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悲壮的音乐响起,周世宗的下葬仪式正式开始。宰臣王溥等上高台,高声朗诵悼文:
“维太平不易之元,以四宾之礼,千畜之,致祭于睿武孝文皇帝之前曰:呜呼,吾主自瓦桥关回戈,未到关而晏驾,计在位止及三年有余,盖朴婉而言之。显德三年,战北汉、黑水于高平,世宗单骑前闯敌营,踏连营六十余座,北汉逐灭,吾主随残敌大举以取幽州,黑水闻其亲征,君臣恐惧,沿边城垒皆望风而下,凡蕃部之在幽州者,亦连宵遁去。车驾至瓦桥关,遭恶魔侵袭,世宗重伤。返京师夜受风寒,圣体不豫,翌日病亟,有诏回戈。
世宗顷在仄微,尤务韬晦,及天命有属,嗣守鸿业,逾年复秦、凤之封,江北、燕南,取之如拾草芥,神武雄略,乃一代之英主也。加以留心政事,朝夕不倦,摘伏辩奸,多得其理。臣下有过,必面折之,常言太祖养成二王之恶,以致君臣之义,不保其终,故帝驾驭豪杰,失则明言之,功则厚赏之,文武参用,莫不服其明而怀其恩也。所以仙去之日,远近号慕。然禀性伤于太察,用刑失于太峻,及事行之后,亦多自追悔。逮至末年,渐用宽典,知用兵之频并,悯黎民之劳苦,盖有意于康济矣。而降年不永,美志不就,悲夫!
…………
平国公主,龙凤之体,世宗不忍其事后无所依,特赐水晶灵柩,同眠于侧。
泣涕傍徨,龙语兮寂历,天籁兮雾雨,志哀兮是祷,成礼兮期祥。呜呼哀哉!尚飨!”
王溥宣读完悼文,君臣齐声号哭,高呼“万岁!”灵柩缓缓进入陵墓。灵柩中的伊莲默默念着吴天的名字,两线泪水从眼角流去。她心中在呼唤:“吴天哥哥,永别了……爱人永别了!”
陵墓顶部突然传来一阵狂笑声,那声音洪亮,数万人的哭声也掩盖不住,似乎怪笑就在每人耳边响起。只听那声音道:“平国公主仍我之妻,郭荣贼子色胆包天,竟敢抢老子的妻子。他死了也就罢了,还要我老婆陪葬,这是什么狗屁天子,我呸!”
众大臣一片哇然,朝那陵墓顶部见一青年汉子坐在上面,笑眯眯地看着众人。新皇帝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处置,看样子就知道是个窝囊之主。
大臣一人喝道:“何方蟊贼,敢在帝陵重地口放厥词。大力士何在?”
数名炼体期猛士齐声应道:“在此等候多时!”
那大臣道:“将来贼拿下!”
众猛士道:“若!”数十名武士朝墓顶而去,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似一叶飘落的叶子,飘飘摇摇缓缓而下。数十名武士见到,知道遇到高手,慌忙停止脚步,不敢靠前。
那汉子落在新天子前,早有两名天元期高手挡在前面。那汉子呵呵一笑,手只挥了一下,两个高手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那汉子到了新皇帝前并不动手,只是看着他笑,新皇早吓成了一对烂泥。那汉子道:“皇帝,咱商量个事情怎么样?”
新皇吱吱呜呜,半天没有说话。那汉子继续道:“你宣旨放了伊莲,我便不与你计较,咱们各干各的事情,怎么样?”
正在此事,从西角飞出两条人影,正是皇家两大金丹期高手赵虎和郭青。两人到了那汉子跟前,盯着那汉子查探,满脸惊奇。
赵虎暗道:“此人怎么看不出是修炼之人,但看他刚才出手,功力不弱于我们,这是怎么回事?”郭青也有同样的疑问。
那汉子看着赵虎和郭青笑道:“二位别来无恙,前些日子逼迫我跳海之事,今日该有个交代了吧!哈哈!”
赵虎和郭青齐声惊道:“你是海岛上的那个小子?你没死?”
那汉子道:“正是在下,姓吴名天,平国公主没过门的丈夫,我有这么容易死去吗?你们没死之前,我绝对不会死的。”
那青年汉子便是吴天,他回到大6后,找一农家,改容易装,马不停蹄,一路赶到京师,刚到京城就听到了伊莲陪葬之事,急忙赶往皇陵。在陵墓顶上等了一天,才等到安葬仪式。
赵虎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仅仅为闹事吗。”
吴天道:“我来接我的妻子,希望两位不要为难。”
郭青看了吴天一阵,说道:“如果只是此事,你等安葬完毕,从墓地中把他救出即可,何必大动干戈?”
吴天冷冷道:“我现在便想接她走,难道二位想阻挡?”
二人沉默着,他们知道吴天的厉害,尤其是他手中的剑,见血封喉啊,谁不怕!
郭青道:我无意阻止,但希望你到安葬以后再来。“
吴天冰冷地说:“假如我不同意,二位一定要插手了?“
郭青道:“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我们只能勉强你了。”
吴天不再多言,伸手拔剑。二人一见到他的拔剑动作,以为魔剑已经出鞘,吓吓退后了几十步。众大臣和将领见二位朝廷供养的半仙都吓成这样,人人面露惧色,四散开来,吴天周围百米之内再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