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白赢了。
这两个金丹期的真人,似乎被这下面一个他们眼中的蝼蚁,一个练气期巅峰的修为,玩弄了。
这当真是一件很让人愤怒的事情。
身穿着花色衣服老者。
身后不断流转的桃花,突然停下,然后再也转不动了。
老妪。
则是昏黄色眸子暗淡下来,整个脸,没有红润的痕迹,但互吹捧却是再也吹不下去了,下面的宗门抬头看着上面,他们没有在对于这些传承千年的门派,那种畏惧了。
原来他们也是人。
也会错。
竟然如此,那么也会被杀死,只要会被杀死,那么对于人来说,便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死人。
在这些修士眼中,在这些宗门眼中,总是能够让人的心安定起来的。
...
叶白一步步的走了下来。
伍子伯牢牢扶着叶白,动作极其的小人,就像是叶白是一个破碎的瓷器拼接成为的人一般,小心翼翼的将叶白扶起来,然后带到那一边上。
伍子伯看着叶白。
没有多问什么,伍子伯是叶白的朋友,是叶白的唯一一个朋友,伍子伯的朋友,也是不多,他是个天才,天才总是伴随着寂寞的,他也不例外,但有的时候,天才也是需要朋友的。
但往往交不到,因为天才往往都是个怪人,能够让他们当成朋友的,只能是比起他们还是要怪的怪人了。
叶白就是这样一个怪人。
叶白的声音淡淡传来,让伍子伯松了口气,叶白低声说着。
“胖子,将你的肥肉拿走,缠到了我的胳膊上面了。”
叶白的声音说着。
他看起来极其的严重,但对于叶白来说,这样的伤势不过是简单的很罢了,皮外伤,即便是整个胳膊断了,他现在都是能够长出了,所以这些伤势,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罢了。
古人体质,早就让叶白和这些修士不同,虽然修炼的是一条道路,但那也过是是看上去如此罢了。
一切还都是不同的。
叶白回到了自己作为上面,伍子伯边上多出了女人,这女人原本是在那屋子上面的,伍子伯也是可以,只有一些散修,才是会坐在这里,叶白喜欢这里,他不喜欢屋子里面的氛围,所以才是会坐在这里的。
伍子伯是不喜欢这下面的氛围的,但叶白在下面,所以他必然也是会来这里。
而这女人来这里。
那么就不是一个好的原因了。
澹台冰月。
这是一个儒雅的女人,她今日身穿着一身的淡淡青色儒衫,头发随意散乱在身后,有着一股子的书卷的气息。
她看着叶白笑了下。
叶白不得不说。
她笑的很好看,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叶白没有看的太清楚,还是这女人天生便是有一张百变的脸。
她的嘴边。
是有着一个浅浅的酒窝的,此刻笑了下,整个人竟然都是向着俏皮了很多。
“剑法不错,够快。”
叶白点了点头。
澹台冰月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了眼伍子伯道:“你我理论不同,你的儒道理念不适合我的。”
伍子伯没有说话。
片刻后道:“你走的愚民路线,我走的是开启的启智路线,老师会站在我这里的,你那办法,总归不同,儒道不应该是那样,如果那样下去,我们和曾经的神道又什么不同。”
澹台冰月抬头瞄了眼叶白。
低声道:“你觉得的呢?”
三人是儒道的未来。
叶白护持着。
伍子伯是继承着,继承着老师的一切,并且肩负着任务,开拓儒道,承载着老师的希望,承载着他们整个儒道的希望。
澹台冰月。
则是个分歧着,也是儒道的另一个不同的方向。
叶白现在才是明白了,为何澹台冰月会离开鲁国,去秦国发展自己的势力,因为对于他来说,鲁国的儒道是伍子伯的儒道,不是她的儒道,而那些青衫、子徒来说观念依然根深蒂固了。
叶白咳嗽着。
眸子突然抬头。
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只是承载着我的任务,而我要的在这里目的,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多.你若阻止我,我就杀了你,你虽然将我的剑气,排出去了,但..我还是能够杀你的。”
叶白淡淡的说着。
澹台冰月脸色白了些,向着后面退了一步,她以为他将叶白的剑气,驱除了出去,用了儒家“浩然正气剑”的办法,足以让叶白明白,她并不惧怕与他,这也是她想要自己心中所想的。
但是后来她才是明白。
一切都是虚假的。
她还是怕了,当叶白说了会杀了她的时候,她不可避免的还是怕了,甚至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叶白已然成了她的心魔。
一个女子,一个有着志向,想要成为儒门亚圣的女子,只应该是其他人的心魔,不应该让任何人成为自己的心魔,这是极其不智慧的事情的。
澹台冰月。
后退一步。
想到了这里。
然后又是向着前面走了,一步,然后低声道:“我会打败你,不如我们赌一下。”
叶白摇了摇头。
向着后面继续走着,他妹妹没有来,他没有心情去赌了。
澹台冰月看着叶白的背影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我收集了一些东西,关于她的,但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你知道的,我怕死的,但若是你能够帮助我,那么便是一切都可以了。”
叶白没有回头。
但澹台冰月还是感觉到她再说到叶白妹妹的时候,一股子寒气在自己背后升起。
所以她话语转变的还是那么急迫。
“我赢了你,支持我三年,帮助我杀人放火。”
“我输了,给你我的一切。”
“你实在太想要证明自己了。”
伍子伯淡然的看着,接话道,他对于这女子很是佩服,但佩服就是佩服,妹子其他。
无论叶白如何选择,伍子伯都不会干预,儒道有争论是好的事情,这样才能够衍化而来,就如仙道,千八百道,皆是仙..儒道也是如此。
叶白却是让澹台冰月失望了。
他回头。
道:“没有兴趣。”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
擂台上面的厮杀仍旧在继续。
在这里面没有任何修士名门正派,或者他们都忘记,自己成就是名门正派的事情了。
.........
修行早就是一件惨烈的厮杀了。
从那未知的蛮荒时代、开始。
这世界便是,适者生存。
弱肉强食。
且蛮荒衍化虽然开启文明,但其实这些挂念,早就融化到每一个人的血水中了,甚至早就是这世界的规则了。
叶白抬头看着远处。
他向着天空飞去,他落到了属于儒门的屋子里面,里面子徒正是在哪里坐着,膝盖上面放着一把长剑,长剑锋锐无双,闪耀着冰冰凉凉的光。
子徒看到叶白过来。
笑了下。
子徒也是是一个练剑之人,所以对于叶白这样的剑客,天生便是有着一股子的亲昵的感觉。
叶白走了过去。
子徒收回剑。
然后道:“你的剑道是什么?”
叶白抬眼细细的打量了一眼,子徒,子徒身穿着白色长袍,长袍上面一尘不染,头发却是多出了几根,淡淡银丝,有些中年大叔的感觉了。
叶白低声道:“于无生处,得到永生。”
“于不可能处,得可能。”
叶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子徒微微笑了下,身后单薄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拿着手指,五指苍白,细长,几乎能够看到里面的淡淡的青色血管。
血水从手指里面渗透出来。
叶白看去。
他拿着一张手帕递过去,子徒接过来,摸了下嘴角道:“你可知道,何为人剑?”
她摇了摇头。
子徒不说话了。
抬眼看着头顶上面,眸子失神,好半天,才是恢复了过来,然后有着几乎痴语般的话,说着。
“你说人活着,着有什么意思?”
“是去看看着世界吗?”
“还是作为一把不那么趁手的武器。”
叶白注意着。
子徒腰间挂着一把君子剑,这君子剑,应该是其他人手上的,但现在被子徒拿着了,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呢?叶白不想知道,他只是低低问道:“师兄怎么了?可以问老师。”
“老师..”
子徒。
用着一股子的惊愕的声音说着,然后脸色竟然带上了一份的虔诚,虔诚到说的不是他的老师,而是一个神灵,这样的感觉让叶白觉得很不好,因为这样的虔诚,意味着丧失了自我。
失去了自己的虔诚,那么便是最大的欺骗了。
没有什么东西,比起自己来说更加尊贵了。
即便是滔天的法力,即便是的覆海的神通,但一个人若是不是自己,有着这些还有什么用处呢?
子徒恢复了过来的时候。
叶白已然在那边。
默默的修炼了起来,子徒看了眼叶白,似乎忘记刚才他做过了什么事情了,他扔过去一个灰扑扑的儒家的儒衫,然后指了指远处的铜盆道:“洗漱一番,头发有些长了。”
子徒说着。
然后便是离去了,身形一步一步的向着,下面的虚空而去,脚步竟然有着微微晃动,不像是一个筑基的修士,反而是像是一个学习走路的孩子。
叶白不解。
看着那铜盆,镜子中的叶白,有些不像是叶白,但叶白没有什么疑惑,伸出手,将平静的铜盆上面的水打破了,然后将头发,用这个剑,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