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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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rì,乐天找到剑一,“堂兄弟,今天带你去狩猎最好玩的东西去。”

  “雕?”

  “不是!”

  “群狼?”

  “比这个要意思多了!”

  “那是什么啊,这么神秘。”

  “两脚羊!”

  “羊有什么好玩的。”

  “这个不是普通的羊,这个最有意思了。”

  “真的?”

  “哥哥几时骗过你。到时候保证你过瘾。”

  “呜——”集结号吹响。浩浩荡荡五千人的队伍。剑一心中好是兴奋,五千人一起狩猎,这个场面肯定壮观,这次狩猎肯定特别好玩。

  五千骑兵浩浩荡荡直奔云中城方向。

  云中城下,行人熙熙攘攘进出城门,远处乡野农民在辛勤的劳作。

  一个赶脚的农民挑着一担新鲜的蔬菜开心走向城门。

  “老张,今年收成不错吗?”路旁的熟人打着招呼。

  “还行,还行。”老张憨厚的笑着。

  “嗖——”一支羽箭飞来。老张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紧接着铺天盖地的飞箭shè向人群。“快跑啊!匈奴人来了!”“快跑!”“啊!”“爸爸,妈妈。”一个三岁的孩童在慌乱的人群哭喊着:“爸爸,妈妈。”人们仓惶向城门拥入,喊杀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

  剑一被眼前所看到的情景深深震撼。乐天没有注意剑一的表情,笑道,“堂兄弟狩猎开始了,怎么不玩啊?”剑一愤愤得看着乐天,乐天望着远处的屠杀,说道“兄弟,哥哥也要玩去了。”只见他双腿一夹马肚子,双脚用力踩下马镫,“驾!”

  乐天刚要加入屠杀的队伍,却被剑一呆愣愣地拽住了马匹的缰绳。乐天发现了剑一的反常,“吁!”乐天停止马匹,“兄弟,怎么了?”剑一没有说话,“堂兄弟在同情这群汉人?”“我—也—是—汉—人!”剑一坚定的咬出每一个字,“难道乐英雄不是汉人吗?”乐天收起了笑容,“我们和这些汉人不一样,我们是狼,草原狼,是草原的主人。这些懦弱的汉人只是群小绵羊,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弱肉强食,狼是要吃羊的。”

  “剑来!”剑一怒喊道,宽剑迅速出鞘,飞入剑一手中。“怎么着?兄弟要杀我!”乐天淡淡的说道,剑一紧紧的握着剑,紧紧的,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

  “兄弟,他们不值得同情。他们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一味的只知道自己保命,甚至为了自己的xìng命,可以不顾同伴的死活。你看!”乐天抬手指向前方,剑一顺着乐天的手望去,只见云中城的大门在缓缓的关闭,城外还有许多百姓没有入城。。

  屠杀还在继续,然而百姓却无处逃亡,只能在城门下无助的哀嚎,哭喊着开门。不甘的青年人奔向原野,然而在空旷的原野上即使你再年轻力壮,也逃不过骑兵的追杀,反而激发他们野兽的兴趣,更容易成为被狩猎的目标。

  剑一再也看不下去了,“驾!”剑一策马冲入人群,一剑砍断一柄扬起的弯刀,刀下一个怀中紧紧搂着孩子的妇女抬头呆呆的看着剑一,而那个匈奴兵也愣住了。“还不快跑!”妇女抱起孩子踉跄的跑向城门。剑一没等那个匈奴兵弄明白情况,一脚将他踹到马下。宽剑又飞向另一张拉满的长弓,剑一四处奔袭解救着刀下脆弱的生命,然后他的救援只是杯水车薪,远远赶不上屠杀的速度。剑一绝望了,不只是身体上,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城中的军队不来救援,又为什么他们还要关闭城门。”他让被他救下的人们逃命,逃向何处,逃到什么地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他也不知道,他只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阻挡着屠杀。

  突然,城门大开,一支骑兵冲了出来。剑一心情顿时一振,力气不知从何处突然涌出,奋力保护着无辜的百姓,最终在这支骑兵和剑一的掩护下,百姓顺利逃回了城中。匈奴见状,便退了回去。

  “把李之给我抓起来!”一声愤怒的嘶吼,李牧元帅的两个亲兵把这支骑兵为首的人拽下马,五花大绑起来。

  “等下!”众人目光一起落地剑一身上,注意起这位第一个救援的少年游侠。

  “请问元帅,这位李之将军何罪之有?”

  “他违抗军令,罪该致死。”

  “敢问元帅,李之将军违反哪条军令?”

  “私自调兵,开门出战。”

  “难道开门救援百姓也有罪吗?”剑一愤怒了。

  “不错!本帅下过命令不许出战匈奴。”听到这,剑一提剑慢慢地走向李牧,“少侠住手!”李之大喊,“军令如山,我确实违反军令。”剑一回头看向李之,“少侠侠义心肠,救民于危难。末将在此替城中百姓感谢少侠。”李之挣开两边的亲兵,“砰!”头深深撞在地面上,剑一看看李之,又转眼瞪向李牧。“呼啦。”一下城门附近的百姓还有官兵全部跪下,“求元帅开恩!求元帅开恩!”

  此时,只有李牧,还有剑一突兀地站立着,剑一愤怒地瞪着李牧,等待着他的答复。李牧一脸平静,道:“既然众将都为你李之求情,那好吧,本帅就不治你死罪了。”李牧轻轻挥了一下手,“拉下去打八十军棍。”“谢元帅,谢元帅!”李之连忙磕头谢恩,众将士也一起磕头谢恩。

  晚上,剑一探望李之。李之慌忙起身要迎礼,剑一连忙扶住李之,说道:“将军,请安心养伤,不要乱动。”

  李之再次谢过剑一之后,问道:“少侠,好像不是本地人士吧?”

  “恩,我只是路过此处。”

  “少侠可是汉人?”李之疑惑的问道。

  剑一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匈奴的衣裳,“恩,我是汉人。”然后将自己如何加入匈奴队伍,如何来到云中城向李之说了一遍。剑一悔恨说道:“李将军,我开始确实不知匈奴来此的目的。”。

  “少侠不要自责,我知道此事与少侠无关,否则少侠也不会出手相救。但少侠毕竟是从匈奴那边过来的,元帅怀疑少侠是匈奴jiān细也在所难免,如若有人跟踪少侠,请少侠手下留情。”

  “恩。我理解。不过你们那位元帅……哼!”

  “请少侠不要诋毁元帅,元帅是有苦衷的。”李之急切的辨道,“少侠,有所不知。十几年前,李牧元帅还没有镇守云中城时,那时云中城每月都有好几次要遭到匈奴兵洗劫,那时的百姓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时的官兵也不管百姓吗?”

  “唉!别提了,那时的元帅不但不管百姓死活,而且还勾结匈奴,在匈奴抢劫时,官兵趁乱也抢劫百姓。待到匈奴抢劫完后,官兵们假装追击,匈奴也会很配合的留下一些辎重和俘虏。然后元帅就会向朝廷邀功,有时甚至残杀匈奴留下的俘虏,谎报为匈奴官兵。”

  “禽兽!猪狗不如。难道朝廷没有察觉吗?”

  “朝廷是更换了几次主帅,可惜志大才疏,多被匈奴打得惨败,最后赔款了事。而自从李牧元帅镇守此地之后,他私自留下了云中城的税收,不再上交朝廷,而且全部用于军队建设和城墙的防御工作。并下令匈奴来犯时,闭门不出。匈奴对坚固的城墙无能为力,每次都悻悻而归。抢劫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这次抢劫距离上次已经一年多了,所以城中百姓有些松懈,才造成了这次的惨案。”

  “这么说来这个李牧还是好人了?”

  “不错,不瞒少侠。元帅对待手下将士犹如自己手足,与官兵一起食宿,一起训练。每月初和中旬必杀牛宰羊犒劳将士。今rì少侠也看到了我军的战斗力,单凭一直几百人的队伍就将城外百姓安全掩护入城了,这是以往是想不到不敢想的啊。”

  “既然我军战斗力如此强悍那么为什么不与匈奴好好打一场?”

  “这个……这个我们也想不明白。私底下官兵也讨论这个,甚至骂元帅胆小、懦夫的大有人在,匈奴笑话我元帅为羊头。元帅听到这些舆论从来不生气,每次只是笑笑。况且,就算今rì元帅杀我,我也无怨无悔。这样就可以极大地提高元帅的威望,使将领们更加听令于他!”李之说这话时音调提高了许多,他显得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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