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宫外。
没有忙碌的丫鳜亦没有那般勾心斗角的紧张。孤夜孑每每走到这里,便觉心旷神怡,出乎一切的安静,隐隐,还能闻到各色花香,以及泉水的清澈。
庭院中,施婕妤拿着水瓢,正在给花圃中的浇水,这些事,她从不假手与她人。身旁,桶内的水摇摇晃晃已经去了一半,女子的裙摆沾着水渍,将那双白净的宫鞋都给踩湿了。
她刚要低头给一株花苗浇水,余光便看见了一抹熟悉的明黄色,欣喜抬眸,果见孤夜孑就站在殿外。
放下水瓢,施婕妤迎上前去,却见今日的皇帝,似是与以往不同。梳洗过后,龙袍上却仍有褶皱,发丝未束,就连神情都是疲倦不堪。“皇上,出什么事了?”
孤夜孑上前,将那抹娇小的身影压入怀中,“只有在你这里,朕才会觉着安心。”
“皇上——”施婕妤任由他拥着自己,两手在他背后交握,“皇上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
见孤夜孑久久不语,施婕妤微微退开身,“皇上,臣妾种的茶今早才炒好,这会正沏着,就等皇上来呢。”庭院深处,绿色的藤蔓用竹架支起,成了一个天然乘凉的地方,下方,摆着一张简单的石桌,茶的香味,就是从这里飘向每个角落。
“这茶,只有沏在紫砂壶中才是最香的。”施婕妤倒上一杯,递到孤夜孑手上,自己则转身来到他身后,柔荑放上他的肩,起来。
饮完手中的茶,孤夜孑伸出手将施婕妤带到自己身前,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下巴搁在她锁骨间,一语不发。
她轻摇下头,以往,孤夜孑只要遇上烦心事,便会来景夜宫抱着自己坐上一会。“皇上,您愁眉不展,可是昨夜?”
“不要提昨夜!”孤夜孑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意,再度爆发出来。
施婕妤了然于目,柔声劝道,“皇上,宜皇贵妃虽是君家之人,臣妾昨日也见过一面,看她性情温和,断不像是那种有心机之人。”
“你懂什么?”孤夜孑轻揪着她的小脸,却不忍用力。
“皇上——”施婕妤将他的手拉下来,“皇后娘娘一人在宫中,如今多了宜皇贵妃,不正好可以做个伴么?”
“呵——”孤夜孑冷笑,眸子深沉,暗积阴霾,“她倒是大方的很!”
气恼的怒意,压制不住吼出来,施婕妤暗暗吃惊,“皇上,或许皇后娘娘比您还要难受呢?一个女人,谁不想自己的夫君,只有她一人呢?”
孤夜孑狭长的凤目,闪过危险,“施婕妤也有这样的想法?”
她深知,孤夜孑对自己异于她人的宠溺,便是因为那一份不争,“臣妾不敢。”
一手在她颊上轻拍,孤夜孑神态亲昵,俊脸轻噌,“你就乖乖呆在这,哪也不要去,谁都不要惹,知道么?”
施婕妤乖乖点头,自己孤身一人,若不是皇帝护着,怕是刚进宫时便遭人暗算了去。景夜宫内,由于她性子天生不与人争,也就鲜少有妃子过来挑衅,她也落得个清闲。
“臣妾都听皇上的。”
一天的时间,孤夜孑都呆在景夜宫内,不曾踏出一步,直到夕阳西下,才睁开眼睛站起来。
“皇上您去哪?”施婕妤瞧天色已晚,早令人备好了晚膳。
“找皇后算账!”孤夜孑勾起笑,却让身侧的女子不寒而栗。
“皇上——”施婕妤欲要相劝,一下便想起白日里皇帝的警告来,她站在原处噤声,目送他的背影踏出景夜宫。
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菜肴甜点,风妃阅的心悬了一整天,如今,皇城内整个暗下来,也没见孤夜孑的人影,想必,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她轻啜一口酒,转眼却望见男子双手抱于胸前,身子压在后头的殿门上。
“咳咳——”一个猛然吃惊,酒呛在喉咙口。
“皇后,怎么这么不小心?”孤夜孑嘴角含着笑,不知何时已接近她身畔。
“皇上,您……”风妃阅讶异非常,看着他在自己身旁坐定,“您用过晚膳了么?”
孤夜孑一手撑起下颔,俊美邪肆的脸侧对向她,“朕不饿,昨晚吃得太饱。”
风妃阅在他的盯视下,突生出一种手足无措的挫败感来,执起桌上的银筷,她自顾用起晚膳。
“皇后的胃口,可真是好。”孤夜孑一手搭上她的腰,的掌心紧紧贴上去,风妃阅咽下一口饭,总觉着,皇帝话中有话。
“光吃饭不好,”孤夜孑端起桌上的酒樽,压在她唇间,“喝杯酒,暖暖胃。”她才张嘴,那酒便被灌了下去。
这酒虽不烈,可一杯就这么下肚,还是让风妃阅辣的眼泪都差点掉出来。她一手按在胸口,使劲想要将那酒劲缓下去。“来,再喝一杯。”望着靠近的酒樽,风妃阅伸出手“臣妾,不会喝酒。”
“不过就是一杯清酒罢了。”孤夜孑不以为然,硬是将那酒灌入她口中,半杯下肚,男子的薄唇竟是毫无预警的压下来。
“唔——”灵舌快速窜入,抵在风妃阅喉底,同时,将一颗药丸塞了进去,正好同嘴中的酒一饮而下。
“你——”风妃阅急忙将他推开,“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好东西!”孤夜孑嘴角漾开笑,“你知道朕昨晚是怎样过的么?”恶劣的笑,肆意扬起,这死皇帝,莫不是……
搭在她腰间的手,越来越烫,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烧起来一般,孤夜孑看着她小脸酡红,呼吸微微急促,大掌便不安分起来。
“别动。”风妃阅闷含斗大的汗珠竟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皇后,你很热?”孤夜孑心情大好,一双眸子夜如魅,此刻,更像是攫住猎物般,灼灼有神。
气息微凉,一下下撩拨在风妃阅的耳畔,她全身惊颤,如临大敌般想要退开,男子却是步步紧逼,“皇上,您想要臣妾,还用得着媚药不成?”
修长的食指,在她发上轻拨,缓缓抚过她细嫩的颊侧。
“唔——”风妃阅如受酷刑,瞳仁望向旁侧的孤夜孑,迷离而梦幻,小嘴轻开,一下将她的手指咬如嘴中。
“阅儿,”男子声音透着嘶哑,薄凉的唇不轻不重,一记咬上她细巧的耳垂,“这药,不会伤了你的身……”见她强忍着,脸上满是不解,孤夜孑凑上前,勾起的嘴角邪肆而暧昧。
“只会,伤了朕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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