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海茵踩着千斤重的脚步走向一部离她最近的BENZ跑车。
“少夫人,这边请。”奥谷先对身旁的助手交代了几句,不一会儿,他们全各自上车,撇下他们俩离开了。
“喂……”海茵正要开口,便瞧见加长型的白色劳斯莱斯驶至他们面前。
这时候,海茵才看清,这辆车子——不正是爷爷老挂在嘴爆说将来要留给她作嫁妆的爱车吗?
“爷爷?爱车?嫁妆?为什么每个人、每件事、每个东西都会让我想到那个讨厌鬼袁誫!”海茵气闷的抬腕看表,五十九分,再仔细一看,五十九分四十秒!好吧,至少,她能迟到一下,气气袁誫那个坏蛋!
“除非……除非,他现在就坐在车子里等我!那……那我就考虑一下,跟他和平共处。”憋着气,海茵怀着小小的期待,等待奥谷为她打开车门,却失落的发现偌大的后座里,有鲜花水果、各种酒类、饮料,但……空无一人。
奥谷送她落坐,还贴心的为她倒了杯香槟,才坐上前座。
紧张、愤怒,再加上没来由的气闷,让她一口饮尽了冰凉的香槟,海茵心底微酸、恋慕的倚进爷爷常坐的位子,闭眼听着奥谷与司机低声交谈的声音。
“袁海茵,你这个傻瓜,笨死了、笨死了!他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亲自去机场接你!”感觉到心底的酸意正无限地发酵,海茵急急闭上眼睛,禁止眼眶继续为这种无聊的小事发热。
“我们不回家吗?”再睁开眼时,她发现司机下了高速公路,却不是开往淡水袁宅的路。
“少夫人,袁总要你一下飞机就去见他。”奥谷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像一阵春风吹过她的耳膜。“为什么?”海茵冲口反问,开始坐立难安起来。“他要我去哪里见他?不对,为什么要我去见他,我都已经大老远的从日本回来了,他怎么不自己来见我!我这么说可不是希望他来接我唷,我只是……哎呀,他到底想要干嘛!”
奥谷听到她孩子气的话,回头对她露出了个温暖的笑。“少夫人,袁总希望你到圆城大楼坐坐,我想……他是因为想念你,所以才会请你一下飞机就去见他吧。”
“想……想念我?”她嗫嚅的说,突然,眼前闪过那张邪气却又俊美非凡的脸,心型小脸顿时红透。
老实说,海茵的确也是……有一点点、一点点想念那个讨厌的。
虽然他实在卑鄙、下流、无耻得要命,又自以为是、不可一世、骄傲得像只孔雀一样!
只不过是比一般人高了点、帅了点、壮了点、聪明了点……就整天跟那些小明星纠缠不清!
别以为她人在日本念书,就不知道他在外面——不对,是“里面”!他是明目张胆的把女人带回她家胡天胡地、胡搞瞎搞——的丑事!
轻咳了一声,海茵状似随意的开口问道:“奥谷,我问你唷……袁誫是不是每天都带‘人’回家?”
“少夫人,什么人?”奥谷为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露出一丝微笑。
海茵咬咬下唇。“就、就是网路啊、杂志上说的那些……玉女歌手、女明星什么的……哎呀,就是女朋友嘛!”
“女朋友?”奥谷偏着头,好像很认真的想着。“没有吧,‘应该’没有。”
“真的吗?”海茵才不相信!“一个也没有?那人家怎么会写!”
“少夫人,我是袁总的秘书,只在工作时负责他的需要,袁总的私生活我不便过问,不过,就我工作上的观察,袁总‘应该’是没有其他女朋友。”
“应该,应该!你就不能确定一点吗?”海茵嘟着小嘴抱怨着,伸手又倒了满满一杯香槟。“那……那你以后要盯牢他唷,我才不想管他爱跟谁在一起,不过,要是人家以为我……我管不住他,那——啊!”
车子一个急转弯后,停驻在信义路上某栋大楼后的停车场。这么一拐,害得她手上的香槟倾倒在她丰盈的胸口,冰凉的感觉侵上她的,她惊叫一声。
同一时间,“碰!”冒失的司机突然用力的甩上车门,吓了海茵一跳。
“少夫人,到了。”奥谷随后下车,转身帮她打开车门。
起身前,海茵有点紧张的看了看表。“我迟到了,两点多了……他会生气的吧?”
想到袁誫可能会有的反应,海茵不禁后悔起自己小小的任性,她丧气的低垂着头,瞧着自己胸前一片湿的惨况。
“哎……啊!色狼!”哪里来的禄山之爪?!
海茵瞠目结舌的瞪视那只突然伸出的大手,不敢置信这人竟如此下流!竟然在光天化日下调戏她,还……还直击她胸前的珠点!
“时间是紧了点,”低沉得几近邪恶的男声,突然自她头顶响起。“你上车的时间是一点五十九分,不算迟。”连同手指毫无忌讳的拉扯动作,夺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是他!真的是他袁誫不但去机场接她,还为她充当司机开车?!
海茵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他在她上的手指,脸上却不自觉的对这个她打从心眼底讨厌的坏,露出无比艳美的灿笑。
她手心的温度令袁誫挑起了浓眉,那小手的包围紧得令他不禁想像起她身体的某处……他的目光转向她那张混合了天真的美丽、和任性的骄恣的小脸。
一瞬间,袁誫的心跳突然为她姣美的笑脸,和那一身令人无法忽略的女人味,猛然加快。
这样的性感美丽、这样的天真可人,混合了成熟女人的魅力和清纯女孩的,袁海茵的确有本事让全天下的男人为她丧神失志、沦为她呼来喝去的奴仆——
但,那是对大部分的男人而言,他袁誫,绝对是个例外!
面对挑战,袁誫的习宫向来是彻底毁掉对方——不论猎物是男是女、是强是弱,不同的对象有不同的刺激,唯一的守则就是……
小心,别一次就玩死了这只待宰的羔羊!
“奥谷,没你的事了。”他低沉如野兽咆哮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怒意,但,除了奥谷听得出他的愤怒外,海茵对他的情绪一无所知。
“是。”奥谷淡淡的看了海茵一眼才离去,那俊美的嘴角有着几不可辨的笑意。
天真的海茵眼里只有袁誫的存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快乐表现得有多明显。“我、我回来了!”
袁誫冷冷的开口说:“你不该逃避我的。”
海茵兴奋的等着他的回应,满腔的欣喜之情却被他冰雹般的冷言冷语,冻成一滩冷水,兜头淋下。
他的指控,使得海茵惊讶的小口微张,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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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她的水灿大眼对上他燃着骇人冷焰的黑眸。
袁誫抬起粗糙的指腹摩挲她光滑、的下巴,突然,他低吼一声,望着她微张的小嘴道:“不作声、也不求饶?你张大嘴是在求我吻你吗?”
海茵感觉到他隐藏在俊美五官下的野兽狼牙,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露出来,咬她一口。
“求、求你的头!我才……”海茵的声音开始发抖,她顾不得解释自己的离开,并不是为了逃避他,更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生气、还是……羞怯。“才不要跟你接……接吻!”
海茵不该瞪着他的双眼的!
因为这一看,不仅将她的思绪拉回她对他献出了初吻的那一夜,更将她深埋在心里将近十年的秘密,给无情的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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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天地都沉睡了,皎洁的月色下杳无人音,只剩下阵阵蝉鸣,吹奏着夏夜的催眠曲。
今天是海茵的十岁生日,为了博小公主一笑,让这场舞会能够尽善尽美,袁家上下整整准备了一个礼拜,好不容易,生日舞会终于在三个小时前结束了,疲惫的仆役们早已遁入久违的梦乡去了。
所以,谁也没有发现此刻有抹雪白的身影,大摇大摆的由主屋晃至后园那栋被人人视为禁地的树屋……
“喂!”海茵一手提着雪白睡衣的长裙据,一手攀爬在钉附在树干上的“阶梯”上。“喂……”
想了一整晚,她实在是气不过!
这个怎么那么不懂礼貌?!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呢,他为什么不来参加她的舞会?为什么没有跟她说一声生日快乐!太看不起人了吧?!
当她辛苦的跃上破损不堪的树屋,正准备一如往常的开口“教训”他一顿时,怒气加上适才的运动,让她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她双手插腰,桃红的小脸上杏眼圆瞠的瞪视着眼前的袁誫——
“好……好帅啊!”枕着健臂沉睡在干草堆上的他,着肌肉的上半身,只穿着一条破旧的蓝色牛仔裤。
黑色如丝缎的长发披散着,又长又浓的睫毛像墨黑的羽扇掩着那双让人看了心慌的眼眸,笔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启的性感唇瓣……
“哇……”海茵直盯着那红润、丰厚的唇瓣,咽了咽口水,一颗心不自觉的加快了律动的速度。
“我……我是来……来……”来做什么的呢?她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
她痴痴的走近他,窗外,暗沉的天幕闪烁着点点锈,又圆又大的月亮高挂在天爆照耀着他俊美的五官,也照耀着她眼里童稚的执迷。
“我……我是来要礼物的。”她伸出小手,轻轻的抚过那唇瓣优美的弧度,像是要宣告什么,却又怕吵醒了他般小小声的说。
“今天是我的生日唷,可是你没有来参加我的舞会……”她俯身靠近他的脸,长长的髻发搔弄着他线条刚毅的俊脸。
“……我好气好气你,所以睡不着。”她的唇离他的好近好近,这句话像是叹息般,温热的气息轻吐在他的唇间。
“一直睡不着……”海茵注视着那两片总是嘲讽她的唇,这一刻难得的乖乖任她掌控,心里却反而害怕了起来。
“因为……我一直在想你。”她踌躇着,竟无法像其他总是黏在他身边的女人们一样,大方的贴上他、亲近他。
突然,一阵潮湿的热风刮进了树屋,吹醒了她的理智,海茵猛然退离了他一些。
“我……我才没有想你!我是来骂你的,我……我是来要回我应得的礼物的!”她像是立誓般的说着,双眼慌乱的避开了那诱人犯罪的唇瓣。
“所以、所以你别以为睡着了,我就没办法整你了!”她像是要证明给谁看一样,急急将那刚开始发育的纤瘦身子贴上他精壮的上身,红唇毫无技巧的印上了他的唇。
虽然只是一个最单纯的碰触,但海茵的心里,却涌现了某种甜甜的、浓浓的沉重情绪……
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不要?每个女人都我的吻,你说你不要?”袁誫像匹猎豹般,优雅、性感,却充满危险的盯着她。
“你应该把你的评语,留到亲身体验过再说,言不由衷的蠢女人。”
“少把我跟其他女人相提并论,我可不是你那些用钱就可以买得到的荡妇女朋友!”红着脸,海茵皱皱可爱的小鼻,轻哼一声。“我偏偏不、喜、欢!”
“很好!我马上就会让你承认——”袁誫剑眉一挑,他伟岸的身体压向海茵。“你到底有多。”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袁誫拥紧海茵,恣意在她的唇上印下自己的烙印,霸道的唇舌吞下了她的惊呼和所有反驳的话。
“救命啊……”海茵直觉的害怕他的侵略,拼命地挣扎、抵抗。
“啊呀!你这个……嗯……”奋力抽出的双手,原意是想打他的,可几经挣扎,却变成拉扯他性感的发丝,那一句句不情愿的咒骂,也转为嘤咛娇喘……
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海茵放弃了反抗,开始享受这个挑逗性十足的热吻,袁誫烫人的、蛮横的舌头,肆无忌惮的翻弄着她潮湿的檀口,就像五月的炙阳,突然跃进了她口里,而那令人心神荡漾的男性麝香,醉人的盈满她所有的感官。
耳里是她的吟哦,手下是她的,袁誫应该见好就收的,他不过是想在众目睽睽下亵玩她,让她明白激怒他的不智,但如今,他却想要更多……
“很舒服吧。”
“噢……”这狂佞的动作让她惊愕不已,不可思议的,却激起海茵心中里一常的喜悦。“好、好奇怪的感觉喔!”
“这么快就有感觉?”
“啊!不要啦……”海茵试图坚持脑中残存的意志,但她双腿虚弱得不得不靠在他的胸膛。她的小手漫无目的的游移着。
“你的身体,我喜欢。所以我不介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你。”
粗喘的气息应该令海茵觉得恶心的,可她却意乱情迷的晕眩了起来,为了他在她身上造成的影响而惊叹。“这……这样就是要了吗?”她是真的不懂。
袁誫却以为她是在抱怨。“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要我你?”
“在你讨得我的欢心前,我不会要你不会以男人真正要女人的方式要你。”
他的一字一句像是残酷的北风,冷冷的咆过她的耳边。“还不遮住你自己,该死的荡妇。”
海茵一身狼狈,吃力的跳下车子,纷红的双颊上还挂着泪,那双晶莹灿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初生的。
“变态……大变态!”嘴里咒骂着可恶的袁誫,手忙脚乱的拉整衣物,那甜腻的嗓音还未自刚刚的刺激中恢复,双腿更是抖颤个不停。
“袁……袁誫,你给我记住!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她呜咽着弯下腰,想要捡起她已成破布一条的小裤裤。“你就不要栽在我手里……我……”
“少夫人。”奥谷早海茵一步为她拾起,那双温暖的眸子,正含着笑意望进她泪眼迷蒙的眼里。“奥……奥谷……”再也受不了委屈的她,无助的哭倒在他宽阔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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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誫怒气冲冲的走进圆城集团的一楼大厅,沉重的脚步声像是猎人的响,惊怕了所有进出的职员。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所有人才放松的轻吁了一口气。
袁誫满脸的不悦,一部分是因为海茵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先是擅自逃离他身爆甚至要他开口叫她回来她才肯现身,如今,又一再侮辱他的智慧,考验他的耐心。
一部分是气愤自己对她的怜悯,他既然要惩罚她,又何必在乎场合、时间?何必在乎她是个没经验的小处女?
而他竟真的为了那个生涩的小处女兴奋成这样!
“该死极了!”他“啪”的一声,折断了手中的雪茄。
原本他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女人罢了,可是一触及她的双唇,他就发现自己错估了她对他的影响力了。
他是要使她哀求告饶的,没想到,竟反让自己陷入无法消弭的之苦,太可笑了!
就像现在,袁誫每走一步,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双腿间那炙热的,是如何向他发出不满的抗议的。
他步入办公室,疲惫的走进空中花园想透透气,脚步却不自觉的走往她所在的方向,袁誫向下俯视,竟看到了两抹相互拥抱的小小人影……
心里一顿,袁誫迅速拨通奥谷的手机。
“奥谷,”黑眸瞪视着那几不可辨的渺小人影在同一时刻里拿出电话接听,他的声音变得很冷很冷。“送少夫人上来,马上!”
不等奥谷回答,袁誫立即结束了通话,他用力将手机掷向他们所在的位置。
“贱人!我何必怜惜这样一个贱人?”
那黑眸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仿如旭日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