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者一身白衣,煞白的脸庞,一根长舌头直伸而下,三千黑丝犹如瀑布一般倾流直下,头戴一顶高帽,上书四个大字——一见生财!
“恭迎七爷!”陈道南和算命先生微微作揖。
来者正是黑白无常其一,白无常七爷谢必安。
祖中还是第一次见到其真面目,也是不敢怠慢,赶忙弯腰拱手作揖,生怕失了礼数。
“不必多礼。”白无常赶紧伸手扶起祖中。
“不知七爷此番亲身入阳,所为何事?”面对白无常,祖中说起话来也变得别扭了。
“呵哈,小兄弟不必拘束,我这次是受天子殿所托,过来找你的。”白无常笑着摆了摆手。
天子殿?阎罗王找自己?该不会自己阳寿已尽,白无常勾魂来了吧!
“不知小子犯了什么事?”祖中战战兢兢。
“哈哈,你可是干了件不得了的大事啊!”白无常爽朗一笑,一只手搭在祖中的肩膀上,“有兴趣跟我去一趟地府?”
“别,真没兴趣……”
“好了,七爷,再说下去,这小子都得尿裤子了,正事要紧啊。”
听了陈道南的提醒,白无常也便不再戏耍祖中,从腰间摸了一份卷轴出来,缓缓拉开。
扯了扯嗓子,白无常双手持着卷轴,清声念道:“天子殿谕,今有人间法师祖中……”念到这里,白无常也是顿了顿,心里想着,这什么破名字,太嚣张了吧!
“等人,阻截鬼帝出世,功德无量,遂赏祖中,十万年阴德,封阴曹管事一职;昆仑乐师江浪子,九万年阴德,赐大乐师牌位;玄灵观首席大弟子空灵,赏八万年阴德;清明道场弟子谢一见、范太平各赏五万年阴德。”
什么嘛,差距也太大了吧!谢一见心里暗暗想道,不过能拿这么多,也是没谁了,想到这里,谢一见心里也是一阵美滋滋。
“陈道南,恢复原职,加升勾魂五部总管!”
陈道南拜谢。
“至于你……”白无常盯着算命先生,“你这老鬼怎么还没投胎!?”
“嘿嘿,投胎多无趣啊,这朗朗人间,我还没玩够呢。”
“算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白无常一脸无奈道。
随后白无常把一根勾魂索递给陈道南,要来了陈道南的判官令,白无常转手递给祖中。
“这是?”
“管事令,相当于你的地府身份证明,注入你的法力就行了,别人盗用不了的。”
原来不是判官令啊?不过想想也是,判官令怎么可能随便丢给一个卧底用呢!不过既然别人无法盗用,那陈道南之前怎么耍的?
像是看穿了祖中的疑惑,白无常轻轻一笑,解释道:“先前陈道南没有注入法力去绑定,只是当板砖那般用,连毛皮作用都没发挥出来,你可以放心收下。”
听完白无常的解释,祖中点点头,随后催动法力,往管事牌之中注入进去,顿时,管事牌一阵金光散发,一个篆体金漆大字赫然勾勒出来——闲。
“闲,这又什么意思?”
“这是根据个人特点来形成的,而闲字正是你的特点。”
仔细想想,祖中确实是大闲人一个,没有工作,整天只会管人闲事,当之无愧的闲。
先不管了,有时间再研究研究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用了。一念至此,祖中把管事牌收进了布袋里面,与那酒壶紧紧挨在一起。
“还有你,纸扇先借我一用可以?”
白无常突然间这样问自己,谢一见也是有些意想不到的一愣,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把纸扇递给了他。
白无常接过纸扇,打开之后,在上面点了几下,然后还给了谢一见。
“相信它不会让你失望。”然后白无常看了范太平一眼,“我会告诉老八,改天让他找下你,也顺便帮你的纸扇弄一弄。”
交代完之后,自己的职责已经完成,白无常也不好在人间逗留太久,便是准备离去,临走之前,白无常还特意嘱咐祖中,一定要努力维护人间秩序,阴曹管事一职可是任重而道远。
祖中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白无常一溜烟就不见了。
“既然如此,我也要走了。”
“老头子也先行一步退走,游历天下去了。”
“我还要回工地,明天开工了,工程结束我再来找你。”
陈道南、算命先生还有江浪子,跟祖中打了一声招呼,都是要先行离去。
“对了,老头子,你之前说我身上有劫,是什么劫?”祖中开口问道。
“你自己不算的,现在来问我,我只能忠告你们一句,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们好自为之,再见!”说完,算命先生瞬间朝窗外飞走,消失在天际之间。
玛德,这算什么忠告嘛?祖中心里暗骂了一句。
“你先别走,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拉住了就要遁下地府的陈道南,祖中开口问道。
“你说。”
“工厂没有禁制,煞气为何不外溢?”
“很简单,因为那煞气是鬼王专程聚拢,用来打开裂缝用的。”
说完,陈道南手持勾魂索,遁入地下,往地府报道复职去了。
“东西还给我!”谢一见拦住就要离去的江浪子,伸出手摊到其面前。
“我有借你东西吗?”
“别跟我装傻!”
见谢一见这般态度,江浪子想了想,原来是说碧灵笛。
“这东西不属于你,这一点你很清楚。”
“属不属于我,不是你说了算,这是我师门的东西,你不能带走!”
看来是不给回她不行了,江浪子不得不把碧灵笛给回谢一见,并提了一个条件,说是工地那边忙完了,跟她回其师门去对证,这碧灵笛不属于他们。
谢一见也不怕,便答应了江浪子的要求,拿回了碧灵笛才让出路来,任由江浪子离去。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江浪子绕过谢一见,边离开别墅,边哼着一首《蓝莲花》,然后消失在清凉的黑夜里。
看着一个接一个离开,祖中也是舒了一口气,这件事就算这么揭过去了,简直累死个人!
与此同时,一个年轻男子开着车,堵在了西杭至羊城的高速路上,心急如焚的大骂。
“靠!紧急关头才来给老子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