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含真的咳嗽,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你看,我这一插话,就说兴奋了,含真的方法还没听呢!实在不好意思。”
张昊天此时也意识到了什么,忙道歉。
张昊天、至真圣人、含真本为一体,却相互独立,自由发展,不会无聊去查看彼此的想法。
在张昊天和至真圣人看来,自己毕竟是圣人,掌握的天道法则与秘密让他们有优势,尤其是在应对外敌时想的办法一定更合适一些。
可是,他们也马上反应过来:“含真乃是神道之首领,大兴佛教致含真的神道于何地?”
至真圣人歉意地道:“即使佛教大兴,毕竟是信仰之道,当属神道。”
张昊天也附和道:“当是此意。”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佛教以神道、以含真为尊。
含真与他们本为一体,当然不会有其他想法,不过他之前就有一些想法,便道:“两位道兄恐怕误会我的意思了,只是我也有些想法,正好和大家交流一下。”
看到大家点头称是,含真便道:“与两位道兄想法一样,也是要集合大家的智慧和力量,不过我的目标是儒门。”
听到含真这么说,张昊天便道:“具体说下你的想法吧!”
含真道:“选择儒门,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要说能最大限度集合大家的力量无过于国家,而经过南赡部洲的儒门发展经验,儒门可以很好地与国家相合,利用国家的力量来推广,同时又可以不限资质,任何人都可以学习儒术。”
听到含真如此说,张昊天和至真圣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作为圣人,智慧超群自不待说,很快便能分析出这其中的利弊来。
在他家看来,儒门与佛教就是路线之分。
佛教代表着平民路线,走的是由下往上的革命路线,需要的是佛教具有极强说服力和组织能力。
而儒门代表着精英加平民路线,走的是自上而下的改革路线,需要的是统治者和国家的支持,也需要儒门的组织能力,但更重要的是领导能力。
两者各有优劣性。如佛教毕竟是新教派,全靠创始者个人能力去吸引信徒,自然会缓慢些,同时必然会面临与修仙者的巨大冲突。
而儒门也是一样,虽在南赡部洲已因独尊儒术而大肆发展,但想扩展到其他非人族部洲必然也面临重重困难,同时需要的是国家的支持。
但综合比较,儒门的优势相比佛教要大一些,不说儒门的发展已数百上千年,底蕴深厚,组织健全,门下弟子众多,单从组织能力上看,借助国家的力量动员人民的效率可不是佛教单打独斗可比的。
此外,儒门在南赡部洲通过祭坛的方式培孕浩然正气、增强弟子实力的方式亦能将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也能变成超级赛亚人一样具体超能力。
而佛教子弟想具有战斗力还需要修炼,这又是儒门的巨大优势。
张昊天、至真圣人就面临着两难选择。
张昊天苦笑道:“原先自以为谋划得不错,可是听完含真的又感到儒门的优势非常明显,它之佛教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就有些难办了。”
至真圣人看着含真也是无奈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啊。真是一人计短,显然儒门的优势更大一些,早点找你商量一下就好了,就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状态了。”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事是我不了解的吗?”
面对这种优劣性明显的选择题,张昊天与至真圣人却苦笑连连,含真便感觉不好。
他倒不是怀疑两位圣人有什么阴谋诡计,毕竟三人本为一体,所以之间说话从不客气。
张昊天便道:“也是我们自以为是,觉得所想办法甚好,便祭告天地,已得天道认可了。”
“什么?”含真立刻明白了过来,天道一旦认可,自会对佛教大力支持。
就像之前通过封神,天道实现了扬神抑道的转变一样,天道认可佛教是实现自身意图的选择,自会对其他教派有所抑制,让佛教大兴成为一种趋势。
仿佛为了印证含真的想法一样,在张昊天、至真圣人、含真苦笑之际,一个宏大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我乔达摩悉达多为释迦牟尼,今日大乖佛教,建立婆娑世界,凡信我者,不坠轮回之法,远离十苦,进入无边的婆娑世界,享无边清净。”
原来是至真圣人大弟子乔达摩受天道启发,一朝顿悟,得享大道,建立了大乘佛教。
只见乔达摩说完,天降无边功德,一个婆娑世界成形,发出阵阵梵音和无边清光,待得乔达摩进入其中就隐藏不见。
而后又一个宏大声音在天地间响起:“我准提圣人弟子无量为阿弥陀佛,掌管西方极乐世界,为无量寿佛和无量光佛,凡信我者,勤加修持,得以通往极乐世界,享无边清净。"
而后又如乔达摩一样,在天道作用下,形成了一个西方极乐世界,为小乘佛教,无量隐入极乐世界不见了。
大乘佛教与小乘佛教是有区别的:小乘佛学的情形,他先由学理思想,对于理论上的了解,从实践绝对道德的戒行作起,到达求证禅定而得解脱,其最终的目的,认为可以脱离这个世界生死的轮圈,永远得到住在绝对寂静清虚的道果之中。事实上,这个清虚寂静的道果,是否就是宇宙生命的究竟?是否真能可以解脱生死的轮回?还不得而知。
而从大乘佛学的观点上看来,就都是很大的问题。同时,禅那的境界,按照释迦的说法,这是一种共法,所谓共法,并不是佛法所独特专有的,凡普通世俗的人,与其他宗教,异派学术的人,只要深明学理,努力修证,都可以做到类似的定境,并非究竟了义的法门,他们只知厌离世间,自求适意,解决生命之流的分段作用,自己便认为已经了脱生死,住在寂灭清静的境界上,只是落在偏空之果,等于逃避世间的自私隐士,是一种彻底个人自由的实行者。
在大乘佛教与小乘佛教建立以后不久,又有一个声音在天地间响起,这次难道还是有人成佛了,那佛教的气运就太强了。
含真心中发苦:“难道还是佛教,情况真的无可逆转吗?儒门将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