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间,司空冥夜还真是陪着她休息,还破天荒的给她身上酸痛的地方。
裴芊芊本想赶他走的,可偏偏他手技好,对位拿捏得无比精准,舒服得让她哼哼唧唧,把撵人的事都给抛到了脑后。
因为醉酒惹出的争吵和矛盾就这么被掀过去了,谁也没再提醉酒的事。裴芊芊被伺候了一下午,怨气也消了大半,晚上司空冥夜要上床时,她也没说什么。
许是知道自己昨晚太过,司空冥夜也规矩了,但裴芊芊还是不敢造次,哪怕他什么也不做,可挨着他身体也很清楚他的反应。她一时也睡不着,只能找着话题跟他聊天。
“荣襄王好些了吗?”
“……嗯。”
“什么时候把他叫到府里来坐坐?”
“……他没空。”司空冥夜脸色有些冷。
裴芊芊掀了掀眼皮,“你这是啥表情?府里没个能同我说话的人,找个人来陪我解闷难道也不行?”
司空冥夜搂着她身子的手臂收紧,冷飕飕的开口,“本王陪你说话。”
裴芊芊翻白眼。就他?说气话还差不多!
当然,这些也只能在心里腹诽,她哪敢对他直说,除非她想昨晚的事再来一次。
瞄了一眼他又恢复冷硬的俊脸,她索性把脑袋往他颈窝里一埋,“睡觉睡觉!”
司空冥夜脸色更不好看,当然知道自己是被嫌弃了。
低下头,寻着她撅高的唇瓣,霸道的吮住。
裴芊芊都吓了一跳,不等他动手就先把他手腕抓住,他身强体壮她理解,可是她真玩不起。昨晚被他这样那样的对待,哪怕他伺候了她一下午,那些羞于启齿的难受还是存在。
司空冥夜在她唇上低声斥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当然不会吃人,你只会生吞!”裴芊芊恨道。
“……”司空冥夜唇角抽动,轻咬了她一口也没再继续任何动作。
比起昨晚的,今夜静谧而温馨,裴芊芊临睡着前都在纠结,自己为啥就没把他赶出去呢?她这是有被虐倾向不成?
接下来的好几日,府里的气氛随着他们心平气和的相处又变得温馨了。
虽说拿到府里的钥匙,可裴芊芊也没用过。对司空冥夜放权的做法,她始终保持着怀疑,也就没心思去想那些东西。
她现在想得最多的是司空冥夜的变化——
虽然他还是那样沉闷,不会主动找话题同她说话,可他大爷脾气明显收敛了很多。有时候她玩笑开过头了,或者做事欠规矩,他最多瞪她一眼,不会再像早前那样摆张阎王脸就跟要吃人似的。
他们朝夕相处不缺乏温馨,可裴芊芊心里有数,她和司空冥夜之间始终缺少一些东西。
那就实通!
他们看似恩爱,可几乎没有推心置腹的谈过话。
司空冥夜看似单调,他的生活作息也极其简单和规律,可她知道,这些都是假象。他从来不会主动提有关司空家族的人和事,但他对高墙之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知道,他在用一种外人不知晓的渠道在关注着外面的人和事。
她没有主动去过问,一来是他的刻意隐瞒,二来是她也有心虚的地方。她自己的事都没跟他坦白过,又如何去要求人家对她坦白?
她知道自己已经让他怀疑了,可是她要如何去开口跟他说?说自己借尸还魂吗?还是说自己来自几百千年之后?不论哪一种说法,她自己都觉得好荒谬,更别说听到的人会如何感想了……
好几次,她都想把自己的一切告诉他,可每次到嘴边又开不了口。说到底,都是她没有信心,不知道他听完后会怎么去想她。
这日,快到晌午时冷凌来报,说荣襄王来了。
司空冥夜恰好刚离开,说是去后院办点事,裴芊芊只好自己去前厅。
好一阵子没见,司空澜还是那副阳光暖人的摸样。见到她,还兴奋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三王嫂。”
裴芊芊笑着招呼,“荣襄王,好久不见。”
司空澜朝她身后望了望,“三王嫂,三王兄呢?”
裴芊芊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边示意冷凌斟茶,一边笑回道,“他忙去了,很快就回来。”
司空澜坐回椅子上,突然盯着她不停打量,眼神透露着几分复杂和古怪。
裴芊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我有何不对劲吗?”
司空澜惊了一下,突然直起身‘呵呵’笑,“没有没有……是我失礼了,三王嫂别见怪。”
裴芊芊微微眯眼,换她盯着他打量了。司空澜不像他哥有那么深的城府,他年轻、性子随和,什么都写在脸上,并不擅长遮掩。
司空澜很快道出了来意,“三王嫂,多谢你同三王兄前阵子相救,才让我避免一难。”
裴芊芊摇了,“你没事最好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你三王兄才是最担心你的。”
司空澜感激道,“三王嫂,我都知道,近来发生的事都是因我而起,包括裴家大同二王兄的婚事被取消,也是因为我被袁贵妃软禁使你生了怒,裴家大才有那样的下场。三王嫂,我是真的感激你和三王兄为我所做的一切,也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我太无用,三王兄也不会被父皇逼着纳洛家做侧妃……”
“等等!”裴芊芊无视他越发自责和愧疚的摸样,猛的打断他的话,“侧妃?谁要侧妃?你哥吗?”
司空澜有些惊讶,“三王嫂,你、你还不知道吗?”
裴芊芊脸色都青了,“我知道什么?”顿了顿,她追问,“你给我说清楚,侧妃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