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芷云珠从爬起来,打了个哈欠,昨夜一夜未睡好,云晖还跪在那里,自己又怎能安睡?
整理一下衣衫,下了床,只见云晖依旧笔直的跪着,跟昨晚的姿势没什么两样。
“起来吧。”芷云珠淡淡的说道。
云晖转头看看芷云珠,见她一脸憔悴,两个眼圈黑黑的,犹如熊猫一般,便咧咧嘴,道:“老大,对不起。”
“起来说话。”芷云珠在一边椅子上坐下,不看云晖。
“老大。”云晖站起来,走到芷云珠面前。
“说吧,这一夜,可反省好了?”
“是,昨晚我不该耍小孩子脾气,跟一个小姑娘动手,伤了她,很不应该。”
“还有呢?”
“我们身份特殊,应该注意隐蔽,昨晚我一时兴起,只想戏耍那小姑娘,忘了忌讳。”
“恩,还有吗?”
“没了。”
“笨蛋,还有一点,是你最致命的,你的情绪这么容易就被外界因素左右,将来怎么能成大事?”
“老大,我……”
“你不用解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为什么无辜调息那小姑娘,你的心思,我比你自己还清楚,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想想那日,若不是因为你自己的心情不好,又怎么会被别人所骗,将你活埋到京西的荒郊野外?你平日的警觉哪里去了?为什么总数不了这个勘?!”芷云珠说道后面可是声色俱厉。云晖低着头,站在她的面前,像一个孩子一般等着大人的责罚。
“这件事情我说了多少遍了?!”芷云珠生气的问道。
“很多遍了。”
“很多遍?连你也记不清楚了?可你总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早晚等有一天,你吃亏了,才明白!”
“老大,我这次记住了,以后再也不犯了。”
“含你最好给我记住。”芷云珠站起来,在云晖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道:“生命只有一次,为了没有结果的东西去牺牲,不值得,明白吗?”
“老大,什么是值得,什么事不值得?”云晖看着芷云珠的眼睛,想从里面读出答案,可惜芷云珠的眸子深邃无爆他怎么也看不透。
“晖儿,姐姐这一生,注定是你十三叔的,你更美好的未来,千万别因为姐姐而走了歧路,这个,不值得。”芷云珠说完,便转身出去。
云晖看着芷云珠消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嘴角翘起一个无奈的微笑,喃喃的说道:“茉儿,你是我的软垃任何有关你的事情都将是我的死,这一点,今生今世是改不了了,不管十三叔跟你的结果如何,云晖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早饭后,康熙便在江宁织造曹寅以及南京各级官员的陪同下,入驻了江宁织造府。芷云珠和云晖欲与康熙告别,被康熙给挽留了,说这一路上多亏了她的照顾,要好好的谢谢她,请她到曹家的花园子住几天,好好的歇息歇息。
芷云珠只得依着康熙,带着云晖跟着康熙一起住到了曹寅为康熙收拾的行宫之内。
康熙每日在众多官员的陪同下,每日处理属于他的公务,芷云珠的乐的清闲,每日只带着云晖偷偷的出去,依旧是吃喝玩乐,顺便让鲁长手和田忻南跟附近的丐帮弟子联系,扩大自己的势力,结交江湖上的帮派。如今她心中着急的,便是丐帮的打狗棒法没有得手,按照芷云珠的想法,一定要让云晖练成打狗棒,统领丐帮,为将来胤禛一统天下打一点基础,也算对得起他的一片情意了。
这日芷云珠在自己的房间里梳洗干净,收拾利落,换了衣裳,带了银两,准备出门去,却听见外边伺候的小丫头说:“太太来了。”
芷云珠听了,心中想到:来了这几日,还没见过这江宁织造府的太太,只不知道这个太太和曹雪芹先生的母亲是不是一个人?
这里正想着,但见一个宫装妇人,三十多岁的模样,扶着一个小丫头的手,迈进了屋门。
“这位就是多罗格格吧?小妇人有礼了。”年轻的夫人腿一曲,便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
芷云珠忙还礼,笑道:“夫人多礼了,芷云珠在府上住着,多有打扰,应该先去夫人那里请安。”
“不敢不敢,格格是什么身份的人,小妇人怎么敢当?”年轻的夫人脸上带着招牌式的微笑,让芷云珠看了,心中很不舒服。
“夫人请坐。”芷云珠没办法出门,只得请妇人先坐下。小丫头便上了茶,芷云珠又笑,“夫人请用茶,芷云珠真是借花献佛了。”
“格格何须客气,这里本就算做皇上的行宫,自然也是格格的家了。”
芷云珠知道这话倒是不假,尽管这一切都是他们曹家预备的,如今既然是康熙的行宫,自然她如今便是客人。
芷云珠因吃不准这位妇人到底是曹寅那个儿子的媳妇,所以也不好称呼,只以夫人相称,想来想去,总觉得她并不是以鸢的母亲,但也不敢乱称呼。
“格格不认识我,也难怪,我们家这些年都在南京,我们家老爷和大爷也没进京几次,不过我听说,我们家的老宅子是格格给我们出的图,然后又给我们找了能工巧匠来翻新的,当初我还想,格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如今才见了,真是天仙般的人物。”这位夫人云里雾里说了一通,芷云珠终于知道了,这位夫人是曹寅的大儿媳妇,不过看年龄,估计是个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