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朝堂气氛很不一般,俊美威严的皇帝高坐在龙椅上,文武百官手执玉笏,在一如继往的恭敬中透出些不寻常的反抗意味来,原因无他,只因那本该是太子所在的位置如今站着一个身穿银白色锦袍的豆蔻少女,而这位少女,相信整个天元圣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就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子嗣——荒淫无道的长宁公主。
公主站在这里,很明显的表明了皇上的态度,她将是天元圣国下一任的国主。虽然明明知道这几乎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但人们仍旧抱着一种微渺的希望,希望英明的皇上会为江山为百姓考虑,将皇位传于以贤明著称的八王爷或者战绩卓著的十三王爷,要不就是风流的九王爷也行啊。
无论怎样都不要是这个臭名昭著的公主,她简直是给天元圣国蒙羞,以后有这么一个荒淫的女皇帝当政,他们在九洲大陆都要抬不起头来了!他们几乎能看到亡国的凄惨景象……
向来以为天元圣国鞠躬尽粹为己任的大臣们心中甚是不甘,却又不敢明着表现出来,他们还没那个胆子挑战至高无上的皇权,于是一张张或勾壑纵横的老脸或光滑洁净的年轻面庞都一副隐忍而愤懑的模样。
“众爱卿今日是怎么了?最近莫非天下太平无事可奏?”漂亮的桃花眼四下一扫,一种无形的威压笼罩着整个大殿,众大臣们退缩了一下,仍是倔强地不肯开口。
“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便退朝吧。”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似要站起来。
“皇上,臣有事启奏。”一个老臣手执玉笏站了出来。
“准奏。”
“禀皇上,从洛阳送往梧州的二十万石粮草在临川被盗匪所截,护送的八百官兵死三百八十九人,二百二十六人被俘,一百六十八人受伤,十七人下落不明。”
朝堂安静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站在中间的老臣低垂着头,肩膀微微地发着抖,额上的汗滴一颗颗落下来。
兵部侍郎汪青心虚地垂下了头,他敢肯定这一次又是黑风寨干的,位于临川边境的黑风寨是一个顽固的盗匪据点,朝廷清剿了多年也未能根除,黑风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尤其他们的首领君无涯狡诈多计,善于用兵,带领着一群盗匪一次次躲过了朝廷的围剿,令朝廷也十分无力。
龙椅上俊美的男子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这事是谁负责的?”
一个颤巍巍的老臣步了出来,慌忙一声跪在地上,“禀皇上,是微臣的犬子。”那个不孝子,没事凑什么热闹,人家都不肯接这烫手山芋,就他傻头傻脑地跑去送死,心里愤愤地骂,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俊美的男子看着跪在下面已经七十多岁的南书桓,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做为一个帝王,他不能妇人之仁,“众爱卿有什么建议?”
“禀皇上,臣以为应派兵攻打黑风寨,夺回粮草。”与兵部素来不和的户部侍郎徐寿出列道。
“皇上,黑风寨多年来都未曾攻下,若要出兵,需得派一个智计多端甚过君无涯的人。”汪青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列,他这个兵部侍郎当得容易么他,什么烫手山芋都丢给他。
“你认为谁合适?”
“这……”汪青苦着一张脸,冥思苦想,手上实在没有什么人选。
“众位爱卿可有什么推荐?”
此话一出,朝堂上鸦雀无声,君无涯三个字代表了什么,没有人会不知道,
“启奏皇上,”在一片沉默之中,一身大红锦衣的妖孽男子出列,那如寒星般的眸子扫了子然一眼,子然心中顿时掠过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那低沉而邪魅的声音徐徐地道:
“微臣倒是知道公主府上有不少能人智士,不若此事交给公主去办。”
坐在龙椅上的俊美男子微微皱了下眉,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向子然道:“宁儿?你的意思……”
子然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会竟隐含希望她答应之意,这事跟公主府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难道这满朝文武中,竟派不出一个能对付匪首的人吗?她觉得分明就是眼前的妖孽男子故意刁难她。
但既然父皇希望她答应,她便应下来就是。
“儿臣领命。”
子然话一出,四下皆静。
如寒星般的眸子微微一闪,那弧度极好看的完美薄唇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扬。
众大臣表情各异,有看好戏的,有嘲讽的,这公主是无脑还是怎么的,难道她不知道君无涯三个字代表什么意思吗?而汪青则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接下了这烫手山芋,不管成与不成,都不关他的事了。
※
夜深了,一顶软轿在安静的大街上穿行,数名大内侍卫将软轿护在中间,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里面的人身份非同寻常。
子然坐在软轿中,运功调息了一盏茶的时间,倦怠已经去除,她在兵部查资料一直查到这半夜,总算将关于黑风寨的全部记载看完了。
如果不是朝廷派出去的人全都是饭桶,那么便是君无涯这个人果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黑风寨百年前就已经存在,而在君无涯这一代已经发展成了一个超过千人的大匪窝。
子然脑中构思着剿匪计划,突然感觉到空气仿佛凝固了般,一阵无形的杀气对她包围而来,子然本能地一闪,只听“扑”地一声,三柄发着蓝光的飞刀钉在了软轿壁上,力道之猛使得飞刀几乎只剩了一小截在外面,如果子然不闪开,那么这三柄飞刀便刚好对准她身上各大要穴,此人位置掌握之准让人惊叹。
“抓刺客!”
众大内侍卫立即将软轿护在了中间,只见一道黑影掠过众侍卫的上空,长剑直指软轿,“哗”地一声响,软轿整个被劈成了两半,一抹银白的身影自轿中飞出,飘逸的黑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是你?”子然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少年,虽然他的脸上蒙了一块方巾,但那双冰冷而充满了恨意的眸子,让她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地窖中的少年。
“今日,我看谁还能护你!妖女,拿命来!”少年如霜的长剑带着强烈的杀气攻向子然。
子然知道自己不是少年的对手,也不和他硬拼,弹出一颗烟雾弹,便运气施展轻功往一片房顶上飞掠而去。
少年冷嗤了一声,提气一跃,飞上房顶,少年的轻功明显快过前面那人,不一会儿,两人的距离便拉近了,月光下,银白的身影在房顶上轻灵跳跃,如蹁跹的蝴蝶,在逃命的狼狈中透出一种极致的美丽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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