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査云寿听了芷云珠的话,撒手放开那个太监,冷冷的哼了一声。
只是那太监原没想到査云寿就这么容易的放开了他,一个站立不稳,又摔倒地上,嘴里还尖尖的喊了一声:“哎哟,我的妈呀。”
惹得边上的小丫头忍不住掩着嘴偷笑。
芷云珠冷笑着瞥了太监一眼,又看着胤礽说道:“怎么样?这位爷,进来坐坐?”
“好好好,热情相邀,哥哥怎么能不给面子呢。”胤礽说着便一步踏进了芷云珠的包间里。
后面的小丫头见了这般,便不好再多管闲事,只转身下去端茶。
却说胤礽进了芷云珠的包间后,査云寿接着在外后面关上了房门,门嘭的一响,把胤礽吓了一个哆嗦,他回头看时,正好对上了背后云晖恨恨的目光。
那目光冷如冰霜,似乎两把利剑一样要把他扼杀在这里。
胤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呆呆的看着云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谁?怎么……会……会在这……里?”
“我是谁?难道你不认识我了?”云晖暗运内功,变了自己原来的声音,带着苍凉的沙哑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啊,笑话……爷怎么会……会认识……你……”胤礽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一不小心碰到了凳子,把自己弄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他随身的太监忙过来颤住他,却被他啪的甩了一个耳光,“混账东西,早干嘛去了?”
“爷打得好,奴才瞎了狗眼,没看见凳子在这里。”一句话说出,芷云珠认不出扑哧一下乐了,紫萍和紫薇也反应过来,跟着咯咯直笑。
胤礽在笑声中明白了太监骂的话模棱两可,说没看见凳子的人是瞎了狗眼的奴才,这不等于是骂自己嘛?
“你骂谁瞎了狗眼?”胤礽有一个耳光甩过去,那太监哭着脸连连给胤礽磕头。
“是奴才瞎了狗眼,爷是什么人?奴才怎敢骂爷。”那太监此时恨不得上去掐住芷云珠的脖子,一直把她掐死,这该死的小毛孩子,瞎起什么哄。
“算了,我瞧这奴才也不适意的,这位爷何必跟奴才一般见识。来,还是这边坐吧。”芷云珠一边说着,一边那眼睛瞟了一眼云晖。
胤礽听见芷云珠说话,声音真是好听,一时便稳住了心神,晃晃脑袋,把云晖的样子在脑子里赶赚又便忙不迭的往芷云珠身边靠去,他刚想挨着芷云珠坐下,云晖却暗运内力,千叶指偷偷对着凳子一指,凳子便在胤礽坐的那一瞬间往后移了半步,胤礽一屁股坐下去,不但没做到凳子上,反而让歪道的凳子给碰到了脑袋。
一声惨叫,黑檀木的绣凳把胤礽的后脑勺碰了一个大包。
“谁?你?”胤礽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指着云晖大声喝问。
“哎,我说爷,你刚才就指着这墙,跟谁说话呢?唠唠叨叨的,真手得很。”芷云珠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把胤礽的头发都给吓得竖了起来。
“,这有个人,你没看见吗?”
“什么人?在哪儿?那有什么人?莫不是见鬼了?”芷云珠茫然的问道。
“啊?”胤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看看身后的太监,想从他的嘴里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爷,是……有个人。”太监看着云晖冷冷的目光,害怕的说道。
“是人?”胤礽看看太监,再看看云晖。
云晖冷冷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爷,难不成他真的……薯?”太监也不敢确定那站在墙角的是人薯。
“啊?!——”胤礽听见太监不确定的语气,再看看芷云珠等人一脸茫然的神色,再看看云晖冷冷的目光,更加确定那薯,那个明明被自己人埋在西郊乱坟岗子上的孩子,如今变成鬼来跟他算账了。于是他第一个反映便是快逃!
然而云晖岂容他逃出去?一闪身便到了他的面前,抬脚便将他踢到在地,冷冷的说道:“现在才想逃,是不是晚了些?”
“你……你到底是人薯?!”胤礽竭斯底里的问道。
“你说呢?我是人薯,你不是很清楚?”云晖的嘴角弯起一抹冷冷的笑,那笑比哭更可怕,让胤礽和那个太监看了,相互抱在一起瑟缩不已。
“哈哈哈哈……”云晖放声大笑,上前去一把掐住胤礽的脖子,冷冷的说道:“被黄土活活掩埋的滋味儿真是不好受啊,没有空气,……没有光明……没有呼吸,……没有自由……”云晖说一句,胤礽便吓得哆嗦几下,说着说着,胤礽竟然吓昏过去了。太监以为他主子死了,便哀嚎道:“太子爷!……太子爷!是奴才害了你,不该带你来这儿,谁知道这里还会有厉鬼啊!”
芷云珠听了太监的喊声,忙大声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摘星楼的护卫们听到喊声忙匆匆赶来,见了地上躺着的胤礽,又看看墙角处和芷云珠抱成一团的两个丫头,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鬼啊!”太监抱着胤礽大声喊道,“这里有鬼,要索人的性命!”
“你不要胡说,大白天的鬼?”护卫看看屋子里的人,一个个都惊慌失措的样子,云晖已经悄悄地从窗子里下楼去了。芷云珠要在这里把戏码做足,摘星楼里闹鬼的事情传出去以后,正好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护卫们叫醒了太子胤礽,胤礽脸色蜡黄,已经没有了刚才来时的兴致,他任凭太监搀扶着,下了楼,坐着马车回了太子宫中,只怕从今天开始,他再也无法睡一个好觉了。
芷云珠和査云寿对视了一眼,很满意刚才发生的事情,叫紫薇结账,便离开了摘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