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卖得体面
南宫泽说得怪诚恳的……
叶母一听，仿佛是个惊天的消息似的……
可是作为一个长辈，她又不能表现得那么不淡定。
只好强作镇定，道：“什么？南宫先生要娶我们家小晶吗？”
“是的。”
南宫泽很确定地点点头。
叶母也是一个经常看报纸的人，而且娱乐版头条她绝不会放过……
“可是报纸上不是说，南宫先生要娶扬小姐为妻，为她南宫太太的名分吗？
“而且这似乎也是南宫先生你亲口说的……”
那是一个慈善之夜的晚会，南宫泽亲口宣布的。
叶母虽然没有参加，可是听一些上流社会的阔太说过，而且报纸上也有登，错不了。
其实之前，上流社会也不是没有传言过南宫泽与叶晶晶的关系……
叶母也曾经期待过，欢喜过……
可是南宫泽要结婚的消息一出，新娘不是自己女儿，叶母就梦碎了。
一度对南宫泽，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如今，南宫泽上门一提亲，叶母旧事不记，很想女儿嫁入豪门，成为南宫家的新娘。
她是恨不得马上答应，但是……
也得看南宫泽的诚意，以及这提亲之事是不是玩玩的呀。
富豪之家，多数都有几房小妾……
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后，是正妻吗？
还是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二房？
其实现代的有钱人，跟古代有钱人的行径，是差不多的。
只不过古代的二房，那也是可以见光的。
而现代的二房，就是三小，人人喊打了……
“叶妈妈……与扬小姐的婚礼，已经决定取消了。”
南宫泽给叶母明确表态。
这件事，虽然还没有跟南宫家那边说，不过他已经决定了，不会与扬亦馨完婚。
“南宫先生，我可以问问，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们的婚礼取消吗？”
听到南宫泽的话，叶母也没有欣喜得太早。
她认为南宫泽既然可以随便就取消与一个女人的婚礼，那么她的小晶也好悬哦……
叶母对小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小时候，她甚至还很疼爱她……
只是这些年，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世界。
叶母也被虚荣心弄得大把花钱，把叶晶晶当提款机……
于是，两人的关系就有那么点儿……疏离冷漠。
好象只有金钱在维系他们的关系似的。
久而久之，叶母也不知道怎么向女儿表达自己的关心了。
不过怎么说，叶晶晶也是自己的女儿……
就算贪钱……要卖女求荣，也要卖个好价钱，卖得体面。
“叶妈妈。这件事说来有些复杂。
“但我可以答应你的是，与小晶成婚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我会宠爱她……；
“而且，对于叶家的事，我也会一力承担。
“听说小晶的弟弟叶然，在美国那边欠下不少赌债？”
小弟叶然惹上赌瘾，导致债务缠身，恐怕这事连叶晶晶都还不知道吧？
叶母一听，有些怔然了……
儿子的事，她是有所耳闻的，也曾经劝过他不要没事就往赌场里闯……
又没有那赌的细胞，一上桌面就是赌，有什么乐趣？
叶然也说她这个母亲花钱太厉害，买那些无用的首饰，不如让他在赌桌上过两把瘾？
总之到最后，是谁也劝不了谁……
“再不还那些赌债……他恐怕就要被人追杀了。”
南宫泽笑眼盈盈，向叶母温柔地递过一张五千万的支票……
“这些，足以让你们摆脱一切麻烦。
“而且以后，我南宫家每个月都会向你们叶家，支付五百万的零花钱。叶妈妈认为如何？”
“……”
五千万，再加每月五百万的零花钱……叶母的确动心了……
北堂昭与叶晶晶一起离开北堂家……
之后，北堂昭便送叶晶晶回家。
“小晶……我们明天去拜访你的母亲如何？”北堂昭已经在想拜访叶家的礼物了。
初次见面，怎么也要精心准备一份礼物才行。
“见我妈妈？”
叶晶晶其实不太想带北堂昭回家，见母亲……
因为母亲这个人……很难缠的。
“昭，不如我们就注册了，再跟我妈妈说吧。”叶晶晶害怕叶母开天价礼金……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结婚后，妈妈就不好开口向她要钱了。
可是母亲没有生活来源呀……怎么办？肯定在礼金这玩意儿上琢磨。
其实叶晶晶也不是舍不得钱……
她已经想过了，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母亲……
虽然存款没有多少，可是变卖了一些首饰后……还是有一些的。
一千万没有，八百万也差不多。
不过八百万，母亲真的会放人吗？
她打算先单独跟母亲谈谈……
可是北堂昭很坚持，“小晶，我想拜访你的母亲。
“我会真心诚意地求她，把你交给我照顾。
“无法给你一个风光而盛大的婚礼，我已经觉得很抱歉了。
“我们都怕北堂家还有杜家的人来捣乱，所以才不想把婚礼搞得这么隆重。
“可是你母亲，我希望她能出席我们的婚礼。
“还有我妈妈，我希望她们一起到场，来给我们祝福。”
“我明白你的想法……昭，可是我妈妈……”
叶晶晶只要一起到母亲，就头痛。
妈妈年轻的时候真不是这样的。年轻的时候，妈妈很辛苦，也很节省……
但这几年，随着妈妈年纪渐长，她就越来越挥霍了，甚至都有点花钱无度……
“小晶，别担心。一切有我。”
地方到了……北堂昭把车停住。
他紧紧地握着叶晶晶的手，送给她力量，“小晶，其实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怕你母亲刁难我们？
“别怕……我相信她是你的妈妈，她终始都会为你着想的。”
“你真有把握？”
叶晶晶望向北堂昭……只见他的眼里表现出莫大的自信。
“嗯。”北堂昭重重地点头。
他为她打开车站，“来，我送你上去。”
“好……”
叶晶晶并没有拒绝他的相送……
反正婚期已定，他们也是未婚夫妻了，没什么好忌讳的。
叶晶晶全然没有看见，远处的轿车上一个男人落下车门，看着他们亲密走进她的公寓……
“今夜，我想留下来过夜？”
进了门，北堂昭亲密地环着叶晶晶的腰，他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身上……
使她整个敏感起来……
“这个……昭……”
叶晶晶耸耸肩，她不知道怎么说。
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如果他想留下来过夜……想要自己，好象也不好拒绝。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她也不是处，不必要矜持吧……
其实，北堂昭提出这个要求，是有私心的……
他看见南宫泽坐在轿车上，就停在叶晶晶家的附近了。
他害怕自己一走，南宫泽就会闯上来……
婚礼举行之前……他不希望这两人有机会相见。
因为南宫泽最近对叶晶晶的态度如何，他看得见。
不知道南宫泽是因为什么，才对叶晶晶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总之他觉得很危险。
尤其是，南宫泽魅力非凡，是那么难以抵挡的一个男人。
叶晶晶之前还那么深受他……只是受的伤太重了，才选择了忘记。
但爱情的事很难说……万一让他们得到触发爱的火花的机会，爱火重燃了呢？
北堂昭不想给南宫泽这个机会。
他得时刻守着叶晶晶……至少在婚礼举行之前。
而叶晶晶却误会他的意思了……
她小脸通红的，想了一会儿，说：“好吧……那，我先去洗澡？”
北堂昭笑喷了……
他看到她的脸红得如胭脂，而她脸上也有一点点勉强……似乎……
北堂昭徙地把她拉回来，把她拥在怀里……“小晶，我不是那个意思……
“留下来，没有别的意图……
“只是……我在妈妈家喝酒有点多了……现在后劲上来了，有点犯晕。
“所以，想在这里睡一觉。”
北堂昭随意找了个籍口……
而他刚才，确实也喝了几杯，不过还没到醉的地步。
听到北堂昭这么说，叶晶晶才知道自己领会错误了……她更不好意思了。
“不过小晶……你愿意跟我那样，我也很高兴。”
北堂昭又紧紧地抱住她，并且亲了亲她的脸额。
他一脸如水地看着她，似乎很期待……
“呃，昭……我……其实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叶晶晶有点紧张，她小心冀冀地抬头，“虽然现在拒绝你的话，或许会使你扫兴，不过……
“我答应你，我会从现在开始做准备的。
“到结婚那晚……我们再……，我可以这样吗？”
叶晶晶不确定如此，北堂昭会不会生气。
她的前三个男友……她确实也没有矜持多久，就与他们上床了。
就是因为太容易得到，所以他们才不珍惜她的吧？
认为她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
北堂昭抚了抚她的眉心，很为她心痛……“小晶，你完全有权利拒绝我。
“就算是结婚后你不想，你也有权利拒绝我。
“你是不是从来只会付出，却不求回报？你太傻了。”
“……”
叶晶晶感受到北堂昭指尖的温柔，眼睛一阵湿润……
“昭……”她无语，她说不出话来。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叶晶晶的心里，却暖烘烘的，开始真正把北堂昭放进心里了……
南宫泽在叶晶晶家附近守了一夜，没有看见北堂昭从里面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