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歌回到别院内,早已将衣袖中的秘方藏好,这几日还不可掉以轻心,若是让那将军知晓她已经得到秘方,怕是还要忙于应付。
她俯身而卧,躺于床榻之上,轻阖双眸,今日的戌时之约,她适意要爽约的,就是要让那个将军看看,她沐雪歌根本就不需要仰仗他来存活,他能办到的事情,她一样能办到!
不过今日到将军府,她倒是有些意外收获,那个和一凡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究竟会是谁呢?
她渐渐阖眼沉睡于梦乡之中。
而此时,将军府花园内,翠叶叠竹,一片碧绿,小桥流水,哗哗作响,凉亭之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酌酒于石桌之上。
“亦垚,今日可有心事?”白衣男子将手中的酒盏抬起凑到君亦垚的眼前轻轻晃动着。
“没什么。”君亦垚愣了愣神,回答道。
“真的没什么?那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饮得可是好不欢畅!”白衣男子将手中的酒盏递到自己的唇爆漫不经心的轻啜着。
君亦垚抬头望天,耳边的话语已经随风飘远,看这个时辰恐怕早已过了戌时,沐雪歌那丫头怎么还没有前来赴约,难道她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他想得入神,却没有注意到眼前白衣男子越来越深邃的笑容。
“亦垚,今日我遇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姑娘。”白衣男子伸手抚了抚胳膊上的刀伤,喝了点小酒,伤口处倒是有了丝丝疼痛,但就是这样的疼痛才令他深深感知,今日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个女子也是真实存在的。
“哦?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引起我们三皇子的注意?”凤卿尘一席话终于拉回了君亦垚愁眉不展的思绪,他举起酒盏在凤卿尘酒盏上轻轻一碰。
“我也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千金,总之很有趣,一个小小的女子,今日独身来到了将军府,竟没有被你的暗卫发现,你说她厉不厉害,而且她发现我之后,已然没有官家女子般的胆小、怯弱,反而掏出衣袖中的匕首,反客为主,一刀刺向了我,看到我之后,还非要叫我一凡,我和她解释清楚后,她的态度倒是发生了大转变,不仅态度冷淡,更是拿走了我的秘方,还威胁我不准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你说,是不是个很有趣的女人?”凤卿尘回忆着,眼中呈现着丝丝柔情,他离开京都五年之久,竟然第一次发现京都之内有这样大胆的女子。
“你说什么?她来到了将军府,还进了你的书房?”君亦垚闻言拍桌而立,脸上盛怒。
“你认得她?”凤卿尘喜悦之余浑然没有注意到君亦垚眼中的愤怒,他现在只想知道今日那名女子究竟是谁家的。
在将军府内,凤卿尘向来有属于自己的书房和卧室,是他平日里秘密来京都的栖身之地。而当初,君亦垚将昏迷的沐雪歌掳来,对女人有洁癖的他将雪歌安置在了凤卿尘偶尔栖身的书房内,所以沐雪歌一觉醒来,看到的那小桥流水般的江南景色,实则是凤卿尘的住所,而这次她却误打误撞在这里遇到了凤卿尘。
“你说她拿走了你的秘方?是什么秘方?”向来沉稳的君亦垚此时内心也有些忐忑不安来,不是这个女人非要为他所用不可,而是他突然发现,他的内心其实并不想和沐雪歌撇的毫无关系。
“就是断肠散的解药秘方啊,你说巧不巧,你管我要走了一张之后,那是我最后的一张了,也不知道她要去有何用!”
“断肠散的解药!!”君亦垚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六个字,倏然他缓缓的坐回石凳之上,难怪,难怪她今夜没有来赴约,原来她已经只身一人将解药秘方偷赚看来他还是小瞧了她!
“她究竟是哪家的?”凤卿尘继续追问道。
“她本是海岛前来和亲的红玉公主,但是,她好像和皇上达成了什么协议,因此赐予沐宰相为义女,暂为沐府三。”君亦垚慢慢的解释道。
“她便是一个月前火烧你将军府,在紫凤国都内被传的沸沸扬扬红玉公主?”凤卿尘惊讶道,“她的气质可不像是海岛那种蛮荒之地能够养育出来的。”
“这个我也怀疑过,不过我现在却没有证据。”君亦垚点头赞同道。
“看来这个女子身份疑点重重,若她不是真正的海岛公主,那她代替海岛公主来和亲来此究竟是何目的?”凤卿尘小声喃喃道,他真的不希望这个女人会成为他们日后的敌人,“你说,她和我父王达成了协议?因此,赐给沐宰相为义女?”
“是!”
“难道当年攻打海岛只是父皇绊倒你的一个铺垫,引出这个女人才守键?”凤卿尘好似恍然大悟般说道。
“不会,海岛公主和亲一事,是我的主意,皇上应该想不到才对!”君亦垚摇了,当初攻打海岛,将海岛公主和亲不过是他随口一说,断然不会是皇上早已蓄谋好的事情。
“可是事情怎么会那么巧,若那个女人不是父皇的人,那父皇又为何会用一个女人?”凤卿尘深思着。
“怕是因为和亲之事走漏了风声,皇上欲将此女转赠给我之时,就安放了自己手下的人代替了红玉公主,实则真正的红玉公主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这样的解释怕是最好的解释了吧,君亦垚暗叹着,“如若真是这样,这个女人恐怕不简单。”。
“如此是有些道理,”凤卿尘猛地一抬头,只见一个黑衣人影小心翼翼的在墙头之上攒动,“谁?”
伴随着凤卿尘话语的音落,一把金刀随风而起,“砰!”身体落地而响。
“你的暗器使得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不愧是师父眼中的骄子。”凤卿尘看着刀起人落的境界,不禁赞叹道。
“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好的很,你是不准备处理墙外那个人了么?”看着君亦垚又聊开家常,凤卿尘不由得提醒道。
“怕什么,他又跑不了了。”君亦垚轻笑着,“赚去看看!”
“好!”
两道人影飞身而起,缓缓而落。
凤卿尘蹲地一手轻轻拨开地上死尸脸上的蒙面,“是父皇身边的人!”他抬头轻叹道。
“早已猜到,皇上怕是不会那么安静的呆在宫中的。”君亦垚负手而立,一袭黑衣飘扬在黑夜之中,像极了地狱中的黑面阎王,“既然他有这个心,明日宫宴之上,怕是会有好戏上演了。”他冷唇勾起,无限邪魅。
“君亦垚,你答应过的,不管怎样,父皇的命不能动!”凤卿尘见君亦垚双眼微眯,自然知道这是君亦垚发怒的前兆,他不禁立即起身站立,眸中充满了坚定。
“这么多年,他如此待你,普天之下,还会以德报怨的怕是只有你一个人了。”君亦垚摇了,是的,他答应过,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伤及到皇上的性命。
“无论他如何待我,他终是我父皇。”凤卿尘眸子黯了黯,深陷入无尽的悲伤,被抛弃的这五年,怎一个悲字诉说的了呢。
“他的命我可以不要,但是他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君亦垚双拳紧握,眸中杀气浓浓。
“那些人,无论于你于我,都不能留!”凤卿尘与君亦垚相视一笑,原来两个人本身想的就是一样。
“那明日宫宴之上,我们就让群臣大惊失色一次,如何?”君亦垚唇角微勾,轻声道。
“好!我早就想看看了。”凤卿尘随声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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