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世南冷笑道;“大难不死,这是我的福份,因为我俩有太多的怨仇未了,又岂能轻易死呢?出招吧……!”
世豪冷道;“看你余毒未尽,就别怪我趁人之危,看枪……!”
二兄相斗,场面激烈!世豪扑风逐影、横扫世南;世南翻转倒海、使呼轮掌还击……!世豪撇开枪头即闪,却料掌风割断自己枪尖红缨,顿时飘飘落地!心中暗叹!这世南中毒刚解,却以恢复得如此功力,实乃令己吃惊不已!可见他所服用的解药之效,竟有如此神奇!他掉转枪矛,使出百步穿杨;世南攀龙附凤、世豪缆天毙日、世南引雷注雨……!
颜正卿、杨盛等一干人见世南之功竟是如此出神入化出奇不易!而大为感叹,自羞惭愧……!二者相斗数百余回合;时至深夜,唐门之众点燃火把为其照明!世豪亦斗亦猛,施出一枪定乾坤、欲刺彼胸;世南偷星换月、一手夺得柄火把挡开其枪;枪矛火把相交,振起火星飞溅,耀烁夜空!世南使出仙女散花,星火随掌风“呼”一声逼向世豪,世豪腾空闪过,点点星火竟射中身后数名唐门弟子,顿时衣物燃起火来!只因世南毒伤刚愈,而内力稍弱;不然就算是这些星火残渣,也能至他几等弟子性命!世豪早已看好时机,知道世南内力不济,久战而体力不支,即面迎星火、趁其不备,使掌出击世南左臂;世南躲闪不及,中得一掌!侥幸偏出要害而未能大伤!世豪挺枪趁胜追击,刹间;枪矛以至世南咽喉,世南气虚,还未来及提上精气,哪般容易避开枪矛……!
身处危机关头,忽然一股聚万物之力,化无形之风骤然而至!风中所卷落叶飞石,振落世豪手中长枪、击中世豪胸口!世豪吨觉胸中余热,真气倒流,便知己以受了严重内伤!即收手,貌漏惊态、暗自琢磨;自己从未遇对手,此人内功如此深厚,不知到底是何人?遂大声问道;“谁……是谁在背后暗地伤人?”
从院外传来一阵幽幽老者之音;“哼!本是同根生,何必自相产残?看你杀心太大,真有愧于你慕氏之宗……!”其声冥冥而响,渐渐远去!可见此人内功的确非凡!
世豪琢磨;难道是爹?可是他以中得南海软筋散,又被唐门困于华山北峰;自身都难保,又岂能在此出现?难道他是秦戈;在去彭婆镇之时,便有所遇;难道他是有意相助这世南的么?若不是他与爹,江湖中还有谁会有如此高深的内功?他琢磨许久,只因内伤攻心,一时不敢再此多候片刻而漏出受伤马脚,遂令所有唐门弟子逃之妖妖!
世南见世豪等人以撤走,方向那神秘老人致谢道;“多谢前辈相救,还未请教前辈高姓?”
可那神秘老人早已远去,了无回应……!
世南问杨盛、颜邦主道;“此前辈内力了得,杨伯父你与颜前辈在江湖中见识广泛,不知可有听说过在江湖中还有如此内功者?”
杨盛琢磨许久道;“如今江湖上除了你爹慕公与秦戈外,好像就没有这等身手者!难道此人就是秦戈?”
颜邦主插话道;“杨兄差矣!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北斗道人滕伯么?”
杨盛恍悟道;“滕伯……!你是说当年第一高手,泰山派的滕伯么?”
颜正卿点头称对!杨盛疑惑道;“可滕伯年事以高,早在数十年之前就隐退江湖了!又岂能碰巧在此出现?”
颜正卿点头道;“这也是我所怀疑的,不过如今江湖内功有如此修为者,恐怕也就只有他几人了!至于秦戈,他一向独来独往,又不管江湖之事,更何况,他与慕公有一些私仇,今昔世南与慕世豪两兄弟相斗,他看热闹还来不及,又岂能出手相解么?”
杨盛点头称道;“也是;至于是慕公,那就更不可能了!”
世南闻言,心中自是拿捏不定!即扶起伤势严重的大哥四保与三弟郝东,感言谢意……!
四保高兴道;“二弟不必言谢!今儿你我三兄又喜相逢,真是可喜可贺!我们就趁此兴劲,不如大家一同前去喝上几壶,以此助兴!大家意下如何?”
大家齐声叫好;唯杨盛沉默。颜邦主问原由?杨盛方道;“庆贺固然是好事!但大家都已经受得重伤、不便饮酒;而此时也已经是这么晚了,所有酒店都已经关门;更何况我们还要策法营救慕兄之计,所以,以我的意思今夜庆贺也就免了吧;待日后我们救出慕兄再好好庆贺也不迟!”
众人闻此,通表赞成!四保道;“那好,即是这样,那我们立马商量营救之策!”
世南、四保、郝东、杨盛、颜正卿、汤成、汤谣、文醒、齐聚大堂,分长幼而坐。点因、兰青、小卓送来热茶,大堂内一偏喜色!自华山离别后,彼此心情好久都没有如此畅快过!四保见三弟郝东一身捕快袍,样子威武不凡!遂笑道;“哟!想不到这些天不见,三弟竟做起了捕快了……!”
郝东不好意思地笑道;“哪里……!哪里……!其实我这身捕快袍乃是一位老大娘给我的。当时我全身都被黄河水湿透,那老大娘见我冻得可怜,所以就找了这身捕快装,让我换上!她还说;她儿子是这洛阳府衙役,等我到达洛阳后,就将这捕快袍还给她儿子……!怎么样;很合身吧?”
四保厚着脸皮笑道;“原是这样!是很合身的,你穿着它,也很有神气的!等会儿下去,你也借我穿穿,让我也过过这所谓大唐的捕快瘾……!”
郝东噗嗤笑道;“让你过过瘾当然不成问题,只是就你这魁梧身材,只怕这捕快袍给你穿破了……!”
世南呵呵笑道;“对啊大哥!三弟之意是说你不适合穿捕快袍,就你这身材,将军铠甲才是最适合你的,无论怎样,你是穿不破的!”
四保量量自己身段,的确重量非凡!遂苦笑道;“什么捕快袍、将军铠甲,都不适合我!看样子,我明天还是去定做一套青布道袍,才是最适合我的!在去俜两位弟子,为我倒茶递水,无形之中同样可以显现出,我那么一丁点神气矣……!”
众人呵呵大笑……!
杨盛止道;“好了……!如今慕世豪害世南未成,定然还会前来相害的!适才,我见他中了那神秘老前辈的无形掌法,或许他以是受了重伤,所以才率众撤离;我们得赶在他之前去华山将慕公救出,以免待他伤势痊愈,而对我们营救构成威胁……!”
颜邦主点头道;“对!杨兄说得及是,我们尽快行动最好!”
汤成沉默道;“此乃虽好;可我方人马还未聚齐,大伙又有伤在身,唐门人多,又处易守难攻的华山之上,此是否是冒险?”
慕世南点头道;“汤兄说得有理,大家为救家父献计献策,令我感激不尽!我虽无时无刻不想,将家父救出,但唐门阴险狡诈;各位因救家父而冒险,此事我万万不同意……!”
颜正卿道;“慕少侠差矣!慕公乃是为了我们武林正派人士才遭此劫的,即使我们丢了性命,也是死无遗憾!”
世南拱手谢道;多谢各位丈义之心,只是我们都有伤势在身,不如我们明日先调理一日,一来可以聚齐我们失散的丐帮和汤家堡人马,二来还可以为我们的营救之计做一些准备!
众人点头赞同!郝东笑道;‘丐帮乃中原第一大帮,其帮中兄弟要远比唐门弟子多得多!若真能聚齐的话,相信唐门定会闻风丧胆!”
颜正卿笑道;“郝大侠过讲了!我丐帮虽是中原第一大帮,但要聚齐全国上下所有帮中兄弟,至少也需要半年时间!更何况唐门乃是使毒之能手,人多反而碍事……!”
颜帮主所言有理;对付唐门一派,人多还不如人精!四保拿出数十株怪草心想;虽说这数珠灵精草,自己有送给师父、慕伯父的,可如今杨庄主、颜帮主均以受伤,不如就先送于他俩疗伤,待他俩痊愈,也好能够全力将师父与慕伯父等人从绝境中救出才是最重要的!遂道;“这可是我千里迢迢所寻回的灵精草,别看它奇形怪异,其实它可是制伤之灵药!像我身上的这一点点小伤,只要一片小叶,就可以治愈!既然大家有伤,需要调理,那我就各送大家一支,希望大家之伤能尽快好起来,我们好同心协力将慕伯父从绝境中救出!”
郝东拿着灵精草,仔细端详而叹道;“想不到原来青眉道长所说的灵精草会是这般摸样;实乃稀罕!”
四保炫耀道;“那是当然,其药之效,决非神奇!”
郝东高兴谢道;“真是太好了!谢谢大哥……!”各位亦连连称谢……!
次日清晨;炊烟寥寥、街头巷尾,万象兴荣!郝东早起,收拾好捕快袍与信件,只身出得庭院。忽一人叫道;“郝少侠要往哪里去?”
他回头一瞧;此人正是汤成,即拱手道;“原是汤堡主,我要去洛阳府衙,但不识路途,不知汤堡主是否熟悉去路?”
汤成笑道;“这洛阳城我虽不是很熟,但像洛阳府这种大场合,我还是知道的;反正我也闲无事,不如我带你一同前去吧!”
郝东高兴谢过;二者同行不多时,忽见两三人正围打一摊贩老板;所贩玩偶洒满一地!在旁围观者指指点点……!郝东叫住一位寻其原由?那围观者道;“别提了……!别提了……!他们可是全城最恶之人,惹怒了他们,那可是有你好受的!老兄,我劝你俩还是少管此事为妙!”言毕,溜溜而去……!
欺压百姓,郝东哪里看得过去!见那被殴者,贫瘠粗袍,面目全非,即被殴打,也是赔笑致歉!这等济贫小贩,即使有小错,也不至于被殴打得如此狼狈!这几恶人好生无理;即与汤成一道出手,两人各抓一人,没几下工夫,便将此二人擒于跨下!骂道;“仗势欺人,欺压百姓!你二人好大胆子……?”
那二人告饶道;“大侠饶命……!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而已!”言毕,忽一人手摇纸扇,二十左右、其貌堂堂、衣冠鲜亮,一看便知是一位公子哥!他收敛纸扇,向俩手下骂道;“饭桶!这么快就被摆平了!还说自个儿身手不错……;此乃是活该!”
郝东、汤成放过二人,向那手摇纸扇者评理道;“你纵拥部下惹是生非,难道就没有一点良心谴责?”
那人冷笑道;“谴责……!谁人敢谴责我!莫非他不想活了?”
郝东大笑挖苦道;“哈哈……!年纪不大,出口大话!我就敢谴责于你,你奈我何?”
那人大怒吼道;“你……!好大的胆子……!你二者知道我是谁吗?竟敢管起我的闲事?”
郝东冷笑道;“欺压百姓,我管你是谁;怎么样,小公子哥?”
岂有此理;真是榔头撞见榔头!那公子哥是怒不堪言!遂出手与郝东相过数十招,即被郝东打得人仰马翻!见郝东武艺高强,他爬起身来指着郝东恨道;“你小子给我记着,若不是我有事在身,我决不会放过你,此仇我会记住,看我日后怎样收拾你!”言毕与二手下沧惶而去……!
众百姓见那人逃走,纷纷拍手叫绝!
郝东与汤成来到府衙,询问衙役府内可有李子谦此人?因李子谦在洛阳府所有捕快中,也算是小有名器;不多时便被衙役找来与二者见面!李子谦、眉眼清秀,相貌俊朗;端风鹤骨、正直不曲!从貌像中,郝东便知此人为人正直、宽厚,是一位值得深交之人!几人相互施礼。郝东告白了来意!李子谦听后很是感动……!
郝东将其捕快袍和信件递交给李捕快致谢道;“子谦兄,良才定有好母教!大娘她待人热情,我郝东永生难忘!如今你有此番成就,相信大娘她定是功不可没!”
李子谦长叹道;“我母亲是很伟大……!可如今她以老矣!而我却在这遥远它乡,不能好好照顾她;我实乃是不肖也……!”
郝东见他又属孝子,遂安慰笑道;“子谦兄不必如此,你有此心,相信大娘她定会感应得到的!男儿志在四方,你在外闯荡,也不是为她,能过上幸福生活而奋斗么!大娘她自会理解的!”
此刻,从府内驶出数辆马车,两骑在前,后有数十名官兵相护送;郝东一见,前面一骑马者正是适才所欺压百姓的那位恶霸;遂问李子谦那人是谁?
李子谦道;“他是我们太守之子,名郎熙是也!”
郝东心想,原来是太守之子,难怪有仗势欺人之胆!看他们全家人出动,不像是外出处理什么公事,身为父母官,岂能亲离职守!而捷全家人,一同出游呢!看来这太守也像他儿子一样,不是什么好官!遂问道;
李捕快着实道;“郝兄你是江湖中人,当然有所不知!皇上圣旨,要我们太守捷其子郎熙即刻起程,前去潼关与聚和公主定亲;当然要全家人出动了!”
郝东闻得此言,心头一惊!聚和公主……,不可能吧!我与她可是有事誓之约,她不可能这么快就辜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