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风刮在脸上,叶小暖泪牛满面,她这是哪辈子造了孽,居然会遇到这么不靠谱的人和事,居然落到沥王熟人的手中……
鹿城驿馆内
叶小暖哭了。
是真哭!
兜兜转转、彻夜不眠、奔波劳累一晚上,她又回到了那男人身薄
当月扬晨带着她走进驿馆的某间房,在看到某个铁青着脸,像仇视仇人一样瞪着她的男人,她泪流满面的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找了个墙角蹲着默默流泪,心中默念着咒语将一屋的人都诅咒了遍。
那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样的萧瑟可怜身影,孤零零的蹲在墙角处,看得屋子内三个男人面色各异,都有些尴尬的盯着她一人。
一宿没睡的龙沥心中无疑是气愤的,可看着她进门的那一刻,那因她不辞而别的火气硬生生的消去了一半,再看到她蹲在角落里狼狈不雅的无声泣哭时,像是有什么揪着他的心一样,莫名的疼痛感蔓延开来,将另一半火气给赶了出去。
“太子兄,既来金陵国,为何不让人通知怀仁一声?”收回视犀他伸手虚礼,将月扬晨迎到凳子爆只不过眼角的余光依然会忍不住的注视某个哭得身子一颤一颤的人。
“既是在外,你我兄弟也无需多礼。这次出来原本是为了点私事,没想到路上收到父皇的来信,于是就临时起意来金陵国一趟,顺便见见我这没过门的弟妹。不想我刚到沥王府,就听说你刚起程前往南下赈灾,我就连夜赶来了。”月扬晨坐在凳子上,潋滟如湖的黑眸带着几分玩味的看着龙沥,暗自朝他抬抬下巴,示意他蹲在墙角的女人。
龙沥佯装视而不见,一张俊脸始终着,只不过在面对月扬晨时,目光显得比平时柔和了不少。“既是在外,那怀仁也就不拘礼了。怀仁感激大师兄相助,将她护送回来。”
“兄弟一场,何须客气。要不是见到弟妹身上的玉佩,我也不可能救下她。”月扬晨淡笑的说道。
哭归哭,可叶小暖也是尖着耳朵在听他们说话的。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猛的起身直接朝龙沥走过去,一把拽下脖子下的玉佩往他手中一塞:“谁要你乱给我带的?还你!”
末了,她朝月扬晨狠狠的瞪了一眼:“别乱叫,谁是你弟妹。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骸”
她就说嘛,这个男人怎么会好心的救她,还跟她攀关系,让她叫他大哥,敢情这几人都是一伙的!
而且还都是一路货色,都喜欢用强的!
她好歹是个自由人,不是?
“不得无礼!”龙沥消失的那团怒火在看到她绝然的将玉佩塞到手中时,突的又燃烧起来了,当即面色铁青的冷斥道。“别以为本王就会饶了你,当初你答应过本王什么?!”
“我……”叶小暖皱着眉头,大胆的迎上他冷冽刺骨的视犀然后指着一旁静默不语的龙泽宇:“我什么都没得到,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给的钱都在他那里,我没欠你的,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听到她这么说,龙泽宇也有些不甘示弱,并且很替自家二哥抱不平:“你这女人怎么能这样说话?你知不知道二哥为了寻你,一晚上都没合眼。如今苍月国太子兄将你救下送回来,你还这样出言不逊,你……你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叶小暖被他说的有些心虚,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身边男人眼底的那一抹疲色,她突然就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又怎样,我一晚上也没睡。”突然的,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跟他们吵架。低着头有些委屈的小声说道,脑子一转,再编了个谎话出来,“人有三急嘛,我不过是下马车想方便一下,哪知道会被人偷袭。”
“你当真不是要逃?”龙沥深深的凝视着她,心口憋着那团火始终没法消散下去。这该死的女人,她要敢说是要逃,他就立马掐死她!
感觉到头顶上那抹危险重重的视犀叶小暖头也不敢抬,有些心虚的小声道:“我没有逃。”
她知道,她要是泄露了一点真实的想法,依照这男人折腾起人来的狠样,她绝对会尸骨无存。
如今人都被逮回来了,她还能怎么样?
只是伺机而动了……
“对不起嘛,让你们担心了。我以后会小心的。”撒娇这活对她来说不难。以前想让父母回家一次,她什么撒泼、撒娇都做过。
尽管感觉到她言不由衷,可亲耳听到她腻腻的认错声,龙沥肃冷的面色还是缓和了一些,将手中的玉佩重重的放在她手上,威胁道:“本王送出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给本王好生收着,要是敢弄掉,本王就扒了你的皮!”
看着手中晶莹剔透,比如羊脂玉膏还滑腻的玉佩,叶小暖也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非要给她这玩意儿,可是耳边是他狠厉的警告,她实在没勇气拒绝。
龙泽宇看着两人,捏着一把冷汗的以为两人要大打出手。眼下见叶小暖软了态度,也认了错。好在人也回来了,事情也没耽搁,他也没什么不满了。
一旁看着两人跟冤家吵架似地月扬晨,心里却一直憋着笑。
第一次见到这个冷面的兄弟对一个女人上心,没想到会是这番摸样,只是一句讨好的话就能灭他一半的威风。
也不知道怀仁去哪找到的这个女人?不过他不得不佩服怀仁的眼光-独特-,不找女人就罢,一找就找个能克自己的。还心急的书信给父皇,让父皇给这女人暗中安排个身份,要将她明媒正娶。
瞧这一趟,他还真没白来……
“既然你们误会解除了,为兄的也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想必大家都是一宿没睡,都各自回房吧。”笑看着屋里的人,月扬晨找了个理由起身。
“太子兄,泽宇这就让人安排房间。这边请。”龙泽宇自然不会去当两人的电灯泡,见月扬晨起身,他赶紧彬彬有礼的招呼。
两人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一男一女,一个板着脸坐着,一个低着头站着。空气都好似被冻结了一样,谁也没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