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晨风向杜震引见猎师帮汉阳郡堂主,此人姓王名少川,仪表不凡、孔武堂堂。此人更是与杜震脑海之中寻常的猎户全不一样,穿着甚是讲究,谈吐更是不俗,他待古晨风讲完,当即向杜震一拱手道:“杜少侠,少川有礼。”
听他说话,却又文气十足,杜震心中蹊跷,此人怎会是个猎户?却也不好道出,便也谦谦回礼,客气道:“王堂主,叫我兄弟便好,少侠确实不敢当。”
那王少川放下手中器物,笑道:“你侠肝义胆,这少侠之名如何当不得?不过也好,兄弟更显亲近,我便称呼你杜兄弟了。”
杜震拱手回道:“是,这也自在许多。”
王少川却似有它事,与杜震说道:“杜兄弟,等下再与你说,我先问问晨风兄。”他转向古晨风道:“帮中不是给你带了钱财嘛,如何不买反偷?”
古晨风一听他问起,便怒道:“王堂主,我还未与你禀报,昨日日间我们却是使带钱去买,哪想星月观的臭道士竟是妄想咱汉阳郡猎师帮的兄弟悉数改入他门,我们三个兄弟如何能答应?一时气不过,便入夜到他库房去盗,不过却是被他们撞上,一时不敌,被他们擒下,还好被杜兄弟出手救下。”
王少川听了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鬼师帮以符纸为资,正大肆招揽教众扩充势力,这件事还要上报总山。不过按你所说,这次符纸一张也未取得喽?”他倒是最为关心符纸。
杜震心道,此人待人甚是和悦,心中也是最挂符纸救人一事,看来这鬼师帮果真如古晨风所言,做派正道。
古晨风听了堂主问话,忙从背上取下三个包裹,与王少川打开一看,俱是星月观符纸,他解释道:“杜兄弟与另一外林有悔兄弟,两人也是前去盗符,他二人将这三包符纸盗得转送与我,要咱们送去与重病百姓救治。”
原来林有悔在放火之前又将库房之中三个包裹卷了符纸出来,临别之前留给杜震,要他转送猎师帮。
王少川手中摸着黄符,不住点头道:“真是要多谢杜少侠,咦,晨风兄,那位林少侠何处去了?我还未当面谢他呢。”
古晨风与杜震相视一眼,古晨风无奈禀道:“林少侠先行走了。”
王少川不免有些失意,只好道:“此事多亏两位少侠仗义,日后遇了难处,咱们猎师帮可不能坐视不管。”
古晨风听了,立刻再道:“眼下还确实遇到了棘手的事……”
王少川闻听,忙放下手中符纸,看着他二人急问道:“哦,出了什么事吗?”
古晨风回道:“我与两位三钩弟子被张暮九擒下,杜少侠与林少侠及时出手相救,逃出星月观。杜少侠言偷盗符纸终不能绝疫病根本,要断后患必要将其毒源毁了。”
王少川听到此,看着杜震,脸上甚是欢喜,他道:“杜少侠智慧过人,只是,不知你究竟遇了什么事情?尽管道来,咱猎师帮人多,总也能给你出出主意。”
杜震正要回话,古晨风却是一按他手臂,意思由他来说,他遂又继续道:“于是我们在此折返星月观,将去乌油江投毒的两个道士抓下,杜少侠为绝毒源……一把大火烧了道观!”
他话说完,旁的几位猎户皆是震惊,不由围将过来,上下打量杜震一番,皆是伸出大指赞道:“小兄弟,不错啊,你好大的胆量。”
杜震却道:“眼下星月观烧毁,鬼师教必不能放过我,古大哥言贵帮甚是道义,便将我带来拜见王堂主,不过我却无意连累贵帮,现下与各位打过招呼,我便离去了。”他却是见这猎师帮汉阳郡总堂也并无多少人,心中估量还是别给人家找事了。
王少川听了哈哈大笑道:“杜少侠,你说这话可是见外了。你仗义出手救下本帮兄弟,这事我们怎能不管?更何况现已人赃并获,汉阳瘟疫是他鬼师帮所为,你是为民除害,他有何脸面说道这事?你且放心,本帮定保你周全,各位兄弟,你们说是也不是?”
那几位五大三粗的猎户俱是吼道:“是,当然。”古晨风在侧也是喜道:“杜少侠,你看我说的不假吧,本帮兄弟都是豪气之人,怎会让你一人承担此事?”
杜震犹担忧道:“听古大哥说过,鬼师帮在各地已是开枝散叶俱有帮众,若他们聚众而来……王堂主,咱们这几个人也是挡他不住吧?”
院中所有猎户听了皆是大笑起来,王少川也是笑道:“杜少侠,若是说到人多势众,天下还没有人敢和猎师帮叫板的,各位兄弟,给他看看咱的势力。”
他刚一说完,这些猎户便皆双指插嘴,打起尖哨来,“咻”的几声响彻林野,他们吹完一声便即停下,只眯笑看着杜震。这几声哨声刚消声遁迹,山川之中便又响起哨声,似是回应,紧接着又是几声,直到耳听不到。
古晨风拍拍杜震肩头道:“杜少侠,你便等着好了,现在时至晌午,等我们用过饭,人一会聚来。”
此刻王少川也道:“几位兄弟,今日杜兄弟过来,咱也没什么好招待,将我们打的野味让他尝尝,如何?”他说完,所有人都道:“好啊,听堂主的。”
这顿饭食全是野味,有那黄焖野兔、松枝鹿肉、烧烤鹿架、香菇锦鸡煲、爆炒鹿筋……杜震虽是初来乍到,也是吃的津津,更是喜欢猎师帮众人个个坦荡豪爽,不拘小格。
吃饭言谈间,便有那猎户从山上下来,腰中俱是挂着野物,如古晨风所言,果然饭食完毕,院中已是集齐几十人众。
杜震一一看过去,却见大半人都入王少川一样,皆是锦衣华服,猎器也都是澄明锃亮,与古晨风等人寻常猎户应有的穿着大相径庭。他心中纳闷,却也不好问起。
王少川与众兄弟道明杜震义举,更言:“杜兄弟虽是火烧星月观,却是为民除害,若鬼师教责难,我们猎师帮兄弟该当如何?”
众猎户俱是怒愤道:“鬼师帮敢来,要他们有去无回……”声声高亢。
杜震站起拱手,他心中却是早有盘算,若自己一个人,却也不好再探查李鸿海与鬼师教的联系,而如今在猎师教翼下,便是鬼师教不寻放火人,也将必来要回那两个道士。他方要谢众人,却从院外跑来一人,也是位猎户,腰中两个钉钩,进来便叫道:“王堂主,不好了,鬼师教人送来口信,要我们明日午时于城东五里亭见面议事。”
杜震一听,心道要来的总是要来,但怎如此之快?他便道:“他们怎么这么快便找了来?”
古晨风在旁回道:“这位双钩弟子是在市集上卖兽皮的,鬼师教要寻我们,只需要到市集上找人便可。”
杜震这才明了,他道:“原来如此,古大哥,王堂主,众位兄弟,我杜震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劳各位,明日我自己去便可。”
古晨风忙摇头道:“杜兄弟,你这又何必?”王少川也道:“无妨,我们自会陪你去。”
他俩个话音刚落,哪知那双钩弟子却道:“他们要我们交出被俘的两个道士,明日一起带了去。”原来这事却是未提及放火之事。
王少川听了,“哦”一声,似有思量,继续道:“晨风兄,那两个投毒的道士被你囚在何处?”
古晨风回道:“在城南福德庙中,陆威豪与夏晓两位兄弟看守着。”
王少川点头道:“既来之,则迎之。咱猎师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天下五千大山,处处都有猎师,他小小一个鬼师教,也敢与咱叫板?明日带上两个臭道士,与他好好论理一番。”
“是!”众人皆是回道。
地魔者,凡行持之士,变神步罡,书符咒水,起念不正,皆地魔之所试。何者,正欲思存而心生拟议,步罡掐诀,书符诵咒,或乱其心,或照形而不辫其姓名,或附身而不通其言语,抵抗道法,毁辱灵文,皆非邪鬼之所依,即是地魔之所试。当以神霄玉清真王五方卫灵阮,并焚之。
人魔者,行持之士皆有之。或居山入室,书符诵咒,掐诀行持。方欲行用,一念有异,或被言语秽喧,鸡犬妇女师僧尼俗冲突,以致惑乱法身,思存不正,符水不应,此皆人魔之所试。当以混合百神印,安於坛中,急书束缚魔灵四字,以印印之,焚於香中,左右子亥文,持念魔王三品之呼去音,其魔自退矣。
鬼魔者,行持之士出入郊野之中,建坛於伏尸之地,一念稍误,即夜多梦寐,屋宇虚鸣,禽畜现形,虫蛇显怪,惑乱正法,恣坏灵坛,皆鬼魔之所试也。当以冷明法主印安坛上,以元始安镇四字,以印印之,贴於坛所。次诵冷明灵书二篇,其魔自退。
神魔者,行持之士因驱邪破庙,一念恣狂,多为神魔之所试。或现形抛石,叹位多端,盗法坛供具,窃丹药秘文,惑恼法身,无有休息,皆神魔所试也。当以严摄北邓二印,佩於肘上,召玄范众真以摄之。仍书神公受命普扫不祥八字,贴於坛之四面。次以三十二天隐讳章,焚室前而遣之,其魔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