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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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什么?沐浴疗伤?

  野火的脸色变得像雪一样白,她本能地握住衣襟,下意识摇着头。她可以很肯定,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其实是女儿身,但是非常不幸的,她这个秘密大概也瞒不了多久了,一等他剥光了她的衣服,她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脱下衣服,”他再度说道,皱着眉头看着野火瑟到墙角的模样。

  先前不是还满嘴粗话,讽刺他讽刺得不亦乐乎吗?

  现在也只不过是要“他”脱下衣服,“他”反倒像是被抓的动物,只是眨着那双闪亮的眼看着他,动也不敢动。“想都别想!”野火肯定地回答,更努力往墙边缩去。“我自己有手有脚的,不必麻烦到你。”她硬着头皮说道。

  “这些药汤不只是让‘你’沐浴用的,我必须先帮‘你’运气,打通结郁的经脉,否则会对‘你’往后有碍。‘你’才刚刚清醒,不靠外力是无法疏通经脉的。”

  他脱尽了衣物,一身地朝野火走来,那黝黑危险的模样,活像是远古的战神。

  野火的视线不经意地一瞄,脸儿霎时烫红得像是要烧起来。她连忙把视线往上看不该看的也都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但是一看见铁鹰的赤身露体,她却羞得脸儿发红。

  “我才不管对往后有没有碍,本大爷不信那一套。”

  她连连摇摇着头,怀疑是那些蒸汽让室温变得好脯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铁鹰眯起眼睛,沉稳深邃的黑眸露出几分不耐。

  “不要浪费时间,等药汤凉了,效用相应地降低许多了。”他沉声说道,伸出手就要抓野火。

  野火喊了一声,仓皇地避开,闪躲到房间的另一角。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瞄着被关上的门,猜测着是否能从那里逃离。

  “你……你快点把衣服穿上!”她气急败坏地喊道。

  他要是再不把衣服穿上,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地盯着他瞧啊!她的羞耻可残剩不多了。

  “不把衣服脱下来,等会儿要弄湿的。”铁鹰淡淡地解释,已经被她磨得没有耐性。“过来。”他猛然出手。

  野火瞪大眼睛,看见他那双袭来的黑厚掌,心里的不安都炸开来了。她发出喘息,妄想要再次逃开,但是几次侥幸的逃避后,他已经看出她的模式,轻而易举地扯住她的衣领。

  “放开我!听到没有?你这个该死的、不要脸的、嫌贫爱富的富家公子哥,我叫你放开我——”她一股脑儿地把心里的不满都咒出来,双手抱住屋子里一根雕了龙凤的石柱,硬是不肯被他拖过去。

  野火心中隐约知道,要是被他拉了过去,大概就要任他为所欲为了。她的脸儿更红,更加地坚持,不敢想象在这种情况下被他发现自己其实是女儿身的情景……

  “等会儿再来讨论‘你’对我的不满。”他沉着脸说道,被“他”咒骂得很是莫名其妙。

  打从一见面起,“他”的态度就恶劣得很是奇特,似乎对铁家有着浓厚的不满,而那些不满,有绝大部分都是针对他而产生的。

  但是,他若真的见过“他”,又怎么可能忘记?

  铁鹰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思绪已经变得太过奇怪,他的双眉紧皱手中轻轻一扯。火在烧。

  她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连忙把脸埋在衣袖里,不想被他发现。

  铁鹰松开手,无可奈何地看着野火,已经被“他”磨得快没有耐心了。他的头则疼痛着,第无数次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关怀这个少年?老实说,他大可放任“他”的伤血结郁经脉之内不去理会,让“他”往后在阴雨的时候那透胃的酸疼。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合作?”他走到“他”面前,发现“他”匆忙把头转开。

  “去叫冰儿来帮我。”她悄悄地用一双眼睛偷看他,声音模糊不清。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肌肤,但是从来不曾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黝黑的肌肤、贲起的肌里,有满室的蒸汽里,仍然可以窥见他结实高大的身子,对她造成莫大的压迫感。

  “男女授受不亲。”他拒绝得很快。

  野火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她这才真的是“授受不亲”呢!这个男人怎么脑子硬得像是木头一样,决定了事情就不肯改变?先前任她怎么骂,他也不会生气,现在还耐着性子就是要剥光她的衣服。

  “反正,我绝不在你面前脱衣服!”她宣誓般地喊道,却同时毛骨悚然地感到他的大手探向她的后头。

  “不想改变主意?”他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深刻的五官上没有,连唇都抿紧了。

  “绝不!”她虽然心里发毛,还是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紧闭上眼睛,抱紧了石柱,不相信他能拿她怎么样。

  “‘你’不肯脱,那就让我帮‘你’脱。”他宣布道。

  “什么?!”野火惊讶地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嘶地一声,她最外层的那件衣衫已经被撕去大半。她吓得连忙松开石柱,转过身来面对他,看见他慢慢松开手中那块破布时,她开始剧烈。

  他用的劲道很是巧妙,没有弄疼她肩上的伤口,就撕去了大半的外衣。她不感觉到任何的力量,布料就被扯开了。想到他当初轻易了岳昉的腰带的高妙功夫,若是他愿意,说不定还可以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彻底把她剥个精光。

  “需要我继续吗?”他沉静地问道,看着野火苍白的小脸,又逼近了一步。

  “你这个不要脸的!”她地沿着墙壁蠕动。

  很努力地想要逃离他的魔掌。趁着他低下头,她猛地从墙角窜出,就想要扑向大门——

  只是,连指尖都还没有碰到门,她的腰间就突然一紧,她还来不及低头,心里就感到恐惧得发冷。腰间的压力陡增,她的身子被扯了过去,之后笔直地掉进那桶热腾腾的药汤里。

  “啊——”她高声尖叫,扑通一声掉进药汤里,溅出了无数水花。她沉进药汤中,根本没有办法站好,双脚拼命踢蹬着,双手也在水中胡乱地抓着,想要捉住任何可以攀附的东西。

  好不容易,指尖碰到某种温暖坚硬的东西,她连忙抱得紧紧的,像是头灵巧的猴儿般攀着,深怕会溺死在这桶药汤里。好不容易,她的双脚蹬往桶底,利用纳力量出了水面后,她紧攀着那救命的依靠,不停地咳着。

  “混……混蛋!”她一边咳着,嘴里还要骂人。

  “‘你’的脾气真不好。”被她紧抱着的“东西”语气平静他说道。

  野火这才发现,刚刚她死命抱住的,竟然是铁鹰强壮的头,她如今正湿淋淋地抱住他,双手环绕着他的颈子,身子几乎就等于是靠在他的胸膛上。她惊讶得喘息一声,连忙松开手,但是身子也顺势咯地滑进热水里。

  这一次腰间的力量又是一扯,让她免去沉入药汤的命运。她低头看着腰间,发现先前被他撕下来的破布已经缠绕成绳,又被他轻易地弄着。他就是用这种手法,把她硬是拖到这桶药汤里的。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本能的滑进药汤里,想用淡绿色的药汤遮去他锐利如鹰的视犀水面上只能看见她一张不知是气红、还是羞红的脸。先前被他撕去了外衣,她身上就只剩下两件单衣,还有那层缠胸布。

  “疗伤?我看你根本是想占我便宜。”野火不断后退,退到木桶的另一端去。好在这个木桶大得惊人,可以挤下好几个人,她还可以跟他保持距离。

  “我没有断袖之癖。”铁鹰沉着脸回答,审视着仍是一脸倔强的野火。怎么泡了水之后,“他”头发散乱的模样,比他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来得美丽诱人。

  他真的没有断袖之癖吗?一时之间,他也不太确定了。

  “天晓得你有是没有?否则干么坚持要脱我衣服?

  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想?铁城主强抢良家少年进屋里施逞兽欲?多难听啊!我看你还是放了我,不用费心帮我疗伤,这样彼此都会好过些。”她努力想要说服他。

  “没有人会信‘你’的。”他不为所动地说道,在野火惊慌失措的眼光下,利落地跃进木桶中,一同浴在药汤里。

  野火吓得嘴巴半开,一时之间就连咒骂的力气都丧失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就这么跳进木桶里跟她共浴……

  “混蛋,你给我滚出去!”她缩进药汤里,脸儿被高温烧得通红,但是身了在不由自主地发抖。她隐约知道,事情愈来愈不妙,看来她真的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他看来高大结实,那双黑色的眼睛能让所有人心慌,她不停地着,地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不同;在他面前,她是多么地无助……汗水滑下肌肤,她用力地眨眨眼睛,想到浸润过他身躯的水,同样滑过她的身子……

  “等事情结束,我就出去。”他简单地回答,伸手抓住野火就往身上拖来。在握装他的手腕时,他才意外地发现,“他”的肌肤竟然那么细致:而当“他”的身子被他拖拉进怀里时,那的碰触,让他的呼吸不由得加快。

  “住手、住手!”她疯狂地喊着,却惊恐地发现两人的身体已经紧紧贴在一块。

  他的体温比药汤还要热上几分,就隔着几件单薄的衣料,熨烫在她的肌肤上,随着自己的不断挣扎,或轻或重地着她,让她慌得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她到底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这辈子还不曾跟男人靠得那么近。她不知道是不是跟任何男人靠在一起,她都会感到这么慌乱,心头闷着好难受,连手脚都没有半分力气,几乎就要瘫软在他的怀里。

  铁鹰被野火的挣扎弄得心烦气躁,所有的感官竟意外地敏锐起来。他强拉着“他”的身子,庞大的身躯将“他”小小的身子压在木桶的边缘,制止“他”疯狂的反抗。

  “这件事情愈早结束愈好。”他自言自语他说道,连连吸气好平定骚动的情绪。他在水下拨开野火踢踹的修长双腿,往前逼近一步,与野火毫无间隙地紧靠在一起。

  “放开我!”野火喊叫一声,用尽所有力气踢踹着,奈何他的力气实在大得可怕,她挣扎得气喘吁吁,还是没有办法撼动他分毫。

  他的胸膛裸着,不知是因为汗水,或是因为药汤而潮湿。炙热的肌肤隔着几层布料,摩掌着她的雪肤,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包裹了她。紧裹着缠胸布的丰盈原本就,如今因为他的靠近,她几乎要因为那些陌生的刺激而尖叫出声。

  野火的神经着,能够感受到他站得有多么靠近。因为浮力的关系,她的双腿踩不到地,而身子被他逼着往后仰,如今的姿态几乎就等于是环住了他的腰,看来极度的暧昧。

  不行了,再这么僵持下去,他一定会发现的!

  她的紧张已经超过临界点,终于再也忍无可忍,她张开嘴,毫不留情地朝他坚实的手臂重重咬了下去。

  “够了!”突然的疼痛让铁鹰的怒气陡然爆发,他猛地揪住野火胸前潮湿的衣衫,用力扯下所有布料,轻率地覆盖野火胸前的道,将真气灌入野火的体内——只是,他掌下触摸到的,竟不是少年的平坦胸膛,而是柔滑盈白的少女丰盈,在残破的布料之下,柔嫩的肌肤呈现淡淡的色。铁鹰愣了愣,一瞬之间完全无法反应。他的手还放置在野火的胸口,两人的视线接触,眼里都有着震撼。

  她就这么在他的视线下,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色的在他如鹰般锐利的视线里微微。

  因为铁鹰先前拉扯的动作,野火娇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飘浮在水面上。当他扯开那些布料时,她完全在他眼下,慌乱的大眼里只剩下不安,黑发漂浮在水面上,那模样无助得像是待宰的羔羊。

  他的身子紧靠着她,掌心覆盖着她的,身体诚实地起了反应,的坚挺,在水面之下抵住她的,随着水波轻微地撞击上她的。

  “你这个该死的登徒子!”她匆匆回过神来,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他,想避开此刻太过羞人的姿态。

  铁鹰因为过度震惊,竟被她推了开来。他双眼中的眸光转浓,有了几分明了,甚至还有着难以察觉的欣喜。

  原来他的困惑并非没有缘由,这个动作粗鲁、牙尖嘴利的小野人,其实是个俏生生的姑娘家。

  就算是她火速地躲回暗绿色的药汤下,他还是可以清楚记得她先前的模样——美丽的眼睛里有着几分不安、几分倔强,以及白皙的肌肤,胸前略呈色的丰盈,点缀着仿佛等待人品尝的,那纤细的腰靠着他,修长的双腿偎在他腰的两侧……他的掌心刺痒着,至今还能感觉到,她那的肌肤所带来的销魂感觉。

  铁鹰的嘴角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心中好不容易释然。

  他猜测得出来,皇甫觉绝对是已经知道了她的性别,是存心要戏耍他,才会刻意地隐瞒了一切。他用力抹抹脸,笑容变得有几分嘲弄。难道他对她的关心就那么明显?让那满肚子坏水的皇南觉逮着了戏弄他的机会。

  野火则是蹲在水里,半点都不敢动弹。她的双手紧紧地环绕着胸前,眼睛定定地瞪着他,虽然是气极了,却又无计可施。

  “为什么事先不说明?”他用指尖挑起漂浮在水面的残破布料,发现了她先前用来绑缚胸部的长布。

  “说出我是女儿身,然后让你名正言顺地饿虎扑羊吗?”野火讽刺他说着,虽然身处劣势,但嘴上仍是半点不肯认输。

  “你若是事先说了,我不会有所唐突。”他徐缓他说道,双手交叠在胸前,审视着她一张通红的小脸。要不是她的动作野蛮、语气粗鲁,大概也没有办法掩饰她的性别吧!天底下哪个少年有这么美丽的五官?

  “天晓得你会不会看我只是贫家孤女,趁着我昏迷不醒就对我乱来?铁家的好德行,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既然已经被他发现真实的性别,野火索性也豁出去了。大概是这几年的历练,把她的胆子也给养大了,就算是被剥了精光泡在药汤里,她说起话来仍旧是夹带棒。

  “你对铁家的误解很深。”

  “哪来什么误解?根本就是我的亲身经历。”野火冷哼一声,考虑着要怎么脱困。

  虽然被他占了便宜,但是她猜想这个沉稳的男人,大概不是那种会霸王硬上弓的莽汉,她的贞节暂时还没有危险。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也不能太过放心,毕竟打从他知道她是女儿身起,那双黑眸里的光芒,似乎比先前更加炙热了几分。

  她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女性的直觉却本能地察觉到危险。

  “不愿意说出来谈谈?”他耐着性子询问,与她分别占据木桶的两边。有好几次他的视线都会溜到水面之下,强烈怀念着她那美丽的身子。

  不知为什么,她对他就是有某种奇异的吸引力。从初见到她起,她那双有着倔强光芒的眼睛,以及饱含活力的举止,甚至连那尖锐的态度都格外吸引了他。他从不曾见过像她这样特别的女子,明明美得不可思议,却又野蛮得让人头疼。

  “那有什么意义?”她反问一句,打定主意不说明原因。她还有几分的骨气,才不会向他寻救什么怜悯。几年之前,她就已经尝过铁家的排头了。

  “好,那我们从头来过。”铁鹰点点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告诉我你的名字。”他的语气里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野火几乎就要开口回答了,但是名字滚到了嘴爆她硬是咬着唇吞了回去。好危险呢!他似乎生来就有种让人臣服的魔力,就是这股魔力,让他可以年纪轻轻就统御了铁城吗?

  她开始察觉到他的危险,也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招惹得起的。先前他任由她胡乱咒骂,只是懒得与她计较,要是他真的发起脾气来,败阵的那个人绝对会是她。那些沉稳与平静,说不定都只是他用来掩饰内在莫测高深的一种手腕。

  “要我名字干么?”她语气不善地问道。不打算要回答。她还想要全身而退,而且准备这次开溜之后就尽快逃离铁城,怎么可能还会说出姓名?

  “好上门向你父母说清楚。”他以平稳的语气回答,然而深邃的双眼仍无法不盯着她看。

  就算是她满不在乎,但他可是亲眼见过她有多么诱人,要他就此放她离开,他可是做不到的!

  这一辈子所见过的美女不少,但是从没有一个能够撩动他的情绪。她却与那些女人不同,没有女人该有的半分温柔婉约,意外地动牵动了他的心。

  “没必要,他们老早就死了。”野火的心中不禁一阵抽痛。在外流浪逃亡的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想过要报仇雪恨,但是就连仇家都找不到,她要怎么报仇?

  “家里没有亲人?”他继续问道。

  “那不关你的事。”她瞪了他一眼,掩饰着心里未痊愈的伤痛。她用力眨眨眼睛,抑制那些泪水。她不想要哭泣,已经那么多年了,她早就知道痛哭是无济于事的。

  “烈火儿,你太倔强了。”他淡淡地说道,虽然她不肯示弱,他却看出她强忍着某种情绪不肯说出。那层尖锐的外壳只是她的保护色,包裹在其中的,说不定是她不敢给外人知道的脆弱。

  听见他对她的称呼,野火倏地抬起头来,像是被人窥见了什么秘密般难堪。

  “你刚刚叫我什么?”她的心里忐忑着,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又往药汤里滑去。

  刚刚被他撕去衣物时,她很小心地避开,不让他看见她后肩的火焰形印记,照理说他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才对。那么,为什么他会那样称呼她?

  “不对吗?你的脾气烈得就像是火。你不肯告诉我名字,我这样称呼你有错吗?”他挑起浓眉,询问地看着她,不明白只是一句昵称,怎会惹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不要叫得那么亲热,我只是一介贫女,可不想跟铁城主攀关系。”被铁鹰那双审视的黑眸看得不自在,她撇开头不去看他。眼前的情况实在太过荒谬了,他们两个人都,就这么在热腾腾的药汤里谈话,这要是传了出去,她还用做人吗?

  “烈火儿,或许,是我想要跟你攀关系。”他莫测高深地微笑着,目光没有离开她通红的小脸儿。

  野火用力咬着唇,忍住不再去理会他。她没有胆量求证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有什么涵义。

  如果只是随口说说的玩笑话,那么她顶多只需要对他吼叫几声;但是,如果他是认真的,那么她的麻烦可就大了。

  “我不要继续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王八羔子,现在就马上给我滚出去!”她嘶声吼道,龇牙咧嘴的模样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

  铁鹰没有被激怒,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眯起眼睛看着她。“你说话太过粗鲁了些。”他的手闲闲地拨过水面上的布料,注意到她些微的。看来这个烈火儿,不像是表面那么冷静,她还是为如今的情况感到不安。

  “我说话粗鲁,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抱怨。”

  野火忍无可忍地说道,几乎想踹踹他,逼他快点滚出去。药汤虽然舒服,但是她可不打算在他的目光下,光着身子一直泡在里头。

  “如果我非要管呢?”他一向平静的表情,浮现了几分兴趣。

  野火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他这么沉稳的模样,加上又身为铁城的城主,肯定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伪君子!“那么来啊!打昏我啊!让我不能再开口说话啊!”她存心挑衅,料定他没有胆子。

  但是,错误的评估,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

  铁鹰双眉一扬,那双沉稳的黑眸蓦地透出邪魅的光,在野火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陡然伸出双手,猛地就将她的身子拉进怀里。“烈火儿,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靠在她唇边低语,气息吹拂上她烫红的脸。

  “你——”她惊骇得没有办法呼吸,甚至连挣扎的动作都尚未开始,他炙热的唇就已经吻上了她的。的红唇,被他彻底地,在她惊喘的时候,他甚至霸道地将的舌探入,不容许任何退缩地与她纠缠,窃取她口中的蜜津。

  铁鹰的手牢牢将她固定在怀中,两人此刻全然地紧贴着。他能感受到她而娇小的身子在他的怀抱里轻颤着,的在他的血液里流窜。他至今才能看清,从遇见她起就骚动不停的情绪,其实是对她难以的。

  野火在最初震惊之后,只想着要反抗他,一双小手不停地敲打着他宽厚的肩膀,但是他却毫不在乎地继续吻着她,肆意狂妄地加深了那个吻,吻得她全身无力。

  “唔……”她轻吟着,在他的吻下没有办法呼吸。

  她只觉得好热好热,他抱得那么深,她连喘气都是困难的。

  他的舌挑逗着她,勾引着她,让纯然没有经验的她逐渐开始回吻他。当她尝试地吻着他时,他几乎想就此将她拖拉进药汤里,在这热腾腾的药汤中要了她。

  野火的神智逐渐迷离,被他吻得神志不清了。她抗拒的双手变得软弱,之后攀附在他的颈后,甚至在他松开她的唇后,她也没有推开他。

  当他炙热的唇舌缓慢下移,啃吻着她细致的颈项,继而上她色的丰盈时,她只能紧闭上双眼,承受着他的给予。他的手捏弄着丰盈上的,轻着她的肌肤。她咬着唇,深怕会逸出太过羞人的喘息。但是当他着那绽放的时,她的身子陡然僵硬,要不是抓住他,大概就已经溺毙在药汤中了。

  像是闪电一样击中她,她的身子不断,不明白他究竟要如何处置她。

  他的手缓慢地滑入水中,溜过她平坦的小腹,诱哄她分开紧紧并拢的修长双腿,探入她最隐密的中,轻触着她的。

  野火惊喘一声,慌乱地睁开眼睛,却只能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他到底是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只是几下的触碰,她就毫无力量反抗?

  “我的烈火儿……”他轻声说道,在她美丽的下几乎无力抗拒。当他触碰上她,她宛如花儿般盛开了。

  铁鹰拥抱着野火,两人纠缠在药汤之中,甚至连门上传来动静,都没有惊醒他们。等到铁鹰陡然清醒,将的野火推到背后时,紧闭的门前已经站满了人。

  “铁城主,听说你正在‘照料’着护驾有功的那位少年壮士,这里有不少武林豪侠,迫不及待地想见那位少年壮士呢!”皇甫觉充满笑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的双手覆上门把,充满期待地准备推开。

  “该死的!”铁鹰难得地低声咒骂,心里已经隐约知道了大概——他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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