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qu 】
八万大军,人海如潮,不住的向城门口涌来,刘备果断下令,“不惜一切代价,马上关闭城门。”
不怪高顺生气发火,如果这个时候,陈削领兵从背后发动猛攻,就等于戳了刘备的屁-眼,刘备必然腹背受敌,随时面临一触即溃的危险。
张飞挺枪上前,蛇矛狂舞,出手如电,噗噗噗,蛇矛犹如狂风骤雨一般,不管是敌是友,顷刻之间倒下一片,没办法,双方兵将交织在一起,为了关闭城门,哪里还有时间管谁是谁,跟在张飞身后的兵卒连同赵云,也跟着拼命掩杀,总算挡住了敌兵的疯狂攻势,随着咣当当一阵巨响,城门总算及时的关上了。
“放我们进去,救命啊。”
不少被关在城外的官兵,心中无比的绝望,全都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可是,很快他们就湮没在敌人的枪林剑雨之下。
不少人回过身来偷偷望向刘备,心中都莫名的一阵冰冷,仁义的伪装之下,刘备的骨子里,还藏有果断和狠辣。
即便是同伴,该杀的时候,也绝不留情,就好比在下曲阳守城的时候,自己的兵,军令之下,要是敢有退缩懈怠者,定斩不饶。
“诸位,你们要明白,不及时关闭城门,一旦被张纯大军进城,我们可就危险了,刚刚我也是迫不得已,各位,速速守城,切莫大意。”见众人全都望着自己,刘备脸色一缓,顿时浮现出一脸内疚不忍的神色。
因为天已经黑了,刘备等人又全都进了城,张纯并没有连夜攻城,不过,他却把城外卢植大军的营帐和粮草一股脑的全都给烧了个精光。
张颌不是烧了不少嘛?张颌一个人毕竟力量有限,张纯刚停止进攻,张颌就疾步流星的来到了张纯的面前。
这个人张纯刚刚见过一面,一个人愣是将卢植的营寨弄了个底朝天,杀伐骁勇,本领甚是不弱,张纯顿生爱才之心,见手下兵卒拦阻,忙摆手冷喝一声“都给我退下。”
“将军,我家少帅还在城中,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为何停止进攻?”张颌抱拳拱手,强压心头不满尽量口气缓和的问道。
“天色已黑,我的大军又是远路奔袭,一路劳乏,暂时不宜攻城,等扎下营寨,再做打算。”
张纯看的出来,此人很担心陈削的安危,张纯心中冷笑,这么多天过去了,陈削身边还能剩下多少人?何况又被卢植带兵进城杀了半日,肯定凶多吉少了,就算没死,眼下他跟卢植都被困在城里,正好让他们狗咬狗,本帅好坐收渔人之利,何况,要收服此人,陈削必须得死。
陈削所料不假,张纯率兵前来,并不是为了搭救陈削,也不是为了配合陈削,仅仅是要对付卢植。
至于陈削的死活,张纯才不理会。
张颌一番苦劝,张纯就是不听,还不住的好言劝慰张颌,甚至有心把张颌留在身边,为了让张纯早点攻城,张颌无奈,只好暂时留了下来,他希望张纯能够及时出兵救出陈削,可张纯,才没那么好心。
转过天来,张纯依旧没有攻城的打算,张举不解,忙询问其意,张纯托着须髯,满脸笃定的冷笑道“先让他们打个痛快吧,围困几日再说,到时候没有粮草接济,卢植大军必然军心溃散,到时候,一举攻城,卢植唾手可灭。”
张颌几番苦劝,张纯总是推三阻四,张颌恍然顿悟,这张纯压根就不想救出陈削,一气之下,张颌甩袖走了。
张纯将北平城困如铁桶,对他来说,卢植插翅难逃,他本以为陈削会跟刘备等人拼个鱼死网破,可陈削跟刘备,倒相处的出奇的融洽,刘备停止了搜捕义军的行动,陈削也没有对官兵继续偷袭,不过,相对来说,陈削这边,有吃有喝,惬意的很,刘备那边,可就不妙了。
守城,没有任何的守城器械,张纯一旦攻城,只能依仗城墙跟敌人白刃厮杀,第二,进城本来带的粮草就不多,又被困在城中,时间拖着久了,吃喝都成了问题。
“玄德,如今该当如何?先生还在陈削那里,不能置之不理,城外张纯又虎视眈眈,陈削也会随时向我们出手,总得想个妥善应对的法子,再被困下去,军心必然溃散。”
刘备眉头深锁,久久沉吟不语,如此窘境,刘备一时半刻也没有好的对策。
“报,启禀两位将军,外面有陈削使臣求见。”忽然,外面跑来一个哨兵,刘备公孙瓒全都一愣,公孙瓒咬牙喝问道“这陈削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会是又在耍什么手段吧?”
“先看看再说。”刘备也不猜不到陈削的目的,忙摆手吩咐道“让他进来。”
功夫不大,使臣来了,可是公孙瓒却腾的一下,气呼呼的跳了起来,手指着来人,怒声咆哮道“关靖,你个狗贼,竟然背主求荣,投了陈削,来啊,给我推出去砍了。”
“我的妈呀…”关靖吓的吧唧一声,瘫倒在地上,好悬没昏过去,其实他也不想来,可是没办法,陈削身边无人可用,只好把他给派来了。
“伯圭,且慢,暂且息怒,先听听他说些什么。”刘备犹豫了一下,忙摆手拦住了公孙瓒。
“哼,说,陈削派你来,究竟所为何事?”公孙瓒只好暂时把怒火压了下去,沉声喝问道。
关靖稍稍长出了口气,壮着胆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咳嗽了一声,想清清嗓子,公孙瓒炸雷般的嗓子又吼上了“快说,再磨蹭,我宰了你。”
关靖只好强自镇定说道“我家少帅说了,卢植可以还给你们…”
“什么?这是真的?”公孙瓒刘备全都瞪大了眼睛,关靖一咧嘴“两位将军,我话还没说完呢,但是有一个条件,我家少帅要刘将军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