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城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反抗一下,给他一耳光或者激烈挣扎。可是她只是把眼睛眨了一眨,又疲惫的闭上了。
挣扎什么!你是自己回来的。还要如节妇烈女一样死命维护自己的身体吗!有了离野那一夜,再经过多少男人都无所谓了。
反正在我心底,他们都是离野。
楚子狂十分兴奋的把语城抱到楼上,很温柔的把语城放到床上。他紧张甚至是腼腆的笑着趴在语城身边,像孩子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为什么剪短了!我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
语城忽然睁开眼睛,淡淡一笑,问:“你还喜欢我什么!”
“我还喜欢你微笑的样子,喜欢你穿我送你的性感的内衣………”
“放心,那些东西都不会再有了。只要是你喜欢的——”语城弯起嘴角冷笑,寒冷的目光直直盯着楚子狂,楚子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在恨我!”
“楚子狂,你还记得那天你是怎么开枪的吗!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说完,语城坐了起来,冷冷推开楚子狂,站起来理理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外走。楚子狂愤怒的抓住她的手臂,粗暴的吼道:“去哪!你要去哪里!你只能呆在有我的地方!”
他也站了起来,猎豹般的眼睛眯起来盯着语城,湖蓝色的眼眸已经转了颜色,变得黯淡起来。
语城不说话,只是很不耐烦的推开楚子狂,楚子狂跟上来,干脆开始疯狂的撕扯语城的衣服。他的举动粗暴嚣张,态度恶劣。忍够了的语城也没激怒了,咬着嘴唇拼命反抗,狠狠一耳光就扇到了楚子狂的脸上。
“滚开,别碰我!”
“干什么!你在为他守身吗!你最好别惹我生气,我能让你乖乖回来,我也能让这个晋离野死无全尸!”
震怒中的楚子狂抓住了语城的手腕,阴冷的威胁语城。
语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果然听话的停止了挣扎。可是她诡异的笑着看了一眼楚子狂,又看看被他抓住的手腕。
她的手腕上带着一个宽大的碧玉的镯子。
“你先放开我,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语城忽然放低了声音,柔柔软软的嗓音听起来妩媚又温柔,似乎是妥协了。
楚子狂想了一想,在语城这样温柔的嗓音下他没办法继续生气。于是他很听话的放开了。
语城漂亮的双眸不带任何的温度,她甚至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极度嘲讽的微笑,突然之间,她猛的把自己的手腕砸到墙壁上,砰的一声脆响,玉镯子就应声而碎,由于用力过猛,还有玉渣子扎到了她的皮肤里。
鲜血缓缓从伤口渗出来,血不多,但颜色足够触目惊心。
一道直直的、长长的疤痕趴在语城的手腕上,衬着她牛奶般的肌肤、殷红的鲜血,看的楚子狂心都开始发颤了。
“我告诉你,我能划第一次,我就不怕再划第二次。我倒是要警告你——别惹我生气。”
语城的声音极为平静,她静静昂着头看着楚子狂,一副骄傲的样子。一切又平静了下来,除了刚才她砸墙的那声声响。血还在静静的流,楚子狂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巴,终于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他猛地转身,走出了房间,出门的时候把门带的有如山响。
楚子狂走后,语城终于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她冷漠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心里涌起无限凄凉。
这方法果然有效啊!
用自虐的方法以虐人,真是高明的境界。可是,你为什么能这样嚣张的折磨他!
他爱你,所以你的自虐才能折磨他的神经。如若不爱,你就是死一万次他也不会放在心里。
多么凄凉的爱情。
楚子狂终究是没敢强迫语城,或许他也看出来了,语城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可怕。她太冷漠了,甚至冷漠到看着孩子哭闹都不皱一下眉头。
“抱出去,他们吵得我头疼。”语城很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佣人把孩子抱走。
佣人抱起孩子,听话的退出去。语城一直背对着他们,连回头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楚子狂站在门外,心顿时变得烦躁起来。
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连孩子都不管了!以前她可是最爱这两个家伙的啊!楚子狂害怕起来。
她越是漠然,他就越是担心。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还能用什么困住她!她不爱孩子,不爱我,甚至连她自己都不在乎了。我究竟该怎么办!楚子狂痛苦的转身,几乎都要疼的流出眼泪。
在听到他离去的脚步的一刻,语城终于转过了身子。她麻木的看看房门,又走过来摸了摸孩子刚才坐过的地方。眼睛开始变的发酸,好像倒了一盆醋进去似的。
她不敢回头看孩子,只能死命的用指甲掐自己的手心,直到掐住血来。她背对着孩子,可是却一直在镜子里偷看孩子的样子。她怎么能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只是她不能让楚子狂知道,自己是这么的在乎他们。
她早就发现了,她越是在乎谁,楚子狂就越是变着法子的折磨谁。或许,只有对一切都淡然,才能真正保护自己,保护身边她想爱的人。
极度的压抑之下,语城实在没办法呆在房间里,呼吸楚子狂呼吸过的空气。他是个疯子,他呼出的气体都带着癫狂的气息。语城觉得自己麻木的心都快磨出了血来。她对着镜子收拾收拾,换上一件黑色的露肩T恤,一条黑色的小热裤,涂上血红的唇膏,带上黑色的墨镜出门。
“你要去哪里!”楚子狂问。
语城无所谓的摘下墨镜,剪短了头发的她看起来清爽而利落,配上一身的黑色和一张诡异的红唇,竟有几分如魔鬼般神秘的性感。
“酒吧。你去吗!”她一挑眉毛,饶有趣味的询问楚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