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彬见了,脸通红通红的。应道:“呃,我……我马上来。”说着来到东方青尘身爆沉入水中。
东方青尘微侧头看了滕彬一眼,道:“小彬,舒服吗?这山水很养人的,不是吗?”
滕彬只觉全身毛孔张开,皮肤呼吸着水里的空气,便道:“嗯,是很舒服,很养人。”
东方青尘道:“呵呵,那就好。小彬,我给你搓澡吧。”
滕彬一下就窘了,道:“不……不行吧,少主。男纳有别。”
东方青尘听了,脸一沉,道:“你还怕我吃了你吗?你就一小娃儿,我又没有恋童的癖好。”
滕彬慌了,道:“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害……害羞了。”
东方青尘一愣,旋即笑道:“害什么锌纳人不同女子,是可以和男人有肌肤之亲的,只要不越底线就行。”
滕彬道:“哦。”
东方青尘伸出修长洁白的双手,为滕彬搓起身上污垢来。他搓得很仔细,从额头到脚趾,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滕彬在东方青尘为他搓污垢时,一直闭着双眼,满面,心砰砰跳个不停。
等到搓完污垢,东方青尘净了净双手,自己为自己搓起污垢来。
滕彬感到东方青尘的手不在身上了,小心地睁开一只眼睛,见东方青尘正在自己给自己清洁,便把两只眼睛都睁开了。睁开眼睛后,他长吁了一口气,便学着东方青尘的样子又搓了一遍身上的污垢。
东方青尘搓完身上污垢,便用水清洁了一遍身体,随即泡起澡来。
滕彬有样学样,搓完污垢,便用水清洁了身体,随即泡起澡来。
东方青尘泡够了,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水,披上衣服,旋即坐在水潭边的石头上等滕彬。他问道:“洗好了吗?”
滕彬应了一声,抖干身上的水渍,穿上衣服,走到了东方青尘身前。
东方青尘上下看了他一遍,道:“嗯,很干净。真是好孩子。”说着,摸了摸滕彬的头。
滕彬脸红着任他抚摸。
东方青尘道:“好了,回家去吧。”言讫,拉着滕彬的小手就往竹屋走去。
滕彬低着头跟在东方青尘身后走着。
来到竹屋门口,只见一名陌生中年男子站在那儿,看见东方青尘和滕彬来了,作了一揖,道:“请问你们谁是东方神医?”
东方青尘道:“我是!有什么事吗?”
男子道:“在下万金宜,里面是我贱内。她得了怪病,不知请了多少大夫都没有办法。后听一位大夫说,如实在无法,可去找东方神医。我派人打听了好久,才找到这儿,东方神医求你救命啊!”
东方青尘把手一摇,道:“不忙。我先问你,是谁告诉你我的名字的?”
万金宜道:“是京都济世堂的名医钦哲大夫。”
东方青尘把眉一扬道:“是他?”
万金宜道:“是的。”
东方青尘道:“好吧,你说说你娘子有些什么症状吧。”
万金宜道:“三年前,我娘子乳中结成小核如豆大,渐渐大如棋子,不疼不痒,不红不热,经年累月,渐渐长大,始感疼痛,痛即不休,未溃时,肿如堆栗,或如覆碗,色紫坚硬。渐渐溃烂,污水渗出,时出臭血,溃烂深如岩,疮口边缘不齐,或高凸如莲蓬,疼痛连心。”
东方青尘问道:“那些大夫怎么诊断的?”
万金宜道:“那些大夫都说这是毒疮,只要敷了药就没事了。可是贱内敷了药反而更严重了。”
东方青尘道:“那我就进去看看。”语毕,对滕彬道:“跟我进去。”
滕彬应了声。
万金宜道:“好,你们请!”
东方青尘便与滕彬进得屋内,只见三名年轻女子按着一名中年美妇的手脚,满脸惶急。
东方青尘走向前,道:“我是东方青尘,嫂子,能让我看看你的患处吗?”
中年美妇痛得冷汗直流,声音打着颤道:“嘶,好疼。嘶,行。”
那三名年轻女子听了,走出一人揭开中年美妇的衣襟给东方青尘看。
东方青尘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对中年美妇道:“嫂子,请让我给你把脉。”
中年美妇应道:“嗯。”说着,伸出玉腕让东方青尘把脉。
东方青尘凝神把了中年美妇的左手,又换了右手,突道:“小彬,你来看看患者的患处,再把把脉。”
中年美妇疑惑地看向滕彬,道:“这位是……”
东方青尘道:“我在教他医术。”
中年美妇点点头。
滕彬闻言,上前仔细看了看中年美妇的患处,而后又把了脉。
东方青尘问道:“如何?”
滕彬道:“这名阿姨的症状和她夫君所述吻合。观脉象应是短脉,主气郁、气滞。”
东方青尘点头道:“判断得不错,确是短脉。短脉宅脉波动的幅度短,不及本位,应指在关部较明显,而寸、尺两头有不足之感。主气病。短而有力为气郁、气滞;短而无力为肺气虚、中气不足。这里是短而有力,当是气郁、气滞。”说罢,歇了口气,问这时进来的万金宜道:“请问你夫人有没有遭受过什么刺激?”
万金宜道:“有的。三年前,夫人产下一男孩,可是不久就夭折了,唉!”
东方青尘点头道:“这就对了。乳岩此症,是因郁怒伤肝,思虑伤脾,以致气滞痰凝而成。看你夫人的情况,必须把上面的瘤子割掉,再配以药物温养才行。”
万金宜失色道:“这怎么行?”
东方青尘冷冷道:“既然你不让我割,那就等着给你夫人收尸吧。她这已经是乳岩晚期了,再不割掉,就会转移。”
滕彬在旁听了,一愣。心道:难道这乳岩有些类似我们现在所说的乳癌,或者干脆就是乳癌?不然尘尘怎么说那乳岩会转移?
万金宜满面怒色地道:“女人的ru房多么重要,没有ru房怎叫女人?枫微,我们住”
中年美妇枫微道:“是,夫君。”说着,在三名侍女的帮助下站了起来。跟着万金宜来到竹屋外。一名健仆驾着一乘马车来了,万金宜先看着枫微上得马车里面,然后自个儿坐在了车辕上道:“走吧。”健仆打了马儿一鞭,马儿唏律律叫了一声,便撒开四蹄奔跑起来。
东方青尘拂袖道:“老顽固!”
滕彬仰头望着东方青尘道:“少……少主,他们还会回来吗?”
东方青尘沉吟道:“不出十天,必回。”
滕彬“哦”了一声,找小狐玩耍去也。
一天,两天,三天……七天,八天……
到了第八天,一大早,竹屋外就响起万金宜惶急的叫门声:“东方神医在吗?东方神医在吗?贱内病危矣!”
东方青尘披上衣服打开房门,冷冷道:“进来吧。”
万金宜作揖道:“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滕彬这时也听到声音了,穿好衣服出门一望,顿时来了精神:尘尘要为那名阿姨做手术了。
东方青尘冷冷看着三名侍女扶枫微大姐上了床,从行医囊里拿出一套金丝手套戴上,用酒把手术用的刀消了毒,又用火烤了一下。做完准备,他吩咐滕彬从厨房端来一盆热水,便驱赶了万金宜出去,只留下了那三名侍女和滕彬。
东方青尘先从行医囊里找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叫枫微大姐服下。然后叫一名侍女解开枫微大姐的衣襟,再把酒涂在枫微大姐的ru房上,最后他一面手术一面为滕彬讲解手术方法。
一个时辰过去了,东方青尘终于手术完毕。
东方青尘摘掉戴在手上的金丝手套,把它递给滕彬道:“去,把它先用清水洗干净,再用沸水煮了晾干。”
滕彬欣然接过,洗手套去也。
东方青尘这时对进门的万金宜道:“先让你夫人休息一会儿,过后我开一副方剂,看看效果。”
万金宜看他夫人满面安详地睡在那儿,感激道:“谢了,东方神医。我本来不认为我夫人的病须要割掉ru房,可是没想到才走了四天,夫人就气息微微,几不可闻。我一看,就急了。毕竟命都没了,何谈闺房之乐,我就带着夫人回来了。”
东方青尘道:“幸亏回来得早,不然你夫人危矣。”
万金宜点头如捣蒜道:“是是是。”
这时,滕彬洗好手套回来了,眼巴巴看着东方青尘道:“少……少主,开药方了吗?”
东方青尘笑道:“还没呢。”言讫,为枫微大姐把了一下脉,便提笔写了个药方,叫滕彬去制药。
滕彬接过药方,乐癫癫地去了。
滕彬按剂量抓药,抓好,便按药方的先后次序放药煮。他边做着这些边嘀咕道:“这药是水制法制成的,这药是火制法制成的,这药是水火合制法制成的。嗯,很好,很好。”等药沸了,滕彬倒了一小碗。又等了一会儿,药二沸了,滕彬又把新沸的药倒在原来装药的碗里。又一会儿,药三沸了,滕彬仍把新沸的药倒在原来装药的碗里。适时,他呼出一口气道:“总算煎好了。”
他端着药来到枫微大姐休息的地方,就看见东方青尘正在和万金宜聊天。
东方青尘见滕彬来了,停止聊天,对滕彬道:“小彬,把药给我。”
滕彬把药给了东方青尘,便见他闻了闻药味,点头道:“煎法是正确的。”语毕,把药碗给了万金宜。
万金宜接过,叫醒枫微大姐,道:“枫微,来,喝药了。”
枫微大姐醒来,在侍女的掺扶下坐起,张嘴慢慢咽下药汁。她一喝完,便又睡了。
万金宜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青尘道:“我在方剂里加了安眠的药,这样有助于嫂子恢复元气。”
万金宜听了,向东方青尘一揖道:“谢了,东方神医。”
东方青尘矜持地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
万金宜痛哭道:“如果不是您,贱内就去了,还有什么恩情比救命大恩更重?东方神医,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说着话,万金宜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递给东方青尘。
东方青尘道:“我并不需要这东西。不过,小彬将来可能需要它,我就代小彬笑纳了。”言罢,接过万金宜递来的玉佩,拿在手中看了看,又递给了滕彬。
滕彬眼圈一红,道:“少……少主,我不需要。”他边说边把玉佩往回推。
东方青尘厉喝道:“叫你拿着就拿着,扭扭捏捏干嘛?”他说着又推送回去。
滕彬只有接过。
东方青尘看看日当中天了,便道:“万兄,我们这就去吃饭吧。毕竟嫂子的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
万金宜也不推辞,应了声“好”就随东方青尘到了花厅。
路上,东方青尘吩咐滕彬道:“快告诉孟叔,该弄午饭了。这顿午饭一定要丰富,这是宴请客人的。”
滕彬点点头,找到东方孟,把东方青尘的吩咐说了,便和东方孟一起弄起午饭来。
半个时辰后,滕彬和东方孟弄好了午饭。一人提了个食盒就往花厅走去。
到了花厅,滕彬和东方孟打开食盒,把饭菜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
毕竟,这是宴客,滕彬和东方孟的身份不适合在桌上吃饭。
滕彬对东方孟道:“爷爷,那几个侍女姐姐没有吃饭,我这就端饭给她们吃。”
东方孟摸摸滕彬的头,道:“好孩子,乖孩子。去吧。”
滕彬便一路小跑到厨房拿了三人份的饭菜,放进食盒,端到枫微大姐休息的房间。
三女见滕彬端来饭菜给她们,不由谢道:“谢谢公子了。如果不诗子,我们姐妹就可能挨饿了。”
滕彬呵呵笑着搔搔后脑勺,道:“不客气,不客气。”
三女道:“公子,我叫冬梅(秋菊,夏荷),请问你贵姓?”
滕彬道:“免贵,我叫滕彬。”
三女道:“东方神医的医术真是高明。我家主人找了好多大夫,也只有东方神医一言即准。其它的大夫比起东方神医来,简直是庸医啊。”
滕彬听得高兴,连道:“就是就是!”
三女道:“我们要吃饭了,就不打扰公子,请!”
滕彬道:“好的,我走了哈。”
三女微微颔首。
滕彬出得房门,便到厨房与东方孟一起用餐。
等用了餐,东方孟去花厅收拾碗盘,滕彬便去枫微大姐房中收拾碗盘。
过后,他和东方孟一起洗了碗筷。
洗完碗,枫微大姐醒了。滕彬又为枫微大姐做了一碗清粥。枫微大姐吃了,连连赞道:“好吃,真好吃。”
滕彬只是在旁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