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候别人只能看到叶河图满不在乎的模样,因为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或者说很多年前起,就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叶河图正sè面对了,所以这群纪检部的青年吃不透叶河图的水准,而谭铭友更是落入了一个尴尬的局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放任颜如玉离去,叶河图也不觉得尴尬,想做的事情马上就做,什么后果都是狗屁浮云,与其事后讲一大堆道理来辩解,还不如立即去死。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再不说我走了。”冲对面那群公子哥“招呼”道,叶河图作势就要走,霸气十足。
蹲在地上的颜江风连忙看向谭铭友众人,他受了冤枉气不说,可谭和他是一路的,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你们几个上。”
运筹良久,谭铭友朝身边几个手下道,他就不信人多还拿不下对方,由得在这儿猖狂,事情闹大了他也不怕,反正这是北大,他们占优势,再大一点,有些后台人物就会出现了,那时候的叶河图,夹着尾巴屁都不敢放一个,他自认为是这样的。
犹豫的几个青年终究还是下了决心,他们都自动忽略了旁边显得毫无战斗力的段友生,先拿下叶河图再说也不迟,反正跑不了多远。
一个二个摩拳擦掌,跃跃yù试。
“就你们几个,不够老子塞牙缝!”
叶河图轻飘飘一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们。
连衣袖都顾不上撅起,几个青年嗖地一声,冲了上去,包围在中间的叶河图眯起眼睛,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这时候谁要是敢先上,就乖乖地躺在地上让人抬回去,圈外的谭铭友考虑着要不要去搬救兵,来搞定面前这个顽固分子。
“君子以xìng纯粹宽缓为由,你们几个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外围响起,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缓缓走来,眼神慈祥却让人有种无法反驳的气态,北大的校园中充满欢声笑语,这里却显得一片yīn沉。
有人眼尖,立即想起在某些公众场合见过面前这名老人,立即噤声,而包围叶河图的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眼神不耐烦地看着来人,待到认出老人来历后,立马退到谭铭友身后,看上去跟乖孩子没有两样,变化如此之大,让人咂舌。
叶河图瞟了一眼来人,认出了这就是刚才在图馆外面的“看门”老头,看来这老头身份不低啊,仅一个照面就把这群小子吓成这样。
老人看了叶河图一眼,随即转移了目光,不再多停留一秒,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颜江风,面对谭铭友众人,问道:“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刚刚接到图馆管理员的通知,有人在里面喧哗,我们过来组织纪律。”悄悄看了叶河图一眼,谭铭友恭声道,姿态被拉到最低,面前的老人有资格让他这样。
“组织纪律就组织成快打起来的地步,成何体统!”老人冷哼一声,让谭铭友捏了一把汗,他想说要是叶河图态度好,他们也不至于这样,但是他不敢说。
边上被所有人忽视的段友生看着面目慈善的老人,感觉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是哪儿眼熟,灵光一闪,才想起他那一届的开学典礼这个老人曾在礼堂出现过,并且还发表了演讲,开学典礼上,演讲的领导屈指可数,这个老人身份也就呼之yù出了,心里还有过悄悄溜走的想法,现在段友生敢都不敢想。
没人敢说话,气氛冷到了极点。
倒是叶河图这时候出声调侃道:“也不能说怪他们,什么样的学校教出什么样的学生,他们成这样,和上面的老师监管怕是也有关系?”
这时谭铭友那边的一群人听到叶河图这番话,有些人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开始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叶河图,敢这样跟校长说话,叶河图活腻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就是国人的心态。
“你这个年轻人又是谁?”被叶河图勾起话题,目光沉稳的老人转而望着叶河图,严肃问道。
“我就是我。”叶河图耸肩道。
这话换成是平常人,早就火冒三丈了,可是面前的老人却出奇的平静,波澜不惊的表面上看不到一丝动静。
“那你说说老师们哪里做得不对?”兴许是叶河图的话勾起了老人的兴趣,老人继续问道,要是叶河图答不出所以然来,他就让人把叶河图赶出去,非北大学生进入校园不是不允许,但进了校园要守规矩,图馆对外开放是总所周知的事情,但有些人进了图馆不规规矩矩地看,他有理由让人把始作俑者赶出校园。
“当今社会无非就是道德素质两个问题,老人家,你不会不明白一个学校的学生代表着什么?”叶河图洋洋说道,表情让人恨不得一把捏死,摆成这一幅态度跟校长说话,摆明了找死。
“代表学校的门面,jīng神面貌。”老人思忖一会,断然回答道。
“学生会我听说过,但了解不多,如果学生会是一群指鹿为马的人在领导的话,那我算是有了更深的了解。”
听了叶河图的话,老人的眉头似乎有些变化,那边的谭铭友等人听到叶河图这番话暗讽意味浓厚的话,更是怒火一片,碍于老校长在这里,不然早开始骂起来了。
“年轻人,你是哪一个学校的?”沉思一会,面sè慈祥的老人向叶河图问道,回去之后他一定好好打听打听叶河图的来历,是哪个学校可以教出这种学生。
“您这么让我怎么回答?”叶河图笑道。
“哦?”老人又被勾起一丝兴趣。
“我该羡慕他们,因为我没上过学,也不是什么大学生。”叶河图朝谭铭友等人看了一眼,眼眸中的笑意淡然,他虽没上过学校,但是他学到的东西不比这群所谓的大学生少。
老人显然是没有消化叶河图的话,在他看来叶河图怎么可能没上过学,不然说的那些话怎么比这些大学更像大学生,这不是明摆着讽刺北大么,诧异仅是片刻,他这么大一把岁数,什么事情没遇到过,老人哈哈大笑,今天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年轻人。
另一个青年从别的地方赶到了图馆门口,来的时候恰好与离开的叶河图擦肩而过,只是两个人谁也没有关注谁,等到来到这儿的青年看到一大堆人站在图馆门口,他才猛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校长,您找我什么事?”
老人含笑望着离去的叶河图,一时没有回答这个青年的话,站在原地的青年也不急,他不赶时间,就算很忙他依旧会等,因为面前的老人值得他那样做,只是顺着老人的目光,依稀看到刚刚与他擦肩而过的人一个背影,修长深邃。
“封涯,刚刚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年轻人,要是你来得早一会,我就让你们两个认识认识。”老人转过头,对身边的青年说道。
听到“封涯”两个字,那边的一群青年面sè惊异。
何封涯,这三个在北大的名声太大了,想不到今天真人就站在他们面前。
稍稍低头的何封涯点头,既然校长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何封涯一生不曾向多少人低头,眼下的老人,是寥寥几人中的一个,而已。
百度搜索阅读最新最全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