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叶世锦答应了不使坏,可其他人还是没能在富贵山庄久住,不及一个月便先后与夫离去。
为此,慕容利生了好大一顿气。
叶世锦千赔小心,万赔小心,满心无奈。
“利儿,是他们把人带走的,你迁怒于我这不公平啊。”
她哼声道:“那些都是你跟叶美人的朋友,不迁怒你迁怒谁?”
“三弟也有他自己的事。”
“明明就适意的。”
他忍不住说了句实话,“你们黏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他们这些人不约而同就被冷落到一爆心情糟透了。
慕容利的情绪倏地就低落下去,闷闷地道:“这里不是我们那里,交通那么不方便,我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自然会想多亲近一些。你这一分开,再聚在一块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朋友无论身在何处都是朋友。”
她点点头,“我也知道,可还是心里不舒服。”
“等你身子好一点我带你出门散心,顺便去看你的朋友们。”
“嗯,不能食言哦。”
“不会。”
听他这么一说,慕容利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对桌上的那碗鱼肉羹也有了兴趣。
叶世锦带着浅笑看她吃,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吃了小半碗,她便停下推开了碗。
“怎么又不吃了?”
她拍着,带点痛苦地回答,“反胃,吃不下了。”
叶世锦蹙起眉她的害喜症状越来越严重,实在是让人揪心。
“还是要试着多吃几口,总吃白粥也不好。”
“我己经很努力了。”慕容利苦着一张脸,然后又忍不住瞪他,“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用受这个罪。”
“好好好,怪我,都怪我。”
这个时候叶世锦绝对没二话,愿担一切罪责。
他重新拿过碗,摸了摸温度,冲着她笑了笑,劝道:“利儿乖,看着我吃试试看如何?”她的好色本性,令他灵光一现。
一瞧他露出那样人的笑,慕容利立时就被电得七荤八素,连他递到嘴边的鱼肉羹也迷迷糊糊地吞了下去。
叶世锦又好气又好笑,只能继续这么喂她。
如果用美色分散她的注意力就能她吃下饭,那他倒真不介意牺牲色相了。
只是后来,慕容利的口味越来越刁,仅是他的美色已不足以吸引她的全部注意,这让叶世锦忍不住怀疑她是存心的,可又不能跟孕妇计较,只能咬牙忍着把她点名要的美男子给她画出来供她欣赏。
这个时候,他开始觉得与其贪恋男色,还不如像温柔一样贪恋女色呢。
“柔才不是贪恋美色,她只是觉得女人的打扮变化多,比男人更有看头,所以就选择看美女。”慕容利出声替死党叫屈。
“那你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好看,好看的人不看,长得那么好看不就白搭了?为了让他们的人生更有价值,我牺牲一下有什么关系?”她理直气壮地说。
“……”他真的不得不佩服妻子的某些想法。
总是无耻得那么理直气壮!
第10章(2)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春光明媚,百姓结伴户外踏青。
在富贵山庄窝了两个月的慕容利,终于结束她难捱的孕时生涯获得解放,急急拉了叶世锦便出门上香去。
她一直跟柔保持着书信往来,柔跟她分析一些事,果断地认定她跟叶世锦第一次拜堂时说的誓言太过西化,惹得本土神仙不爽,让她有空到月老庙去烧个香、请个罪,要不没准还得折腾什么。
向来对死党言听计从的她,毫不犹疑地采纳了这个建议,一自由马上付诸行动。
月老庙并不大,但香火极其鼎盛,往来男女穿梭,都带着春的气息,让慕容利的眼睛忙得不可开交。
最后,叶世锦伸手掩上她的眼,微咬牙道:“如果不上香,我们就回去。”
慕容利用力拨开他的手,可惜刚才看到的小正太不见了!心下不免有几分落寞,但碍于丈夫的警告,也只好捻了香进殿参拜。
跪在蒲闭上,她诚心祷告,默默地请了罪,然后起身将香插入香炉,又拜了拜后,顺手到旁边去抽了支签。
叶世锦看她对着一支签一脸纠结,忍不住上前凑过去看,只见签上写着──
千年情偿梅结子,仙官入世财运来。
慕容利抽抽着嘴角道:“我觉得老天在耍我。”
他沉默,也过去抽了一支签。
她跟过去看,然后也沉默了。
一模一样的签诗,这要说作弊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叶世锦忽地展颜一笑,立时惹得几个女香客看呆了。
“利儿,我们这是天赐良缘,三生石上刻过字的,拆都拆不散。”
慕容利撇嘴,然后提议,“我们去解签。”
叶世锦没异议。
两个人出了大殿,不约而同地一眼看到角落里的一个签摊,脚步像有自主意识的朝那边移去。
“两位是要解签?”
“嗯”
“签拿来。”
看着手里两支一模一样的签诗,解签者挥着自己颤下一把长须,笑呵呵地道:“两位千里姻缘一线牵,白头到老不相疑。他日若得飞升去,只羡鸳鸯不羡仙。”
慕容利蓦地瞪大了眼。她还活着好不好,他就说飞升,飞升他老母啦。
“您老人家不觉得这种签不正常吗?”
“这签你们抽到是再正常不过了,此签有缘者才能得之。”
“嘎?”她扭头看丈夫。
叶世锦也正看着她。
等到两人拿着签走到庙门口时,忍不住又转头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同时瞪大了眼。
那里空空如也,根本什么也没有。
若不是手里还拿着那两支一模一样的签,他们都要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在作梦。
果然就像柔说的,她们身上发生的事充满神秘,肯定另有内幕。
“叶世锦。”她低低地唤他。
“嗯。”他大概猜得到她想说些什么。
刚刚发生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即使他接受了妻子从天而降、有断言兴衰的天赋,但有些事他还是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