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娘子 【040】皇帝的脑袋被驴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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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驴刚入大厅,倏然两个驴眼放光,便直直地朝着大厅主座的老人冲了过去。阿荨双眸微眯,七绝小宝看上老头儿头上的发冠了,真是不错啊,万年和田玉的。这驴眼也越来越势利了。

  “护驾!护驾!”旁边的公公面露俱色,声音极尽歇斯底里。这哪里跑来的怪物,居然连陛下也敢冒犯。

  祁钰见此,一身滚金绯色的锦袍卷飞如舞,将主座的老人拉了过来,只是毛驴的速度极快,驴蹄高扬之时,将齐皇头上白玉的发冠给踢了下来。

  “大胆,这是什么怪物,竟敢行刺当今圣上?”公公抹着头上的冷汗,翘起一指兰花指,气极败坏地说道。

  齐皇满头苍发披散开来,样子显得狼狈,眼神却锐利异常。祁钰将自家老头拉至一旁安全的地方,甩手之际,一只破碎的碗瓷便朝着驴的眼睛而去。

  阿荨见此,也掀起一张盘子,将那碎瓷给打了下去。

  “夫君,等一下!你说过你不会杀我的驴的!”怎么说话不算话了呢?阿荨扶着毛驴的脖子,慢慢地安抚着它。

  “哈哈……”齐皇顿时一阵长笑,笑得高深,看着眼前灵气活现的少女,还有少女身边的黑色毛驴,“钰儿,这就恃人的儿媳啊。”出场都不一般,用驴当宠物也是极少了。

  “夫君,他是谁?”阿荨问道。拍了拍七绝小宝,手指轻轻地在驴面处划动着手语,如果是大人物,今天就有驴肉可以吃了!

  驴被吓了一跳,扑通一下跪下在地。鼻子里发出呜咽的声,眨着眼睛,轻划了驴蹄,(蹄语:)驴肉不好吃的。

  阿荨手语: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三哥这么说过的。

  “父皇,儿臣管教不严,请父皇责罚。紫荨,还不快过来给父皇行礼。”祁钰淡漠地站在齐皇的身爆对于刚才的事情虽说是吓了一跳,此时却是看好戏的态度。

  “父……皇!”干什么的?阿荨抬眸,眸光清澈如水洗,扬眉浅笑。完蛋了,父皇,就是皇帝了?反应过来之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父皇,阿荨给您请安。”赶紧跪下行礼,皇帝一句戏言,可以要人的脑袋,更别说驴了。

  “阿荨?是乳名?”齐皇笑颜和煦,只是眸光里的那抹寒意,让人不敢靠近。

  “请父皇不要杀七绝小宝好不好?七绝小宝只是见到您这么高贵的人物,一时兴奋,雄性激素爆发,一时情不自禁……”呃,周围的人眼神怎么有些怪?想不明白呵。

  “够了!你就不能安分点吗?”祁钰抚额,一声长叹。

  “啊?”阿荨抬眸看了一眼祁钰,接着说道:“父皇,对不起,我不应该纵容七绝小宝踢了您高贵的头。”

  齐皇脸色一黑,嘴角微抽,眸子里嗜血的杀意,堂堂东齐皇帝被驴踢了脑袋?这话若是传出去?天啊!

  “罢了,罢了,公主这驴还真是挺可爱的,送给寡人如何?”齐皇扬眉而笑,笑得极不自然。回去再宰了它!这个公主是自己儿子好不容易接受的女人,怎么说也不好动她,万一再像十年前一样惹怒了祁钰,自己辛辛苦苦守着的基业,祁钰又会撒手不管。

  “父皇喜欢就带回宫去吧。”祁钰眼眸低垂,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一脸惊愕的阿荨。

  “如此甚好。小荣子,把驴给寡人牵回宫去。”齐皇笑意深深,幽芒隐隐。此时才看清楚,这驴脖子上还挂了不少的珍品啊。

  “不好,不好,父皇……唔……”阿荨正想站起来,祁钰上前捂住了女子的嘴巴。沉沉地说道:“你不要再闹事了。”

  刚才齐皇没有发怒,已经是很仁慈了。“父皇,儿臣不送。”祁钰漫不经过地说道。抓紧了身边挣扎的女子。

  七绝小驴就这么被齐皇牵走了,阿荨极不甘心,盯着满桌丰富的早膳也没有胃口。倒是祁钰心情仿佛特别的好,那头笨驴,他早就想把它宰了,只是迫于压力没有行动罢了。

  蓦然,阿荨扬唇,笑得蛊惑迷人。抓起桌上的一只猪蹄慢慢地啃了起来,七绝小宝,半路就过逃跑的,她才不用担心呢。那头驴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技术一流,全是跟着她做贼的时候学来的。

  祁钰剑眉一挑,女子那眸光里的得意得狡黠让他一怔。“把驴送了很高兴?”

  阿荨嘴里塞得满满地,鼓着腮帮子,抬眸瞟了祁钰一眼,有轻屑与不满,姑奶奶心情不好,别惹我!

  “进来。”祁钰突然说道。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靖松。

  靖松听此,看了一眼彦大,说道:“彦大,这事爷知道会不会动怒?”

  彦大斜睨了厅内满嘴流油的阿荨,淡淡道:“不知道。”

  “好了,我进去了。”靖松拍了拍彦大的肩膀,大步地走了进来。

  “爷,今天属下在城内发现了一件蹊跷事。”说完,将手里一张莹黄色的锦布字契拿了出来。

  祁钰接过,脸色越来越沉,眸子里渐渐如化不开的冰泉。“彭!”桌上的碗蝶被强劲的掌风拍碎,盘内的菜汁溅得老高。

  “嗯,你发神经啊,害得我差点噎住。”阿荨扔掉手中啃完了的骨头。望着一脸怒叱的祁钰。

  “把这贱人关后院!没本王的允许不许送吃的。”祁钰的眼神有些突然,有些阴冷,射出了一抹诡谲难测的寒芒。

  “诺!”靖松抬额,看着一脸迷茫的阿荨,冷淡地说道:“娘娘,是自己走还是属下押着您卓”

  “我犯什么事了?”这男人真是变态啊,阴晴不定的。

  “拿本王王府的地契换了帝都最大的家赌场,你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祁钰冷沉道,若不是让靖松去查帝都赌场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知道,柳慎名下的万金赌场易主了?

  “后来我不是把地契又赢回来了吗?况且夫君你又没有亏,还平白地赚了一家日近万金的赌场。”她好不容易才赢回来的钱财,就这么送给祁钰还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押下去!”祁钰那眼光静睿冷寂,让人看不明白。

  阿荨随便在靖松的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油,不理会侍卫那欲杀人的目光,淡淡道:“我自己走。”

  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她与三哥闯荡江湖的时候,天为盖,地为芦。小小个后院怕什么,除非是破了点,脏了点。臭虫,老鼠多了点而已。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到天黑时候,就这么黑,破旧的斗室一灯如豆,轻轻地闪烁,让她更加觉得四周的空气诡谲起来。阿荨放出手里的血涩一阵窸窣声,蛇便扭着细长的身躯在她的身边滑过着。周围的老鼠渐渐远离。

  “小小,你别,别跑远了。我一个人会害怕的。”真是啊,她很怕黑的。

  “小小,你别弄这么恐怖的声音出来好不好。”咝呀咝呀的,真让人害怕啊。

  窝在墙头的少女,将头埋在臂弯里,黑夜里眸光似星辰般矅眼。眸色清潋,咬着嘴唇,感觉四周轻微的声响都会让她全身的毛孔起来。

  斗室的门被一个黑影撞开来,黑影见到晕暗烛火下蹲着的少女,突然一声轻笑。

  “你,你是人薯?”是女人的声音,阿荨双拳紧握,抓紧了手里的一块石头。

  黑影慢慢地撞入阿荨的眼瞳,长发披肩,瞪着一双大大的水眸,浅绿色的长裙,一张秀脸略显脏乱。

  “你是谁?呵呵,又来一个人了,这个王府真是大啊,女人也很多,你是哪个主子身边的丫环。呵呵。”女子一阵傻笑,玩弄着手指里的一缕头发。

  “原来是个疯子。”阿荨这才软软地靠在了墙角,祁钰府里的女人疯女人居多,她倒是不在乎。

  “大胆,你才是疯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小心我家主子抄了你全家!”疯女人面色一凛,倒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气迫。

  “你家主子是什么身份啊。这么嚣张?”与疯子说话,实在是费神。

  “啊!不是,不是……”疯女人脸色顿时一惶,狂抓着满头青丝,喃喃自语:“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不是随嫁宫女,大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是随嫁宫女……啊……奴婢再也不敢乱说了……”

  疯女人折磨了一阵,这才缓缓地平静了下来,又回到了阿荨的身边。咧嘴傻笑,脏兮兮的手里抓着两只地瓜,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刚从院子里扒出来的,你要不要吃点?”

  阿荨淡漠在看了一眼,从早上到现在,她连一口水都没喝过。肚子早已经饿得不行了,于是扬起嫣然的笑意:“好啊,把它烤了吧。”

  “对,对,烤了。烤了,嘻嘻,烤了才好吃。你好聪明。要火,要点火……”疯女人在室内乱摸,扯住一块破旧的幔布,将朝烛火处点去。

  “等一下!你这样……”阿荨话没说完,眼前已是一片火花,疯女人扬燃的幔布,四处挥舞着。

  “火啊,火啊。公主没了,公主没了……”

  “喂!你说些什么?”什么公主没了,阿荨匆忙躲避那甩过来的火球,秀眉拧得紧紧的。

  火花溅上干枯的地板,桌椅,顿时燃得更盛开起来。疯女人的全身已经被火燃着,痛苦得直在地上打滚,凄厉的惨叫声震耳欲聋。那腾腾的煞气渐渐地蔓延至阿荨的周围,就像多年前的景色一样,许多的人痛苦地在火堆里打滚,凄厉地叫道。

  阿荨顿时惊惶,朝门口跑去,一阵噼啪声,然后是一声震响,门庭处的大梁正好断开,掀起一片火舌,阿荨的身体被突如的气流震回了墙头,那火舌已经将唯一的出口疯狂地拭着。像一条狰狞的火龙,张着血盆大口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吞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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