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宫宴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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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雅点头:“其实娘娘坦荡率直,这才是娘娘最美的真性情。”洛雅虽然性子淡漠,但也识得清好坏。赫连贵妃一直维护着她,纵使不需要,说几句真话也是无妨的。

  听了这话,赫连贵妃粲然一笑,竟是晃花了洛雅的眼,“皇上也这样说过我呢,真是蕙质兰心的女子,不像我家的臭小子和臭丫头,要是我也有你这么个贴心的女儿就好了。”

  “娘娘过誉了。”洛雅应道,也不再多言。

  此时这殿中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她们那里。赫连贵妃美艳不可方物,洛雅温婉清雅冷漠神秘,对于男子,即使这两人都是他们不可觊觎的,但美好的事物,总是能吸引眼球的,赏心悦目也好。

  对于女子,则是嫉妒与怨恨的,越看越气番却又越要看。两人被这样注意着,却是旁若无人似的,并不是感觉不到,而是习以为常了。

  时间就在这奇异的气氛中流淌过去,期间皇后与三皇子君天佑也到了。

  现在的皇后苏雅彤乃是当朝皇帝第二任皇后,第一任皇后乃二皇子君皓轩的生母白云熙,八年前白皇后娘家白家被揭露私自供奉前朝皇帝灵位,全家遭受贬黜流放皇后的娘家。而白皇后被贬为白妃,几个月后抑郁成疾而终。

  苏雅彤的父亲苏志义当时是礼部尚书,不过是西靖皇一路提携而上的肱骨之臣,白丞相流放后,便取而代之。如今的丞相府,在西靖已然权势滔天。

  虽然当时西靖皇极宠赫连贵妃,但因其是南宇公主,在没有联姻或其它特殊情况时,皇后必定不会是它国公主的。苏志义的妹妹苏雅彤原本是苏妃,便扶为皇后,苏家可谓完完全全地鸠占鹊巢。

  苏皇后是个清瘦的女子,长相也是上乘,着一身九凤齐鸣的正红镶金宫装,头戴象征身份的凤冠,但是万万不及赫连贵妃的妩媚风姿,更重要的是,她眼中隐藏的阴毒,让洛雅极其轻蔑。

  在洛雅看来,狠心阴毒并没有什么错,但错就错在如此愚蠢地表现出来。其子君天佑倒是仪表堂堂,温和有礼。但相貌和气质比起君逸泽和君皓轩的,还是普通了些,便不再多看。

  但因着苏皇后和君天佑的到来,引得洛雅关注了另外两个人呢,那便是早他们到一贯低调的林妃和大皇子君旭尧。林妃是西靖皇最早的一个侧妃,也是陪伴西靖皇资历最老的妃子了。更为西靖皇诞下第一个皇子君旭尧。

  林妃一向处事低调,为人隐忍,大皇子也继承了这样的性格。但洛雅可不认为那是简单的主,能在皇室斗争中顺利生下长子,多年屹立不倒,能是个省油的灯吗?话说不叫的狗才咬人,不是吗?

  最后只剩皇上与北延太子没来了,大家也等得略微有些焦躁。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听到一个太监喊:“皇上驾到,北延太子到。”

  殿中众人纷纷起身,赫连贵妃和洛雅也不例外,“皇上万岁,北延太子千岁。”

  “平身。”西靖皇威严的声音响起。

  洛雅站起身子,打量起西靖皇与北延太子。

  这两人站一起,在气势上竟让人感觉旗鼓相当,西靖皇不说,登基几十年,自有一股王者气势。但澹台延年纪轻轻,却也有不输西靖皇的威严与气度,果真是天生的王者。

  而且澹台延不愧有北延第一公子的称号,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琥珀色的眼睛如子夜星辰,性感的弧线勾出薄而优美的唇,潋滟风华,难以有人比肩。

  西靖皇虽不及澹台延年轻俊美,但面容威严大气,有一种时间打磨出的成熟与沧桑,更有一种经历风雨沉淀下来的从容与大度。

  人中之龙,这便是洛雅对两人的评价。

  自然而然地,澹台延与西靖皇也很快注意到了洛雅。澹台延琥珀色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又掩去了,比起看呆的众人,更显得其不凡与从容。而西靖皇的眼中却满是激动,包含了无数复杂的情绪,但也仅仅是一瞬,就平静了下来,眼中只剩下安慰与愧疚。

  “太子,我们入席吧。”西靖皇笑着对澹台延道。

  “皇上先行。”澹台延客气地行了个礼。

  “哈哈,那朕也不与你推辞了。”说完便向高位走去,而澹台延也紧随其后。

  西靖皇坐下后,便朝近处洛雅与赫连贵妃处望了一下,赫连贵妃微笑着点了点头,洛雅的眼光一直落在殿中,自然装作没有看见。

  “今日宫宴,主要是为了庆贺西靖与北延结为联盟,今日多谢北延在西靖危难之时伸出援手,他日北延如需要西靖,西靖当义不容辞。”西靖皇威严开口却绝口不提君皓轩与长乐公主的婚事,一则顾虑洛雅的感受,二则也仕虑西靖的脸面。

  “皇上,这宫宴主要的原因可不是为了什么联盟。”长乐公主站起来,语气不善,在北延她向来如此,可不顾虑什么顶撞皇上。更何况在她看来,现在西靖有求于北延,她自然是高人一等的。而且,她好不容易得到了君皓轩,却还要与洛雅共享一夫,自然想羞辱下一直阻碍她的洛雅,“这是为了庆贺我与皓轩的婚约的宴会。”

  “靖瑶。”澹台延淡然开口,“儿女情长怎可与两国结盟的大事相比,不要再如此放肆无礼,不然就先回行宫。”

  “皇兄!”长乐公主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澹台延琥珀色的眼睛望过来,淡然无波,却硬生生地住了嘴,若说这世界上还有她怕的人,便是她的太子皇兄了。

  长乐公主面带不甘地坐下来后,澹台延转头对西靖皇道:“这个妹妹被父皇与母后惯坏了,请皇上见谅。”

  西靖皇眼中划过一丝阴沉,复而大笑了几声,道:“天下都知道长乐公主是北延皇的心头肉,公主又年幼率直,连北延皇都会顶撞,朕自然不会与一个小丫头计较。”

  “谢过皇上了。”澹台延浅淡点头。

  “那宴会就正式开始吧。”西靖皇沉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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