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坐在孙老头对面,孙秋蓉也坐下,她亲自给林凡和自己的老爸倒酒,然后坐在一旁,不说话了,似乎今天甘当配角。
“感谢林先生给我治愈了双腿瘫痪。”孙老头拿起酒杯,对着林凡说道:“这一杯算是感谢的。”然后一饮而尽,丝毫不含糊。
“老爷子客气了。”林凡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同样拿起酒杯,喝完杯中的高度酒。
紧接着,孙秋蓉又去倒了两杯酒,孙老头再次端杯子,“这一杯,我给林先生赔罪道歉。”
“孙老言重了。”林凡笑了笑。
“活到这份上,总不能言而无信了,本来是罚三杯的。”孙老这次爽朗一笑,完全没有上次假装睡着的那种无赖行径。
“爸,身体要紧,哪能喝三杯?而且今天破例让您喝酒,慢点喝。”孙秋蓉在旁边叮嘱道。
“行啦行啦,比你妈还啰嗦。”孙老头无奈的回了一句。
孙秋蓉摇了摇头,只是给了林凡一个眼神,似乎在说慢喝点。
林凡会意,把酒杯放下后,拿起筷子,道:“老爷子,我们慢慢喝,先吃菜。”
“行,那先吃菜,别拘束。”孙老头一笑。
随后吃了一些菜,孙秋蓉陪着喝了一杯,也不再喝了,只是坐在旁边慢慢吃饭,没有说话。
林凡和孙老头各自喝了五杯左右,因为是中午,也不敢多喝。
吃完饭后,三人坐在客厅谈话,今天孙老头喝了一些酒,话匣子似乎也打开了,道:“你还不知道那银针的来历吧,我告诉你吧,那是梅家祖传下来的家传之宝,至今好几百年了,银针没有任何毁坏的迹象,反而保存的越久光辉越盛,这可是用顶级的秘银所打造。”
“我听说这是从宫廷之内流传出来的。”林凡试探性的说道。
“对,你还真说对了,就是从宫廷之内出来的银针,当年的梅家祖代都是宫廷御医,光绪年间,宫廷内斗严重,梅家怕卷进这种纷争内来,让家族内的人带着祖传银针和一笔财富准备离开京城,但不知道是什么人泄露了消息出去,这样逃离京城容易引起恐慌,惹怒了慈禧太后,整个梅家差点被满门抄斩。听说最后逃出来的只有一个梅家的小儿子,还有一个仆人。至于其他族人是不是全部遇难,连他们都不知道,反正当时的情况极其混乱。”老头子叹息着回道。
“还有这样的故事?”林凡一愣。
“那个老仆人带着那梅家最后的血脉,怕被追杀,最后来到了当时极为野蛮偏僻的南蛮之地,而那祖传的银针在一路逃亡之间,只剩下了一根大针,你没发现你那一套银针当中,那大针有些不对劲吗?”孙老头问道。
“我看到了,那大针是之后仿造的,无论材质和梅花烙印都有些不一样。”林凡点了点头,他确实早就发现了那大针的不同之处,只是以前没有时间去琢磨这事情而已。
大针,长4寸,针身粗,针锋微圆,用于关节水肿。
林凡比较少用这个大针,也就不当回事,而且关于银针的来历他本来就不懂,只要银针在手里能用好用就行。况且在他体内阴阳珠的帮助下,他用的最多的还是毫针,针身细,容易携带,也不容易让人发觉。
“最后,这银针居然落在了你的手里,再见天日,还真是巧合了。”孙老头笑了笑,“另外,那一根大针就在梅家的手里,他们梅家也一直都希望把祖传的银针带回家,这可是他们的夙愿啊。”
林凡心头一凛,敢情今天不是来跟孙秋蓉谈合作的,而是孙老头对这一套梅花烙印的银针还不死心,表面上说是道歉,真正的还是谈银针的事情。
想到这里,林凡顿时不多话了,继续听着孙老头在说。
“几百年传承下来的银针,这本身就价值不菲,我知道这银针林先生能用,而且会用,能够用处银针的妙处,但现在恕我多言,要是可以的话,林先生可否把银针卖掉,当然,这价格绝对不低。”孙老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上次他是想用强硬的方法买走,但今天他开始讲往事,开始讲道理。
目的还是一样,就是想从林凡这儿得到银针。
“这个……恐怕不行啊。”林凡有些为难的回道,“银针是梅家的不假,他们想拿回祖传的银针也没错,但现在银针在我手里,我也很需要它来给人治病。况且在我心里,银针的好坏,不是传承了多少年,不是谁家拥有就能拿到的,而是要发挥出银针本身的作用。现在它在我手里,已经发挥出它的作用,我想梅家的先人在制造银针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吧?物尽其用,而不是因为它珍贵,就拿来放着不用。”
孙老头苦笑一下,感慨道:“说道理都说不过你了。”
“道理本身是这样。”林凡坚持着说道。
“罢了,我就不多说了,喝了酒有些倦意。”
“那就不打扰老爷子休息了。”林凡很知趣的起身。
“小蓉,送送林先生。”孙老头起身,他双脚在林凡的扎针之下,加上之后有中药浸泡,活络血脉,现在走路完全没有问题,此时说完这话,自个儿走上楼梯去了。
孙秋蓉把林凡送到门口,有些歉意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林先生为难了。”
“没什么,今天多谢招待。”林凡笑了笑,也不要孙秋蓉送了,自己离开。
孙老头来到了二楼,自己的书房内,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手机,拨通了出去,等电话接通后,无奈说道:“老梅,林先生似乎也很需要那银针,并不肯卖,我这里没办法了。”
原来是直接跟梅家的人说了这事,当然这本来就是梅家的东西,而且孙老头也知道自己的忘年交老梅对这银针的期待,自然会说出来。
“还是不肯么?”对面传来一声苍老无奈的声音。
电话沉默了许久,最后传来老梅那坚决乃至阴狠的声音:“这银针是梅家的,无论怎么样,我也要把这东西给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