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凤凰城昔日恍如白日一般的辉煌灯火此刻竟略显冷清了起来,凤凰神宫千年来第一次颁布禁宵令,偌大的皇城国道行人寥寥无几,却不时有大队身着鲜亮盔甲的将士来回巡逻,高大的城墙上布满了狼牙拍,以防敌人飞钩夜袭。(本書轉載与之相反,凤凰城外,却是帐火通明,那一个个延绵不绝的营地仿佛那高空星朗般,遍布荒野,紧紧地潜伏在千载皇城之前。又如那放光的蝗虫一般,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翁涌而上,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
中军大帐,一排盔甲整齐的卫士忠诚地守卫着,诱人的酒香味不时至帐中传出,士兵干咽口水,却在那是不是传来的声音中不得不收起心思,警惕地守卫着。
“来!公孙公子,我吴机子敬你一杯!有你公孙世家的大力帮助,这凤凰城破指日可待。”吴机子一身战袍,俊脸微微泛红,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水,双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对,敬公孙公子,你们的那个震天炮实在太震撼人心了,我们再也不用惧怕那凤凰城的巨弩了,干!“
“敬公孙公子”
众将士纷纷端起酒杯,嚷嚷着声音,朝公孙雨辙敬酒。
公孙雨辙微微一笑,立起身来,轻到:“不敢不敢,雨辙如何敢受大家如此厚爱,家父亦是看不惯凤凰城那帮女人的嘴脸,只是为夏王的功业填上一点绵薄之力罢了,我看,该是向我们的夏王敬酒!来,夏王,我敬你!”公孙雨辙似乎颇为始体,不失时机地将众人视线转向吴机子,并特地将夏王二字咬重。
众将微微一愣,一时恍然大悟,急切地端起酒杯,恭敬地送上自己虔诚的忠心肺腑之言。
“夏王,我孙品敬你”
“夏王,就让那帮女人在您的军队下抖吧”
“夏王,明日就交给我们弟兄们吧,明晚我们就去凤凰宫喝酒去,到时候夏王振臂一呼,这天下豪杰不都遥相呼应”
“凤凰神宫只是个过时货了,那能与夏王的英明相比”
“夏王,敬你!”
吴机子似乎一时难以适应,急忙起身,说道:“如何使得,如何使得,这弟兄们的情意我吴机子心领了,这夏王吴机子却是万万不敢当之,我吴机子的一切都是义父给的,这夏王当是义父。”说罢,挥挥手,让众将落座,双目飘至公孙雨辙之时,闪过一丝不为人察的惊喜之色。“呵呵,公孙公子见笑了,这夏王即是我义父,且今我权作公子笑话了,以后可不要如此吓唬吴机子了。”
“好,吴将军果然忠心耿耿,忠信有加,我公孙雨辙佩服,来,我敬你一杯!”双手端起酒杯,四目相对之时,尽皆会意一笑,两两一饮而尽。
忽然,帐外隐约传来躁动之声,吴机子脸色微变,放下酒杯凝神聚听,众将一怔,不禁屏息而坐,未敢出半点声响。
“报!”一声大喝传来,接着一名卫士闯入帐中,跪地急声道:“禀报吴将军,震天炮营忽然涌出一批黑衣人,武艺极高,弟兄们损失惨重,请求吴将军支援。”
“黑衣人?”此番情形似乎一下子让吴机子联想到那日汉风军团情形,不禁脸色大变,转向公孙雨辙,不管此番黑衣人志在自己或震天炮,都是极为不利。
公孙雨辙却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地,端起酒杯淡淡说道:“有客人来了,主人自然要招呼下嘛,杀鸡焉用宰牛刀,好戏就要开始了。吴将军,来,我们继续喝酒!”。状态轻松自然,泰然若处,似乎胜券在握,不由又让吴机子绷紧的心神放松不少。
“公孙公子,这是”吴机子疑惑落座,并未端杯。
“嘘!”公孙雨辙轻轻竖起一根手指,作势静声,双目传来狡黠之色。
吴机子疑心大盛,不知公孙雨辙搞什么名堂,却也只得噤声不语,挥退卫士,众人一阵沉默,大帐一时寂静起来。这时,帐外的躁动之声愈来愈大,兵刃声,呼喝声,惨叫声渐渐清晰起来。
忽然公孙雨辙放下酒杯,淡淡说道:“既然来了,不妨入帐一叙,何苦立于帐外喝西北风呢?”
众人一愣,帐门忽然掀开,只觉一股凉风涌入,眼前一花,竟凭空出现两名黑衣人,一身夜行衣,却掩盖不了主人那凹凸有致的曼妙娇躯。
“是你!”一名女子失声,掩盖不住心中的惊讶。
“是我。”公孙雨辙淡淡一笑,轻然举杯,仿佛两人相识已久。
吴机子疑心更盛,俊脸微沉,双目闪烁不停,寒光大盛。
“为什么?”女子轻咬樱唇,出声问道。
“不为什么,只是不甘平凡罢了!”公孙雨辙似乎失去了兴趣,冷冷回答。
“哼,乱臣贼子,立斩不殆!”另一名黑衣女子冷冷出声,一道寒芒亮起,直取公孙雨辙,犹如夜空闪电一般,沿着不可思议的曲线直卷而去。
公孙雨辙却不动身,自顾悠闲地端着酒杯,俊目静静地望着静立一旁紧咬樱唇的黑衣女子,似乎忘了夺面而来的寒芒。
“小心”黑衣女子似乎不忍,出声提醒。
吴机子却在黑衣人寒芒爆起之时,已然警惕后退,眼下见公孙雨辙竟然镇定自若,视眼前攻击如无物,一时楞立,不知是否前去相帮,看此女子度,却是远远于自己,显然武艺要高过自己极多。
“砰”地一声门响,黑衣女子后退数步,高耸的胸脯激烈起伏着,似乎受不不小的创伤。公孙雨辙依然未动,自顾自饮,仿佛眼前之事与他无关一般,在公孙雨辙身旁,却突然出现一名黑衣男子。
“拜月噗”黑衣女子咬牙吐出两字,张口吐出一摊血雾。
“江大哥,你看叛匪已经出现动乱了,陛下已经行动了,我们也开始行动吧!”云霆放目远望,但见叛匪营帐灯火通明,隐然可见人影晃动,显然出现某些事故,以致营中大乱。
“恩!”江峰微微额,将目光收回,淡淡地巡视火光下的众人,一个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蓄势待。朝蓝林彩微微一笑,柔声道:“蓝将军,请!”
蓝林彩拱手回礼,转沉声下令:“出!”
顿时数万骑士策马悄悄远去,渐渐隐入黑暗之中,马蹄上包着布片,使其在夜空间奔驰之时不会出现太大的声响,趁着叛匪躁动之时,悄悄绕过后翼防区,朝叶南山奔去。
“云弟,想不到你的马术还不赖!”江峰策马与云霆齐驱并驾,柔声说道。
云霆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江大哥又取笑小弟了,我这样那叫不赖呀,要是有江大哥你这般骑术就好了。”心下却也很是佩服这位大哥,似乎无所不能,永远都是那样的温文尔雅、泰然自若。
“呵呵,那个,陛下她还好么?”江峰淡淡一笑,无意问道。
“陛下?”云霆微微一怔,放眼望向江峰,似乎有些会意一般,轻声笑道:“陛下看起来心情不错,只是小弟有些不解?”故作沉吟,眉头紧锁。
“哦?”江峰微微一瞥云霆,似乎看破云霆心思,淡淡说道:“云弟有何不解?说来听听?”
“呵呵,那个,我在陛下面前频频说起江大哥,可陛下却偏偏紧问蓝将军,那个,江大哥是否有些怪异?”双目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江峰轻叹一声,俊目闪过一丝愧色,却是并未出声,策马远去。
云霆挠头苦思,不得其解,只得跟上队伍,不再出声询问。
很快,一处巨大的火光之处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远远可见火光见人影连连,似乎在连夜劳作,果真不出所料,云霆暗自说道,心下不由对橙灵充满敬佩之意。
蓝林彩望了望江峰,后者坚定地点了点头,遂轻轻一个挥手,众骑士分开数批,朝不同方向隐入黑夜。
“走,去会会监军!”江峰淡淡一笑,轻然下马,掠空而去。数道人影飘下马背,掠空跟上,一时纷纷涌入黑暗。
石料场,偌大的叶南山竟在一日之间被掏去半空,无数赤膊的工人士兵轮着铁器铜锤,在巨石壁中辛劳地操业,巨大的空地上放着数排粗矿的巨圆石,仿佛弹子一般,被放大了数千倍之多。
忽然一道白影掠来,轻松破去守卫之阻,潇洒落于巨石弹上,手摇一把白扇,风度翩翩,甚是优雅不凡。朝着一时楞住的众人微微一笑,旋于腾空而起,随手划过一道痕迹,一道淡淡的白光透扇而出,似乎遇凤见长,爆涨数十丈,悄然没入巨石弹中,无声无息,犹如石沉大海一般。
蓦然,两道寒光扑来,快如疾闪,不知从何而来,犹如两条蛟龙一般,直取翩翩落地的江峰。
江峰淡淡一笑,挥扇轻点,动作似乎极为缓慢,却是不偏不倚,正中寒芒中心。“轰”两声闷响,三人快分开,现出两名黑衣人,手持大刀,定定地望着一脸悠然的江峰。
“江大哥,你没事吧?”云霆几人正好赶至,恰好看到两人合攻江峰,不由担心询问。
就在此时,四周突然响起喊杀之声,无数盔甲鲜亮的战士从四周涌来,手起刀落,见人就砍,逢人就杀,顿时石料场化为炼狱之场,大部分劳作工人措手不及地被砍的四处逃生,少数勇敢的士兵操起兵器家伙,与气势如虹的战士混战一起。
江峰微微一笑,并未答话,挥扇轻指黑衣人,笑道:“云弟,你我各取一人,如何?”说罢也不等云霆答话,凌空而起,悠然地扑上正面面相觑的黑衣人。
“好,江大哥等我。”云霆豪兴大,一时没入地下,消失不见。
黑衣人两两相望,四目寒光大盛,双手持刀,竟自两两相劈,两道寒芒爆涨相抵。“砰”地一声大响,爆出一阵浓厚的泛红烟芒,竟自凭空消失。
数道白光划破烟芒,悄然没入地下,毫无声息。江峰轻然落地,怔怔地望着原地的泛红烟雾,略有所思。
“江大哥,这两名黑衣人什么来头,却是如此诡异邪门,差那么一点也被逃脱。”云霆愤愤不平地自地下冒出。
“两人所使刀法颇为怪异,虽然简单之极,却也带有异族风味。而五族中劲气带火原气的只有那沧月人。”江峰淡淡分析,俊目却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沧月人”云霆嘴巴大张,愕然地望着那随风而散的巨大石球,仿佛已然忘记了火光下的杀戮,只有那轻飘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