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写手最大的困难,莫过于静待“深闺”无人关注。诸位的光临就是我最大的支持。我将持之以恒,把故事讲好,写好。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谢谢了。
希望大家能顺手点个收藏,对您来说只是零点几秒的事情。可是对我们新人来说。每增加一个收藏,就是一整天愉快的心情。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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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深谷有人来
手里的树枝随着手腕不停地翻转,在地上画出一个个歪扭的字体。只是不断的书写而出的文字,少年似乎并不满意。让一个自小学习简体字的人,突然改变长久以来的书写习惯,改而使用繁体字,总要一个适应过程。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是这样写么?少年掏出怀里的,一字一字的验看。确实如此,没错啊!那为什么总是觉得别扭呢?
要说不适应的,还有许多。
比如这夏初的节气。算算离盛夏还有好长的时间,可这温度高的着实让人难受。明明挂着个太阳,却皮里阳秋的蒙着层薄纱般整日的不yin不阳。光线倒是不很毒辣,可架不住这山间谷地一丝凉风欠奉。穿着这身裋褐短打,更是闷得像蒸笼一样。
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朝旁边树荫下直接一躺。一言不发,怔怔的望着头顶的枝叶,暗暗发愣。
身旁的汉子也扯开了衣襟使劲的扇着风。一边指着地上少年划过的残痕,艳羡的说道:“淳哥儿,这是你写的字么?真行,能教我么?”
李淳抬头看着精明中透着淳朴的汉子,好奇的说道。“怎么,虎娃哥你想读书学字?”
汉子局促的说道:“没想着去读典籍文章,就是想能识字算数啥的。将来也能有些用处。你看行么?”
“这有何难,你又不笨。得空我教你。”
“真的?!”汉子听了很是激动,美的脸颊发红。“都说你读书识字,心眼还好,我看着也没错。这允文允武的。将来一定是状元公。”
李淳看着眼前质朴的汉子,良久他迟疑的问道:“虎娃哥,你怎么会入了乌首领的伙,做起了山贼呢?你家里人呢?”
“嘘,声音小点儿。莫让旁人听见。”虎娃紧张的示意李淳,左右观望见没人留意才压低声音说道:“前年大旱,阿娘病死后就没了亲人。庄户上都出来逃难了,兵荒马乱的,走走散散,现在一块来的就剩下了我和二愣,后来遇上了乌贼首领,便入了伙。”
“真抱歉虎娃哥。”
“没事,早想开了。这兵荒马乱的,活着比死难。”虎娃不介意的说道。
“那你不害怕么?这山贼总归是玩命的活计。”
“怕?总得有口饭吃吧?再说哪有那么傻?打不过不还能跑么?”说着拍拍李淳的肩膀说道:“我听二愣说那伐树堵路的主意是你给钱军师出的?”
“呵呵,没,就是随口提了一句,主要还是钱军师的主意。”
虎娃也是哈哈一笑,很义气的说道:“我懂。不过这钱军师贯会算计人,你平时留点心,多跟着我和二愣,回头也好有照应。”
“二愣哥呢?”“上面的大树上盯着稍呢。有动静就下来了。”
哦,李淳望着身后缓坡上森森的密林。不觉的怔怔出神。
山并不雄伟险峻。但胜在连绵不绝。向东望去,密林覆盖的丘陵一片绿海。千百年来被山洪冲刷而成的深谷沟壑,充斥着山间彼此相邻的谷底。而这谷底深浅不一的鸿沟,也成了贯穿东西的古道。
瘦麻杆似得钱军师趴在土崖边,眼怔怔盯着身边土崖下的古道。他一遍遍捋着山羊小胡。嘴里还默默的念叨着什么。
身旁的黑脸壮汉拎着皮壶朝嘴里狠狠的灌了口水,稍显不耐烦的说道:“我说军师,唱经呢?念叨个没完。穿了一身道袍,你就真当自己成神仙了。”
钱军师回过神,笑笑并未出声。
黑脸汗讨了个没趣,拍拍自己圆滚滚的黑肚皮。兀自说道:“钱军师,不是我唠叨,你看你选的这条道是不是太偏了?这都半晌了还没个人影?弟兄们在这撅着腚干巴巴的等了几天了,鸟都淡出来了,却一点动静没有。白白浪费了我乌贼的这好身板。什么世道!英雄无用武之地,奈何,奈何。”
钱军师心底肺腑,你这憨货,某的睿智犀利,岂是你这傻大黑粗所能理解?还要你在这噪舌。敷衍着说道:“大首领稍安,就这条道想当初某在洛阳,跟着豪客一年里可是来回走了几趟。”
他右手兰花指轻捋着短须,左手指着土崖下的小路,面有得色的接着说道:“你且看,这沟深十丈,宽不过五丈,若是前后一堵,就成了真正的绝地。靠来往行商多就有用么?往北十里那里人多,可那是连通洛阳,汴梁的官道。此去向东五十里知道是哪么?汜水关!!总镇黄河南北岸水路关卡要冲!!拦路抢劫?那是人家兵爷的买卖。你敢捞过界?万一碰着个把汜水镇常驻的那些个兵匪,小命还要不要了?”
他缓口气,对着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乌贼接着说道:“这条路就不一样了。人是少点。可除了猎户农夫。来往的多是些夹带私货的,没有路引的巨贾豪客。逮住一个,那就是肥羊啊!咱是求财,买路的银子而已,想必他们不会多生枝节吧?妥妥的稳赚不赔。懂了吧?”
钱军师一番话说完,连自己都十分得意。
哎,活该这世道如此混乱。想我钱有柱如此大才,却生生的被逼的与这等粗货为伍。奈何奈何.....
乌贼大首领咂听之下,也是激动异常,仿佛下一刻那白色的银鱼,黄色的元宝就会像网里鱼儿般扑棱棱的往怀里钻。心底暗赞,这钱麻杆长的贼眉鼠眼,笑起来十分的猥亵磕碜。不过心眼到还不少。又想还是自己最英明,若是当初立寨时犹豫分毫,这无本的买卖,定要全归了这尖嘴猴腮的钱麻杆。哪像现在还有自己的份儿?一时间美的眼睛只剩下了个眯缝。差点笑出声来。
他看着钱麻杆一脸猥亵却仍装世外高人的土包子模样,暗暗鄙视。也赶紧左右扯了扯小几号的道袍,遮掩露出来的圆滚滚的黑肚皮。哪想这顺来的道袍小了几号,左扯右拉的遮盖不住。好在出门时找了跟艳俗的红布做腰带。勉强束着。
乌贼朝麻杆知了声:‘有事唤我。“倒头便睡。
傻大黑粗,穿衣费布的憨货。啧啧,真是口味无极限啊。钱有柱暗暗摇头。你说你这厮以为身上的袍子长,就不用穿底裤啊?你露出那两条满是黑毛的粗腿就算了!叉的那么开,黑乎乎的,蛋都要都露出来了。
靠,这贼厮,真是刺瞎了某那一双钛合金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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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慢慢的偏西,谷底的窄道也上仍然没有人影。想着“人生当有两亩地,旁有群女洗温泉”的钱军师也没了刚才意气风发的亢奋。慢慢的困意上头,也打起了瞌睡。
半梦半醒却突然听到耳边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钱军师梦里就是一个激灵。莫非无本的买卖终于上门。睁眼一瞧,正看见山上盯梢的二愣气喘吁吁的站在跟前。
“钱军师,来..来人了。”
钱军师亢奋的问道:“当真?没有看错?”
“没有,确实有人来了。那人骑着匹大马。已经离此不远,我这才赶忙来报。”
一个人?好像少了点。与心中的大买卖很有距离。成就感有限啊。。怎么着也带来个三五七八个肥员外郎吧?算了,有顿饺子,勉强也算过年了。
旁边乌贼首领也没了睡意。“娃哈哈.....天助我也,二愣兄弟不错,去,召集兄弟们。某要训话。”
二愣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二十来位衣衫褴褛,老弱病残的流民闲汉都聚在身前。
乌贼首领犀利的眼神扫过人群,良久大手一挥,气势十足的说道:“兄弟们,咱这寨子立了有些时候了。平时走狗遛鸟的闲的蛋疼,今天总算要开张了。虎娃,拿我的宝甲来。”
虎娃在不远处的树后捧出一物,上面却带着一抹黄光。李淳暗暗好奇,难道我小瞧了诸位?这逃荒的老农还有啥家传的宝贝?
待大首领穿戴完毕,虎娃闪在一旁。惊得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大首领拎着两把劈柴的斧子,倒也好说。但看到那宝甲竟然是两块被串起来的铜镜,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别说,刚好贴在胸前左右还挺对称。真真是巧夺天工的传家之宝。
李淳看了,顿时就喷了出来。这,这......nǎi子罩?
靠,莫不是你家nǎinǎi所传,千百年来的贴身之物吧?真是不忍直视,恶毁三观啊!
与乌贼大首领的胸部完美贴合不说。偏偏那金黄色的nǎi罩子是那样的耀眼,那样的拉轰~~一经展示,它就牢牢地吸引住众人的目光。
乌贼大首领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风sāo的转了几个圈圈。那挺拔的英姿是如此的特立独群,以至于所有人都已经被震慑的屏住了呼吸,呆若木鸡,无言以对。
镇精,除了镇精还是镇精。真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俗话说得好,职场上真正的精英,总是胜在快人一步。
“好~~”
在这重要的关头,虎娃勇敢的站了出来。可谓是,再一次直面了惨淡人生的猛士。
他翘起的拇指久久不曾放下。用饱含深情的言语热哽咽着说道:“事到如今,嫉妒的我也不得不陈述一个事实。乌大哥这幅盔甲真是奇思妙想,万中无一。他不仅能保护重要部位。而且还能反射光芒,刺激敌人。真是奇思妙想,攻受兼备的好装备。”
“是极是极....””众人无耻附和。
明明是纯金属版的nǎi子罩好吗??还光芒反射?你怎么不说还有避暑降温的功能呢?不要这么无耻,这么没有底线好么?
乌贼很是满足。一副卿深明我心的了然。
“虎娃兄弟也不必如此嘛!大家也请放心,我乌贼是出众了一点点,但绝不会亏了弟兄们。大家待会各自等候,听我口令。咱们要严明纪律,要讲究以德服人。对待肥羊,只求钱财,不害性命。至于能不能有口吃的,就看大伙自己的了。散了。”众人鸟兽散。
这边乌贼首领依然紧盯着路口,那边钱军师也没闲着,左右交代着众人,分配任务。
李淳再次打量着身边手里拎着木棍柴刀的众人,不禁哭笑不得。心说,真不知该说上一句,无知者无畏呢?还是该说句不知死活。就凭你这二十几个一脸菜色,衣衫褴褛的流民。连趁手的家伙都没有,也敢学人家立寨劫道?简直就是不知死活。这是什么节奏?分明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节奏啊。
钱麻杆一脸贱笑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随意说道:“淳哥儿可是咱这山寨一面镜子啊。咱是读书人,自然不能与他们一般打打杀杀。且看,此乃我连夜所书之大旗,我左思右想,还是得交予你执掌最为妥帖。”
好奇的翻开旗子。只见一块白麻布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大字。
“鸟贼?”李淳一脸困惑。
尼玛!不是乌贼么?什么时候变“鸟贼”了。
真是深山老林多异士,弱智少年欢乐多......
钱有柱啊钱有柱!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形容,此刻我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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