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和悠然听到声音赶忙出了屋子,见樱桃那瘦小的身子拦在一群人的前面,而那群人没一个是娘俩认识的。
“你们找谁啊。”严氏把樱桃拉在自己身后厉声问道,其实她见了这么多人心里也是害怕的,想着是不是韩守义爷俩去镇上得罪了什么人,这才让人找到家里来了。
这群人领头的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员外袍,见严氏出来就冲着她抱拳说道:“不知道这里是不是韩守义韩大夫家?”
严氏见这男人说话倒是颇为有礼,也就福身回了一礼道:“正是,我夫君现在不在家,不知各位找他有何事?”
“我们是赵家村的,今天来就是想问问韩大夫,他既然已经答应了跟我家的结亲,也收了我家的银子为何却不守信,又给你家孩子定了别家的姑娘,真的当我赵德才是好欺负的不成。”赵德才本来听了王氏的说辞,又托人打听了韩家和卓然的情况,对这门亲事是相当满意的,这才爽快的没等韩家媒人上门就把银子给了王氏,可这一等就是十几天也没等到媒人上门,找了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韩家儿子已经定了亲,连成亲的日子都定好了,就去找了王氏,可王氏却只是支支吾吾的推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才引得赵德才领着一群亲戚家丁直接找到了韩守义家。
严氏听了这话就更是懵了,什么银子,还有,自己儿子定亲跟这群人有什么关系啊。就在严氏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王根生两口子拿着锄头跑进了院子,同来的还有李海生夫妇和铁牛,就连云香和玉田手里都拿着什么的,原来是云香听到了这边院子的声音,赶忙就跑到地里去找了王根生两口子,两人听说有人来韩家闹事,拿着手里的锄头就跑了回来。而李海生家的地就在韩家田地的旁爆所以就跟着一起跑来了,几人进了院子并没有说话,而是站在了严氏的身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严氏见到王根生回来,心里也安稳了些,沉着脸看着赵德才问道:“这位老爷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还请你讲的清楚些,我夫君收了你家什么银子,这又跟我儿子的婚事有什么关系。”严氏见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李海生夫妇也在当场,这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弄得两家有了误会就不好了。
“韩守礼的媳妇说你们两口子答应为韩卓然求娶我家闺女,还收了五两银子的谢媒礼,可你们收了银子却又给儿子定了别家姑娘,这可是骗婚,今天要是不把给我个交代我就去衙门告你们。”
“对,去衙门告他们,真当我们赵家村的人好欺负不成。”跟着赵德才来的人都纷纷起哄。
赵家来的人不少,进村时就引得不少人都跟着来看热闹,董氏也在人群里,听了赵德才这话赶忙跳出来说道:“严家妹子,要我说这可就是你不对了,既然已经求娶了赵家的姑娘,那就不该反悔再去求娶月莲了,你看如今这么一闹让月莲以后可怎么做人啊。”此时的董氏还想着要是这群人真的那把韩李两家的婚事闹黄了,自家没准真有机会把那李月莲娶进门,毕竟这被退婚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李家夫妇听了这话也疑惑的看向了严氏,而此时的严氏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一听就知道这事一定是王氏贪图银子弄出来的,可那毕竟是自家人,自己这会还真是说不清楚了。
悠然已经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要说严氏还顾及王氏的面子,可悠然却是一点都不在乎那个所谓的三婶,狠戾的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董氏,又转眼看向了赵德才问道:“这位大伯,你口口声声说我爹娘求娶你家姑娘,不知我爹娘什么时候去的你家,又请了哪位媒人,收了你家多少银子,还请你把话说清楚,大家都知道,这自古以来都是男方家请媒人给谢媒礼,不知道为何你说我爹娘收了你家的谢媒礼,难道我爹娘给自家儿子保媒,还要收谢媒礼不成,我还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规矩啊。今天还请这位伯伯当着诸位乡亲的面把话说清楚,若是不然,就别怪我们去衙门告你个诬赖之罪。”
赵德才被眼前的小姑娘问的有些哑口无言,看了一眼呆愣在一旁的严氏,又看了看说话的小姑娘冷笑道:“笑话,去衙门告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赵德才是什么人,还敢……”
赵德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冷哼打断,紧接着就看到秦长河分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来,秦长河进了院子先是看了严氏母女一眼,接着才看着赵德才冷声道:“赵德才,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来,你先给我说说。”
赵德才一见来人赶忙换了一副嘴脸,笑着说道:“长河叔你来的正好,这韩家这边收了我的银子答应娶我家姑娘,那边又给儿子定了别人家姑娘,这事您老可得主持公道。”
秦长河见赵德才说话底气十足,不像是在撒谎,可想着这韩家也不缺银子,哪里会为了银子拿孩子的婚事胡闹,于是就看向了严氏问道:“守义媳妇啊,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