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把二爷折磨的那么惨,二爷没有在你身上报复回来算你幸运。”花岗岩的声音从黑衣人的背后传来。他手中还握着刺入黑衣人背部的短剑,用力搅动着,确定黑衣人的心脏被绞碎,死的不能再死,才拔出短剑。
黑衣人的身体失去支撑,倒在地上,鲜血和碎肉也流了出来,画面残忍异常。
项链走过来,皱着眉头,没好气地道:“你就不能改一改这种杀人方式,破碎的内脏撒的到处都是,收拾起来非常麻烦!”
花岗岩挠挠头,陪笑道:“这样才爽,这家伙折磨我很长时间,如果不是开始偷袭我,我哪会受那些罪。而且不这样做,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杀死他,这种人大多有诈死的手段的。不过老大,我们灭了一个世家才得到的迷踪无影术还真好用,我才练成皮毛,这个家伙就被我暗算到了,到死都不知怎么回事。”
项链得意道:“那是当然,我当时在这迷踪无影术下吃了大亏,在他们家的水中下了药才把人杀光的,不然的话我们都成了去送菜的了。”
花岗岩敬佩道:“还是老大想的周到,我们直接闯进去肯定被他们杀个精光,连他们的影子都摸不到。咦,老大,你背后是什么?”花岗岩与项链说着话,忽然发现老大背后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项链把短剑反手握着,向后剌去,同时身体也向左边飘去。
但是根据短剑传回来的空荡荡的感觉。没有剌中任何东西。背后是空的。左脚腕传来剧痛。低头看去,脚腕以下空空的,脚没了。再看刚才他站立的地方,有一只断脚在那里,断脚上还穿着他的鞋子。
“啊……”项链痛的大叫。
失去重心,项链叫着摔倒在地上,抱着断腿。不过他也是个狠人,只叫了两声缓解一下就停止。割下一块衣襟把脚腕粗粗包扎一下就坐在地上摆出防御的姿势。口中叫道:“不知是哪位高人与我过不去,如果是想要我们兄弟得到的东西,请吱一声,我们兄弟二话不说,立即奉上!”在说话的同时,打着手势,让花岗岩向他靠近。
花岗岩开始时没反应过来,由于事情发生的太快,他没有及时也没有那能力去求助老大。现在老大打手势那他去汇合准备战斗,连忙抬腿向老大走去。
可是腿抬起来。向前走,却没走成。也摔倒在地。接着花岗岩的脚腕也传来剧痛,原来他的两脚也从脚腕断了,两脚现在也还在原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双脚也被从脚腕处削断,只是由于速度太快,他没感觉到。
项链看花岗岩的双脚也断了,双目中迸射出骇人的光芒,咬着牙齿,声音低沉地道:“老二忍住,先把脚包扎起来,止住流血。”
“是吗?包扎就能止住流血?我看你能包扎多少!”一个阴阴的声音传来,忽左忽右,飘渺不定,让人无从捉摸是从哪里发出的。
那个飘渺不定的声音刚说完,就有一条光影围着花岗岩转了一圈,由于速度太快,只能看到一条模糊的光影。
光影闪过,花岗岩准备包扎的双手立即掉了下来,鲜血也随之喷出。
花岗岩也是硬气,看到自己的双手被砍掉,没有任何表示,咬着牙,忍住疼,一声不吭。
项链看自己兄弟手脚都被废了,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是不可能即时接上去的,能不能保住命都成问题了,心中大痛。连忙安慰花岗岩道:“老二,你忍着点,我这就过去给你包扎,再带你下山,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给你接上手和脚。”项链说完,也不管自己的伤,两手并用,向花岗岩爬去。
刚爬了两步远,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想的还真美好,想把二凶的伤口包扎好,还想把二凶的手脚都接上,你不觉得你想的太多了吗?看来要提醒一下你,这些高难度动作不是你现在这种状态能完成的。”
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光影又绕着项链转了一圈,项链的双臂也被切掉,失去双臂,再也不能爬了。
项链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活着下山了,即使这个神秘的人不杀他们,流血也能流死他们,那些寻找仙书的门派也不是吃素的,也能找到他们。他们只是打个时间差,暗算到了从仙书藏地出来的几人,那四个联盟不用花费多少时间,肯定能知道这里是出口,那时他们还是逃不了的。
项链大声道:“我们兄弟杀人太多,自己都记不清楚,不知阁下是哪位仇家,为哪个人报仇?”项链说的也是实话,他真的不记得他们的哪个仇家的功夫路数是这样动若闪电、行若鬼魅的。唯有点一相似的是就是他们自己也修炼的迷踪幻影术,只是迷踪幻影根本不可能有样的威力,他自己修炼过,知道威力。而且他非常肯定,他们当时把那家人全杀光了,清点了两遍,不会错的。
“你真得不认识这功夫?”那个飘渺的声音问道。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项链想了一下,回答道。
“唉,你们两个蠢才,自己修炼过,竟然不认识!”那个声音继续传来。
项链吃惊道:“这是迷踪幻影术?不可能,迷踪幻影没有这么厉害,我看不到你的身影,只能看到一条白光,迷踪幻影没有这么快!”
从那处丢尸体的大石头后面转过一个人,一身白色孝衣,中等个头,月光不是很明亮,看不清长相。白孝衣人慢慢走到项链旁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红色药丸,屈指弹到项链左肩伤口上。又转向另一面,继续弹药丸,边弹边道:“这是云南白药的药王,是特制的,我费了好些事才搞到的,用在你身上真是浪费了。不过为了达到我的目的,别说只是区区云南白药的药王,就是百药谷的伤灵散也可以用。”治疗完了项链,又去把花岗岩也治了一遍。
花岗岩狠狠盯着白孝衣人,如果他能行动的话,肯定会跳起来咬白衣人一口。白孝衣人不理会花岗岩的目光,轻声说道:“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做的还不足你做的万一,这些连利息都不够。不要再看了,再看我就会忍不住会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的。”
花岗岩根本不理会白孝衣人的警告,只是盯着他,好像要用目光把白孝衣盯死。
“唉……,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父亲说过,不听话要受到处罚的。”白孝衣人长叹一口气。
白孝衣人说完,右手成二龙抢珠式,迅速出手,摘了花岗岩的双眼。口中道:“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
“啊!我的眼睛!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一定杀了你!”花岗岩大叫。双手习惯性地去捂眼睛,手没了,秃了的手腕碰到眼眶,又疼的一阵大叫。
项链看花岗岩被折磨,怒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认栽,给我们个痛快,这样折磨我们却不是好汉所为。”
白孝衣人看着花岗岩扭曲的脸庞,像在看一件艺术品,十分专注。听到项链的话,回道:“我不是好汉,你不用激我,没用的,我只是个报仇的鬼。”
白孝衣人看项链一脸迷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希望你听完后可以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在三原县有一个大家族,人口众多,好生兴旺。这个家族有些历史了,从祖上传下来很多技艺,凭着这些技艺足够家族长盛不衰。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一种神行术,可以在别人全神防备的情况下摘人首级。神行术虽然很厉害,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练成的,它对血脉根骨要求非常高。
“在传承到第十七代时遇到了最大的危机,家族中没有一个人可以把神行术练成。这个消息如果被仇家知道,后果将非常严重。于是家主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家中成年男子到外面再找女人,希望可以生一个可以符合神行术要求的孩子。家主以身作则,第一个在外面找了一个能生养的女人给他生孩子。也许是祖宗保佑,也许是道祖不想让这家人失望,家主的第一个在外面生的孩子是个男孩,而且是可以修炼神行术的天才。
“那个孩子在母亲的宠爱与父亲的期望中长大,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虽然一年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才能看父亲。父亲每年都会丢下外地的生意回家陪他几天,给他带许多小伙伴都非常羡慕的玩具,还会教他好玩的游戏,教他怎么能打败那些欺负他的小伙伴。他长到八岁的时候,父亲就教他习武及道术,对他的要求非常严格,达不到要求就会处罚他。但是他不生气,更不恨他父亲太严格,因为他看到父亲每次处罚他,都会一个人躲在房间中不出来。他非常奇怪,有一次有意推开门进去,看到父亲在流泪,因为心疼他被罚而流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