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跳跳,给夫人我打桶水来,天热,我要泡泡水……”再不用冷水散热,她都快要烧起来了。
等了又等,门外毫无动静,不解的安玺玉打开门,想瞧瞧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打桶水要打上大半天,连应个一声也没有。
平时桃花就住在她院落旁的小屋,她只要扬声一唤,一口茶还没喝下肚人已出现在她面前,她只需一个眼神,桃花便知道要做什么。
而原本和父母同住,从牛小妹改名牛跳跳的牛角丫头刚搬到前屋,平时喜欢腻着桃花做事,有时就在桃花的小屋住下,两人好得像亲姊妹一般,勤快、活泼、灵敏的她,有人在门口一喊,她在庄子后头都听得一清二楚。
如今两个人都没回应,四周静得有点吓人,除了偶尔的虫叫声外,居然听不见一丝人走动的声响。
“真手了,我有给她们做不完的活吗?睡得这么沉,累到连我高声喊人都起不了身?”实在不像那两人的行径,她们再累也事事以她为优先。
安玺玉跨出房门的脚又往回缩,喊不着人来的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热得她两腿虚软,没力气多走两步,身上的衫子一件一件地脱。
脱到最后只剩下贴身的单衣,不习惯穿肚兜的她底下什么也没穿,顶多一件她改良过的花边小裤,再无旁物。
烛火轻摇,照出她引人遐思的玲珑身段,纤细柳腰,饱满丰乳,若隐若现的莹润匀称,美得玉石难比拟。
身体的热气无法散去,她不自觉地夹紧双腿,一下轻一下重的来回,湿滑的液体由腿间淌出。
似乎有些明了,可是又难以理解,她的身体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怎会突然发情,发热的身子男人的手来抚平。
“难道是我吃错了什么,补得太过,反而伤身子?”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桃红到隔壁宅子取回的补药,众多药材搁在一块,若是取错一、两样不就糟糕了。
“很不舒服吗?夫人,要不要我来伺候你?”呵……这女人也有今日。
一道带着恶意的女声在寂静的夜里陡地响起,门从外面被推开,一双略旧的绣花鞋跨了进来,顺着绑脚碎花裤往上瞧,那是一张极其熟悉的面孔。
“胭脂?”
发上簪了一根银簪的胭脂笑得花枝乱颤,神情身为得意。
“夫人没想到会是我吧!受你照顾甚多,胭脂来回报你了。”
“你……你要干什么?”安玺玉瞧她神色不对,微喘的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衫,一一穿上。
“别费事了,夫人,带回还不是得脱个精光,你热吧!奴婢给你倒杯水,你喝了会舒坦些。”她提着半满的茶壶,倒了满杯往前一送。
明知她不可能好心相待,可是热出一身汗的安玺玉实在难耐喉间干烧,一把抢了杯子过来就往嘴里灌——“啊!这是酒!”
本来已经够热了,酒一入喉满是辛辣味,还把她原本的感受提升百倍,当下发出撩人的呻-吟声。
“是酒没错,更能催发药性,让人由里到外发浪,骚到不行,你是不是很想要个男人?”胭脂眼神阴狠。
“你对我下药?”安玺玉豁然明白,惊恐地睁大眼瞪着她。
“是又如何,你能不顾我的意愿送走我,我不能报答你一二吗?你和巫大夫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她只是想过好日子,当个小妾就心满意足了,为什么不肯成全她?他们绝对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活罪,连身子都不干净了。
“你为什么回来?”安玺玉在拖时间,想着该用什么方式向外求援。
胭脂狞笑。
“因为我不甘心,凭什么一个下堂妇却高高在上的占尽一切好处,而我不过出身差了点就得任人使唤,连想为自己争个名分也不允许?我不是跟你争,只是不要做奴才,给我机会,我也是个主子。”
“我没阻止你追求你想要的,别人给不给我也管不着,只是你拿我的俸银就不该期满我,利用我的信任满足你自己的私欲,换成是你,你能容许别人穿你的鞋、拿走你的衣服,反过来要你大度点还说反正鞋子、衣服都是给人用的,谁穿都一样吗?”她的不甘心只是籍口,只为了掩饰她未能如愿的私心。
“骸教训人的话我听多了,别白费口舌。夫人,越来越难受了吧!瞧你一头汗,奴婢替你准备了大礼。”够她好好享用了。
一听有“大礼”,她心下骇然。
“桃红和跳跳呢?以及庄子里的其他人,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安玺玉的双眼被汗水弄糊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座火炉,手指拧得再重也感觉不到痛,仍用力掐自己的大腿,要自己撑住,别陷入任人摆布的疯狂境界。
“放心,他们睡得很熟,不会察觉到你屋里丝毫动静,就算你叫得再大声、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出现,他们的饭菜和你是分开的,所以下的药也不一样。”
因为曾在庄子待过,胭脂对所有人的作息和习惯都了如指掌,口味重的玉夫人通常有专为她准备的一份膳食,而其他人则在膳堂用餐。
她一看到巫青墨往西映城方向行去,又听见他交代方武今夜不归,她便知道下手的机会来了,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潜入,同时在不同的膳食下药。
“胭脂,你不想去金阳县就别去,我给你一笔银子,看要置屋买地,还是做小生意,人不能做错,错了就没有回头路。”淡淡的血染红了素白单衣,因为她掐得指甲陷入肉里。
胭脂忽地仰头大笑,眼眶里满是泪水。
“来不及了,夫人,我没有再一次的机会,是你害了我一生。”
因为满腔的不甘心她中途跳车,躲躲藏藏地找到一队商旅,佯称与主人走散落了单,欲往回赚想与之同行,以免单身女子受人欺凌。
为首的商号老板一口答允,让她以为真能顺利成行,谁知到了半夜友人爬山马车压住她手脚,以软布塞口硬要了她的身子,待完事后她才知是一脸和善的老板。
而他不是唯一一个,事后他竟和商队伙计一个个轮流狎玩她,直到她厥过去了才肯罢手。
一路走来七、八日,每一日皆是他们泄欲的对象,若非到了地头她自行逃出,恐怕他们还不会放过她,继续蹂躏她。
“何大、阿二,还不滚进来伺候夫人,瞧瞧这细皮、唇红齿白的娇艳样,她这一整晚全是你们的,多费点劲让夫人满足啊。”她拿了人家银两,总要把这事儿办好。
“胭脂,你……”
一个方头大耳,肥硕如猪,一个小头锐面,身瘦如猴,皆满脸猥琐一边抹口水,一边解着裤腰带,淫笑着走进。
惊白了脸的安玺玉只能往床里缩,不让他们的手碰到身体分毫,可是她又控制不住想靠过去的欲念,欲拒还迎的模样更撩人,男人瞧了都快喷火了。
“夫人别怕,我何大会好好疼你,让你一夜快活,乐得直喊:“我不要,我不要,再来再来。””啧!这双美腿多白嫩,若往他腰上一勾,肯定销魂。
“是呀!夫人,我叫阿二,我们兄弟俩是的好汉,包管教你欲仙欲死,飞到云端叫哥哥。”阿二淫秽地唇,两颗眼珠子直盯着她。
两人一个左一个右的走近闪躲不开的安玺玉,四只洗不干净的黑黝大手向她伸出,还发出恶心的下流笑声。
“……滚……滚开,不许碰我……我会杀……杀了你们……啊!好脏,把你的手拿开,我……嗯!不行……不能碰……”被碰到了,像蛇一样冰冷的手……死妖孽,你在哪里,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在?!
“哎呀!可真泼辣,差点踢到老子的命根子,阿二,你压住她的脚,我先上。”等老子奸了她,看她还敢不敢耍狠。
“为什么你先上?我也很急,快憋不住了,你让让……”他裤子一拉,露出丑陋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