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翻脸,要说小日本就是没耐心那。”
我哈哈一笑,盘膝坐起,真气一发一收,顿时一股气旋喷发出来,扫干净了周围的一切,空出了老大一块地方。
宏田一及几个舞女都吓了一跳,连忙各自鼓气护身,只是宏田一似乎喝的连路都走不动了,被几个舞女搀扶着退开。
其实我也是外强中干,这么多的陈年老酒喝下去,肌肉都麻木了,恐怕真的连这道门都出不去了。
若不是已臻先天,内力运转无碍,说不定我早就醉倒,呼呼大睡鸟。
宏田一勉强站定,见我并无后续动作,狂笑起来。
“我知道你功夫好,没想到喝了七倍分量的秘制醉仙都还这么嚣张,不过连我都站不起来了,你恐怕也差不多了吧。我劝你还是接受我们的条件好,这样大家都好办,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苦笑,他说的不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贪小便宜啊,但是嘴上却不能示弱。
“就你这点破酒也能放倒我,做梦去吧。赶紧把你的人全叫出来,我好一起解决。”
宏田一惊疑不定,见我神色如常,却也不敢贸然上前,只挥手让一个舞女上前试探之。
此时那舞女早已不着片缕,手里却还抱着弦琴,我笑道:“宝贝,你是要这琴来敲我?”
那舞女并不答话,只是将琴头一拉,顿时寒光洒出,内中竟然藏着利刃。舞女倒持琴中剑,一步一步的逼了上来。
我暗暗叫苦,这帮家伙一点也不费厄泼赖,不但设下鸿门宴,还以多欺少,居然用刀来对付我这行走不能的人。
“宝贝,快点过来,我都等不及了。”
我一边大呼小叫,一边将内气聚在掌上,只待那女人过来便将之立毙掌下。虽然平生从未伤人,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总好过坐以待毙。
偏偏这女人是在小心,居然绕着我转圈不动手,全身肌肉绷紧,倒像打着随时退走的主意。
“你害怕了?”
我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句,那女人冷哼一身,突然揉身而上,大叫一声,举刀就劈。
我不惊反喜,内气聚在掌上早就炙热无比,她若不动我还真不好办,瞅准了空隙,就拍了出去。
可惜到底是喝酒之后反应慢了一些,原本应该拍在刀面上,现在手掌却冲着刀锋而去。
我大惊,欲带收招,却已经来不急,心下一片冰凉,这回完蛋大吉,就算不死,也要残废。
短刀一点停顿也没有,看来这帮鬼子并不在乎我的健康状况,只要我有口气就行。
当此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脑子更是短路,仿佛这一瞬间连时间都停止了,丹田一热,猛地一口气撞上来,手掌上凝聚的热气宛如有了生命,突然之间震荡了千百次。
锋利的短刀砍在我的手掌上,被这真气一撞,竟然奇迹般的一歪,荡了开去。我身体里炙热的内力就像是寻到了一个突破口,顿时潮水般的涌上手掌,瞬时间聚集,居然有点疼痛,然后一个暴发,空气炮一般的都冲了出去。
这一招劈空掌把那女人连人带刀拍的向后飞起,撞塌了墙壁,那女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半空中已经喷出血雾,倒下之后就委顿起来,眼见已是不活了。
宏田一他们顿时大惊,连滚带爬的退出了房间,再也不敢近前。
死里逃生,我长出一口气,没想到以先天内力出掌居然能有如此的效果,只是没把握住要领,威力强则强矣,却感觉走过的经脉隐隐作痛,那是瞬间超负荷的表现。
我扶着桌子准备爬起来哪里有逃生之路,却听外面叽哩瓦拉的几声鸟语对答,接着门外忽然飞进来两个球形物体,惊得我是魂飞魄散。
这帮狗日的,不会是用手雷招呼我吧。
那玩意还没落地就砰砰两声轻响,爆散开来,顿时房间里一股辛辣浓烈的烟气弥漫,双目不能视物。
狗日的,原来是烟雾弹!
我紧闭双眼不再呼吸,全凭一口内气运转,同时收敛全身生机,慢慢退到一个角落。若是有高手感应,我现在的身体绝对与一块石头无异。
这可是文非对我特训所教的保命绝招,藏踪匿行,无与伦比。
精神扩散开来,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有两个人进了房间,行动之间悄无声息,功夫与宏田一同出一门。
我不敢稍动,静静的将这两个家伙用精神锁定,等待时机。浓烟弥漫下,我知道他们肯定也看不见我,能不能逃生只在这次机会。
离开了虚拟世界,我也只能做到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锁定生命,再远就不行了,外面的宏田一根本不用管他,这家伙喝的不比我少,走的时候看机会给他一下了事。
只是屋子里的两个杀手甚是老道,发现不了我的踪迹之后并不退出,只是慢慢的搜索,警惕无比。
这就有点麻烦了,房子就这么大,迟早会找到我,到时候刀子可就难挡了。
我正焦躁,耳边却听到异变骤起,原本屋子里的两个杀手大呼小叫,拿刀乱挥风声四起,似乎在与什么人搏斗。
我大奇,精神感应中屋子里并没有别人,那两个杀手也没有互砍,他们在干什么?
不多时,先是听到喀喇一声,一个杀手在我的感应中生机渐失,那是被扭断了脖子。另一个斗志全无,转身想跑,却听扑哧一声,心跳立停,竟然像是被人生生挖开胸膛捏爆了心脏。
我顿时有点寒意,这两个杀手功夫不错,却在转瞬之间立毙,我却连杀人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这还了得。
突然感觉头皮发麻,身边空气流动,我想也不想的就是一掌拍出,烟雾中与人对了一掌。
感觉对方力大无穷,我差点被反冲力推的站立不住。不过那家伙似乎匆匆发力,没想跟我对掌,不明玄功,我的内力一送出,顺着他的手臂就往上疾走,直冲心脉。
黑暗中只听那家伙叫了一声“咦”,顿时撤掌,喀喇一声,手臂已是折断。
“搞什么飞机,帮你还打我,赶紧跟我走。”
啊,这是什么意思。
我略一迟疑,说道:“我中了毒,动不了了。”
那家伙哼了一声,将我一抓,拎着就跳,穿破屋顶,逃之夭夭,只留下身后的宏田一在怒吼。
到了月光下,我这才大声呼吸了几口,清冷的空气在肺里一转,感觉好多了,手上力量渐生。
终于看清了救我的是个年轻男子,居然一身阿迪达斯的黑色运动服,提着我这么一百多斤的分量,居然在房顶上纵跃如飞,丝毫不见吃力,只是左臂软软的垂下,那是被我击断的。
“不好意思啊,刚才敌友不明,误伤了你。”
“唉,第一次做好事就受伤,真是报应啊。”
那年轻男子看了我一眼,说道,脚下却是不停,速度飞快,就算不及文非,也差不多了。
我赞道:“你功夫不错啊,跑得这么快也能说话。”
那家伙冷冷的说:“你不是中毒了吗?还是少开口说话为妙。”
我一愣,脸上顿时发烧。说自己中毒只是为了面子,毕竟没人会到处宣传自己喝醉了动不了,这才被人拿刀子逼着玩……
我被这人拎着在房顶上做极限运动,来来回回直跑了半个城区,这才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前落下,又行了半条街,这才上了一辆车。
我知道他这么跑那是为了甩掉身后的追兵,刚才我的确感觉到身后有一个高手在追,却是速度不够,被甩脱了。
“你身上的这套阿迪达斯是新款吧,上次我都没买到,说没货了,呵呵。”
那男子白了我一眼,却没开车,扒出个药箱来,单手施为,将断臂用夹板固定好,手段极是熟练。
“你还真行啊,居然随身带着药箱,真是有备无患啊。”
“废话,我是个私家医生,随身带个药箱又有什么意外的!”
“……”