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见酃祈霖进来后,立刻将门关上。然后,一声不吭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他跪在地上,将身体的后部翘起,拿起一个装着水的牛皮袋,试图将水袋的前面送进那私隐之处。
只是当那水袋碰到那里时,李月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一下,他没有成功。
酃祈霖知道这个水袋是干什么用的,这还是当初他给自己用的,后来虽然被李月要了去,但他一直都不让李月用它,因为他知道,那东西用起来不舒服,而他也从来都没嫌李月脏过。
当他把眸光投向那个曾经用滚烫般的火热给他温暖,让他享受到人生最美妙的感觉的地方时,他的心颤抖起来,似要窒息。
他从来都是小心地呵护着那个容易受伤的地方,即使是他进入的第一次,也不曾让那里受伤太过,要不,李月也不可能第二天还可以象正常人那样活动自如。
可现在,那里是怎样的情景!
他没法想象,李月现在是在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是谁,为什么要如此地伤害那里?为什么要如此地伤害他的月?
酃祈霖按住李月的手,抢过了水袋。“你那里伤成那样,不能再碰了,我给你上药。”
李月试图把水袋抢回,但没有成功。他跪在地上,头低垂在地上,似乎不敢仰视酃祈霖,痛苦而又无力地哀求道:“把水袋给我,让我把那里洗干净。”
他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着,人在无声地哭泣。
酃祈霖已经被他如此的样子搅得心碎,不顾他的挣扎,俯下身,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半个多月不见,李月的体重竟轻了那么多。
李月挣扎着,不想让酃祈霖抱他,挣他不过,只能不断地重复着:“不要碰我,我好脏,你让我洗干净。”
酃祈霖凝眸看着悲伤的李月,乌黑的眼眸中满是不忍,此时的他还来不及想太多,只是想着他该怎样做才能让月的心安定下来。
他可以告诉李月,他不会嫌他赃,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嫌弃,但李月未必能信。
李月对他太了解,了解他在这方面的有些过分的要求,所以,每次出去与他人碰过之后,哪怕是握了手,回来都会主动的自己洗过,然后才会再来碰他。
酃祈霖的脸沉了下来,眸光阴沉如冰:“你自己怎么能洗干净,要洗,就让我来替你洗。”
李月摇着头:“不要,那样会弄脏你。”
他现在的赃不是与人握过手的脏,脏得难以启齿,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脏,脏得恐怕永远都洗不干净。
“如果我不替你洗,又怎么能相信你自己会洗干净?”酃祈霖的话中带着狠意。
李月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说话,长长的黑睫却被涌出的泪水浸没。
他整个人卷缩在床上,看酃祈霖的眸光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