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见阿荨整个身子朝地面倾去,瞬间伸手已经将女子的长发一把抓住,阿荨猛然一惊,头皮被拉得生痛,这么样被拉入了男人的怀里。
“爱妃受宠若惊,不知所措了?”真是没有想到啊。
“夫君,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不用跟来了,我不会迷路的。”阿荨双手捂着被扯痛的头皮,这臭男人?又发神经了。
“爱妃讨厌本王?”那冷侧侧地声音从阿荨的脖颈处传来。
祁钰放开女子的长发,顺势将手移到女子的腰上,抱住了她。
“不,不是,怎么会呢?”阿荨垂来手来,双手握得紧紧地。贱男人,本姑娘不是讨厌你!而是特别特别讨厌你!
“夫君你放开我好不好。长夜漫漫,你实在找不到人来陪,就找彦大他们,明天我一定请管家去锦欢楼多卖几个……”男宠回来!
“唔……”嘴被捂住了。
祁钰眸中有跃跃点燃的怒火,生怕这该死的女人再接着往下说,自己就将她撕成了碎片,到时候麻烦的事就更多了。
“够了,爱妃春宵难得,我们又何必将时间浪费在聊天说话上,还是做正事吧。”他的声音低低的,明明可以是温柔之词,却没有一点温柔之意。
熠然跳跃的烛光穿透淡紫的绫纱灯罩,映得夜色更加的朦胧暧昧不清,阿荨被禁锢在男人的双臂里,整个身子动弹不得,眼看着枫轩越来越近,她怎么感觉祁钰这么得意,而自己却如此慌张?
站在枫轩的婢子清翠见自家爷抱着娘娘过来,眼里的光芒是明亮的。本来睡意深深的眸子一下子清亮起来,倏地跪了下来,嗫嚅道:“王爷,娘娘,奴婢已经将床铺铺好了。屋内的龙涏香也点好了。”
清翠见祁钰面无表情,淡淡的瞅了自己一眼,顿时全身一颤:“奴婢告退。”淡清色的衣裙,如风似的消失在夜色里。她要回去招集所有的姐妹,赌王爷会不会在王妃娘娘的楼里过一整夜。
“哎哟!疼死了。”阿荨皱眉,咬着牙。就这么被祁钰扔上了床榻,条件似地用手撑床平衡身体,忘记了自己的左手是伤着的。右手手指的银针还没有发出来,就被祁钰一把扼住了手腕。
银针的白芒在淡色的烛火里显得更加的诡谲,祁钰深邃的墨眸里隐隐划过一丝凶狠,他缓缓地放开阿荨的手,指尖滑落女子手心轻轻地捏住。冷冷道:“我说了,不用要我面前玩花招!”
阿荨手中的银针被他慢慢地拿起,男人随手一丢,那根极细的银针在空气里划过一条直犀直直地钉入了墙内。
阿荨心里长叹,别把我这只手也弄伤了,到时候吃饭都得叫人喂了。三哥若是知道了,你王府也没有了,可惜了你府内那些值钱的东西,我还没有来得及全部移走呢。
祁钰面庞渐缓,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看着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他一手猛然揽过阿荨的头靠近自己的脸。
“夫君,你别,别冲动!”冲动是魔鬼!阿荨后悔了,她不应该一时冲动就说自己是赵公主。
祁钰的另一只手终是放开了阿荨的手心,指腹缓缓摩挲着女子晶莹的红唇。女子的气息有些萦乱,渐渐地让两人的呼吸都相缠在一起。
阿荨眸光流转,倏然一张嘴,咬住了祁钰的手指,有慌张着惊惶。
“放开!”祁钰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不放!
祁钰眸色渐渐深沉起来,手指一勾,将女子身上的裙带给解了下来,淡紫色的长裙顿时从阿荨的身上滑落下来,露出一节雪白的玉臂,朦胧地泛着似雪莲般的柔光。
阿荨一惊,牙齿下了狠劲,顿时满唇的腥腻之感弥漫,她咬破了祁钰的手指。
祁钰皱眉,无视阿荨的慌乱,漫不经心地将阿荨身上的长裙丢在地上。手指再次勾起了女子肩上的衣带。
“不要!”阿荨一张嘴,祁钰的手指被放了下来,鲜血的血珠一滴一滴地滴在了雪白的床单处。
女子赶紧退至,缩在了锦被里:“你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女子眸光犀利冷锐,手腕处缓缓地流动着一条赤如火的小蛇。
“骸看来爱妃装不下去了?”祁钰那眼睛暗得仿佛是没有尽头的夜,摇曳的烛火红焰倒映在那深沉无底的眸间,一道一道,嘶嘶舞动。冷冽而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