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梦寒你真行,我真想放鞭炮庆祝了!」房间里云衣拉著梦寒旋转,快乐地欢呼。
梦寒见云衣如此开心,只好将实情隐瞒。
「接到这个大CASE,我们就发了,真是时来运转,上天开眼!」云衣高兴得语无伦次了。
梦寒搂住云衣。「我的好姊妹,真对不起,这些年我都放著公司不管让你一个人苦撑。」
「别这么说。」云衣喜极而泣。「瞧我又笑又哭的,像个疯子!」
「见你开心,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梦寒柔声道。
「你还跟陆士杰清了这笔陈年旧帐呢,这下他可是乌龟跌倒,难以翻身了。」云衣幸灾乐祸地道。
梦寒走向窗外,望向天空,金黄色的夕阳虽美,背後总是跟随著失意的黑暗。
「走吧!我们去餐馆吃饭庆祝,算公司的帐。」云衣背起皮包勾住梦寒的手臂。「你想吃什么,这家太子酒店除了豪华的自助餐,还有道地的中华料理、韩国料理、香港饮茶、义大利菜……很多选择呢!」
「你对吃真有研究。」梦寒取笑。
「我是凡人总要吃饭啊,哪像你是个天使。」云衣撒娇地说,心情愉快地拉著梦寒往房门走去。
******
「你真是没用,我真後悔嫁给你,你的公司赔光了我的积蓄,连这个大展都得不到,我看你去跳海算了!」小露得知夺标的竟是梦寒,气得挝胸顿足。
「还说,都是你害的,若不是那天在街上像个泼妇对她恶言相激,她一定会听我的,把机会让给我。」陆士杰苦无对铂又经「太座」一闹心情大坏。
「噢!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了!?真是老天没眼,我死心塌地地跟了你那么多年,你竟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小露猛跺脚,开始哭天抢地。
「你不是还有一笔保险金吗?」陆士杰灵机一动。
「天杀的,你要做什么!」小露惊诧。
「你可以诈死,钱挪给我用。」
「什么?你走投无路,竟连这样的坏点子都想得出来,真该死!」小露顺手抓起客房桌上的花瓶朝陆士杰身上猛打,花瓶里的水撒了他一身,花也掉了满地。
「你疯了!」陆士杰不堪小露的羞辱,终於露出狰狞的面目,他一把夺下她手中的花瓶摔到地上,挥了几拳揍得她鼻青脸肿,哀叫不休。
「我要跟你离婚!」小露尖叫。
「离就离,谁怕谁?」陆士杰正想一脚踢开这失去利用价值的女人。
「你这没良心的,难道你还想著那个梦寒?!」小露哀伤的大哭。
「疯女人,闭嘴!」陆士杰甩了她一巴掌。
「我这就去找她算帐,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小露哭哭啼啼地奔出房去。
陆士杰狡诈的冷笑,放任小露离去。梦寒那心高气傲的女孩是该让人好好教训、教训,就让小露这泼辣货去和她斗。
而他得不到这个大展,就等於宣告倒闭,此处非久留之地,他准备甩了小露,独自开溜。
他仓促地收拾行李、护照,搜括了小露值钱的首饰,匆匆地离开太子酒店。
******
梦寒和云衣选择了餐馆,点了一桌子的美食,外加一瓶酸酸甜甜的梅酒。
「乾杯!」云衣俏皮的举杯和梦寒的酒杯轻轻一触,发出美妙的声响。
两人开心的模样全映入寒峻斯的眼中,他和大哥石野雷夫正好在餐馆里和人应酬。打从梦寒和她的同伴一进餐馆他就看见她,她特殊的美像皎洁的星辰,冷艳的气质与众不同,最不可思议的是她明媚动人的笑容,那是他从未见过的。
「副社长,您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问话的人发现寒峻斯心不在焉,礼貌性的又唤了一次。「副社长。」
「你说什么?」寒峻斯终於「回魂」,唇边有个不自觉的笑意。
而梦寒和云衣喝完了餐前酒才要开动,突然餐桌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赢得这个大展?」小露一手插腰,一手指著梦寒破口大骂,惊动了餐馆里所有的人。
「你是谁?」梦寒惊愕地瞥著这个脸严重变形,鼻孔挂著两行乾涸血渍的女人。
「看她的『招牌』手势也知道是『陆太太』嘛!怎么变成这副德行出来吓人?出门前忘了照照镜子吗?」云衣乐得说风凉话。「输不起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看我打烂你的脸!」小露手掌一路飞下,梦寒起身赶紧将云衣拉开,小露扑了个空,凶性大发,上前去重重地打了梦寒一个耳光,场面变得十分难堪。「都是你这个罪魁祸首!」
寒峻斯无法坐视不理,他愤怒地离开座位走向这个行为造次的女人。
「你找碴似乎找错地方了。」他的警告声像似来自地狱般森寒。「你敢再动她一根寒毛,我绝不轻饶你。」
「你是谁,凭什么护著她?」小露双手插腰,斜嘴歪眼地叫骂。
「你没有资格过问。」寒峻斯尊贵冷酷的模样震慑住了小露。
云衣觉得惊奇,梦寒不是和他有「心结」吗,为何他要而出?
「好,算你有靠山,但我警告你,你再和陆士杰纠缠不清,我一定要你好看!」小露放话,奔离现场。
「有没有怎样?」寒峻斯眸光深沈地问梦寒。
「我……没事。」梦寒低头道。
「跟我上楼去。」他低声命令,大步离开餐厅。
「嗯。」梦寒没时间向云衣解释,即跟了过去。
云衣震惊地看著他们两人,弄不懂梦寒为何要如此顺服。
「是太子集团的二少东呢,真是有魄力。」邻桌有人这么说。
云衣大感意外!他就是二少东,大展的主审——为什么梦寒一直都没有向她明说?
难道梦寒能赢得这个大展……是另有隐情?
她愈想愈不对劲,愈想心愈乱!
远处,石野雷夫也见到了这一幕,那美丽的混血儿看来已被二弟掳获了,但那个站在那里发愣的美女也毫不逊色,浪子的天性使他当场转移了目标,他朝她走去。
「,有什么需要协助的?」
「不用。」云衣正在苦思,正眼也没瞧来者一眼,挥手想打发掉这位热心的「侍者」,一回眸才发现他不是侍宅他是——石野雷夫!
「你……」她差点昏厥,她的偶像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我是这家酒店的负责人,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别客气。」石野雷夫俊逸的容颜像一块强力磁铁,吸引了云衣的心魂,她几乎忘了方才自己在烦恼著什么。
「幸会,幸会。」她傻笑著自我介绍。「我是『梦影创意』的负责人之一。」
「原来是『梦影创意』,酒店的年终大展就靠你们了。」石野雷夫善於交际辞令,又有一张迷死人的笑脸,单纯的云衣就像被高压电击中,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不……不,不敢当。」她连说话都结巴了。
「有荣幸请你吃个饭吗?咱们约个时间。」石野雷夫执起她纤白的手,绅士地印上一吻。
「好啊……」云衣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整个人都呆掉了。
******
私人别馆里。
寒峻斯取了冰块包在毛巾里交给梦寒。「冷敷对你有好处。」
梦寒心悸地接了过来,她没想到寒峻斯会这么好心,她本以为他要她上楼是想审问她。
「你站著做什么?坐下来。」寒峻斯面无表情地说。
梦寒看了沙发一眼,想起那一夜的情景,悄悄地脸红,默默地坐到角落,轻轻把冰块贴在红肿的脸颊上。
寒峻斯迳自走向落地窗爆背对著她,沈默地点上一根菸。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忽然他低嗄地开口下令:「你搬过来。我从不和女人同住,但你例外。」
「为……什么?」梦寒惊悸地瞥著他高大的背影,心情纷扰。
寒峻斯终於面向她,冷峻地瞥著她。「为什么你该知道。」
梦寒,无法接触他令人发颤的眼神。
「为什么你总是不敢看著我?是不是因为你不够坦然?」他冷酷地问。
「你就坦然了吗?」她苦涩地说,不想解释什么。
「当然,我要女人一向光明正大,并且是你情我愿。」他走向她,把她从沙发椅上拉了起来,无情地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合约」。
梦寒逼不得已的看著他,眼中流转著若隐若现的伤痕。
「我不容许我的女人被当众指著鼻子说和其他人有染,我的面子要往哪里摆!」他怒道。
她睁大了无辜的双眼,晶莹的泪浸湿了睫毛。「她是胡说的,我和陆士杰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吗?」他冷笑。「早上他跟你说了什么?」
梦寒震了一震,根本无法转述那些令人作呕的甜言蜜语!
「不敢说?」他攥紧她的手,弄疼了她。
「他说若是赢得大展就和小露离婚,娶我……」
「你感动得流泪是吗?」他严酷的质询像在审问犯人。
「是的,但那一点也不干你的事!」梦寒一时的气话像火苗立即引爆了他的情绪,他勃然大怒地将她扯进怀里。
「不干我的事?」他可怕的声音像夜枭低哮。「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女人,你就必须心向著我!」
「你的条件未免也太多了。」她咬住下唇。
寒峻斯邪恶的威胁。「你最好乖乖听话,我可以成就你的希望,也随时可以让你的希望幻灭。」
梦寒惊愕地。「你指的是年终大展?」
「没错。只要你不安分,随时会有人递补,那个人可以是陆士杰!」
「不!不要——」梦寒眼中满是泪水,脑子里浮现起云衣兴高采烈的笑脸。
「那就搬进来,远离任何男人。」寒峻斯冷漠地下令。
「是。」她无助地点头,泪一颗颗地坠落。
「给你二十分钟回去收拾行李。」他苛刻地说。
她再度点头,连一点思考的时间也没有,转身奔回客房里。
寒峻斯脸上严酷的表情迅速褪去,她那么「听话」,竟令他有点不忍心!难道他对她……动了情?
******
梦寒仓促地回到客房里,门还来不及关就匆匆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摄影机还有画册……云衣还没有回来,她正打算写一张留言告诉她,却听见了脚步声。
「云衣——」梦寒回眸,发现来人不是云衣,而是小露,她一脸怨怒,模样比刚才更狼狈。
「你把陆士杰藏哪里去了?」小露叫嚣。她一回房发现陆士杰人已不见,连行李护照都带走了。
「我没有!」梦寒否认。
「还说没有,你也正在收拾行李,你们一定是约好了私奔!」小露认为罪证确凿,脸愤恨的扭曲,从衣服里拿出预藏的水果刀。
「你太冲动了,我和陆士杰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梦寒大感惊诧。
「你这贱人瞒不了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小露握紧刀子朝梦寒奔来,梦寒闪躲到桌子後。「你镇静一点——陆太太。」
小露冷笑。「你眼里怎还会有我这个陆太太!」
梦寒同情地问她:「陆士杰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不见了。护照、行李统统不见了,连我值钱的手饰也带走了,一定是你这狐狸精教唆的!」小露认定了是如此。
梦寒觉得她毫无理智,有理说不清,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寒峻斯等待了三十分钟,仍没见到梦寒,决定亲自到她房里看个究竟,没想到房门竟是敞开的。
他心怀疑虑地走进去,在转角处瞧见在餐厅里吵闹的那个疯婆娘出现在房里,这次竟用刀威吓著梦寒。
以梦寒身处的角度轻易地可以看见寒峻斯,小露却略微背对著他。
寒峻斯示意梦寒噤声,不动声色地取出衣袋里的行动电话,按了一个简单的代码,这是相当先进的保安系统,警方人员立刻可以由卫星导引得知他所在的位置,万无一失。
他如豹子般敏捷地上前,徒手夺下小露手中的刀子。
小露惊惶地回眸,才发现又是那名不可一世的男人来坏事!但这回她可是豁出去了,暴跳如雷地指著他。「你究竟是谁?怎么老护著这狐狸精?」
「我才想知道,你是哪来的疯婆娘?」寒峻斯想弄清楚。
「我是杰出创意的老板娘。」小露疯狂地尖叫。
「你为何三番两次的找她麻烦?」
「是她找我麻烦。」小露头发散乱,精神也涣散,再也经不起刺激的从衣下取出一把银亮的小手,对准了梦寒,阴狠地说:「如果你不说出陆士杰在哪里,我就和你同归於尽。」
「我真的不知道!」梦寒话才说完,小露就朝天花板开了一示威。
「放下你的。」寒峻斯严正地警告,小露却将口指向他。「男人都是坏东西!」
「不要——你别伤害他,你有什么怨怒就冲著我来!」梦寒惊愕地阻止。
「原来你是脚踏两条船!」小露又把口对准梦寒,发狠地扣下扳机。
寒峻斯下假思索奋力推开了梦寒,不长眼的子弹却射穿了他的臂膀,血液迅速渗出他的外衣。
小露阴恻恻的笑了,再度将口瞄准了梦寒,这时警方人员赶到,将犯人制伏。
「对不起——」梦寒忧心如焚地奔到寒峻斯身爆担心他的伤势。
寒峻斯却冷冷地别开脸,在警方人员的护送下奔赴医院。
梦寒看著他远去,心里除了难过,竟还有万分的疼痛。
******
清晨五点——
经历了警方漫长的诘问,梦寒孤独地走出警局。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气温严寒,她正打算徒步回酒店去,一名司机模样的男子唤住了她。
「臣,请上车,寒先生在车里等你。」
梦寒这才留意到对街有辆没有熄火的黑色宾士。
她心情灰涩地走过去,车子的挡风玻璃上贴有太子集团专车的识别证,她小心地开启车门,寒峻斯果然在车里。
他的手扎了厚厚的綳带,脸色看来很差,正仰著头闭目休息,她坐上车,关上车门安静地瞅著他。
司机也上了车,将车子开走。一路上寒峻斯始终没有睁开眼看她。
车子很快地到达酒店,停进地下室的专属车位,司机为他们开启车门。
寒峻斯完全没有理会梦寒,甚至没有等她,迳自走向电梯口。
梦寒追上去扶住他,他终於凛冽地瞥了她一眼。
「请不要拒绝我。」她小声的请求,并说了一句心里的话。「谢谢你救了我。」
「你最好把你和陆士杰的关系解释清楚。」寒峻斯甩去她的手,直挺挺地走进电梯,梦寒低垂著头,紧跟著他。
客厅里,寒峻斯斜靠在沙发椅上将长腿搁在桌面,取了菸点上,等著她的回覆。
梦寒站在落地窗前,失意地望著晨曦将至的东京市,她的内心有些挣扎,不愿去回想。「事情要追溯到五年前……」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来自空谷的回音,说著不堪回首的往事。
寒峻斯面无表情的倾听,菸燃了一根又一根,直到天色明亮。
「那么……我算是做对了。」寒峻斯淡然地说道,熄了菸,放下长腿。
「做对了什么?」梦寒转过身来,悄然地瞥著他,雪白的晨光映照在她的背,形成璀璨的光环。
寒峻斯的唇边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盯著她令人迷惑的模样。「让他失去年终大展的机会。」
梦寒蓦然脸红,她没忘记自己成为他女人的事实。
寒峻斯的浓眉微微扬起,命令道:「过来。」
梦寒缓缓地走向他,站在他面前。
「我忌讳女人比我高。」他轻声道,语中有几分促狭。
梦寒像个听话的女奴,在他跟前蹲了下来。「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他单手攥住她纤楚的腰,恶作剧地施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臂像钳子般困住她。
她白皙的小脸红得像早晨的太阳,不习惯这份过於亲昵的举动。
他的俊脸俯低下来,她以为他要吻她,但他却只是看著她。「为什么你总是脸红?你知道吗,我很久没看过会脸红的女人了。」
「你又为什么不脸红,我从没看过会脸红的男人。」她眼帘半掩,迷蒙的凝视著他。
他笑了,俊脸魔魅到了极点,唇轻刷过她泛著幽香的小嘴。「你真是不饶人。」
「天亮了,你不睡吗?」她屏住气息,清楚的感受到他双腿间的神奇变化。
「我想洗个澡,需要你帮忙。」他性感的「钦点」。
「解下我的衣服。」他低声催促。
梦寒红著脸,为他脱去染血的衣,他打著赤膊的强壮体魄,像一道无形的压力,令她呼吸困难。
他愉快地附在她的耳边沙哑地说:「不如……一起洗。」
她的身子微微发颤。
「快,我等你。」他爱笑不笑地说。
她难为情的低下头,手指打颤的褪去衣裳。
她的衣一层层如盛开,美妙的女性曲线恍如纯洁的花之精灵,他情不自禁地攫住她的唇,温柔浪漫的品尝她可人的滋味,情不自禁地抚触她柔细动人的柔波。
她害羞的瑟缩,他却吻得她更深,大手移到她平坦的小腹轻轻摩挲。
「你的手受伤了。」她知道他的企图。
「你太小看我了。」他低声说,反手将她放到沙发,把她压在身下。
「你需要休息。」她轻声提醒。
「谁规定的。」他一口吮住她细致的耳垂。
「可是……」她为他的伤口担心。
「我想要你。」他不由分说,在她的耳畔命令。
她只是他的玩物,她有自知之明,可是心却有点受伤了!
他未察觉她的心绪,唇移到她美丽的柔波上,住专属於他的诱人,随之送进她的禁地之中。
他热情滚烫的输送著对她的迷醉,过了许久,他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我弄痛你了吗?」他放慢了速度,矫健的手臂支撑起她的身子,凝视她的眼。
她幽幽地,柔密的长发散成迷雾。
「告诉我怎么了?」他竟然柔情地问。
「是不是累了?」他温润的唇压在她的眉心。
她又。「如果你想要就快点结束吧。」
「你希望快点结束?」他微愠,一把热火很快地由她的身子退出,迳自走进浴室。
她惊讶他突来的冷酷,追进去,但他已进了淋浴间打开水龙头。
她慌忙地奔进淋浴间,关上水。「这样纱布会淋湿的!」
「你关心吗?」寒峻斯冶凝地盯著她。
「我……关心,你是因我而受伤。」这是梦寒的真心话,但他却发火了。「你出去,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我不出去,你需要我的帮忙!」她固执地,取来沐浴乳及刷子,开始为他刷洗。
「你倒熟练。」他冶冶地嘲讽。
「我帮我外甥洗过澡。」她细心地下使泡沫浸湿纱布。
「你把我当成小孩?」他眯起眼。
她回避他的眸光,绕到他的背後刷洗,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害羞染红的双颊,她认真地刷好他的背,把刷子递给他。「其余的你可以自己来。」
「不,你得全部包办。」他执拗地拒绝。
她愕然一怔。
「不敢吗?」他露出恶魔般的笑痕。
她就知道他不会放过她。她握著刷子,闭著眼蹲下身去,像一个卑微的女奴,不只得刷洗主人的双腿,还得刷乾净他的脚趾头。
「这样可以了吗?」她低著头问,眼睛不敢随意飘移。
「下可以。你忘了一个重点。」他居高临下,不可一世地刁难。
「什么……重点?」她觉得呼吸困难,像快窒息了!
他一把拉起她,扣住她的手腕,惩罚地将她的小手带往他的双腿间——他的雄壮令她当场收回手,小脸烘热,脑子开始晕眩!
他恶作剧地拥住她,弄得她一身湿滑的泡沫。「知道我和你外甥的不同了吗?」
「知……道。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你得帮到底。」
她屏住气息,万般踌躇,小手不得已地向下探去,泡沫逐渐变得,他的男性雄风在她的小手中愈加勃发,她心惊地喘息,不知该如何是好。
「够了!」他由喉头发出沙哑的制止声,再不停止他会血脉,无法自制。
她缩回手,但他的热力早已从手心传到她的心灵。「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快虚脱地问。
「不,换我为你服务。」
「不!不用……我可以自己来,真的!」她心慌意乱地,但他已「热心」地把沐浴乳抹在她身上。
她手足无措地伫立著,羞涩地红著睑。「你常这样为你的女人『服务』吗?」
「你错了,你是第一个。」他邪佞地笑著,目光留恋在她年轻可人的上,手指著她的,细滑的泡沫在他的手中化成的种子,植入她的心田,她全身,再也难以禁锢自己的意志。
他的大手往下滑向她的女性地带,手指撩拨著她柔细的,藉著滑溜的泡沫轻揉她的花蒂,她的蜜汁暖暖地缠在他的手指,他吻住她嫣红的小嘴,吻得她意乱情迷,芳心大动,发出微弱的声……
「要我快点结束吗?」他捉弄地在她的唇边问。
她迷梦地瞅著他,身子里累积的无数电流似乎就要不顾一切的倾巢而出,但她仍矜持地对他点头。
可恶!他在心底低咒,随即放开她,旋开水龙头,希望冰冷的水能使他清醒些。
冻人的水珠喷在她的脸上,她诧异的关上冰水。「你发疯了?」
「是疯了!」他冷酷地对她吼。
她弄不清他为何突然变得愤怒。「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他没有回答,像猛兽一样富攻击性地掳获了她的唇,疯狂地吻她,大手发泄般的她可恶的完美曲犀手指粗鲁的她的深谷中,残酷地触探她惹人发狂的……
他认为她会抗拒,但她却紧紧地扣住他的颈子。「我怕……」
他胜利地邪笑。「怕什么?」
「怕跌倒,地板好滑。」她低声说,梦样的水眸写著惊惧。
他失笑地放开她,此刻他恨不得再次站到莲蓬头底下,让冰冷的水冻住他的感情。
感情!这两个字揪住了他的心!
浪子无情不是吗?他何来的感情?他深深地瞥著她星辰般的眼眸,得到了答案。
若不是对她有情,他是不会平白为一个女人挨子弹的,救她的唯一念头是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她可是他完美的「收藏品」。
「我帮你冲水,我们快离开这里好吗?你瞧纱布湿了,若是伤口发炎,那我会过意不去的。」梦寒轻声地对他说。
「只数意不去吗?」寒峻斯寓意深远地道,但他没说明,也许连他也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额外」的要求。
「冲水吧!」他命令,希望能藉此冲去心里的烦扰。
「是。」她细心地调了水温,为他淋浴,害羞地完成了这项艰钜的「工程」。
「睡了。」寒峻斯把浴巾甩在肩头率先走出浴室。
梦寒再度打开水龙头,让微温的水从头顶淋下,盼望水流能散去恼人的燥热,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许久她进了房间,发现他已入睡,她悄然地走向客厅,打算睡在沙发上。
「去哪里?」寒峻斯低沈的声音却响起。
「我去……」梦寒话还没说完,他就直接下令——
「到我身边来,哪儿也不准去。」
她缓缓地朝他的床走去,狂跳的心早已分不清对他是感恩还是情意,但她为何要对他有「情意」呢?
她内心纷扰地上了他的床,他立即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臂拥她入怀。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他的臂弯如此安全且舒适,而她就像疲倦的小船,找到了安稳的停泊处,很快地沈沈睡去。
寒峻斯搂著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看著她美妙如诗的小脸,满意地勾出一抹笑,嗅著她的香甜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