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了一阵子,本来就心情不爽的芸妃等人,见到寒菱一副慵懒的样子姗姗而来,内心更是气番个个都死死地盯着寒菱,恨不得眼光能杀人。
“臣妾给芸妃娘娘、蓝妃娘娘、华嫔娘娘请安!”纵使不喜欢她们,但寒菱还是遵守宫规,一本正经地给她们行礼。
蓝妃最沉不住气,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此行目的:“菱昭仪,皇上是大家的皇上,你却连续四天霸占住他,你该当何罪?”
原来是为这事而来!寒菱不由得暗地里嗤笑了一下,抬眼注视着蓝妃,缓缓地道:“蓝妃娘娘,您一大清早过来,就是为了这事?”由于实在疲累,寒菱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贱人,不管你妖术多高明,要是触犯了宫规,本宫一样会整治你!”芸妃也出声了。
看到芸妃,看到这张依然可恶的嘴脸,寒菱不禁想起之前在慎刑堂被她痛打的一幕,于是怒火中烧,“芸妃娘娘,莫非您不知道,身为皇上的女人,举止言谈要得体吗?你开口闭口就是贱人,面目可憎,臣妾看来,您要好好温习一下妇德,或许,您根本没认真读过?”
“你”芸妃脸色顿时一阵铁青,下意识地扬起左手,准备朝寒菱脸上甩过去。
这次,寒菱早有防备,一把接住她的手,用力地扭了几下,冷冷地道:“臣妾宫级虽然低你一等,却同样是皇上的女人,我没犯错,你无权打我!”
“好痛!”芸妃哀叫了一声,急忙将手从寒菱的手中挣脱出来。
寒菱继续用森冷的眼神,在三个女人身上来回扫视,气定神闲地道:“皇上手脚健全,他的去向,无人能管。你们似乎来错了地方,想得到答案,去裕承宫当面问皇上不就行了吗?”
极少受到这样的侮辱和讽刺,芸妃、蓝妃和华嫔皆恼羞成怒,却又奈何不了寒菱,只能恨恨地瞪视着她。
对于这种人,寒菱知道要以强制强,于是眼眸也不甘示弱地直逼她们。
殿内的气氛非常紧张,有股诡异万分的怒意到处游走散发着,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引爆。直到韦烽的到来,才打破这沉默而危险的局面。
听到外面的通报声,芸妃等人早就恢复过来,面带笑容,齐齐向韦烽行礼,“皇上万福!”
寒菱也向韦烽福一福身,脸上的恼怒之色仍旧不减。
“都平身吧。”
芸妃等人抬起头来,看到韦烽脚旁的韦珏,无不感到惊讶。寒菱也看到了韦珏,心中怒气随即消退,冲他盈盈一笑。
“菱母妃!!”韦珏自韦烽大手中抽出小手,兴奋而欢喜地奔向寒菱,一下子扑进她怀里。
寒菱顺势蹲下,在他红扑扑的可爱小脸上印下一吻。
“皇上,您怎么把小皇子带来了?”放开韦珏,寒菱站了起来,迷惑地看向韦烽。
“这两个晚上,你发梦都念着珏儿,朕便把他带过来了。”韦烽布满情愫的黑眸,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她。
寒菱听后,对他的体贴和善解人意深深感激,不禁对他嫣然一笑。
芸妃和蓝妃等人,见他们两个若无旁人地相互对望着,心中既妒嫉又忿恨,特别是蓝妃,一下子跑到韦烽面前,嗲声娇嗔:“皇上!”
韦烽的注意力这才回到她们身上,疑问:“你们怎么过来了?”
“臣妾”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愿先回答。毕竟,她们原本打算过来质问和指责寒菱独霸皇上的。
“既然没其他事,你们都回去吧。”
听到韦烽下逐客令,她们内心又是一阵气恼和不甘,却也只能“乖巧”地告退。
讨厌的人走了,寒菱的心情自然是舒畅无比。她重新蹲在韦珏身爆“珏儿,有没有想菱母妃?”
“想,当然想!菱母妃呢?有没有想珏儿?”肥嘟嘟的小手抚上寒菱的娇脸。
寒菱一把抓住它,移到嘴边轻轻一吻,“菱母妃也很想珏儿!”
“是吗?珏儿还以为您有了父皇就不要珏儿了呢!”韦珏红润的小嘴不自觉地扁起,“菱母妃这么久都不找珏儿玩,珏儿很不高兴,很难过,叫二狗子公公带珏儿来见您,他却总是说很忙。”
听到他的抱怨,寒菱不禁苦笑,美丽的脸同时也浮起了一丝惆怅。小孩子的世界是如此的简单,岂能体会和明白大人之间的复杂?不是她不想找他,而是她与淑妃的对立身份,让她不方便找他。
“菱菱,你怎么了?朕都把珏儿带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韦烽关切地来到她身边。
“臣妾没事!”寒菱甩开沉闷的思绪,站起身,声音渐转愉快:“珏儿,菱母妃今天要做一道新糕点给你尝尝,知道是什么吗?叫南瓜烙!”
“南瓜烙?那是什么?”韦珏兴致冲冲,眼睛忽闪忽闪的仰望着寒菱。
“什么南瓜烙,朕也想知道。”
寒菱神秘一笑,“等下不就知道了嘛!”说完,牵起韦珏的手,径直朝厨房方向走。
望着前面一大一小的人儿,韦烽俊颜露出欢欣和满足,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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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鏘你瘦了!”寒菱侧目仰望着身边的人。被封为昭仪之后,便再也没见过王璟鏘,刚才突然接到锦宏的转告,说王璟鏘在云霄岛等自己,怀着喜悦,她快速跑到这里。
“是吗?”王璟鏘俯视着碧绿如玉的湖水,英俊的脸庞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吗?”
“当然记得!”寒菱内心一阵澎湃。在这人心险恶、世态炎凉的皇宫里,他是第一个真心帮助自己的人。
“如今,一切都变了。你不再是身份低微的宫女,也不再是那个一尘不染的女孩,你摇身一变,成了皇上宠爱的菱昭仪。”说到最后,王璟鏘内底涌起了无奈、苦涩和惆怅。
“璟鏘,听锦宏说,你最近沉醉于酒,还不醉不归。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以前滴酒不进的。”
“你在关心我吗?”
“当然!”
“因为我是你的朋友?”王璟鏘又是一个苦涩的笑。
寒菱怔了一怔,才道:“喝酒伤脾伤胃,且容易引发许多疾病,听我讲,别再喝了,好吗?”
注视着寒菱满面真切的关怀之情,王璟鏘眼神一暗,再也忍不住,把心中的苦楚痛诉了出来,“你被皇上破例封为嫔妃,可见皇上很重视你,我暗自发誓,要把你忘记,或者当你普通朋友对待。然而,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心便开始揪痛,彻夜不眠。听说酒可以消愁,于是乎,天一黑我就前往酒盏,希望暂时忘了你。孰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喝得越多,我越想你,你的一颦一笑,我们曾经一起的快乐日子,充斥着我整个脑海。越想把你忘掉,记忆却越深刻”
“璟鏘!”寒菱眼圈发红,呜咽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我们明明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王璟鏘仰望天空,大声嘶叫。
寒菱神色哀切,却爱莫能助,只能低头,对着湖中的倒影默默垂泪。
时间慢慢地流逝,两人静静地站着,不知过了多久,王璟鏘才打破沉默,却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告别话语“我走了”。
那抹白色的背影,有说不出的孤寂和落寞,直到他完全消失,寒菱才怅然地转回头,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弘湖水,最后解开鞋子,纵身跳了进去。
一直绕着湖,游了好几圈,最后,她轻轻一屏气,将脸埋进水里,往下潜去。
看到久违的、仍旧瑰丽迷人的湖底奇观,寒菱沉闷的心稍微有了好转。像上次那样,她双手捧起小金鱼,喂它们吃海藻,随它们起舞。
虽然短短几分钟,但心中的痛楚已渐渐消退。正当她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感到有样东西从她的左腰侧轻轻划过,她不禁扭头一看,惊见一个类似人的“东西”躺在湖底。
狐疑地往后退了几步,待她看清楚那个“东西”后,整个人立刻僵住,全身血液也仿佛凝固了。那个脸色发青、了无生气的“东西”,是是韦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