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老大?!你怎么来啦?!你们几个怎么会混到一起的?!咦?这位漂亮mm又是?……”
范韧大感意外地看着门外的三男一女,连珠炮似的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刑武单臂夹着摩托车头盔,松针一样根根直竖的头里正冒着丝丝的白雾,应该是藏于其间的细密汗珠被他本身的火力所逼出的水蒸汽。这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正在燃烧的锅炉……
站在这个‘小锅炉’旁边的是一名清秀纤弱的女孩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披肩长齐眉刘海,细细的眉大大的眼,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静静地低着头时仿若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雪中莲,让人一睹便只觉沁人心脾,顿忘烦热难当。
她与刑武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却偏偏又一点儿都没有相抵相克之感,反倒甚为相包相容。
“碰到!”刑武说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的简洁有力,让范韧总是有一种挤牙膏,而且是那种已经被挤成了一张皮还在拼命挤的感觉。
“他们俩和我们俩是在路上碰到的。”
穿着一套白色休闲运动装的萧帅于低调中透着一股奢华,因为他的那身行头虽然简约无华,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名牌。他笑着指了指刑武和那雪莲般的姑娘,又指了指自己和立于其身侧的男子。
该男子三十岁左右,黑衬衫黑西裤,约莫一米八的个头,体型健硕,却又并不像是施瓦辛格史泰龙那样虎背熊腰跟充气机器人似的肌肉男,而是中国人所特有的强韧挺拔。寸长的头,古铜色的肌肤,五官平平无奇,笑起来还有一股狡黠的孩子气。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普通,属于丢在人群里虽不至于马上被彻底淹没,但也绝不扎眼,不会让人特别注意的那种人。
如果一定要找出什么特点来的话,那就是他的两只眼睛,永远都是那样的明亮,亮得仿佛可以让所有的黑暗都瞬间消失,让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都无处遁逃原型毕现。
他就是藤老的长孙,藤远云,现任某特警大队的大队长。
“烦啦你一直这样堵着门,看样子是不欢迎我啊!”
虽然只和范韧匆匆见过一面,但因为藤老的关系,藤远云对他们这群常去看望自己爷爷的年青人很有好感,心里面更是早就将活泼热情,开朗大度得有些没心没肺的范韧当做了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
至于范韧,则对这位既英武神秘又随和亲切,过去的军人现在的特警有着一股自心底的崇拜和仰慕,当然了,也有着一份无可掩饰的花痴……
藤远云这笑呵呵的一句话,让范韧大梦初醒般的原地跳了起来:“藤老大,瞧您这话说的,我这纯粹是惊喜过度啊!”一边说一边忙不迭地侧着身子将众人让进屋:“快请进快请进,这个……贵客盈门蓬荜生辉三生有幸……”
萧帅照例一见面就跟她的头过不去:“花痴得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小心嫂子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藤远云很宽厚地笑着摇摇头:“我们家那口子才没有那么暴力,再说了,烦啦的脑袋又不够圆,踢起来不舒服。”
范韧:“…………”
这时,一直静悄悄站在那儿的女孩开口了,声音就像她的人一样,轻柔而干净:“那你们聚吧,我就不打扰了。”
范韧虽然还不知道这是何许人也,不过想来既然是和另外三个人一起出现的,那估计也不会是闲杂人等,便殷勤相邀:“别啊,大热天的一起进来坐坐嘛!”
“真的不用了,我就住在楼下。”女孩微笑着,羞涩而俏丽:“对了,我叫6晓鹿,你就叫我小鹿吧!认识你很高兴。”
“哦!”范韧恍然地拍拍脑门:“我想起来了,上次就是你家的狗……”
6晓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真是对不起,一直想正式登门道歉来着,可是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外地,昨晚上才回来。”
“海!这有什么呀,小事一桩!”范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我叫范韧,名字很奇怪对不对?反正你爱叫我啥就叫我啥,自己看着办吧!”
6晓鹿不禁莞尔一笑:“我们也算得上是邻居,现在既然认识了以后就要多多走动哦!好了,我不耽误你们了,改天再来找你聊天,”说着又偷偷瞄了一眼像根标枪一样杵在原地没有动过地方的刑武,声音轻了几分,白嫩的脸颊也陡然飞起了两片红晕:“还有,来好好谢谢你。”
刑武目不斜视地盯着对面墙壁上一个芝麻大小的黑点:“不用!”。
他的嗓门虽然还是那么大,不过气势上已经不再是那种硬邦邦,一个字砸出一个坑来的铿锵有力了,甚至于貌似还带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柔和之意。
范韧强压着好奇送走了6晓鹿,一回来就追在刑武的后头狂问:“你俩是怎么会在一起的?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干吗要谢你啊?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难道……你居然背着我们偷偷摸摸地泡了个码子?嘿!小样儿还真看不出啊,平时跟个害羞的好孩子似的,原来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行家……”
刑武被她这种自问自答的唠唠叨叨弄得不堪其扰,索性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就一头钻进了浴室。
范韧则不依不饶地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嚷嚷:“我说雀雀,你这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懂不?有种你就一直呆在里面不出来,或者真的变成一只小雀儿飞出去!否则,等黄泽那个小偷一回来我就让他把门锁给弄开,然后再进去好好地欣赏一番美男沐浴!”
浴室里的刑武虽然还是没有出声,不过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像是有很多东西摔在地上的响动……
这套房子的原主人萧帅熟门熟路地为自己和藤远云拿了两罐饮料,四下里打量着一尘不染干净得有些过分的屋子:“小烦,你就别逗他了。这负责清洁的阿姨是不是刚来过,工作做得不错啊,比之前强多啦!”
坐在柔软舒适的沙上的藤远云,面上的神情随意而轻松,上身却依然保持了九十度的挺直:“烦啦,把客人晾在这里,自己跑去打听八卦,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
范韧一听,连忙笑嘻嘻地蹦了过来:“哎呀对不起,我这不也是一时的好奇嘛!再说了,萧帅才是这儿的主人,我只不过是个暂时的住客。”
萧帅大模大样坐在藤远云的对面:“少来!既然是你住,那么你就是主人,别想逃避款待我们的责任!”
“这绝对没问题,小菜一碟!今儿个中午就让你们尝尝我们这儿厨神的手艺!”范韧的大拇指冲着浴室紧闭的门一翻:“不过,咱的厨神先得愿意出浴才行。”
藤远云和萧帅相视大笑,用手指点着满脸坏蛋表情的范韧:“烦啦,你一个大姑娘家把一个飞车擒抢匪的堂堂大老爷们给堵在澡堂子里不敢出来,也未免太过彪悍了吧?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将来谁还敢娶你呀?!”
范韧听出了苗头,赶紧串到他身边眼巴巴地央求着:“飞车擒抢匪?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然就通通都要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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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份不翼而飞滴外卖不,还记得后来为了这件事而登门道歉被刑武所接待滴小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