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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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得东街,马车停了下来,几人步行往软红楼而去。此时已近夜晚,天色也是完全黑尽了。东街上不仅人群熙熙攘攘,华灯更是满目琳琅,照耀的天空都明亮起来,直让人觉得这就是白天。几人走在东街中,由于人群拥挤,只能缓行,倒也有了闲心来看看周围的华灯。上次来软红楼时还是白天,却是没有看到华灯。

  “哇,曹兄快看,那不是咱们青阳的青玉双华灯吗?”张子兮极为高兴的对着曹云说道,同时芊芊细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华灯。曹云顺着张子兮手指望去,果然见到了一个上等青玉制成的华灯。这青玉只有青阳外的亘古山域中才产有,所以这青玉双华灯便是青阳乃至是青州的特产了。灯上雕有两个抱瓶而望的女子,女子周围可有一些凤凰麒麟,凤凰麒麟旁边琢有七彩神鹿,这七彩神鹿身后还是拉着上古车船的,远远看去极为华丽。

  然而,这青玉双华灯并非最吸引人的。这青玉双华灯和一般华灯一样,都是挂在某处的。但在软红楼上空不高处,有九个华灯漂浮于空,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这九个华灯叫御龙琉璃灯,此灯只需用热气一催,便可循环转动上浮到空中。灯身可有着九条神龙,烛光照耀下,显得气势非凡。

  “大手笔啊,这软红楼果然有钱。”庞士元看着那就个华灯感慨道。

  “据传闻这软红楼在洛阳城中有着大后台,有这样的手笔不足为怪了。”郭笑看着那华灯说道,虽然语气极为平淡,但曹云从他表情中还是看出了一些震撼之情。这个世界不比地球那般信息畅通,所以不管学识多么丰富的人,在见到新奇事物时总会受到些震撼。

  几人刚一走到软红楼前,软红楼外面迎客的几个女子一下就欢声笑语的迎了上来。

  “诶哟,公子,你们可来了,想死奴家了。”几个女子说着就要晚上曹云等人的手臂,曹云依旧是轻轻推开,不让这几个女子碰到自己身体。

  走进软红楼中,那老板李玉英扭着腰迎了过来,成熟的身体不断招展着,浑身透着狐媚,“曹公子,您可来了,我还以为您已经离开洛阳了呢,我家莺儿可是想念公子的紧。”李玉英扭腰到曹云面前说道。

  “李老板,今日来莺儿小姐要唱什么歌啊,可不要唱些凄凉的啊。”曹云对李玉英一笑道。

  这李玉英闻言狐媚地咯咯一笑,“公子,您就放心吧,我家莺儿不会唱凄凉曲子的。”

  此时软红楼中宾客已满,还有很多站立着的,早已没有了多余位置,不过李玉英招呼了几个小厮来给曹云等人安置了几个位置,位置就安置在了舞台左侧。这个地方原本是留给舞女上下台的,现在安放几个椅子虽占了位置,但也还是能过人。给曹云等人安排好位置后,李玉英便去后院查看来莺儿准备如何。

  就在曹云几人坐下不久,有几个人朝着这里走了过来,当先的是个公子爷,一脸的阴鸷,在这阴冷的天气下手里还拿着把折扇一摇一摇的。曹云见那公子爷一身富贵长袍,身后也跟着几个粗壮汉子,心里不禁冷哼了一声,但愿不是什么无脑之辈。

  那公子爷走到曹云等人前面两步处停了下来,他身旁一个乌衣大汉大步走到曹云面前。

  “我家少爷要和你们换个位置,你们都起来吧。”乌衣大汉似乎很有眼力,一眼看出了曹云是这群人中的话权者。

  “哼,你家少爷是谁,说和我们换位置,我们就要换么?”不等曹云回话,郭笑却是冷冷出声道。

  乌衣大汉闻言扫看了一眼郭笑,心里微微惊讶了一下,眼前这人没有什么王霸之气,如何敢先回我话呢?乌衣大汉再看了一眼曹云,见曹云没有说话的意思,这才向郭笑说道:“换个位置而已,我家少爷位置就在那里。”乌衣大后说着把手一指,曹云顺着乌衣大汉手指望去,发现那位置有些靠后了。“在那里也能看到,我劝各位还是换了位置的好,免得引起我家少爷的不快,到时我也不好办。”

  “为什么非得和我们换位置,前面这么多人,你家少爷为何偏偏选中了我们?”曹云淡淡说来。

  乌衣大汉闻言看了几眼曹云,“这位公子问得好,我家少爷本也是遵守规矩之辈,在这软红楼谁先来谁有位置,也不会抢谁的占谁的,不过几位却是坐在了这里,而且还是添加的位置,显然坏了以前的规矩,既然你们做得,那为何我家少爷做不得?”乌衣大汉摇头晃脑的说道,虽然想要掩饰自己高高在上的那股凌人盛气,但还是散发了出来,让曹云心里微微有些不爽。

  “规矩是人定的,也会因人而改变,我们坐在这里,自然有着我们的缘由,你家少爷还是安心做到原地听曲看舞吧,何必徒增麻烦。”曹云淡淡说道。

  看着乌衣大汉那隐约间的盛气,知道那位公子怕不是寻常人家子弟,但自己也不是怕事之辈。

  “莫武,还和他们多说什么,我要做的位置,谁敢不换?”手拿折扇的公子阴沉沉的说道。

  “你们还是换了位置吧,我家少爷不是普通人。”乌衣大汉冷冷说道。

  “哼,你家少爷不是普通人关我们何事,这个位置我们还就不换了。”此时郭笑大声说来,同时场间宾客也注意到了这里,纷纷投过目光来,很多认出了折扇公子的人都纷纷兴奋起来,以为要看到折扇公子动手打人的画面。

  “都给我废了。”折扇公子冷哼一声,话音一落乌衣大汉和其余几个大汉一下朝曹云等人扑了过去。

  “给我狠狠的打。”郭笑冷声说来,那许朱一下冲了过去。甘宁看了一眼曹云,曹云点头示意,随即也冲上去。

  乌衣大汉和许朱没过得几招便被许朱打倒,甘宁也解决掉了其余大汉。就在许朱要冲去打倒那折扇公子时,折扇公子冷哼了一声,“我看你们谁敢打我!”

  许朱闻言一下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郭笑,郭笑看了看曹云,曹云随即站起身来,朝折扇公子那里走去。

  曹云缓步走到那折扇公子面前,和那公子对视了几眼,拱手道:“敢问公子大名?”

  折扇公子闻言冷哼了一声,把手中折扇一收,负手侧身说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换还是不换位置。”

  曹云闻言却是笑了起来,只觉眼前这人实在有些自大的可爱,这般形势下还敢要求换位置。曹云心里虽然好笑,不过脑海中念头却是不断转动,知道眼前这人身份怕是不简单。在地球时便常听说很多高官子弟仗着自己长辈的权势,各种自大,而且往往这样的人,智商和性情都不能用常理去揣测。

  “公子说笑了,位置是这软红楼的老板安排的,要换也得是李老板说了才能换。”曹云先示弱一下,看看这折扇公子会作何反应。

  折扇公子闻言显出怒色来,“今日我是换定位置了,我几个随从都被你们打倒在地,这个仇我是记下了,我看你们还能在洛阳混到何时。”

  曹云闻言险些晕倒,眼前这人智商实在令人着急,他就剩一个人了还敢说这番大话,实在让曹云怀疑这折扇公子时怎么成长起来的。

  曹云懒得在和眼前这人说话,转身走回位置坐下,“别再理那人,他要再过来,甘宁你直接给我提着仍出软红楼去。”曹云坐下后冷声说道。

  “是,少爷。”甘宁刚一说完,那折扇公子走了上来,走到曹云面前,用纸扇指着他,“你们不换位置是吧?”

  曹云见折扇公子用扇子指着自己,脸色一沉,旁边的甘宁察言观色,一下把折扇公子提起,提着就往外走去。

  “你们给我等着,你们谁也别想走出洛阳城。”被甘宁提着的折扇公子嘶声叫喊着道,折扇公子那几个被打倒在地的大汉也爬了起来,歪歪倒倒的走了出去。场间宾客见折扇公子被甘宁提着出去,无不变色,尽皆大惊,全然没想到会有人敢这么做。就在此时,李玉英领着来莺儿从后院走了过来。看着被甘宁提出去的折扇公子,李玉英脸色一沉。

  “曹公子,刚才那人和公子你们发生了什么矛盾吗?”李玉英走到曹云面前问道,表情有些凝重。

  曹云见李玉英表情有些凝重,她身后的来莺儿也是一脸担心的样子,开口说道:“李老板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我会承担下的,今日我会在你这里待久一些,等那折扇公子带人前来。”

  “公子知道那人姓什么吗?”李玉英开口问道,脸上倒无了先前的凝重,只是在思索什么的样子。

  “姓什么?”郭笑沉声问道。

  “姓何。”

  “何?”曹云闻言皱了皱眉头,一瞬间便猜出了什么。这大将军叫何进好像有个独子叫何陛,莫非刚才那脑残折扇公子就是何进的独子何陛。

  “曹公子,你能说说你们发生了什么矛盾吗?”李玉英问道。

  “也就刚才那人让我们和他换位置,说话颇为傲气,彼此还没谈好他便让他手下动了手,我们自然要还击。不过我们也没对那公子怎么样,只是让甘宁把他架着丢出去了。”

  李玉英闻言低头沉默起来,脑海间转动起各种念头,过去了片刻后,李玉英抬头说道:“曹公子,怕是我软红楼连累你们了,不满公子,我软红楼乃是董公手下产业。我们充当了董公和一些江湖门派联系的纽带,也充当给董公收集情报和钱财。在这洛阳城中,我软红楼对董公而言有着大作用,所以我们一直是何大将军的眼中钉,时不时便会派人来找我们的麻烦,他那儿子也常来看莺儿表演,也时常找一些茬,这次却是劳累到公子你们了,实在有些抱歉。”这李玉英口中的董公指得便是董卓了。

  “李老板此话怕是有些不实之处吧,那何大将军若是一心要寻你软红楼的麻烦,你们这软红楼只怕开不到现在啊。”此时曹云身后的张子兮却是淡淡说来,有些不相信李玉英所言。

  “这位公子说笑了,我又何必期满你们什么,这又没有什么意义,我能把软红楼开到现在,自然有着我的诸般手段。”李玉英一笑说道,倒也不在意张子兮对她的质疑。

  “李老板,咱们就必要过多在意这些了,我估计要不了多久那人便会找人来找回场子,待会少不得要在你这软红楼中大战一场。还是让来莺儿小姐唱几首小曲来,让我们过过瘾啊,免得待会没了兴致。”曹云说道。

  “好,”李玉英闻言点了点头,“莺儿,赶紧上台准备,把你准备好的曲子唱来给曹公子他们听听。”

  “是,英姐。”来莺儿说完朝曹云等人看了一眼,转身轻步走上舞台,拨弄下琴弦,开始唱起歌来。而那李玉英却是悄悄退了出去。

  李玉英走到后院房间中,急急写了封信,找来一个心腹小厮,让她的心腹小厮带着书信往董府而去。

  来莺儿拨弄琴弦,轻声唱来,场间宾客瞬间寂静无声。歌声轻快婉转,让人听得心里愉悦无比。曹云看着来莺儿拨弄琴弦,秀口不断张启着,再看看那清嫩脸庞,一时间觉得来莺儿有些单纯圣洁,完全不似红尘中女子。

  就在场间宾客都沉浸在来莺儿歌声中时,一大队黑甲军士朝软红楼奔来。军士都带有黑色头盔,头盔遮住了整个头颅,只露出士兵的眼睛和两个鼻孔。那头盔上还有些奇怪的文络,周身盔甲更是雕有一些异兽爪牙。远远的看去,一个个士兵宛如人间恶魔。

  于此同时,董府中,董卓正躺在床上,胯下有两个年幼女子在婉转**着,一个半裸女子趋步走了进来,呈给董卓一封书信。董卓侧过身子接过书信来,那半裸女子呈上书信后,便到董卓胯下,替换一个年幼女子。

  “嗯”

  董卓闷哼了一声,看完书信后把书信一扔,猛地蠕动了下身子,抽蓄了几下,随即整个屋子沉寂了下来,房间充斥着一股污秽气息。许久后董卓坐起身来,在女子帮助下穿好衣服走出房去。

  此时,那天空没有一点星辰,那月亮也不知隐在何处,整片天地漆黑无比。有微风吹过,卷起大地上一些尘埃。

  软红楼中,灯火通明,莺歌燕舞,好不热闹。来莺儿唱了几曲下去后,另一个软红楼中的女子走上舞台长袖起舞来。正当曹云欣赏着舞蹈之时,李玉英走到曹云身旁,在曹云耳边细语说道:“曹公子,我家莺儿想请你到后院,单独为公子小唱几曲。”

  曹云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脸露讶异的问道:“有这等好事?”

  “公子随我来吧!”李玉英狐媚一笑地说道,那秋水眼神配着胸前高峰颤动,果真是一道颜色。

  “这、、、不好吧。”曹云有些尴尬地说道。

  “曹兄,这可就是你不性情了,别和我说你不愿意去。”一旁的郭笑羡慕着说道,那表情是羡慕的同时又流露出为什么不是我的痛苦来。

  “曹兄,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啊。”张子兮也是起哄着说道。曹云看着张子兮起哄的样子,微微有些诧异,因为他猜测张子兮有可能喜欢原来的曹云。现在却见张子兮这般表现,让他有些意外。

  “公子走吧,莺儿待会可还有着表演安排呢!”李玉英嫣笑着说道。

  曹云和郭笑等人尴尬地笑了笑后便随李玉英往软红楼后院而去。走过一个小花园,上得后院二楼。李玉英把曹云带到了二楼最深处的房门外。

  “公子进去吧,莺儿就在里面等着你的。”李玉英浅笑着说道。

  “那好,我就进去了,我那几位好友还望老板多多照顾。”

  “公子放心。”李玉英说完便转身离去。曹云微微吸了口气,随后抬手敲了敲门。

  房门缓缓打开了,那来莺儿却是脸带微红,眉有羞意,“公子请进。”声音极为低小。

  曹云微微一笑走进房间,径直坐在了一茶桌旁的凳子上。来莺儿把门关上后走来,给曹云倒了一杯茶。

  “公子有什么喜欢听的曲子吗?”来莺儿细声问道,眼神不敢直视曹云,脸上依旧带着淡红,眉毛一动一动的。

  “随意便好,莺儿姑娘唱的曲子我想我都喜欢听。”曹云一笑说道,说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茶有芬香,房间更有芬香,不知眼前女子似乎有芬香呢?

  来莺儿闻言微微一笑,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曹云不远处,调试了下琴弦,之后起唇唱了起来。声音渺渺,琴音弦弦。

  曹云如此近距离的闻听来莺儿唱歌,只觉这声音真是天籁,人世间怎能有这样的声音来,以前在地球也未曾听闻如此动人的声音。在软红楼大厅中听的效果远远没有现在的好,没有现在这般直入念头深处,在念头中回响。

  一曲唱罢,曹云回味不已。

  “莺儿姑娘好声音,好琴技,当真让人回味无穷。”曹云夸赞着说道。

  来莺儿闻言抱琴低头羞笑,眉毛翘动,有些高兴,有些害羞,有些怀想。

  “公子说笑了。”

  “莺儿姑娘在当今之世,歌音一道的确可称第一,真是想每日都闻听姑娘声音啊。”曹云继续夸赞道。那来莺儿闻言眉毛明显动了动,头也微微上扬,显得有点激动了。

  “不过这样的歌音却是不能一次听个满足,那样会少了很多期待,我改日再来听莺儿姑娘唱曲。”曹云说着站起身来。

  “啊、、、”来莺儿惊讶了一声抬起头来,“公子再听奴家唱一曲吧,这才听了一曲啊,公子出去不也要等着我在舞台上唱曲么?”来莺儿有些委屈地说道,不知曹云为何要离去。

  “莺儿姑娘,那不一样啊,我那些好友都还在那里呢,我要是在姑娘这里待得久了,一来是影响姑娘到舞台去表演的时间,二来我也实在不好一人享受太久,否则我要被我那极为好友取笑了。”曹云一笑说道。

  来莺儿闻言站起身来看着曹云,闻听曹云此话,一下觉得和曹云距离近了,觉得他是一个重义气之人。

  “公子说的是,那奴家改日再给公子唱曲。”来莺儿嫣笑着说道,脸上还有着一抹羞意。

  “那曹云多谢莺儿姑娘了。”曹云朝来莺儿拱手说道,说完动身离去,刚一打开房门,那来莺儿却是叫住了曹云。

  “公子留步。”来莺儿急急来到曹云身边,递给他一个雕花荷包。荷包极为好看。来莺儿期待地看着曹云,希望曹云能手下。

  曹云看着来莺儿递来的荷包,看了看满脸期待的来莺儿,隐约猜出了她为何要给自己单独唱曲,随即一笑,接过了荷包来。这来莺儿之所以给曹云单独弹琴,怕是希望曹云能赎出她来,在这个世界有着世界子弟赎出**女子来做侍女的风气。如今乱世将起,很多**女子都打着各种注意。

  曹云自然猜出了来莺儿的用意,如果能得到这么一个美丽又有着好歌曲的侍女,倒也是件美事,不过怕是要花费很多。但他也有些疑惑,这软红楼后面不是有着后台么,何必选择我?曹云又哪里知道,纵使是**女子,也对未来有着无限怀想,能做选择当然要选符合自己心意的。

  曹云浅笑着回到大楼中,正准备朝郭笑等人那里走去时,一队黑甲兵猛地冲了进来。“咚咚咚”,脚步声极为沉重整齐。黑甲兵一下冲进了软红楼中,场间宾客尽皆害怕起来,急急推倒墙边,郭笑等人一下站了起来,直直看着冲进来的黑甲兵。此时,软红楼外面已被围了一圈的黑甲兵,东街上的人都议论纷纷,不知道谁敢派兵包围软红楼。

  黑甲兵冲进软红楼后从中散开,驾势就和先前那些大汉一样,曹云已然猜到这些黑甲兵怕就是那何陛寻来的人了。果不其然。黑甲兵一散开,那何陛便走了上来。此时何陛穿的却不是长袍了,而是一身鲜亮的黑金铠甲,铠甲两肩处各翘起三个重叠的饕面虎头,三个虎头的獠牙层次雕刻,远远看去,一股寒气扑来。

  何陛走到大楼中央,手按腰间长剑剑柄,环视了一下四周。周围宾客寂静无比,连呼气声音都控制着,生怕招来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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