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我爹爹的毒解净了吗?”如果说此刻我还不知调转话题那么我就算白吃了这十多年的米饭。虽然此时拿老爹说事,可心中的惦念却是真真存在的不容置疑。
“还好。”二师兄显然余怒未消,人淡淡的不太愿意搭理我。
我讪笑了下,佯装视而不见,又没话找话的干巴巴的问:“是回来了还是在山上。”
二师兄好像在想心事,面对我的提问有些心不在焉,似是而非的应了句:“哦。”也不知是回了还是没回,整个一个答非所问。
从未如此吃过二师兄的憋,我尴尬的无法继续闲扯,一时竟无趣的不知该如何自处,身上的困倦顿起。
就在我打了无数个哈欠,几乎萎靡的睁不开眼帘的时候,终于唤回了二师兄的关注:“累了就去睡吧。”
淡淡的关切很温馨,我一下又来了精神,不知轻重的嚷了句:“对了,秦臻他们准备反抗了,都谋划好了策略,这几日恐怕就要着手。”帐内的三人兴趣缺失的没人理我,我仍义无反顾的聒噪到底,尽管没听众我还是详细的叙述了秦臻的策反之计,末了还轻描淡写的补充了句:“我决定帮他。”
一语激起三层浪,静默的三人终于起了异样,只不过这异样皆是我无法招架的怨火怒焰,并且目标都是针对我。
第一个开炮的是岳元:“看看你自己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走个路都喘你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花无弃!”
我连忙挪转视线,避免与岳元满溢怒焰的双眸短兵相接,俺可不想傻了吧唧的自找死路。
“嗳,师妹你是不是最近累坏了脑子,怎么月余不见,你净干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再折腾恐怕连骨头渣都献出去了。”大师兄连讥带讽还不算,眨着有些欧式的大眼忽做恍然大悟状惊呼:“难不成,女大不中留!”
就算真是那么个事实,被人当众揭开心事,尽管一向厚颜我还是羞怯无助的红了脸。
一片抽气声,伴着怪里怪气的咂嘴不屑,我一下被激起不忿,不温不火的顶了句:“那又如何。”
“瞎了眼!”大师兄讥骂着,怒目圆睁的瞥了我一眼,又道:“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没心肝的主!”
我霎时呆了,脑子有些钝。
“师兄!”二师兄鲜少大声呼喝,好似不适应自己的粗声大气,他略略停顿了下,又说:“不怪师妹,要怪只怪天意弄人。”语气的酸涩叫人闻之不忍。
我更加愣怔,这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下,先!
许是我的神色太过惊恐,沉默了片刻,二师兄温声的安慰我道:“师妹,计划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担心,事情就交给我,一定保他谋成人安。”
正是心中索求,我没心没肺的咧嘴傻笑,完全忽视不见二师兄眼底浓浓的痛楚,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里,却忘了他人的感受。
“都疯了!”大师兄焦躁异常的一跃而起,口中咒骂了句,人便奔出帐外,远离。
哎!青春期躁动,没办法!
我自以为是的感叹了句,心情却没有受到一丝波及。
“白痴!”岳元打哈哈凑趣似的也如同大师兄一般狠狠地啐了口,一摔帐帘,没了踪影。
“都吃错药了?”
我诧异的指着帐外问,眸子紧盯二师兄,心中莫名泛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真怕二师兄也躁动。
“没关系,我送你回帐休息一下吧,你的脸色太苍白了。”二师兄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周身寻不到半点烟火。
我安心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一回到营帐,趁着二师兄把脉的空当,我便美美的会了周公。多日的倦怠终于得到舒缓,酣梦沉沉,即使耳畔不时传来丝丝低语,也没能惊扰了我半点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