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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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真仔细看了看储北的伤脚:“你若是实在不让我帮你,那就罢了,我先给你吃点麻醉药,这样可以减轻你的痛苦,我的心里也能好受些。”

  储北的脚真的很疼,亦真若是可以减轻自己的痛苦,他流露出感激之情。

  亦真急忙跑到一棵树下,蹲下去,在草丛里寻找一种草药。这种草药,她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父亲曾经给她用过的,受点跌打损伤,她用这种草药治过,可以减轻痛苦,起到麻醉神经的作用。

  几分钟之后,亦真拔了两把草,用石块捣烂,给储北的脚敷上,取嫩叶包扎好。储北感觉好多了,下面垫着的树叶上,还剩下一些药浆,亦真用树叶盛了,捧给储北,让储北趁着新鲜喝下去。

  刚刚敷到脚上,脚上的痛苦,已经减轻许多,口服之后,很快就没有疼痛感,储北很高兴,打算站起身,可是脚下一软,他一下摔在地下。

  亦真告诉他:“这药,只能起到镇痛的作用,你的脚虽然不痛了,但是脚上的毛病还在,不要急于站起来,再等一等,可能就会好一些。”

  储北扶着树,站了一阵子,他觉得一点都不疼了,于是向前迈出第一步,可是就这一步,储北没能站住,一下子摔在了草地上,再没起来。

  亦真走过去,将储北身子放平,储北还没有醒过来,说:“你是不是跟我装的?”亦真抓了抓储的痒肉,储北没有反应,亦真笑了:“对不起,药下多了,本想麻脚,却把人给麻倒了。”说着,亦真把储北扶起来,一转身,放到自己的后背,背起来就走。

  亦真也真是有力气,背着储北就是一个劲地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储北在后背上面悠哉游哉,很享受,亦真前身匍匐,喘气费力,储北在身上一点点往下坠,亦真稍一抬身,储北一下子滑掉到地面上,双脚先着地,一点准备也没有,把储北疼得一声惨叫,疼醒过来。

  亦真也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说:“对不起,我边走边想事,已经把你给忘了,我只能背你到此,你自己回去吧,记得,明早太阳出来前,一定要到林子边来,一定要自己走着来,走路可以活血化於。”

  亦真快活的摆摆小手,一路小跑回去了。

  望着亦真的背影,看她的马尾辫闪动在风里,储北眼里有些湿润,他对着亦真的背影深情地喊:“谢谢你,亦真,我知道你是故意把我迷倒的,其实后来我已经醒过来了,但是我还装了一会儿。”

  亦真走了,储北揉了揉脚,站了起来,站也站不稳了,强打精神,折了一根小树枝,当成拐杖,走得异常艰难,走着走着,他突然站住了,扔了拐棍,储北简直气抽了:“亦真,你这个大坏蛋,你把我背到这里,已经背反了,离我的住处更远了,还让我一个人走着回去,今天晚上我都不一定走得到了。”

  储北喊半天,也没有人出来答话,再叫也没有用,只能自己一个人往回走,开始还能走,走了一阵子,脚上的麻药过劲了,越走越疼。

  储北站住:“亦真,你真是坏透顶了。”

  “活该,你愿意让人背呀?”

  “你是谁呀?你看我的笑话有意思吗?”

  “没意思,但是你这个人有点意思,你可以满天飞,却偏偏要满地走,邯郸学步吗?用你的一双血肉之脚往石头上踢,你这是以卵击石吗?”

  储北被说得怒火中烧,“你现身出来,你有没有这个胆?”

  “哈哈,我没有胆,我只是一棵相映成趣的树。”

  储北愣住了,这一刻,他忘记脚疼,他想起了那个叫姝嫣的树,弱弱地问:“你是姝嫣?”

  没有回声,周围一下静下来,没有一点声响,夜幕之下,静得吓人,储北又问了一声:“姝嫣,是你吗?我猜是你的。”

  “姝嫣,你是哪根树,你晃一晃身子。”

  储北向四周看,没有哪棵树能动,没有风,而姝嫣是一棵能逆风而动的树。

  “姝嫣,你怎么了?你说过的,我一叫你的名字,你就会站到我的面前的,你忘记了吗?”

  储北叫了几声,姝嫣也没能回答。

  这时,储北的眼前,有好多的树在动,变化着队形,“姝嫣,你是哪一棵,我看不出来你。”

  “我在你的后面,你上来吧,我带你回去。”

  储北说:“不行啊,师傅让我走着回去的,我答应她的,不能不做。”

  “你是一个人,比一棵树还呆,她知道你是怎么回去的吗?她练了一天,已经回去休息去了。”

  “可是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去的,明早我无法面对她。我不能受点委曲就上树。”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你一个人走吧,但我有一句话,不能不说,那女孩教你,好象是一个预谋。”

  “有什么预谋,把我整残废?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不可能,我自己走回去。”储北一点点地向前挪,每挪一步,都是那样艰难,但是他一直咬牙坚持。

  储北走到下半夜,才算披星戴月返回到河边,虚我已经睡了一觉,见了储北说:“我真羡慕死你了,都学会夜不归宿了。”虚我说了这句梦话,又接茬睡过去了。

  储北脚疼得睡不着,坐在月光之下,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姝嫣说亦真是有预谋的,亦真有何目的?想通过练功搞垮我的身体?不像是。那她能有什么目的?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清楚,储北带着问题睡着了。

  一睁眼,天已经大亮,太阳已经过了树稍,储北心说:“完了,已经晚了。”

  他爬起来,直奔小树林,脚下疼痛钻心。

  远处的小树林,在他的眼里,越来越高大。

  储北喊:“亦真,你还在吗?”

  没有人回答:“师傅,你去哪里了?”

  林子里没有,储北飞起来,直奔石壁。亦真还在石壁前练功,储北翻了下来,“师傅,我迟到了。”

  “我以为你永远不来了,你说吧,迟到这么久,你都干什么去了?”

  “一个时辰能有多久,我睡过头了。”

  “天哪,你迟到了三天,还说是一个时辰。你看一看,树都长高了。”

  储北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师傅,你是不是夸我?”

  “怎么是夸你呢?”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你想得美。”

  “那就是你想我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你做梦吧。”

  “唉,想起来了,我真的做梦了,梦见,梦见什么我不敢说。”

  “你一向顺竿爬,看你今天的表现,你练习爬竿应该行,但是练习之后,也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你爬上去了,人家把竿一撤,你就完了。现在,我要检验一下。”

  亦真先让储北跑几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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