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祁东长老,你们神金玄牛难道想拒绝击空少爷的提议吗?”巨鹰见祁东长老露出迟疑之色,冷眼问道。
“这位兄台错怪老夫了,老夫只是在考虑是否再行派出其他人员参赛,必定叶南只是此次的随从,并不是开鸿蒙参赛选手。”祁东长老脸上带着无奈,开口回道。
“原来它叫叶南,好了,咱们继续前行。”
巨鹰将古紫辰的化身名讳记录在案,仰头向犀隍解释道:“至于金纹雕无故偷袭你们暗阴犀一族,我自会向族中管事长老禀告。”
其话语落下,对于暗阴犀一族损失一头幼兽并没有丝毫同情,面色如常的向槃鹰树深处走去。
槃鹰树越向深处越发粗大,到了最后,三丈粗细的大树随处可见,不过古紫辰的内心却不停波动,暗中沉吟一番,身影一动,蓦然出现在祁东长老身边,轻声问道:
“祁东长老,击空少爷举办的族类大赛到底有何目的,小子到底该如何应对,还请祁东长老明示?”
祁东长老抬头向上空望去,但见此时一颗颗槃鹰树之上,一座座巨巢安坐其上,其内不时有焰雷鹰低头冷冷的打量着众人,眼中神色冰冷。
“你小子挺有灵性,一会我们安顿好后,你再过来找老夫,老夫详细告诉你原委。”
祁东长老好像认为此处并不是可言之地,轻而易举的将古紫辰打发道。
古紫辰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身子一动,再次回到队伍的中后段,露出郁闷之色。
“叶南老弟,这既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挑战,小心应对,对你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啊!”
蛮牛不善言语,见古紫辰郁闷,身子向古紫辰撞了一下,表示安慰之意,倒是犀琒,开口安慰道。
“多谢犀琒少族长,只是我自小离开部族,对各种规矩并不了然,担心为我们部族惹祸,所以心中甚不安稳。”古紫辰向犀琒笑了笑,开口回道。
至此一路无事,一个时辰后,越过重重槃鹰树树林,此时的槃鹰树足有七八丈粗细,甚至先前见到的十丈粗细的参天巨树,也伫立了十几颗,宛若一座座城堡般,守护着焰雷鹰部族。
越过槃鹰树树林,远处是一大片规规矩矩的建筑,宛若像人族的安阳城一般,各种楼阁殿宇遍布其中,充满了烟火气息,只不过建筑都大了十几倍,看上去极为粗狂。
古紫辰甚至看到了几处市集和袅袅炊烟,一头头焰雷鹰宛若人族一般,畅享在大片建筑之内,无忧无虑,带着无尽的幸福。
古紫辰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容,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南明城视为残暴的罪魁祸首,竟然是生存在这样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之中,与先前设想的茹毛饮血的场景判若两景。
“呦呵,到底是低级妖兽,是不是连手脚都快退化了,来的这么晚!”
就在此时,一头浑身呈现金黄之色,带着流光尊贵的彩色羽毛,足有十丈之高的一头金纹雕,带着五六十头清一色炼神境妖兽,和三头凝神境级别的部族,迎面向两族挑衅道。
“闷头雕,你先前偷袭我们暗阴犀一族的幼兽,我还没有找你的麻烦,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咱们现在就到鹰翔长老那里评评理,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犀隍好似气急,迈步而出,冲着金纹雕大声诉责道。
“犀隍,你什么意思?这次负责管理我们各族的长老是鹰鸣长老,你为何要找鹰翔长老评理,难道你看不起鹰鸣长老吗?”
犀隍话语落下,被称作闷头雕的金纹雕大喝一声,厉声斥责道。
犀隍闻听此言,面色骤变,还没有来得及反击,突然从远处传来一股悍然的威压,呼啸而来,猛然向众人压下。
古紫辰瞬间牛蹄一软,俯卧在地,眼中透出无尽的骇然,仰头偷偷望去,但见一头翅膀一展,足有三四十丈长的巨鹰,带着巨雷滚滚之声,向众人扑面而下,眼中透出无尽的冰冷。
“化神境中期大妖修!”
古紫辰喃喃自语一声,连忙收起偷窥之意,装作一副难以承受威压的瘫软之色,彻底爬伏在地面,一动不动。
“干什么呢,在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巨鹰宛若一头惊天巨兽,却轻飘飘的落在众人身前,带着厚重的威压,厉声呵斥道。
“启禀鹰鸣长老,我和犀隍有些摩擦,但是它竟然要拉着我找鹰翔长老评理,在下实在不忿,方才大声出言喧哗,还请鹰鸣长老维持公道。”
闷头雕好想提前知道鹰鸣长老会来一般,言语犀利,直中要害,朗声向鹰鸣长老恶人先告状道。
鹰鸣长老闻听此言,巨大的鹰眼带着慑人的寒芒盯着犀隍,冷声问道:“你可成言说要找鹰翔长老评理?”
古紫辰心中咯噔一声,不过并没有抬头,继续俯卧在地装死。
“鹰鸣长老误会,闷头雕先前派族人偷袭在下部族的幼兽,所以才引发的争吵,这位小哥可以作证。”
犀隍反应极快,立刻拉着带路的巨鹰,向鹰鸣长老叫屈道。
“说那么些废话,我问你,你可成要带着闷头雕,找鹰翔那个老匹夫去评理?难道当老夫不存在不成?”
一股冰冷的威势,骤然迎空压下,宛若漫天冰焰砸落在地,顿时,古紫辰感觉身躯一凉,浑身噤若寒蝉,不敢动乱分毫。
“鹰鸣长老,这是个误会,在下只是口误。”
犀隍在鹰鸣长老的盯视下,神情带着慌乱的忏悔之意,只得硬着头皮承认道。
“哼,你们暗阴犀一族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无视老夫这个管事长老,看来我要拿起威势,来个杀鸡儆猴,才能震慑你们这些心有二主的叛徒。”
鹰鸣长老浑身散发着冰寒之势,巨大的翅膀一展,宛若拍击而下的巨掌,轰然砸在犀隍的身躯之上。
足有十五六丈,宛若一座小山头一般的犀隍,被鹰鸣长老的翅膀拂过,瞬间宛若被大炮弹出的炮弹,划过一道流光,轰然撞向远处的地面之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