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都市狂野之城 第一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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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五!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玫玫的眼睛一下子立刻瞪大了。她的嘴巴张的也可以塞进一个完整的鸡蛋,她甚至还很戏剧化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把枪放下来好不好!”阮五很温和的对玫玫说话,他低沉的声音立刻让狂躁的玫玫看起来平静了不少。疯女人犹豫着放下一支枪,可是另一只枪还是指着语城的头。

  “阮五,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他们都说你死了,只有我不信,这几年只有我在一直找你,你知道吗!我才是对你最好的。”玫玫哇哇哭的跟个孩子一样,阮五叹了一口气。

  爱情本身是没有错的,何况她还真的爱的如此之深,可是爱情也永远不可能是一个等式,你付出多少,就一定能得到多少。

  多少人撒了漫天遍野的种子,最后还是颗粒无收呢。

  “玫玫,你听话,先把枪放下来,我们再慢慢说话。”阮五仍然好脾气的安慰玫玫,楚子狂皱着眉头站起来,极度不耐烦的看着阮五。

  阮五看看手表,知道自己时间无多。楚子狂的手下反映是很迅速的,很快他们就会赶到这里。

  阮五朝语城和玫玫走过去,他知道玫玫绝对不会对自己开枪。楚子狂也试图靠近语城,结果玫玫很配合的一枪就射到他的脚下,楚子狂愤怒的咒骂了一句:“**.”他只好眼睁睁看着阮五走了过去。

  阮五试图把枪从玫玫手上拿下来,可是玫玫皱了皱眉头,很倔强的闪到一边,狐疑的看着阮五……“你会跟我走吗!”她问。

  “去哪里!”

  “跟我回日本。”

  “……”阮五沉默了一下,他是个死脑筋的男人,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撒谎。

  他只能很无奈很无助的看着玫玫,张了张嘴,却没办法说出一个好字。

  玫玫立刻就没了耐性。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惦记这个贱女人!你还爱着她是不是!是不是!”玫玫生气的大叫,阮五看了一眼语城,他灰白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第二个女人。”他说。

  语城的眼泪立刻又掉了下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可是男人那炙热的感情不也一样让人左右为难吗!

  楚子狂为了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

  而阮五不仅为了她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甚至为了保住她爱的男人也心甘情愿的背黑锅。

  这样的感情太浓烈太沉重,压倒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只会叫对方喘不过气来。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报。

  玫玫听了之后又疯狂了,楚子狂也生气的要命。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大声质问阮五,楚子狂更是气的拳头都捏了起来。

  简直是反了天了。想不到以往对自己忠心耿耿、毕恭毕敬的阮五现在居然胆敢在自己面前这样狂言,他当我什么!死的吗!

  “呼……”阮五长长的叹一口气,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只看向语城。

  玫玫气的七窍生烟,一脚狠狠的踩到语城的手上,本来开始凝固的鲜血飚出,殷红的血立刻渗出大片。这个举动彻底的让楚子狂发狂了,他的眼睛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老子平时连对她大声说话都舍不得,你他妈的敢这样对我的语城!”他愤怒的冲上来就要捏断玫玫的脖子,玫玫干脆疯狂的没头没脑的就冲着那个步步逼近的巨大的黑影就是一枪。

  “**!”楚子狂顿时膝盖一弯,整个人扑到了地上。

  “楚子狂!”疼的几乎就要窒息的语城惊恐的大叫,看到有血从他的小腿上汩汩的涌出。

  “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没看到她疯了吗!我不要你救我,我不要!”她痛苦的哭泣,摇头,心里接受不了他这样死心塌地的态度。

  他越是不顾一切,她心里就越是难受。

  “够了!玫玫!够了!”一向沉默寡言的阮五也忍不住了,他低头心疼的握住语城的手腕抬高以免她失血过多,极度的心疼让他对玫玫的态度也冷酷到了极点。

  这一瞬间,玫玫似乎清醒了一点。她默默的低头看了看……

  阮五一只膝盖跪在地上,心急如焚的检查语城的伤势,他温暖的大手把语城那只血淋淋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另一只手轻柔的搂住语城的肩膀,眼睛里充满了焦虑,但也满是掩饰不住的深情。

  而另一个狂妄如魔的男人,也正紧张的看着语城,他的眼神里既有无边的宠溺关切,也有对阮五的深深的嫉恨。

  她一定是对男人们施了什么魔法,才能叫男人如此死心塌地。而自己,是永远不可能得到阮五的心了。

  “阮五……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只看得到她!她除了比我漂亮,哪里比得上我!在你失踪的这段日子里,是我在不断的寻找你,是我,是我!”

  玫玫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崩溃的对着阮五狂吼道。

  “玫玫!感情是没办法勉强的,不是你付出的多我就会爱上你!”阮五终于受不了这个女人了,他抱起语城就要离开。

  玫玫愣了一愣,随即冲上来狠狠的泼妇一样劈头盖脸对着语城一顿胖揍。阮五忍无可忍的推开她。

  玫玫跌坐在地上,手里的枪也跌倒了一边。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阮五,皱了皱眉头,眼神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语城小声的抽泣着,拉着阮五的衣袖低低的说:“孩子……我的孩子……”

  阮五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冷冷的问玫玫:“孩子呢!你把孩子藏到哪里了!”

  他一连问了几声,玫玫都置若罔闻,眼睛盯着地面,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孩子!哈哈……”玫玫忽然抬头,恶狠狠的盯着语城,阴森的笑道:“你猜在哪里呢!”

  她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上,旁若无人的大笑着,然后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本来想把她送给东欧的色情集团,你知道的,东欧人最喜欢玩雏妓,你的宝贝养上几年就可以出来接客了。”她说着,看了一眼语城。

  语城惊恐的张大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玫玫就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嘴边嘘了一下,神经质的示意她安静:“安静,安静!我正在想呢。到底藏哪儿了!哦……对了,我没把她送给东欧人。我想想……后来我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你语城的孩子,长大了怎么能去当妓女!所以我又准备把她送给南美的杂技团。你知道那些杂技团是干什么的!他们最喜欢搜集那些奇形怪状的人,把他们塞到瓶子里,笼子里,酒坛里,令人恶心作呕的苍蝇每天都在他们四周飞来飞去,但是会有大量的观众。对啊,就是畸形人。哦,是的,我知道你的孩子很正常,但是你不用担心,他们自然会让她变的不正常的,他们会截断她的手指,拗断她的胳膊,打断她的腿,再把她从小养在坛子里………哈哈哈哈。”玫玫疯狂的大笑,而此刻的语城已经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砰,砰……越来越慢,越来越清晰,她的意识也开始越来越模糊了。

  “你瞧你,吓死了吗!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我不是还没说完吗!”玫玫埋怨似的瞪了语城一眼,忽然嘿嘿的笑起来。她的笑声尖利而缓慢,就像是塑料在玻璃上挂擦发出的声响,配上她惨白的脸,活像诈尸一般。

  “后来我觉得这样也不好。虽然我恨你,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对不对!”她询问似的看了看语城,语城原本已经降到谷底的心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她颤抖着,哭泣着,哀求的看着玫玫:“你恨我,你想杀了我都可以,可是孩子真的还小啊……”

  “对啊!”玫玫很用力的点头,似乎很是赞成她的说法。然后她冰冷的说:“所以呢,我就直接给了她一枪,没有任何痛苦。我说过,孩子是无辜的,我不会让她受这样的苦。你说,我对你是不是够好的!”

  “你说……说什么!”语城突然止住了眼泪,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推开了一边的阮五,摇摇晃晃的走到玫玫面前,半跪在地上死死的盯住玫玫的眼睛,问到。

  “我说……”玫玫也不甘示弱的盯住语城,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把声音挤了出来:“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我杀了她!你永远都别想找到你的孩子了,永远都别想再看到她——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即使你得到了我的阮五你也要一辈子不得安宁!”她咬牙切此,眼睛里全是骇人的毒辣。语城突然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你最好是不信。人活着,就是要学会自欺欺人。哈哈哈哈……”

  她看着语城精神崩溃的样子,前所未有的开心跟兴奋起来,她知道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全都化作了泡影,当阮五极度不耐烦的毫无感情的推开她的那一刻,她就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杀了她,如何!我杀了她!这都要怪你自己,是你没看好你的孩子,是你把你的孩子扔在那个偏僻的别墅里,是你给了我机会让我轻而易举的把她从别墅里带了出来。你的孩子会死,都是因为你自己!”

  玫玫面目扭曲的看着语城,兴奋的骂的唾沫横飞。她兴奋的看着语城脸色越来越惨白,她看到她从跪着的姿势慢慢坐起来,她看到她一只手不知道拿起了什么东西,她看到语城也开始莫名其妙的对着自己微笑,然后,她看到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语城的手里:“我受够了。”

  语城冷冷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扣动了扳机。

  她和她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玫玫脑袋上喷出的鲜血溅了她一身一脸。

  可是语城毫不躲闪,任凭血从自己的眼帘上滴下来,渗到自己眼睛里,她看到的世界顿时一片鲜血淋漓,再后来,她觉得自己累了,终于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她脑子嗡嗡作响,只听到楚子狂愤怒的大喊:“阮五,你敢带走她试试!”

  “你不能给她快乐。你让她活的很痛苦。”

  “你放屁!她跟我在一起明明就很快乐。你把我的女人放下!”

  “楚先生……你活的太自我了。你总是试图抓紧每一样东西,捏的他们喘不过气来。你该试试放手。语城,我一定要带走,如果她自己要回来,我也不会阻拦。”

  树林深处,一个男人死死拉住一个小男孩的手:“少爷,我们快走吧。”

  “她死了吗!”小男孩很平静的推开男人的手,低声问。

  男人觉得很为难。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少爷的问题。是的,她死了,他们远远看着一个女人开枪,亲手杀了他的母亲。

  “少爷……”忠心的仆人想安慰他,也急于把他带离这个危险的境地。

  “不要叫我少爷,叫我阮忆。”小男孩皱着眉头,想起那个女人总是声色俱厉喊自己的名字,从不会叫自己儿子。他也想起那个女人每次都会对他讲的一番话:‘你将来长大了一定要杀光那个贱女人的孩子,夺走她所有的东西。’

  “走吧。”阮忆很冷静的回头离开,他使劲咬着下嘴唇不让眼泪留出来,一直咬到嘴唇鲜血直流。他虽没办法亲近自己神经质的母亲,可是在他眼里,她毕竟是他的妈妈,是他最亲最近的人。

  他会永远记住母亲的话,会记得是谁开枪,夺走了他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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