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又见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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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又见玲珑

  “林大夫可真是逍遥自在啊!”

  林韵正在给一个病人把脉,听见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猛地抬起了头。

  顿觉眼前一亮,这不是玲珑又是谁?看看玲珑已有些隆起的腹部,林韵心想,她也是来看病的吗?便自嘲地笑言道:“原来是慧亲王侧王妃到此,真是令草民这里蓬荜生辉啊!”

  那玲珑的眉毛一挑,人已经行到了林韵面前。林韵正坐着诊病,那玲珑便俯视地看着林韵。

  这种感觉让林韵不舒服极了,她对这玲珑没有什么好感,自己穿越来至今,虽然只见过玲珑两面,却是在同一日,而且还是在那一日被迫离开家门,所以对玲珑的印象非常深刻,这玲珑与她老公夏凌希一样,似乎除了找茬什么也不会。

  林韵不再理她,自顾对着病人叙述着病情,随后便提起笔,低下头专心开处方。

  “学士府的大果然是架子十足,连本王和侧王妃来了瞧都不瞧一眼。”

  林韵再次抬起头,这一次已经不是眉头微蹙了,是眉头紧锁,脸上已经有了微微的怒意,“是林韵眼拙了,没有瞧见慧亲王和侧王妃。林韵在这里见过二位了!”话虽这么说,人却动都没动一下。

  夏凌希已经不满地“哼”了一声,玲珑早已小鸟依人地紧紧贴到夏凌希的身边。

  林韵不屑地皱皱眉,面带微笑地起身将求医的患者送到门外,这才重新回屋,看着已是一脸怒意的夏凌希笑笑道:“慧亲王和侧王妃今日若是来找林韵看病的,那么就请坐吧!如若是来找茬,还请回吧!林韵忙得很!”

  夏凌希讥讽的话已经脱口而出:“是忙!你林大比本王还要忙呢!”

  玲珑见夏凌希发怒,便轻轻拉过夏凌希的手,柔声劝道:“王爷不必和一个乡野村医生气,莫要气坏了身子,咱们府上若要有人生病,什么样的御医请不来,岂能来这种下三流的地方看病。”

  林韵“呵呵”笑了,有点好玩,这玲珑还挺会说话,眼睛是看向夏凌希的,可是话语间全是对林韵说的,只怕这话也原是有一大半都是说给林韵听的吧?

  “你笑什么?”夏凌希吼道,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她真的把自己惹生气了。夏凌希就不明白,这林韵对自己不吵不闹的,只是笑笑,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生气?一年多以前也是因为这种笑,让夏凌希都想冲上去掐死林韵。现在她居然还敢这么若无其事地笑。

  林韵也不生气,她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夏凌希和玲珑面前,微微抬起头看着夏凌希,眼眸亮亮的,似乎面前的只是一个前来求医的普通人,她根本不认识一般。

  “慧亲王!侧王妃!如若你们不是来看病的,那么林韵就不奉陪了。二位请便吧!”说罢,也不看夏凌希和玲珑,便轻盈地踱出门去了。

  夏凌希正被林韵气得兀自发愣,门帘一挑,又进来一人,这女子面容姣好,正是上官娘子,一见夏凌希和玲珑,稍微一愣,随即便笑问道:“公子和夫人可是来找林姑娘看病的吗?姑娘已经回别院去了,二位若是不急,明日再来吧!”

  夏凌希也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上官娘子别的话他没有听清楚,这句“姑娘已经回别院去了”,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遂抬脚便走。

  玲珑本不知道夏凌希要干吗,见夏凌希抬脚出门,以为夏凌希要回王府,便紧随着出了门。

  玲珑一出门,却见夏凌希看也不看侯在济世医馆门口的刘宇和马车,人已经走到了林府别院大门口,抬手便要叩门。

  刘宇见夏凌希出来不上马车,又见玲珑紧随其后出来,便上前扶住玲珑。

  “王爷!”玲珑心中一惊,便阻止地呼出了声,但夏凌希只是不满地看了玲珑一眼,便自顾叩响了门。

  只听门内一人应道“来了!”门便敞开了,夏凌希和开门的人打了个照面,与赶来的玲珑、刘宇四人一起愣住了。

  “王爷?侧王妃?你们怎么来了?”春倪喃喃道,眼眸中却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玲珑不屑地瞪了春倪一眼,夏凌希的意图她实在是摸不清,但可以肯定,夏凌希是来找林韵的。一时四人傻站着,谁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还是春倪先打破了僵局,笑容有些僵硬道:“王爷是来看的吧!刚回来,正带孩子们玩呢!”说完便恭敬地将夏凌希与玲珑让进院内。

  林韵回屋时,澈儿他们已经下学回来了。孩子们见林韵今日回来得这么早,便央求林韵与他们一起玩,林韵心中本来因夏凌希和玲珑的到来有些烦闷,但见孩子们期盼的眼神,便兴致勃勃地问他们想玩什么,星儿和上官翔的小儿子已经一人拉过林韵的一只手,要求玩老鹰捉小鸡,林韵看看这后院中的空地面积有限,便提议玩摸瞎子,孩子们一听顿时开心地拍手称赞。

  夏凌希和玲珑来到后院看见的正是这一幕。十几个孩子在林韵身边跑来跑去,林韵蒙着眼睛,被孩子们转的跟陀螺似的,嘴里还直嚷嚷道:“澈儿!连你也跟他们一起耍韵姐姐,一会韵姐姐要打你的屁股!星儿!你这个小调皮,看韵姐姐捉到你,怎么咯吱你!”

  夏凌希已经顿住了脚步,嘴角不易察觉地扬起,看着林韵的眸子闪闪发亮。

  玲珑一直观察着夏凌希的脸色,见夏凌希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自己,只是专注地盯着林韵,目光中还带着一丝她最不愿意相信,也不可能相信的神采,不由地便向林韵走去。

  林韵嘴里咕哝着,手脚却都没有停下来,手臂挥动间似乎摸到了一个人,初时她以为是澈儿,可是鼻间竟闻到了一股脂粉气息,便笑道:“春目你这个不害臊的小妮子!你家我都多大了还没有遇见喜欢的人,你莫不是少女怀春了吗?居然也涂脂抹粉起来了?”

  说话间竟“吧唧”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林韵只听见“啊!”地一声惊呼,自己已经被人推倒在地,还没有来得及把蒙着眼睛的布取下,又被呼拥而上的孩子们扶了起来,耳边已经响起了澈儿恼怒的声音,“什么人?竟敢跑到我们家里来撒野,还不向韵姐姐道歉!”声音竟是威严不已,倒叫人无法拒绝,林韵心中暗叹,澈儿已经长成大人了吗?这口气已经颇有男子汉的韵味了。

  春倪已经上前将林韵脸上的布取下,林韵这才看清来人,这下是她“啊!”的一声大叫。

  这叫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目光均望向了林韵,玲珑已经扬起的手都被这声叫顿住,停在了半空中。

  “你们!你们怎么还没有卓”见玲珑高高扬起的手臂,林韵便明白了自己刚才抓住的是玲珑。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玲珑和夏凌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见玲珑的手臂就要挥下来,夏凌希忙上前想要阻止,不料突然一只手已经紧紧地攥住了玲珑的手腕。

  却见那阻挡之人竟是澈儿,此时的澈儿哪里还有小孩子的半点调皮,俨然一副英雄救美的表情,修长的身躯竟比玲珑高出了大半个头,显得咄咄逼人,让玲珑不由地面露怯色。就连站在一旁的刘宇面上也露出了赞赏之色。

  澈儿已经这么高了吗?林韵不自觉地仰起脸,抬手摸上了澈儿的脸颊,这孩子什么时候已经生得如此俊朗了?澈儿正对着玲珑怒目而视,林韵的手突然覆上面颊,不由地面上一红,孩子的顽皮、羞涩顿时显露无疑。

  林韵笑了,这就是自己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一幅长不大的模样,可是不知不觉间都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脸上的疼爱和赞赏毫不掩饰,看得澈儿的眼眸晶亮晶亮的。

  夏凌希心里却是有点吃味,好像林韵与任何一个男子接触,自己心里都会不痛快,可是自己又为什么要不痛快呢?这林韵不是被自己休掉的女人吗?眼前这个孩子虽然看着林韵的眼神亲切、崇拜,但却比林韵高出了一些,又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直叫夏凌希看得极不痛快。

  “林大居然已经沦落成孩子王了!”心中不痛快虽不是冲着林韵,但这话说出来听在林韵耳朵里,却是刺耳无比。

  林韵收了喜色,不屑地看着夏凌希和玲珑,道:“不知慧亲王和侧王妃私闯民宅有何贵干?”

  夏凌希刀刻的双眉挑了挑,“什么叫私闯民宅?是春倪给本王开的门!”

  林韵斜睨了春倪一眼道:“春倪真是不懂规矩,莫不是这段日子我没有重责过你,你的皮痒痒了吗?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放进来?还在一旁看着干吗?难不成等着看家里被人搬空?”

  林韵的话是对着春倪说的,但更是比夏凌希的言语还要刻薄几分,不但将夏凌希比喻成贼,还有了送客的意思。

  夏凌希听了这话登时大怒道:“你!你一个被本王休弃之人,居然这般放肆,本王好心来看你,你竟不知好歹,真正是罪该万死!”

  玲珑见夏凌希已经发怒,仿佛上了发条一般,丝毫没有孕妇的笨拙,身子一旋便躲过澈儿,手便再次对着林韵的脸挥将过来。

  林韵心中念道,这个该死的玲珑,人长得娇小柔弱无比,怎地如此喜欢扇人耳光,今日若不是看你有孕在身,我定要把你这张脸扇成猪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造次。

  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出手阻拦,便见又是一只手将玲珑的手挡在了半空中,夏凌希的怒喝已经传到了耳朵里。

  “大胆!谁叫你出手打人的?本王还没有出手,你怎地就敢擅作主张?如若不是看你有孕在身,今日定要对你严惩不贷!”夏凌希看着玲珑的模样像是要吃人,不但把玲珑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即便是林韵也吓得头皮发麻。

  “我!我!王爷不是要教训她么?”玲珑怯怯地说着,已是梨花带雨,哭得叫人好不心疼。

  夏凌希却不为所动,阴霾地说道:“平日里看你待人谦和,不想也是这般刁妇模样,看来倒是本王小瞧你了!今日回去之后,闭门思过一个月,日后若要再敢造次,一并把你休出王府。”

  林韵就有些搞不懂了,这夫妻两个是为了自己吵架吗?那夏凌希不是恨透了自己吗?这会子抽的是哪根筋?怎么因为玲珑要打自己他反倒生气起来了?还要让玲珑闭门思过,这古时候的女子真是可怜,老公一个不高兴,就要闭门思过。一个月哦!还不把人憋出毛病来?更何况玲珑可是个孕妇啊!还有,这夏凌希是不是休妻休得上瘾了?怎么看见谁都想休?看来在自己之前不一定有多少个女子都被他休掉了呢!真正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只管种,其余的事就好像与他没有一点的关系,真是可恶透顶。

  心中这么想,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夏凌希!你这人真是可恶!你没看见你老婆怀孕了吗?还要让她闭门思过一个月,一个月不出房门,不晒太阳,将来生孩子的时候,你知道有多困难吗?我看你这个人八成是有点不正常,怎么就染上了休妻这样的臭毛病?你还以为这世间所有的女子都是你身上的衣服吗?想穿就穿,想脱就脱?”

  所有的人都被林韵的话说愣了,就连澈儿和刘宇都不解地望着林韵。林韵已经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所谓祸从口出,自己怎么就老受不住这张嘴呢?他们两口子吵架就碍着自己什么事了?怎么就那么多管闲事地插嘴了呢?平时这夏凌希就爱找茬,自己还偏要往这口上撞,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林韵真恨不得把这惹事的舌头咬下来,看来今天的小命怕是要丢在这里了。

  夏凌希象没有听懂似地愣愣地瞪着林韵,半响才阴沉地说:“还说呢!你怎地就这么不会保护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挥手打你,连躲都不会吗?看你平日里做事怪聪明的,怎么一到要挨打的时候,就跟喝了似的,只会大眼瞪小眼?”言语间竟是满满的焦虑、心疼和怜爱。

  晕哦!莫不是自己今天真被驴踢了,还没有清醒过来吗?这夏凌希也会心疼自己?要打自己的可是他老婆哦!他们夫妻不是最为痛恨自己,不把自己弄死都不罢休的吗?这会子是什么意思?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还是根本就是幻觉?

  林韵抬手摸向脑门,嘴里兀自喃喃道:“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的都会出现幻听?”

  夏凌希看着林韵一副不敢相信、迷糊不清的娇俏模样,又听她嘴里还自言自语地胡说八道,突然就心生要将林韵揽入怀中的念头。想也没想,便伸出手去,欲揽过林韵。

  林韵忽见夏凌希的手伸了过来,以为他要打自己,条件反射地跳着脚躲开。

  夏凌希的脸色颇为尴尬,手便半伸在空中。心想,这该死的丫头!真的是不知好歹,玲珑要打她时,她都不见躲闪,自己突然想要怜惜她,她反倒躲得跟被闪电打了似的。

  林韵见夏凌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又看看玲珑乌青的脸,继而再看看刘宇若有所思的表情,这才转向夏凌希,心有余悸地轻声开口问道:“夏凌希?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这话问的再直白不过,那夏凌希脸色更是难看,正要开口反驳,玲珑却再也忍不住,怒声说道:“呸!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被休弃之人,居然还厚颜无耻说出这种话来!真真是不知羞耻!”

  这一次夏凌希倒是和玲珑一个鼻孔出气了,附和着玲珑的话说道:“本王是见你一人带着这些孤儿们,过得猪狗不如,体贴民情,才顺便来看看你这个乡野村妇,你莫要做那痴心妄想!”

  郁闷!林韵真想冲上去抽他和玲珑几个耳光,奶奶的!你哪只眼睛看见姑奶奶我想要和你鸳梦重温了?即便是你夏凌希日后跪在地上求我,我林韵都不会看上你一眼。

  林韵脸色一正,时才的娇羞、疑惑、怯懦顿时不见踪影,整个人已经变得庄严、静肃,神圣不可侵犯。“是林韵自作多情了!既然慧亲王和王妃来此无事,林韵这里脏乱无比,住在这的人又命如草芥,尊贵的王爷便和你的爱妃离开吧!以免脏了你们尊贵的脚。”

  说完,林韵便挥手让春倪送客。春倪颇有些尴尬地看着夏凌希,那夏凌希却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林韵。

  在林韵的印象中这个夏凌希什么时候都板着一张臭脸,什么时候见他笑过,现在虽然是似笑非笑的模样,倒是比他一直黑着一张脸要好看许多,嘴里却说了一句极不合时宜的话,“原来你也会笑哦!夏凌希!其实你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夏凌希一愣,随即嘴角竟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手已经伸向刘宇。

  那刘宇也真是了解夏凌希的脾性,自顾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恭敬地递给夏凌希。

  夏凌希也不看林韵,直接将银票交给了春默嘴里说道:“本王看你一个堂堂学士府的大,居然沦落到整日抛头露面,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这一千两银子,就给你度日用吧!也免得外人议论,说我慧亲王府出来的人,竟要靠变卖体力来养家糊口。”

  林韵登时觉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脑门,这夏凌希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慧亲王可真是大方啊!请收起你那一千两银子吧!林韵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也知道不受嗟来之食的道理,莫要提什么慧亲王府出来的人之类的话,林韵本来就与慧亲王没有半分关系,又怎会污了慧亲王的身份,林韵也高攀不起慧亲王这般身份的大人物,林韵自是有自知之明,所以还请慧亲王好自为之,收起你那珍贵的银子,抬起你和你的王妃尊贵的脚,离开林韵这个猪狗不如的地方,恕林韵不远送了!春摹送客!”

  这话再也由不得夏凌希不想离开了,夏凌希望着林韵已经潇湘居的背影,只得带着玲珑和刘宇悻悻地随着春倪往外走。

  却不料半个身子已经潇湘居的林韵,突然伸出脑袋来,“刘宇大哥!有时间就来玩,我和春倪可是想大哥得紧呢!”说罢,莞尔一笑,直笑得夏凌希和刘宇口水淌了一地。

  “还不快住”本来夏凌希听见林韵招呼刘宇,心下已经有些不痛快,再见到刘宇竟失态地愣愣望着早已空去的潇湘居大门,顿时就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夏凌希心中愤懑地想,她怎地就如此不知好歹?我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小小的奴才吗?怎地她见了刘宇都可以笑意盎然的,见了我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呢?今后便再也不能带着刘宇出来看她了。

  夏凌希却根本不去想怎么就会自降身份,拿自己去和一个侍卫做比较,临了还不忘狠狠瞪了刘宇一眼。

  刘宇正被林韵的笑弄得犯花痴,猛听到夏凌希的怒吼,一个哆嗦,打了个踉跄,再看看夏凌希的脸色,心中暗叫不好,只怕自己今日回去会被王爷寻事责罚,便低下头紧跟在夏凌希身后往外走。

  春倪将夏凌希三人引出门外,抱歉地向夏凌希陪着不是,却在夏凌希上马车之后,和林韵一样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刘宇大哥!说了,你是我们林府别院的贵客,这里随时欢迎你再来!”

  刘宇亦是不敢回答,只是对着春倪抱歉地笑笑,避开夏凌希的目光,微微点头,那夏凌希却是一副现在就要将刘宇千刀万剐的表情。

  玲珑讥讽地看看刘宇,又回头看看身边的夏凌希,目光犀利,却带着浓浓的失落。

  夏凌希的马车走了良久,春倪犹兀自站在门口,口中喃喃道:“你可一定要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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