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心儿不是应该在美国吗?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
而且,这样一个心机如海一般深,本事诡异的女子,怎么可能被轻易的抓住,而且还被拿出来拍卖!当我看见恋心儿的时候,脑海中一瞬间涌出了无数的猜想,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人看不穿,因此,我甚至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真的被困住了,还是又来设下圈套坑我。
“底价500万,每次竞价需加10万,开始吧,各位。”
随着拍卖师喊出了一声开始,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几乎个个都在灵异圈子里的混的家伙,全都跳出来了,竞价就像发疯了一般,开始不断地往上涨。
不仅是普通座位,我头顶上的贵宾包厢也开始出价了,在十来分钟之后,竞价就直接突破了1000万,1000万买一个女人,这群家伙真是发疯了。
我望着被关在透明笼子里的恋心儿,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是我比较天真,也许是我比较容易轻信别人,我总感觉,这一次,恋心儿或许并没有骗我。
竞价还在继续,我却看见她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我的脸,她应该是发现我了,似乎是已经知道我就在这里,就在她的面前。
她浑浊的眼睛里,忽然有了一些暗淡的光,我看见她的嘴角试图扬起,似乎她想给我一个微笑,但是疲惫却让她失去了微笑的动力。
我知道有一种花,叫做天女花,是濒危物种,普通的天女花花瓣如同白玉一般洁白,仿佛是从天空中洒落下来的美丽梦境一般。
但是其中最极品的天女花,却是通灵的,它们会扎根在白云之中,以云萎中的水分为养分,沐浴阳光,一天天地长大,当它们成熟之后,便会随着风在风中飘荡,从一朵云朵飘到另一朵云朵上,周而复始,没有尽头,一生中只有一次落到地面上,那便是它们凋零的时候。
很多人都说这样的天女花很美丽,就好像是仙女在空中洒落的仙境之花一般,然而,我一直觉得这样的天女花很可悲,从来就没有根,从来就不曾受到保护。
它们的飘零并不是它们愿意的,而是因为身不由己,从出生的一刻开始,它们就注定了要流离失所,没有一个避风的港湾。
这样的天女花,和我面前的恋心儿不是一模一样吗?
孟燧告诉过我,恋心儿那一天来我家的时候,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也并不是故意要骗我。如果恋心儿告诉我的身世有一半话是真的,那这个女孩不是比我还要可怜吗?
我听见竞价已经飙到了2000多万,我还真的没有想到,恋心儿的魅力如此之大,或许这些人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身子,还有她所知道的那些关于十常侍的情报。
我则依然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一个老朋友,虽然明明我和她之间,更多的是敌对。
十岁那年,我认识了七岁的恋心儿,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知道她有很厉害的灵觉,也有很冷漠而高傲的个性,那时候的恋心儿,认为和我之间比赛,不过是一次对她的侮辱。
十五岁那年,我又见到了恋心儿,在我还是一副**丝模样的时候,恋心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那时候开始,她就学会了利用自己的美貌作为武器,让这些男人围着她的裙摆转。
两年前,我以为她死在了阴间,其实,在杀她的时候,我心里一点都不快乐,我甚至很奇怪地希望她能够从冷锋被烧毁的住宅里走出来。
两年后,我在纽约见到了已经彻底离开十常侍,隐秘在普通人中,那一天,其实我心里更多的是欣慰,也许看见了一个不同的恋心儿,不再那么强势,不再那么高傲,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美丽少女而已。
只是我终究没有想到,如今,我们会以这样的身份见到对方,这样一种可悲的方式。
“还有没有人出价,5500万第一次,5500万第二次,5500万第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先生,获得了天女恋心儿。”
最终的出价终于定格了,5500万,买一个女人,真是一件非常奇葩的事情,但是当所有人知道这个女人是恋心儿之后,这件奇葩的事情就变成了理所应当。
我看见最后买下恋心儿的男子从贵宾室里走了下来,满脸的得意和兴奋,就算没有了灵觉,我也看的出来,这个男人不是一个灵异人士,而是一个普通人,可能是哪里来的富商,或者是听说过恋心儿的名头,今天砸了重金。
他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搓着手,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缓缓向着恋心儿走去。透明的牢房被打开了,他走进了牢房内,站在了恋心儿的对面,将手一把伸进了恋心儿单薄的衣服内,开始揉搓她的胸。
我甚至看见在场的每个男人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透明牢房内的男子,发出了兴奋的喊声,我相信要不是这里还有很多其他人,或许他已经忍不住脱下自己的裤子了。
然而,在被凌辱的整个过程中,恋心儿没有吭声,甚至她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就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欺负。
只是她依然看着我,我以为她会露出哀求的神色,我以为她会开口求我救她,然而,她却没有这么说,只是这么看着我,在她被几个大汉拉出透明牢房,带走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好像很突兀,但是又好像应该是顺理成章一般。
她之前不是一直在努力对我微笑吗?
“哈哈,你是我的了,我马上付钱,这样的绝世美女,还是灵觉之身,绝对能让我兴奋个一年,哈哈,太棒了!”
那个猥琐的富商发出快乐地呼喊,安排自己手下去付钱,自己则继续站在恋心儿的面前,将恋心儿的身体摸了一个遍,一边摸还一边闻自己的手指,露出满足的快感。
我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双拳在自己不知觉的情况下,竟然紧紧地握了起来,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冒起一股无名的邪火,其实我不喜欢恋心儿,其实我知道,恋心儿的生死和我没有关系。
但是,这种感觉狠奇怪,我竟然从来没有将这个比我更可怜的女孩子当成是敌人,反而一直当成是竞争的对手。
此时拍卖会的工作人员走到了我的身边,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先生,该去付款了。”
我却对他的说话声置若罔闻,在他提醒了我三遍后,我终于抬起了脚,却不是跟着他去付钱,而是一步步走向恋心儿。
我的脚步很缓慢,但是很坚定,在场所有的人都吃惊地看着我,堕纳千站在我的身后,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果然和蒋天心一个脾气,诶,今天看来又要活动活动筋骨了。”
恋心儿看着我走向她,眼神里竟然露出了一丝震惊的表情,似乎她没有想到我会走向她,而且还是在她如此不堪的时候。
“你走过来干什么?你是谁啊?”
猥琐的富商不满地对我嚷嚷道,声音里充满了不爽。
我没有说话,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推开,然后一把抱住了恋心儿虚弱的身子。
“端木森,你真是很傻,何必来救我?莫非喜欢我吗?”
恋心儿的嘴角轻笑,只是这样的笑容一点都不美,透出一股浓浓的苦涩,一股说不出的哀伤。
“你不要误会,我不喜欢你,你我甚至一直在互相敌对,但是,我却没有恨过你。我们认识了十年,当年或许我们都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我只认为你是个坏人要害我。如今想来,其实大家不都是身不由己吗?你是个苦命人,我不希望你的结果如此悲惨。你,应该也有幸福的权力,即便你曾经想要害死我。”
我知道自己说这话贼傻,但是有些事情我改变不了,特别是我那个犯二的性子,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我不精明,我很任性,我知道自己一切的毛病,却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因为,如果我改变了,我就不再是端木森了。
恋心儿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流下了泪水,她抬起手,抚摸我的脸,轻声说道:“我,我没想过你会来救我。”
我看着她,身不由己,如同天女花一般在风中飘零的恋心儿,微笑着说道:“如果你愿意,可以来做阴阳代理人,当然,必须改邪归正,那样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唱歌,一起喝酒,我们可以做朋友。”
恋心儿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了,她怔怔地看着我,嘴里重复着我的话。
“朋友,我,也会有,朋友……”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骚乱的声音,拍卖会主办方和那个猥琐富商的保镖们全都冲了过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估计是准备对我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