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酒香 第十七章 家奴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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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家奴吕布

  第十七章 家奴吕布

  拓奈奈不明就里的眨了眨眼睛,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气愤看着眼前的郭嘉:“我什么地方时小人了?我可是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什么小人的事情,我可是非常光明磊落的。”当然,这个话说得实在有些大了,她从头到尾也只是做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也就谈不上什么光明磊落。

  “你怎么不是小人,你若不是小人,在说别人的时候还要顺便打击我一下,难道这痛打落水狗的行径是一个正人君子的作为吗?”郭嘉似乎精神好了不少,甚至还靠在了床头上与拓奈奈两个人抬杠起来。

  拓奈奈正想回答,却听见楼下传来了脚步声。那步伐轻快极了,就好像春天里翩翩飞舞的蝴蝶一样,甚至还带着动听的歌声,从远及近,分明就能 看得出来,这脚步的主人实在是快乐极了。“呦,小丫头心情不错。”拓奈奈掩住了嘴角笑得实在是幸灾乐祸,她扭头看着靠在床边上的郭嘉点点头:“那么奉孝先生,我可就不多打扰了,您,自个儿保重。”她一边说着,一边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你今天来我这不会就只说这么几句话吧,定是还有别的事情。”

  “又让你给说对了。”拓奈奈也不反对,不过依旧朝着门外走着,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然后回过头对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说:“不过,现在似乎说不成了,改天吧,等你好了地时候,你告诉我你的答案,我告诉你我今天要说的事情。”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甚至还朝着郭嘉挤了挤眼睛。

  “我要再次重申我刚才说的话。”郭嘉叹气。摆正了枕头,闭上了眼睛。做好了迎接甘倩聒噪的噪音的准备:“你确实是一个地地道道地小人。”

  拓奈奈笑得实在很是开心,一路摇着腰肢朝着楼下走去。在楼梯上,不出意外的遇见了一脸春风得意地甘倩。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在楼梯上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灯火,可是,在这样不明亮的光线下,她还看见甘倩那原本明媚得刺眼的脸色就这么僵了下来。甚至在眨眼之后,她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阴沉可怕。

  “老板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她闷着声音问候了一声。

  “我这就准备去了,怎么?甘倩你还不休息吗?”拓奈奈就站在楼梯上,也不打算下去,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甘倩,好像她的脸上好像有一幅世界上最最隐秘地宝藏地图一样。

  甘倩骄傲的抬起了下巴,冲着她露出了一个不可一世并且轻蔑的笑容:“我要去照顾奉孝先生。可不会像是老板娘这么清闲。”

  “是吗?”拓奈奈愈发的觉得好笑起来,她低下头,在那昏暗的光线下将自己的心事和表情全部都隐藏在了那不见天日的隐秘中。

  “怎么?老板娘有什么疑问吗?”甘倩对于拓奈奈的敌意越发地浓重起来,她朝上面的楼梯又走了几步,然后转过了身子看着拓奈奈,挑着眉毛看着她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难道这些天照顾奉孝先生的都是你吗?你还是掌柜的呢。从来都不看一下自己的左膀右臂,这样下去,怎么还会有人愿意跟着你!”

  拓奈奈侧过了脸从那逆光中去看那咄咄逼人地甘倩,却不知道怎么的,她却在她的脸孔上看见了一种深沉的,死亡的气息。她的心里微微的一惊,虽然这个小女子是飞扬跋扈了一些,可是,她距离她死亡的日子还十分的遥远啊,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竟然会看见那不属于人间的青色呢?

  眨了一下眼睛。她在去看地时候,却发现在甘倩地脸上却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被暗淡的月光和雪地寒光映照出地一片苍茫的惨白。

  “若我是掌柜的,我绝对不会放我自己的手下出现这样的事情。”甘倩看来是很生气的,至少她看见拓奈奈就会觉得很生气,这样的生气让她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就连那惨白的面孔上都涂抹上最明艳的红色。

  “哦,是这样的吗?”拓奈奈的唇角上带着这个春天最诡秘的笑容,朝着楼下走去,丝毫不敬甘倩那冲天的怨怒放在了心里,只是在她的脚步踩在最后一级的楼梯上的时候,那空洞得近乎遥远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楼上:“既然你是这样伟大的一个人,那么为什么要不管不顾的关掉了徐州的店子,你将那店子里所有人的生活置身于何处呢?”

  “我……我那是……”甘倩一时语塞,她紧紧的握着拳头,甚至连那尖利的指甲陷进了掌心里都不觉得疼痛:“我没有,我把店子交给了糜贞!”

  “是吗?”拓奈奈那幽幽的声音好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鬼厉,带着最飘忽的心境,让那悠远的笑声在黑暗中渐渐的变成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叹息,最终,消失不见。

  甘倩依旧站在楼梯上,她愤怒的目光一直看着黑暗中那一盏不知道疲倦而燃烧的灯火,她恨这个女人。为什么在她最纯真的爱情中,总是会有这个女子的身影或深或浅的出现?为什么她的每段爱情,都会在她愿意坚贞和执着的时候,迎上她致命的嘲讽?

  这样的愤怒,这样的仇恨,成为了甘倩十六岁生命中全部情感的中心。而,也是她那幼稚的仇恨,将自己从天真一次次推向了报复的深渊,最终投入了死亡的怀抱。

  吕布会再次回来找自己地。

  拓奈奈从来都是这样坚信着,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吕布会这么快就到来。

  开春的初九,吕布就在此又来到了不是黑店。

  拓奈奈一如既往的还是站在店子里的柜台后面跟那一堆没完没了的帐奋斗着。直到面前的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然后在她地账本上投射了一个暗淡的轮廓以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地这个人。

  吕布大概没有这么笑过,他此时此刻正咧着一口雪白的牙齿,看着拓奈奈笑得实在是憨厚。大概是前天晚上郭嘉说过他的面相以后。拓奈奈此时看他也总想从这样的一张脸孔上找出一点那种野心勃勃的影子,可是看来看去。她叹气,原来这个算命先生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至少她就做不了这个工作。

  在她的眼里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所谓相由心生地东西,她总是觉得,人和人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的脸上有花吗?拓姑娘这样一直盯着看。”吕布见拓奈奈一直眼睛哦度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脸孔看得仔细不由得有点心里慌乱,舔了舔嘴唇,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

  “没有。要是你脸上有花的话,还会站到这里吗?自然是被拉到皇宫里面去给皇帝陛下看稀奇去了,真是的。”拓奈奈从来都是一个欺软怕硬地主,现在吕布虽然有些野心,但是总体上来说还算一个老实孩子,而老实人就是用来欺负的。所以在言语中间时时刻刻都在****这个还算老实的漂亮孩子。

  “拓姑娘这个话说得在理,要是我的脸上长花就一定不会在这里了。”吕布很认真的想过了拓奈奈的话以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而且这个结论还是一个很让他信服地结论。自此上次被拓奈奈说过以后,他似乎对这个这女人说得话都会认真仔细想想,有时候他甚至认为这个女人的话有一种别人没有办法抗拒的魔力,让他不自觉的就会去相信。

  “话说,你来不会是来听我说话的吧,你是不是要找甘倩?”拓奈奈放下了笔。打算还是现在给他一点时间,不然,这个人会一直来烦他:“如果是找甘倩的话,她在后面的院子里,我让人帮你叫就是了。”

  “不是,不是,拓姑娘,我找的人不是甘倩。”吕布练满个拉住拓奈奈,向她说明自己的来意:“我今天来这里是找……”

  “难道你要找的人是貂蝉?”拓奈奈打断了地吕布地话,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少年。难道这个历史真地会因此而搬回正轨吗?不过。就算是搬回正轨的话,现在似乎也不到时间。是不是又有那么一点出入了?

  “貂蝉?”吕布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笑着说:“难道那天个姑娘的名字叫做貂蝉吗?我一直问她,她却不肯告诉我呢。”

  哦,原来她在无意之间犯下了一个大错误,居然把貂蝉小萝莉最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就这么给抖了出去,这真是太该死了。拓奈奈暗自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她就把这种负罪感全部丢到脑后了:“那么,你告诉我,你今天来这里是做什么?”

  “我是奉家父之命,特来邀请天人于上元灯节到府上一聚。”吕布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将放在身边的一份制作精美的请帖交到了拓奈奈的面前。

  可是后者却迟疑了一下,她看着吕布手中那份做工考究的请帖,这是一张做工精美的帛,在帛的外面用金丝和银线纺织出了流云的图案,而在帛的两头分别镶嵌着珍珠做成的装饰品,拓奈奈暗自算了一下价格,只怕是光这份请柬就要普通人家好几月的吃粮了。

  虽然在历史上对于丁原的评价多是说他为一个忠臣,可是,没有人规定忠臣就不贪污的。她撇了撇嘴角,国家从古至今给这些公务员的工资都不高,要是靠着这些那些的灰色收入,又怎么可能锦衣华服,鱼肉乡里呢?

  吕布见拓奈奈迟迟都不接自己手里的请帖,不禁有些不安起来。他临行的时候,丁原曾千叮咛万嘱咐,命他一定要把这帖子送到这个女人手里,并且要明明白白让这个女人允诺会来参加这个宴会方能罢休,不然的话,是不许他回来的。

  而现在,她只是看着那张请帖却怎么也不肯收下,这让他的心里更是忐忑起来。

  “拓姑娘,怎么?你不愿意去吗?”吕布小心翼翼的问着自己的问题,顺便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暗自揣测着。

  拓奈奈皱了皱眉毛,有免费的大餐,她倒也不是不愿意去,只是,她和这个丁原素来没有什么交往,这个时候,贸然前去,不知道未央宫里那些人是些什么想法。就算她现在不在乎未央宫那些人的想法,那么丁原的想法又是什么呢?她这个天人的身份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可是在这些人的心中却已经是结结实实的落下了,而这个丁原请他去,只怕也是和皇后们一样的目的,让自己窥探天机罢了。

  这么一想,她顿时觉得索然无趣,就连对于这个吕布和甘倩在加上一个貂蝉的八卦也顿时觉得没有意思起来。她哼了一声,然后从吕布的手里接过了请帖,看也不看就放到了柜台上:“丁大人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请我?”

  “家父说,为了感谢您让我这个败家子醍醐灌顶。”吕布倒也老实,将丁原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拓奈奈。

  可是,拓奈奈听见这个答案后却愈发的冷笑起来。她才不信那个丁原会为了这样一个是在是有些牵强的理由宴请自己,不过,也罢,就算是她去,也是会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她本想拒绝,可是,看了看前面吕布那怯怯的眼神,忽然可怜起这个人来。虽然,丁原称为吕布为义子,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也不过就是丁原的一个家奴罢了,若是她不同意去,必然会让这个人不好交差,只怕以后想要在他身上捞好处也是枉然。

  “呵呵,这个说法倒是新鲜,那就麻烦公子回去告诉丁大人了,我在上元节的时候一定会准时去府上叨扰的。”拓奈奈微微一笑,算是答应了吕布的邀请:“不过,到时候我可是要带着人去的,只希望不会麻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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