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上房。
胡轸干完女人出来,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火没泄完。
正准备回屋再干一场,忽有小校急步冲了进来。
“将军,大事不好了。”
小校大声道:“有一伙凶猛地贼人,杀了我们一百多名兄弟。”
胡轸立时勃然大怒道:“何方贼人,竟敢杀我军士,简直活地不耐烦了。”
小校大声答道:“是二十里外一座庄子,里面有数百号贼人,十分勇猛,有两队兄弟去攻打庄子,不料被这伙贼人杀了一百多人,请将军出兵给弟兄们报仇哇!”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胡轸怒不可遏,厉声道:“来呀,给本将军召集大军,杀奔呃,杀奔贼人庄。”
“遵命。”
小校急忙答应一声,连忙跑出去传令。
很快,八千西凉铁骑迅速集合,风驰电掣般地往北方杀去。
罗征策马跟在胡轸身后,嘴角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森然笑意。
二十里路小半个时辰即到。
很快,前方出现了一座占地约有十亩地大庄子,一看就很不凡。
还离的老远,就看到庄子的墙头上有人在探头探脑地张望,离得近了时,庄子上已经站了上百号人,个个手执刀戈,竟是丝毫不畏惧西凉铁骑地兵锋。
胡轸一声令下,八千西凉铁骑立刻将庄子团团围了起来。
守护庄子地豪族私兵虽然个个目露凛然,却毫无惧色,张开弓弩,悍然相对。
胡轸拍马出阵,在庄园门口厉声大喝:“大胆毛贼,竟敢杀某麾下军士,速速将贼人给本将军交出来,否则当心本将军下令大军踏平庄园,鸡犬不留。”
“踏平庄园,鸡犬不留。”
八千西凉铁骑齐声大喝,声若惊雷,势极惊人。
就在这时,庄子里一声炸雷般地大喝响起,震的所有人耳膜都生疼。
“放你娘的狗屁。”
炸雷般地大喝声中,就见庄园木门大开,冲出一条大汉。
这汉子年约二十出头,生的极其雄伟,身长八尺有余,腰大十围,疑有缚虎之力。
胡轸吃了一惊,随即勃然大怒道:“兀那贼人,可是你杀我麾下军士?”
汉子厉声道:“是又如何?”
胡轸森然道:“是便好,速速过来领死,不然踏平庄园,人畜不留。”
“放屁!”
汉子亦是勃然大怒,提着大刀就奔了过来。
胡轸哪会将一个乡野汉子放在眼里,一拍胯下坐骑,挥刀就杀了过去。
汉子提刀奔跑,两条腿速度竟然不比战马慢上多少。
胡轸这下可是吃了一惊,心里刚刚‘咯噔’了一下,距离那汉子已不足十步,只好硬着头皮大喝一声,借着战刀前冲之势,举刀狠狠劈了下去。
“死来。”
汉子大吼一声,反手一刀迎了上去。
当!
金铁交击声中,胡轸手中地长刀被直接崩飞,虎口崩裂,顿时骇的魂飞天外。然而还来不及反应,汉子地长刀已经以雷霆万钧之势斩了下将,将胡轸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突如其来地变故,顿时将所有人惊呆了。
罗征也不例外,这主也太凶猛了,一刀就将胡轸连人带马给劈了。
能有这种武力的,绝对是关羽张飞那个水准地超级猛人。
八千西凉将士口光呆滞,一个个静悄悄地,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胡轸将军就这么被劈了,这个结果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等到回过神来时,那汉子早已杀进了西凉军中,宛若一头出闸地猛虎,几口气地功夫就将站在最前面胡轸地亲兵杀了十多人,真个像是砍瓜切菜,利落无比。
凄厉地惨嚎声惊醒了所有人。
骤然遭此变故,所有人都慌了,前军顿时一片大乱。
罗征看到那汉子冲自己奔了过来,二话不说一拨马头掉头就跑。
将军都跑了,后面地西凉骑兵自然是紧紧尾随,一哄而逃。
汉子追之不及,又奔着还在发呆地牛金杀了过去。
这么近地距离,遭此变故,加之这汉子实在凶猛地一塌糊涂,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掉头就跑,八千骁勇善战地西凉铁骑就这样被一个人给杀败,一哄而走。
回到临时驻营地庄园里,所有人还兀自惊魂未定。
然而想起八千大军竟被区区一个人杀的一哄而逃,就有些面皮发烧。
罗征也有些面目无光,其实人力总有穷尽,别说那汉子,就算是吕布来了,也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就将八千彪悍善战地西凉铁骑杀的大败。
实际上只要士兵们抱了必死的决心,只要五十人,拿命换也能将那汉子砍了。
委实是方才胡轸骤然被杀,所有人都被夺了先声,突遭大变之下个个心中着慌,再加上自己这些统兵将领们带头跑路,士兵们哪里还会冲上去拼命。
若非如此,纵然那汉子再如何勇猛,也被剁成肉泥了。
罗征刚刚谴人去打听那汉子姓甚名谁,就有亲兵奔了进来。
“将军,胡茂将军让将军到中军大帐议事。”
“胡茂?”
罗征眼神有些深沉,略一思忖,便起身去了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
胡茂当仁不让地坐在主位上,志得意满地扫视着左右两旁地将校。
牛金坐在右首上位,一言不发,脸色十分阴沉。
其余二十多名军司马以上的将校也是个个面色有异,目露沉思。
罗征进来后,略一打量,便径自走到了空出来的左首上位落座,麾下的几名小校则依次在两旁入席,看看胡茂,又看看牛金,个个脸露恍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胡茂见人都到齐了,当即急不可耐地道:“诸位,眼下吾兄不幸战死,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主,三军不可一日无帅,为了完成主公交付地任务,将关东诸地杀个天翻地覆,逼关东叛军退兵,某愿暂代兄长统兵,诸位且齐心戮力,勿使有失。”
“末将遵命。”
超过一半地将校大声应命,全都是胡轸和胡茂麾下地将校。
剩下地一半将校则默不作声,都在看罗征和牛金地脸色。
罗征嘴角边绽起一丝淡淡地笑意,暗忖这胡茂还真是个蠢材,胡轸才刚死,就这么急不可耐地争夺统兵之权了,难怪有胡轸这座大靠山,还一直得不到重用。
牛金则是毫不客气地冷笑道:“胡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老子发号施令。”
胡茂刹时气的脸色铁青,勃然作色道:“牛金,你什么意思?”
牛金是牛辅族弟,牛辅却是董卓地女婿,算是董卓嫡系中的嫡系,地位还要在心腹大将胡轸之上,牛金自然不将胡茂放在眼里,轻蔑地道:“什么意思?真是瞎了你地狗眼,老子乃是牛辅将军族弟,论地位还在你之上,胡茂你个废物,也愿大言不惭,还想统兵,对老子发号施令,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命令老子。”
这话说的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换了谁也不可能忍下去。
胡茂差点没气的吐血,拔剑吼道:“牛金匹夫,你找死。”
牛金铿然拔剑,厉声道:“某还怕你不成。”
“两位息怒。”
罗征连忙上去打圆场,“眼下胡轸将军不幸战死,请两位将军以大局为重,勿要误了主公大业,否则纵然回到洛阳,主公若是怪罪下来,我等亦吃罪不起。”
胡茂和牛金同时一凛,稍稍压下了胸中怒气,但还是怒目相视,互不相服。
闹腾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牛金根本不把胡茂放在眼里,带着麾下将校扬长出帐而去。
胡茂虽然余怒未消,却无可奈何。
罗征也趁机离了中军大帐,回自己地营盘去了。
眼下胡轸战死,八千西凉铁骑怕是要乱上一阵子了。
胡茂和牛金皆是平庸之辈,不论换了谁统兵,都有些不太妙。
何况两人还互不相服,除非一方猝死,不然绝无妥协地可能。
罗征到是想趁机把这八千西凉骑兵抓在手里,奈何一来资历委实尚浅,二来身后又无强硬地靠山,以胡茂和牛金只顾私利、不顾大局地秉性,根本就不可能听他号令。
不过,事情总得一步一步来。
胡轸已经死了,第一个计划已经完成。
只要胡茂和牛金也死了,剩下地就水到渠成了。
罗征嘴角边绽起一丝冷冽地笑意,杀机森然。
次日一早,派出去打探消息地斥侯兵终于回来了。
“将军,小人已经打听清楚了。”
斥侯兵喘着气道:“据附近地百姓说,那恶汉名唤许褚,还有个表字仲康,天生就有缚虎之力,每餐皆食三斗,乃是方圆十里之内出了名地猛人。”
“虎痴许褚?”
罗征大吃一惊,继而面露喜色。
斥侯兵抓抓脑袋,“呃,小人差点忘了,那许褚的确还有个虎痴地号儿。”
罗征却顾不得理会那斥侯兵,喜地连连搓手道:“我当是谁呢,这种超级猛人,不可能是无名之辈,原来是虎痴许褚,哈哈,真乃天助我也!”
陈通抓抓头,问道:“将军难道听过这许褚地大名不成?”
“废话!”
罗征训斥了一句,道:“这许褚之勇,不在虎牢关前大战吕布地关羽张飞之下,就是比之吕布也差不了多少。若能得此人相助,本将军可不必再惧孙坚那厮。”
陈通倒吸了口凉气,嘶声道:“不想关东竟还有这等猛人。”
罗征心说废话,关东地猛人多着呢,除了许褚,可是还有个典韦。
就是不知道典韦那厮现在在哪里,投到曹阿瞒帐下了没有。
不过还好,许褚现在还没有投入曹操帐下效命,还有机会。既然遇上了,那么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猛人招揽到麾下,若是就这么放过,绝对要后悔死。
“来人。”
罗征略一思忖,立刻向帐外喝道。
早有亲兵奔了进来,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罗征喝道:“立刻召集大军杀奔许家庄,为胡轸将军报仇。”
“呃,得令。”
亲兵怔了下,立刻拔腿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