厉害喔!你真的表现出你的诚心了!”
杜金海哈哈大笑!
他们决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杜金海带着雷黛莎到基隆的啤酒屋,他们畅饮狂欢,杜金海一直呈兴奋状态,他叫嚷道:“等我恢复到单身之后,我们就要以立刻到法院办结婚,之后,我可以与你上床了——”
他露骨的言辞,和那副噁心的表情,令雷黛莎想当场捅他一刀,以泄心中之忿,象杜金海这种色字当头的男人,必定不得善终。
恩爱情仇在雷黛莎的心,她竟引诱杜金海喝了个酩酊大醉,自己也借酒消愁。
雷黛莎借着几许酒意,借酒装疯喊道:“爸爸!爸爸!”
杜金海当然是喝得烂醉如泥,他听到雷黛莎亲昵的语调,他也顺水推舟唤:“乖!我的女儿!我的乖女儿——”他色迷迷道:“等结了婚要改口叫老公啊!”
雷黛莎嘻闹不停,她嘲笑他:“爸爸要娶女儿,这是天下的第一大啊!”
“拜讬!”杜金海笑翻天。“这有什为了不起的!女儿长得美若天仙,做父亲的怎有本事坐怀不乱呢?”
他们喝得烂醉如泥。
雷黛莎哄然大笑,杜金海也捧腹大笑,在这可笑的遊戏中,杜金海又岂知道这是事实?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们都不知道是怎?回家的,不过,雷黛莎睡眼朦胧之际,东比西指,胡乱指路,东王家在基隆的豪宅,却已矗立在前。
本金海把车停在豪宅前,雷黛莎突然完全惊醒过来,老天!
她怎?糊涂到让杜金海带她回家?若被天炜看到,那不是……在她的心底深处,她还是期望在天炜的心目中,她是完美的杜雨凝。
“我要下车了!再见!”她急切打开车门,像个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等一下,我的小莎莎——”杜金海迅速地攫住雷黛莎的纤腰,她跌在杜金海的怀中,一时之间,她被杜金海臃肿肥胖的身材,压得爬不起来。
杜金海藉机抱住她不放,雷黛莎真想就地呕吐,或是用小腿踹他的下腹,不过,她没这么做,她假装曲意迎合,一副乐陶陶的模样。
“爸爸!你喝醉了,你这样的行为,算是猥亵女儿喔!快放手吧!我要回家,而你,也快点回去吧!”她娇声道。
“女儿?”他淫秽的双眼,色迷迷地盯住雷黛莎。“没关系,反正快了,女儿还是要和老子结婚。”他毕竟喝醉了,没有什么体力,虚弱极了。于是他松了手,雷黛莎衣衫不整地爬起来。
她力图镇定。“是的!爸爸!再忍耐一会儿,你就会得到我的。”她轻啄他的唇。“我真的喝醉了,我要进屋睡觉了!”
杜金海还是死缠着她许久,但失望不过雷黛莎的温柔语气。不得已,他失望透顶的开车回去,临走前,低俗淫秽的对车窗外大叫:“小莎莎,我爱你!别忘了我!我们要结婚——”
汽车咆哮离去,黑沈沈的夜,一片祥和但隐露着诡异。
雷黛莎心力憔悴,心乱如麻地伫足在大门外,她不知如何面对东王天炜。她不敢开门,可是,大门已主动打开了。
天炜一脸青黑地瞪着她。
他亲眼目睹到——雷黛莎跟别的男人鬼混。
他冷冷地问:“天天没回来,和老头睡觉!”
她醉了也累了。她想到她是雷黛莎,索性道:“是的。”
“你——”他?之气结,内心已滴血,他真想一刀杀了她,她竟背叛他!全身血液仿佛凝固冻结般。不过,他却讥讽道:“你喜欢玩老头?告诉我,他能在满足你吗?”
恶毒的言语,一字一字,如利刃刺向她的心脏,她不想辩解,只轻扬嘴角。“没办法,都玩遍了嘛!想尝试新的滋味。”
她露出轻蔑的笑,仿佛在暗示:咱们谁也不欠谁,各玩各的,你不也是“个中高手”?
“是的!”天炜唾弃道。“你真是乐此不疲呢!你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现在,你的亲密爱人是那个老头吗?之前,不是一个小伙子?”天炜发起狂来,如雷贯耳的叫嚷。“我真笨!我以为你变了,变成像雨凝一般的性情,无邪、清纯、可人……可惜,这一切都是虚?的,你还是那个放浪、的雷黛莎——”
“是的——雷黛莎此时内心已伤痕累累,索性顺着天炜的话道。“一点也没错——这才是真正的我啊!雷黛莎本来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玩一个,丢一个,这就是雷黛莎的作风!”她嘲讽道。“东王天炜,别假装清脯你与雷黛莎还不是同一个鼻孔出气,我们都一样啊!你也是玩过数不清的女人,你的本性更丑陋——”
“够了!别再说了!”他将头深深埋入双掌中,痛苦莫名地道。“雨凝!没有人能取代你,你善良、慈悲、宽容、完美、圣洁,你是独一无二的。而我,竟傻到以为可以从雷黛莎身上找寻到你的影子!我错了!”他再?头时,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又浮现脸上。“我忘了!雷黛莎本性下贱——”
“是的。”她强忍椎心之痛道。“我们彼此、彼此。”她讽刺着,但她的心已碎成千万片了。
而他倒像豁出去似的。“没错,我们是——半斤八两,你爱玩,而我会嫖,我比你技高一筹——”他狰狞地说。“你曾经扳身子上我的床,还自愿要做我的伴侣,你还记得吗?
那时,我大概薯迷心窍,才会傻傻地拒绝,不过,现在啊!我改变主意了——”他一脸花花公子的色狼样。
他奸笑着。“雷黛莎,你不认?我们是天生一对吗?你、我风流,我们在,绝对能配合得天衣无缝,对不对?”他干笑三声。“你一直想奉献给我,如今,终于可如愿以偿了,我答应你——”他将身子往前倾,一副虚假的柔情蜜意状,轻声道:“把衣服脱下来,我——要——你!”
雷黛莎舌头打结,噤若寒蝉。脱衣服?在天炜面前?用这个?不!她猛。
“别这么矜持,这不像你——”他恶毒道。“雷黛莎应该是大大方方,毫不知耻的宽衣解带,这才是你!”
“不——”她恐慌不已。“我……为什么要脱衣服?你……又不是我的丈夫。”她冷不?的回身,往上冲。
但没跑两、三步,天炜一个箭步冲向前就抓住她,一阵野蛮的拉扯后,雷黛莎脸前的钮扣掉落,立即在天炜的眼前,天炜的眼睛更亮了。他带着鄙视的语气道:“我也不承认我们是夫妻,你不配做我的妻子,我的妻子要像雨凝,清纯如处子。而雷黛莎,你只是个,我现在要跟做爱——”他将唇贴在她的上。“别假装清高了,你跟小伙子及老头都厮混过了,应该不差我这个公子哥吧,别这么小气!
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他当她是。
“不!”她张牙舞爪地抵抗,指甲狠狠从天炜的面颊上刷过。“我不要,我不要——”
天炜发狠了,他的手抹过脸颊,震怒地道:“我到底哪点比不上那老头,你居然讨厌我——”他咬牙,气结不已。“不过,我不会放过你的。”冷不防,他扛起她,直上二楼房间,用力踢开门,把她丢在水晶,一味地命令道:“脱——衣——服,别逼我对你动粗——”
雷黛莎一股脑的从爬起来,泪汪汪地注视着天炜。
天炜已丧心病狂,他气疯了。“我耐心有限,雷黛莎!”
她心痛道:“我求你,别当我是,当我是雨凝般的爱我,就像你对雨凝那样的对我。”毕竟,只有藉着雷黛莎的,她才能与天炜合而?一,而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愿望!
天炜似乎置若罔闻,他只是瞪着她。
她不知道该怎样做。对真正的雷黛莎而言,她一定如鱼得水,经验老道,从容自在地解下衣服,展现,但她……她想起了那夜,天炜?她褪去衣服,那时,她薯,根本毫无感觉。现在,她竟要在他面前脱衣!她张!
她先解开衬衫钮扣,然后,鞋子、袜子……不一会儿,她已地坐在床边。
天炜讽刺道:“曾几何时,你竟穿起内衣裤了?”他炽热的绿眸,将雷黛莎审视得一清二楚。一样的,可是,动作却有天壤之别,她相当害臊、羞涩,还猛打哆嗦,天炜真是不可思议。
因着的湧动,他全身肌肉抽动不已。
而她,全身都羞红了。
“你很美!”他仿佛被她下了魔咒。她真美!的,纤细的肩,甜美坚实的臀部,乌黑的发丝垂直到背部,黑眸发亮,充满生气,他的视线伫足在她身上,一刻也无法转移。
他走向她,伸出双臂,他们跌在,天炜克制不住快速扯下自己的衣服,雷黛莎则害羞的紧闭双眸,不敢直视他。
天炜浓浊的声音传来。“张开眼睛!看前我!”他命令道。
他的手覆上她的,有韵律的挤压她,喜悦的看着它们?
他坚挺,在他的手中。“我要让它们更成熟——”
雷黛莎受不了了,她霍地张开迷人的杏眼,男性坚实的象征,在她眼前缭绕,她胀红双颊,道:“你好强壮,男人的身体都这么壮硕吗?”她觉得他是神只,有了,她震撼的感觉,她碰得到真实的他。
天炜冒三丈。“我不准你想起别的男人,我要让你记不起任何男人,你只能记得我东王天炜,你——只属于我!”他发狠道。
他的舌头她、刺激她,引起她阵阵的,她完全迷失了,她觉得自己快被淹没了……她想要他,但却不知该怎?做,她只能狂乱地甩着头。
天炜双手她的臀部,雷黛莎自然弓起身。“天炜——”她觉得自己快爆炸了。
“告诉我,你要我,说——”他傲气道。
他在折磨她?他要她丢脸?因为她爱他,所以她什么都不在意了。她低声下气道:“求你!天炜!请你——”她的指甲插入他的双臂。
天炜得意地笑了。但他并不是赢家,因为他也快爆炸,他二话不说,指引她的美腿圈住他,而后狂野地冲进她体内。
多?强猛的力量啊!
在一阵撕裂的疼痛之后,他已经完全充满她,她痛苦的尖叫声,也变为满足的。
此时的天炜却身体一僵,仿佛成一尊雕像。他震惊地想抽回身子,不过,那分令他窒息的早已淹没他,他的臀不由自主的摆动着,一次又一次地猛烈。“雨凝!雨凝!雨凝——”
他吞没她,贯穿她,直到全身,他才发出低沈而野蛮的叫唤声……夜已深沈。
一个女人,踽踽独行到了辛亥墓园,她跑在妇人简秋香的墓碑前。
“妈妈!天炜说我是仙女的化身,我的心更像是天使一般,纯白、圣洁、慈悲、宽容、谦卑、完美……”她又悲又喜道。
“我好高兴,天炜这样讚美我,他爱我,我也爱他,借着雷黛莎的,我们有了一夜夫妻缘,我真的好满足,我真的好满足,此生再也没有遗憾了。只是——”
她道着歉:“妈妈,我无法再报复我的父亲杜金海了。
因为,我希望我真的如天炜所说的一样完美无瑕,一个慈爱又宽容的女孩!我决定原谅爸爸。
“妈妈,请你支持我的做法。”她流下两行泪水。“也请你原谅我的软弱。”
直到天明破晓,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