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我睡的特别好,原来心有依靠是这样一种踏实而安心的感觉!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就是转头看向身爆那个让我心有归属的男人。
抬头间,只见他也真认真而温柔的注视着,见我转头看向他,尴尬的轻咳一声,眼神不自在的溜赚而我又岂能让他如愿。
猛的伸出双手一把扶住他的头,不容他逃避,接着人往上一耸,主动把唇印在了他的唇上。他有一瞬间的僵硬,双眼不可思议的瞪大着,紧紧的盯着我不放。
直到我被他盯的有点不自在了,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没漱口,不会有口气吧!这样一样,人入弹簧一般从他身上离开,由于用力太猛,后脑“咚”的一声装在了床柱上,“啊哦!”让我禁不住的发出一声惨叫!这大清早的本来想来个浪漫,谁知道搞的那么糗!
我捂着被撞疼的后脑,肠子都悔青了!
“你看你,那么毛躁,怎像一个郡主?”若谨笑的如春风般温暖,说出来的话也能温柔死人!可我却恨不得把自己钻到地洞里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出我的口腔异味没有?
我不服气的看着他嘟囔道:“谁像你凡事都能那么泰然自若,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若夫妻之事也这般寡淡,我看保不准你老婆会红杏出墙!”
尽管我说的很轻,可他还是听的清清楚楚,脸色刹那间变得阴冷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起身下床,背对着我把长衫套上。
我吧唧了下嘴巴,也知道自己嘴欠,说了这不该说的,也难怪他不高兴。本来嘛,他是我的夫郎,要与别的男人分享一个老婆,这事已经够窝囊的了,偏生自己还要给他雪上加霜,也难怪他这时候生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轻轻的跟他后面下床,手一个劲的暴打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蠢!
突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轻笑着说道:“不怕打破自己的头么?下手那么重!”
我僵僵的看着他含笑的眼睛,他不生气?还是他不在乎?原本正在暗自懊悔的我,看着他此时的表情,心情却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女人就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陷入爱情当中的女人是一个极度矛盾的人!人家不高兴了吧,自己难受;人家没不高兴吧,自己又觉得不舒服。
猛的一把甩开他的手,顾自己气呼呼的走到梳妆台前,拿着梳子用力的梳着头发,或许是正在气头上,手下的力道也特别重,生生的扯下一大把头发,痛的直吃牙咧嘴,但又不能发出声音来。
阴沉着脸,重重的一把将梳子扔在梳妆台上,偷看了一眼铜镜中身后人的表情,见他正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猛的转过身,冲到他面前,手指猛戳他的胸口道:“笑,笑,笑,笑什么笑?你根本就是在看我的笑话,你一点也不在乎我?因为你自始自终都把我当外人,所以你不在乎,是不是?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的夫郎,可是你打心眼里就没在乎过这个身份,不管我是郡主还诗主?不管是我有几个夫郎,也不管我的正夫是谁?你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原本只是赌气想跟他抱怨几下而已,可谁知话一出口,竟然把深藏已久的委屈都给倒了出来,而且越说越觉得委屈,最后竟然泣不成声。
若谨大概也没想到我会一下子爆发,我这突发的状况让他变的异常局促不安,几次手抬起又放下,我知道他想安慰我,可却不知道从何安慰,只能愣愣的站在哪里看我哭泣。
我看着他木然表情,越是哭的更加大声。
“嘭!”房门被人硬生生撞入。
“小魔女,你怎么了?”宫燮焦急的破门而入。
在看到屋内若谨的一刹那,他才知道自己犯傻了!讪讪的傻笑一声,退了出去。
退出门外的宫燮,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明明知道若谨来了,小魔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是,可是自己一大清早从医馆回到客栈,急冲冲的上楼,在门外听到她的哭声,却什么也来不及多想,便破门而入,就怕她会有什么意外?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恨她恨的要死么?为什么自己在听到她的哭声时,会如此焦灼不安,为什么会怎样?难到真如非说的那样?我们都在自欺欺人么?
不不不,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神经过敏,一定是这样的!自己怎么可以对自己的杀父仇人动心呢?她是小魔女,是十恶不赦的魔女!自己只要完成任务,保她平安,保她找到能让恢复身体的男人就好,自己一定要加快时间找到那个男子,这样自己就可以完成对爹的誓言,以后她的生死就仍由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